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18)班学生改写习作编剧:陈炜锐导演:胡怡航周冲——王晨瑀四凤——吴馥琳周繁漪——徐雯珺周萍——魏泽平周朴园——陈炜锐鲁侍萍——陆小璐景--周宅客厅内。半夜两点钟的光景。【画外音:如果说,要改写命运,四凤最不愿的,就是爱上周萍吧,可是四凤的命运能够改写吗?】开幕时,四凤和周冲在舞台一角,四凤神情痛苦地坐在沙发上,眼角垂着泪水,周冲坐在她的身边,手轻轻拉着四凤冰冷的手,关切地和四凤低语着;旁边燃着一个立灯,四周是黑暗的。外面还隐隐滚着雷声,雨声浠沥可闻,窗前帷幕垂了下来,中间的门紧紧地掩了,由门上玻璃望出去,花园的景物都掩埋在黑暗里,除了偶尔天空闪过一片耀目的电光,蓝森森的看见树同电线杆,一瞬又是黑漆漆的。周冲:(看着神情呆滞的四凤,关切地)四凤,你这几日怎么了,我一直想问问你,可是总寻不得机会,你是故意躲着我么?你不知道我的心都在你身上么?(伸手要帮四凤拭泪)【窗外忽然一记惊雷,四凤惊得站起,拂开了周冲的手。】四凤:(回头看到满脸疑惑的周冲,慌忙收起惊慌的神色,挤出一丝苦笑)我,我当然知道。可我,我……冲,我配不上你了!我已经不是原来的我了!(说完忽然心头一酸,泪如雨下)周冲:(苦闷地喊道)你是说,你变了?你的心,难道变了?四凤:(急切地辩解)不,当然不是!冲,我的心也早就交给你了呀!周冲:(满足地笑了,又关切地问)那你最近这是怎么了,我担心你!四凤:(面露难色,欲言又止)我,我……(忽然改口)我现在已经是不周家的佣人了。今天太太让我妈把我领回家,我可能要离开这里了。周冲:四凤,你不要为这一点小事烦忧。世界大的很,你离开这里更好,你应当读书,你就知道世界上有过许多人跟我们一样地忍受着痛苦,慢慢地苦干,以後又得到快乐。我已经跟母亲说过,把我的学费分出一半给你……四凤:你真好。可,唉,女人究竟是女人!【窗外又一声惊雷,照着四凤的脸,忽明忽暗。】周冲:(激动地)不,你不是个平常的女人,你有力量,你能吃苦,我们都还年青,我们将来一定在这世界为着人类谋幸福。我恨这不平等的社会,我恨只讲强权的人,我讨厌我的父亲,我们都是被压迫的人,我们是一样。——四凤:(难过地,忧伤地)我们是一样?不!我们不一样,我究竟是这家的底下人。或许,我们的相爱,是错的,从头就错了……周冲:错?不!四凤:(忽然气愤地)你别忘了,我还有那样的父亲,我是做不了自己的主的。(哽咽)周冲:有时我真想忘了现在,(梦幻地)忘了家,忘了你,忘了母亲,并且忘了我自己。我想,我像是在一个冬天的早晨,非常明亮的天空,……在无边的海上……哦,有一条轻得想海燕似的小帆船,在海风吹得紧,海上的空气闻得出有点腥,有点咸的时候,白色的帆张得满满地,像一只鹰的翅膀斜贴在海面上飞,飞,向着天边飞。那时天边上只淡淡地浮着两三片白云,我们坐在船头,望着前面,前面就是我们的世界。四凤:我们?周冲:对了,我同你,我们可以飞,飞到一个真正
