十年生死两茫茫课件:广元市实验中学余晓
有关背景苏东坡十九岁时,与年方十六的王弗结婚。王弗年轻美貌,且侍亲甚孝,二人恩爱情深。可惜天命无常,王弗二十七岁就去世了。这对东坡是绝大的打击,其心中的沉痛,精神上的痛苦,是不言而喻的。
公元1075年(熙宁八年),东坡来到密州,这一年正月二十日,他梦见爱妻王氏,便写下了这首"有声当彻天,有泪当彻泉"(陈师道语)且传诵千古的悼亡词。
苏轼在《亡妻王氏墓志铭》里说:“治平二年(1065)五月丁亥,赵郡苏轼之妻王氏(名弗),卒于京师。六月甲午,殡于京城之西。其明年六月壬午,葬于眉之东北彭山县安镇乡可龙里先君、先夫人墓之西北八步。”平静语气下,寓绝大沉痛。
苏轼在密州身为一个“地师级”领导,情愿到贫穷落后的地区工作,跟那里的百姓同甘共苦,经常挖野菜充饥……这样的好干部并非“特殊材料制成的”共产党员,而是一个封建社会的官员。他,就是宋代著名大诗人、曾经做过密州知州的苏轼。宋神宗熙宁七年(一○七四),苏轼在杭州任通判期满后,主动要求到山东密州(今诸城,宋时辖胶西、高密、安丘、诸城、莒县五县)任职,担任该州的最高长官“知州”。当时的密州是个贫穷山区,经济萧条,文化落后,百姓生活困苦,政府官员的薪俸也很低。这与有“天堂”之称的杭州不啻天壤之别。
苏东坡被贬密州
正如苏轼在《超然台记》一文中所写:予自钱塘移守胶西,释舟楫之安,而服车马之劳;去雕墙之美,而庇采椽之居;背湖山之观,而行桑麻之野。始至之日,岁比不登,盗贼满野,狱讼充斥,而斋厨索然,日食杞菊,人固疑予之不乐也。
身为地方长官,在杭州时出门是舟楫画舫,住的是画栋雕梁,满目是迷人的湖光山色。而到密州后,出行是车马劳顿,住的是木屋草房。出门所见,尽是桑麻遍野,荒山连绵。而且甫一到任,就遇上天灾,庄稼歉收,盗贼遍地,民间纠纷不断……在此情况下,他这密州的“一把手”也一贫如洗,连粮食都不够吃,每天只吃些枸杞、菊花等野菜充饥。
密州政绩一、收养40多个弃婴二、参加灭蝗行动三、抗旱四、抑制盗贼经过一年多的努力,密州的灾情基本得到控制,百姓的负担有所减轻,社会秩序也明显好转。
苏轼的“爱”两年后,苏轼被贬黄州时,还把收养弃婴的经验传授给鄂州太守朱寿昌。(因当时岳鄂民间有“溺婴”的恶俗,许多婴儿刚生下来就被放到水盆里淹死,出生晚的女孩几乎无一幸免。)苏轼建议朱寿昌依法禁止溺婴行为,并在黄州成立一个名为“育儿会”的慈善机构,动员人们捐钱捐米救助婴儿。他虽然囊中羞涩,也给“育儿会”捐了十千钱的善款。
苏轼在密州的作品真实地反映了这期间最难过、最沮丧的时光。思念亲人是最重要的主题,如《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中秋月夜,“兼怀子由”。
江城子·乙卯正月二十日记梦
该词大意两人一生一死,隔绝十年,相互思念却很茫然,无法相见。不想让自己去思念,自己却难以忘怀。妻子的孤坟远在千里,没有地方跟她诉说心中的凄凉悲伤。即使相逢也应该不会认识,因为我四处奔波,灰尘满面,鬓发如霜。晚上忽然在隐约的梦境中回到了家乡,只见妻子正在小窗前对镜梳妆。两人互相望着,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只有相对无言泪落千行。料想那明月照耀着、长着小松树的坟山,就是与妻子思念年年痛欲断肠的地方。
标题理解题“记梦”,是梦后记事,内容是“梦亡妻”虽说是“记梦”,其实只有下片五句是记梦境,在全篇中并未居主导地位,其他都是抒胸臆,诉悲怀而上片实是梦前所思,既思念亡妻,又联想自己十年的坎坷虚实相生
正文鉴赏
十年生死两茫茫直接倾诉了作者对亡妻十年来的深挚怀念和伤悼。生死相隔了茫茫十年,作者对亡妻的怀念始终没有淡化。虽时光易逝,但真情难忘。追念之情,不能自已“两茫茫”表面看是写自己也写故去的妻子,实际上是写自己无边的惆怅和空虚的情怀。作为首句,为全文奠定下了伤悼的感情基调。
