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比较哈姆莱特与堂吉诃德相同点:① 他们都具有人文主义思想。哈姆莱特曾认为“人是多么了不起的杰作!”,对人性充满希望。堂吉诃德则怀揣着匡扶正义的理想,比如释放囚犯等,体现着其人文主义的光辉。② 他们都是理想与现实矛盾下的悲剧性人物。哈姆莱特在自己的父亲被杀、叔父篡位、母亲改嫁的残酷现实下,感到昔日人文主义理想的破灭,面对外部的强大势力和内部的软弱性,终究斗争失败。对于一心想成为游侠骑士的堂吉诃德所坚持的骑士与现实则是严重脱节的,于是他受尽欺负,弄得遍体鳞伤。③ 他们都存在着不同程度的疯癫。堂吉诃德一味沉溺幻想,甚至把风车当成巨人。哈姆莱特的疯癫则更多是出于自我保护的伪装,而在别人眼里他就是一个疯子。不同点:1.二者外表、地位、学识、思想信仰的不同。哈姆莱特有着英俊的外表、高贵的血统、良好的人文教育以及对自我和他人的深刻剖析,但他身上还有着利己主义,他一心只想复仇甚至不惜用言语中伤自己的爱人。堂吉诃德则外表年老清瘦、生活贫穷,一错再错又缺乏反省,但他身上有着为理想、正义牺牲的坚定信念,对自己所爱的人也忠贞不二。2.二者在行动上的不同。堂吉诃德富有激情又敢于行动,但行动太快,缺乏思考。哈姆莱特则忧郁又优柔寡断,以致什么也不做,一再延宕。总结:哈姆莱特和堂吉诃德实质上就是两个殊途同归的人文主义者的悲剧典型。AQ和堂吉诃德类似:一、性格的相似性 阿Q和堂吉诃德都具有质朴、直率的性格特点。鲁迅认为,“真正的堂吉诃德”并非如中国的“江湖派和流氓种子,”他是“十分老实”的。[1]他心口如一,毫无伪饰,往往把自己所思所行,和盘托出,使自己成了没有任何遮蔽的靶标,因而处处受辱、被人愚弄。他不是那种“阴柔人物”,所以总是吃亏。阿Q呢?这是一个具有“农民式质朴”的老实人,老实得简直有些愚蠢,虽然有时不免有些狡猾,“不过没有流氓样,也不象瘪三样。”[2]他不谙人情世故,为人坦率正直,其喜怒哀乐之情总是溢于言表,“想在心里的,后来每每说出口来”。这样,他总是未庄闲人嘲弄撩惹的对象、侮辱攻击的目标。
二、借助于精神胜利法 “精神胜利法”既是阿Q性格和气质的核心,也是堂吉诃德性格和气质的核心。阿Q的“我总算被儿子打了”,“我的儿子会阔得多”,“你还不配”,“孙子才画得很圆”,固然是自轻自贱,但却是“第一个”,和状元一样,乃至“ 擎起右手,用力在自己脸上连打了两个嘴巴”,使自己“立刻转败为胜”等等,都是人们熟知的阿Q精神上获得胜利的法宝。而堂吉诃德的“精神胜利法”则不大为人们所道及,其实在这方面,较之阿Q也并不逊色。你看:他在遭到痛打,抚摩伤痕之际,还在“私自庆幸,觉得这种灾殃是游侠骑士分内应有的”;他的“惯技”是把自己的失败和不幸,同骑士小说里英雄们的遭遇加以类比,一比便不觉得特别不幸,又何况自己是骑士中的“第一” ,而“‘第一’究竟是表示出人头地的词儿”,于是更加心安理得,甚至有些沾沾自喜起来。在受尽磨难,吃够苦头以后,他会自我解嘲地说;“这种种苦难都是和披甲拿枪的行业分不开的,不然的话,我就倒在这里活活地气死了”。在他看来,“名人而不遭毁谤,那是绝无仅有的”,“好人都受到这样的毁谤”,“游侠骑士的经历,决不会都一帆风顺”。当他被关在笼子里押解回乡的时候,还振振有词地宽慰自己“干了我们这一行,这种灾难都是免不了的,否则我就不是个有名的游侠骑士了。精神胜利法无论对阿Q还是堂吉诃德,都象是一瓢掺有毒药的稠蜜,可以暂时缓解一下失败的痛苦,但最终会将他们导入永久的迷误和虚妄的泥潭之中,沉浸在精神麻木状态而不能自拔。四、在失败中才能清醒 然而,阿Q和堂吉诃德并不是始终迷糊的傻瓜,愚不可及的笨蛋。阿Q只有在自己遭到失败和痛苦,以及根据无师自通地从“圣经贤传”中得来的见解观察生活、评论是非时,他才显得愚蠢可笑,但只要一旦能够摆脱(即便是暂时的)外在势力(赵太爷等未庄的统治者和闲人们)的直接加害和逼迫,环境容许他多少能够以独立的人格去思索和探求的时候,他也就多少能表现出几分清醒,甚至是聪明机智的。例如他在生计受到威胁而吃完偷来的第三个萝卜的时候,就拿定了进城的主意,因为他清醒地感到未庄已不是他生存之地;对赵太爷传令看货,他用拖延时间的办法对付,对秀才的“价格政策”也表示冷淡,因为他仇恨他们,鄙视他们。同样,堂吉诃德只有在谈话涉及骑士小说和骑士道时,才显得疯颠可笑。一旦问题涉及骑士道以外的事,他便是一位博学多才的学者,对世风人情、天文地理、政治经济、诗歌小说等等都能发表一套聪明的意见,此刻,他才智横溢,词锋犀利,见解深刻,使他在某种程度上成了作者人文主义思想的表达者。四、悲剧性的喜剧人物 阿Q和堂吉诃德的喜剧性格都有着深刻的内在悲剧因素。被剥夺姓名权利的阿Q曾想获得自己的姓氏,这是正当的、合理的,但是这个合理的愿望在现实生活中是被压抑着的,只能在酒后放肆时泄露了出来(伴随着作者夸张的描写,显得多么可笑!)可是,阿Q却因此而遭到赵太爷的痛斥,当一个“你不配姓赵”和一记耳光的细节把阿Q和赵太爷的阶级对立如此尖锐地揭示出来时,读者就不是嘲笑他行为的荒谬,相反,油然产生出对阿Q的同情,在笑声中掺和着眼泪。。
堂吉诃德同样如此。在他的着似疯傻颠狂的行动中,人们不难发现他是一个善良而又可爱的人,他的荒诞不经的思想行为并没有淹没他那合理而崇高的情趣和意向。生活,在他疯狂的头脑中被颠倒了,但他主观上却是竭力要按照往昔“黄金时代”的面貌把颠倒的生活再颠倒过来。他为维护骑士制度作出的种种努力,是那样的虔诚、真挚、而又执着没有丝毫的做作和矫饰。因此,作为具有喜剧性格的阿Q和堂吉诃德,仍然给人以强烈的悲剧性印象。屠格涅夫在讲到堂吉诃德形象时说“堂吉诃德是可笑的······但在笑声里却有一种和解与宽恕的力量。”这种“你所嘲笑的人,就是你已经宽恕的人,甚至是你准备去爱的人”[3],就是一种悲剧性的喜剧人物,它同样适合于说明阿Q的形象。所以,他们是悲剧性的喜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