干净,快乐的地方,那里没有争执,没有虚伪,没有不平等,没有……(头微仰,好像眼前就是那么一个所在,忽然)你说好么?四凤:(不忍地)冲!【窗外的风雨声大作,从远处隐隐传来了急急的脚步声,四凤赶紧站了起来,擦干了眼角的泪水,顺从地退到一旁。舞台右侧,周萍拎着行李袋走向大门口,神色烦躁,看到周冲和四凤,略显惊讶,停了下来。】周萍:你们怎么还不睡?四凤、周冲:我们……(话音未落,高跟鞋的声音急急地传来)周冲:(转移话题)哥哥,妈来了!【繁漪急躁地闯出,一把拉住周萍的手臂,一回头发现了周冲,赶紧放开手,镇定下来。】繁漪:冲儿,这么夜了,你怎么在这?外面风雨这么大,天这么黑,你哥哥要走,你快帮忙劝劝他!周冲:哥哥,你要走?去矿上,那也很好。毕竟我们是年轻人,实在不能再闷在这(忽然意识到说错话,忙改口)这家里了。”周萍:(亲切地)你总是最懂我的,你是好孩子。来,好好陪母亲上楼去吧,请她睡觉。(眼睛似有似无地看向四凤,四凤赶紧垂下眼)周冲:(阴沉地)这么说你是一定要走了。周萍:(声略带愤)嗯。繁漪:(忽然急躁地)你应当叫几个人把我拉上去,关起来。周萍:(故意装做不明白)你这是什么意思?冲儿在这呢。繁漪:(迸发)我知道。我知道,(辛酸地)你父亲说我是神经病。疯子,我知道他,要你这样看我,他要什么人都这样看我。周萍:(心悸)不,你不要这样想。繁漪:(奇怪的神色,低声,阴郁地)我从你们的眼神看出来,你们父子都愿我快成疯子!(刻毒地)你们--父亲同儿子--偷偷在我背後说冷话,说我,笑我,在我背後计算着我。周冲:(忙上前,拉住母亲,难过地)妈,你别这样,这不是哥哥的错!周萍:(镇静自己)你不要神经过敏,我送你上楼去。繁漪:(突然地,高声)我不要你送,走开!(抑制着,恨恶地,低声)我还用不着你父亲偷偷地,背着我,叫你小心,送一个疯子上楼。你当真要走吗?我请你留下来,(隐忍地)为了你的父亲,为了你的弟弟,为了……【此时周朴园和鲁侍萍同上,鲁侍萍一路哭泣着。周朴园见到繁漪和周萍,略带惊疑,转而镇定下来。】周朴园:(冷冷地)我还以为只剩我一人了,原来你们都还没睡下呢。(向周萍)萍儿,你要去矿上了吗?正好,交代你一件事,矿上的那个闹事的矿工,叫鲁大海的,我早前给扣下了,你去矿上之后,好好看着他,别让他逃了,也别太苛待他。鲁侍萍:(痛苦地)我原也不想来的,你把儿子还给我!(偷偷望了望周萍,又埋头痛苦地哭泣)我还要带走我的四凤。四凤:(安慰地)妈!你先别哭,哥哥不会有事的。周朴园:(转向繁漪)你怎么还在这里?冲儿,快送你们母亲上楼,请她把药喝下去,请她睡下。繁漪:(痛苦地)喝药,又是喝药!我没有病,我没有病,我神经上没有一点病!【周萍见状,赶紧准备离开。】繁漪:(忽然激动)你,你当真要走了,不带着我离开?这个家我一天也待不下去了!