不思量,自难忘岁月的流逝,生活的变迁,都没有冲淡诗人对亡妻的一片深情,他不仅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她,而且思念之情,历时愈久而愈深、愈浓。不敢思量,却哀思万缕,盘结于心,解不开,亦拂不去,深沉绵邈。不:“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李清照《一剪梅》)“不思量”其实是思量。即便是“不思量”,仍“自难忘”“一日不思量,也攒眉千度”(柳永)与苏不同感情表达
考试中可以这样答:“不思量”,故作决绝语,实际上是思量得太深、太苦了;偏生“自难忘”,刻骨铭心,自然推不去、躲不开了。作者将“不思量”与“自难忘”并举,利用这两组看似矛盾的心态之间的张力,真实而深刻地揭示自己内心的情感。
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千里”,对前句“十年生死两茫茫”的补充,共同点出生者与死者在时间与空间上的隔离,表达了对亡妻沉痛的思念以及永远不得相逢的遗恨“凄凉”,不只是思念亡妻,同时政治仕途不顺,生活困苦,都是凄凉之因。表达了作者孤独寂寞、凄凉无助而又急于向人诉说的情感
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我们即使能够相见,看见我这般风尘满面、两鬓斑白的衰颓模样,也一定认不出来是我了。“尘满面,鬓如霜”寥寥数字,一位被生活折磨、受痛苦熬煎,风尘满面,两鬓如霜的诗人形象,栩栩如生出现在我们的眼前。“尘满面,鬓如霜”暗含了无限悲凉的身世之感。衬托作者十年来所遭遇的不幸(包括反对新法而乞求外调出京的三年生活在内)和世事的巨大变化。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看似梦境记实,实际是恩爱夫妻平居生活的生动写照。写出了一对年轻夫妻相亲相爱的和美关系和幸福生活的情景。忽:梦境的恍惚迷离,悲中寓喜。亲切、熟悉,使梦境更具真实感,足见上阕“思量”、“难忘”之言之不虚。
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此时无声胜有声”(白居易《琵琶行》)“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柳永《雨霖铃》)由喜再转悲。如今得以“还乡”,本该是尽情“话凄凉”之时,然而,心中的千言万语却一时不知从哪里说起,只好“相顾无言”,一任泪水涌流。更显凄凉之情,呼应上片“无处话凄凉。
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遥隔千里,松冈之下,亡人长眠地底,冷月清光洒满大地,这是一种怎样孤寂凄哀的情景啊!身处此情此景之中的亡妻自然是悲痛难言,而念及此情此景的诗人亦不免肝肠寸断。“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白居易《长恨歌》)呼应开头:作者思绪又回到了上阕的“千里孤坟”处。是抒写梦醒后的感慨,设想亡妻长眠于地下的孤独与哀伤,实际上两心相通,生者对死者的思念更是惓惓不已。
十年生死两茫茫
将“悼亡”内容写于作品中始于《诗经》。西晋潘岳《悼亡诗》“荏苒冬春谢,寒暑忽流易。之子归穷泉,重坏永幽隔。……望庐思其人,回室想所历。帏屏无仿佛,翰墨有余迹。”中唐元稹《遣悲怀》、《六年春遣怀》“闲坐悲君亦自悲,百年都是儿多时。邓攸无子寻知命,潘岳悼亡犹费词。同穴冥何所望,他生缘会更期然。唯将终夜长开眼,报答平生未展眉。”晚唐李商隐亦有悼亡之作。
苏轼言立志之名言古之立大事者,不惟有超世之才,亦必有坚韧不拔之志。故书不厌百回读,熟读深思子自知。文章如精金美玉,市有定价,非人所能以口舌定贵也。论事易,作事难;作事易,成事难。天下有大勇者,卒然临之而不惊,无故加之而不怒。欲立非常之功者,必有知人之明。博现而约取,厚积而薄发。有名而无实,则其名不行;有实而无名,则其实不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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