【众人惊讶,脸上都现出惊讶的表情。】周朴园:(阴沉地)你都说了些什么胡话,当着外人,当着孩子,哪还有半点做母亲的样子!周萍:(惶恐地)你都说了些什么胡话,当着外人,当着冲儿!繁漪:(听了父子两的话,突然笑出生来)母亲?我早已不是一个母亲了!(突然刻毒地)萍,既然你不愿意带我走,那我也不怕了,反正早晚在这里也会闷死,活活闷死,我不怕,我早已忘了我自己(向冲,半疯狂地)你!不要以为我是你的母亲,(高声)你的母亲早死了,早叫你父亲压死了,闷死了。现在我不是你的母亲。她是见着周萍又活了的女人,(不顾一切地)她也是要一个男人真爱她,要真正活着的女人!周冲:(心痛地)哦,妈。【周朴园震惊地望着繁漪,脸色迅速阴沉了下来,窗外又响起一声惊雷,众人悚然。】周萍:(眼色向冲)她病了。(向繁漪)你跟我上楼去吧!你大概是该歇一歇。繁漪:胡说!我没有病,我没有病,我神经上没有一点病。你们不要以为我说胡话。(揩眼泪,哀痛地)我忍了多少年了,我在这个死地方,监狱似的周公馆,陪着一个阎王十八年了,我的心并没有死;你的父亲只叫我生了冲儿,然而我的心,我这个人还是我的。(指萍)就只有他才要了我整个的人,可是他现在不要我,又不要我了。周冲:(痛极)妈,我最爱的妈,您这是怎么回事?周萍:你先不要管她,她在发疯!繁漪:(激烈地)不要学你的父亲。没有疯--我这是没有疯!我要你说,我要你告诉他们--这是我最後的一口气!第一,那位专家,克大夫免不了会天天来的,要我吃药,逼着我吃药,吃药,吃药,吃药!渐渐伺候着我的人一定多,守着我,像个怪物似的守着我。周萍:(烦躁地,不顾一切地)既然你这么样发疯,那我也告诉你,我已经有心爱的女人了,她已经全身心都属于我了,我要的就是一个全部属于我的女人,而不是你这样的疯子!(掏出契约,一把扔在繁漪的脸上,转头狠狠地毫不怜惜地抓住四凤的手)是她,就是她,还有她肚子里三个月大的孩子!(眼睛通红,充满报复的快感)四凤:(浑身发抖,恐慌地看着周萍)不!不!你别说,别!周冲:(难以置信地)母亲,你在说什么!哥哥,你又在说什么!四凤,你快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假的,假的!四凤:(痛哭着)不,那是他喝醉了酒,我拧不过!还有我的父亲,他把我像一个物件一样,为着几个钱,把我,把我卖给了大少爷!就那几个钱!(嚎啕)【繁漪突然被这个消息震惊了,呆立在那儿。】鲁侍萍:啊!(摊到在地)造孽啊!(冲向周朴园,撕扯着他的衣服)我的凤儿!我的儿子!周朴园:(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侍萍!侍萍!你不必这样,这不就是你想看到的我的下场吗?我的太太和我的儿子!(痛苦地掩住脸)还有……繁漪:(惊愕地)侍萍?什么,她是侍萍?周朴园:(怨恨地)你不必再故意地问我,她就是萍儿的母亲,三十年前死了的。繁漪:天哪!【全部人都呆住了。半晌。四凤苦闷地叫了一声,看着她的母亲,鲁妈苦痛地低着头。萍脑筋昏乱,迷惑地望着父亲同鲁妈。这时繁漪渐渐移到周冲身边,现在她突然发现一个更悲惨的命运,逐渐地使她同情萍,她觉出自己方才的疯狂,这使她很快地恢复原来平常母亲的情感。她不自主地望着自己的冲儿。】四凤:(面如死灰,转向周冲)冲!我想去你说的那个世界了,你要好好的!(突然转身冲出)周冲:(呆立,忽然回过头来,大声喊)凤儿,凤儿,你快回来,这不是你的错!不是!【一声惊雷,风雨声中传来两声尖叫,台上众人同时转头】周朴园:(颤声)怎么了?怎么了?
鲁侍萍:(猛地爬起来)凤儿!【画外音:仆人:不好啦,四凤和二少爷,电!电死了!】【周朴园、鲁侍萍跌坐在地,繁漪转身跑出,大喊“冲儿”!】【忽然,从书房方向,枪声响起】周朴园:(说不出完整话)啊!萍……萍儿!鲁侍萍:啊!(晕倒)【背景音:雷声、雨声越来越大】思考练习:一、改组同学的改写是否合情合理,请结合具体因素进行点评?二、该组同学的改写有什么需要修改的地方,请谈谈你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