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知其不可而为之》探究研读

对《知其不可而为之》探究研读　　《论语》选读是文化论著研读系列选修课的一种，本课程的核心目标是培养正确解读和批判继承传统文化的能力。《知其不可而为之》反映的是儒家“知其不可而为之”的人生哲学，文中孔子对弑君的态度及孔子的喟叹、隐士对孔子的评价、孔子对隐士的态度，无不反映出孔子大无畏的崇高精神。对于本文的教学重点即要理解“知其不可而为之”的精神内涵，笔者认为，这一种精神内涵，就是孔子内心的一种信仰或信念或理想。文本将之定位为“大无畏”的崇高精神，或许也未尝不可。结合文本，理解这种“大无畏”的精神，我们通常解释是：孔子面对乱世的压力，却始终坚持理想、坚持原则、认定目标不放弃的执著的精神。但这样的一种精神，在讲授课文、剖析文本、与学生探讨交流的时候，却会显得凌空甚至生硬，所以，如何针对这一教学重点，抓住突破口显得十分重要。我认为，第一步细读，则应落实在题目的理解上。“知其不可而为之”，这个题目，在上课伊始，我们不妨对学生设这样一个悬念：“其”、“之”的指代义是什么？“而”强烈转折背后有什么内涵？6 通过学生的交流探讨，以及对春秋时期孔子所生活的那个臣弑君的乱世的了解，设计以下几种理解：第一种理解：明知这件事做不到而去做；第二种理解：明知这件事不能做而去做；第三种理解：明知这件事行不通而去做。比较这三种对题目的理解，结合文本，要体现孔子的伟大无畏的崇高的精神要在于其坚定的原则性，从而来反衬孔子其伟大的人格魅力。可再引领学生作以下细读剖析：第一种理解，明知此事做不到而去做。更多的是强调个人的主观努力不够或个人能力、因素有某种程度上的缺失等，第二种理解，明知此事不能做而去做。更多的是强调个人生活的外在环境不许可甚或社会环境的恶劣而想做也是一场空。第三种理解，明知此事行不能而去做。似乎对主观上的能力和客观环境的因素均有所涉及，意即孔子无论从主观上和客观上都不能实现他的政治理想，困难越大，理想越难以实现，却越可以反衬这位伟大圣人的大无畏精神。解决了这一重点，接下去对于本文的教学难点即要分析孔子内心的孤独、寂寞却锲而不舍的求道精神，也显得轻松多了。对于这点，第二步细读，则要联系文本内容，作清晰的梳理。6 文本内容，无外乎以下三方面：之一是孔子对弑君的态度，这涉及到当时的社会背景；之二是隐士的众多出现，这要联系无道社会的本质；之三是隐士的再三劝说，可见他们理想受挫之后对孔子的善意提醒。这些内容经过学生的共同探究是不难得出的。但关键是从这些内容中，如何来窥见孔子的心境？如何见出其虽寂寞孤独却执著锲而不舍的求道精神？这需要作第三步细读，即通过分析隐者的行为、言语等有关细节，通过隐士归隐的实际行为，来进一步突显主人公的人格魅力人性光辉。第一位隐士楚狂接舆。认真细读，可抓住他的一处细节。选项唱首凤歌后，又“趋而避之”。细读一：唱凤歌的内涵。楚狂接舆把孔子比作凤，“何德之衰”，嘲讽孔子身处乱世却不知退隐，而非要周游求仕，这是德行衰败的表现，表达了对孔子急于求仕做法的批评和遗憾；“已而已而”写出了接舆对当时社会的极端失望。接舆其实是要劝阻孔子不要再执迷不悟了。6 细读二：为什么孔子下车想与之交谈，隐士却急忙要避开呢？或许是隐士唱出这曲“凤歌”后，他明白孔子能真正听懂凤歌里的内涵，所以点到为止；或许隐士怕与孔子正面交谈，他怕孔子一番反劝诫企图让隐士如何为这个无道社会贡献力量的纠结，也或许……第二三位隐士是一对田者。其实抓住田者的“you而不辍”以及孔子的“怃然”，便知，那样一个“天下无道”、“避人之士”缺失、“避世之士”归隐的社会里，想要实现理想这是多么难的一件事了。文中用多句语言描写来写长沮等嘲弄孔子不自量力。“滔滔者，天下皆是也，而谁以易之？”乱世之中，不能靠一己之力来改变社会，这是必须正视的现实，决不可自不量力和自欺欺人。洁身自好、修身养性、保存实力以待治世，这在乱世中不失为一种以退为进的方法。现在世道动乱，政治黑暗，是不会有所作为的，其旨在劝告子路不要做无谓的努力。想想本来孔子让子路是来找桀溺问路的，可他挖孔子的“墙脚”，反过来挑拨甚至破坏孔子师徒的关系，瓦解改革的队伍，鼓动子路离开孔子，加入到隐居山林的队伍，“与其从辟人之士也，岂若从辟世之士哉”。可见，孔子悲苦的内心世界，他想着，假如天下有道，我是不会与这些人一起的，正是因为天下无道，所以我必须积极入世，团结更多的人，争取更多的人。孔子明白自己的形势，知道自己的主张、抱负不能实现，正如子路所说“道之不行，已知之矣”，却仍然坚定的为之奋斗，表现出一种“知其不可而为之”的精神，所以一个“怃然”写尽了他内心的苍凉。6 以上的分析要紧密联系隐士的语言与孔子的神情，联系当时的乱世环境，才能窥见他内心的这种无比的落寞与怅然若失，来反衬他为理想献身的这种无畏。第四位隐士是丈人。分析这位荷蓧者，先要通过他的那句语言“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再通过丈人的“止子路宿”“见其二子”“杀鸡而食”来细读，丈人如此做的目的，无非想通过子路劝孔子早日加入自己的归隐队伍来。无非是要向子路展示田园生活的惬意，宁静、安闲，欢聚一堂其乐融融。暗示子路自己的政治主张是清静无为，隐居避世。放开乱世，总能还得一片清净，总能生活无忧，总能享凡人之天伦。第五位隐士晨门，虽一笔带过，但晨门的讥讽之意何其鲜明！可让学生反复朗诵晨门的那一句，便可知，在那个时代，孔子是何其出名的一个人物，出名在这理解并不是其伟大的教育成就，而是在晨门看来几其近迂腐的固执。……这样的细读，学生定然在教师的引导中，新奇探究心高亢，能最终抵达对教学难点的解决。6 我们可以想象得出，孔子在那个列国之间奔走的年代里，如此多得受到各方的威胁，但是最后的他还是克服了诸多的困难，他说，“志士仁人，无求生以害仁，有杀身以成仁”。可见，他的大无畏是这种为求道不在惜自身生命的，这种大无畏精神是因为理想坚定、道义正义、责任艰巨、自信强烈的一种强大内心体现，是孔子建功立业、名垂青史的人生追求，也是从政途中的强烈自信，是一种道德勇气，也是一种精神担当，更是对他人对社会的一种替天行道的社会责任感。通过这样的文本细读，我们才知“知其不可而为之”，恰好是孔子的心声。他之所以如此，也正是因为他坚信自己从事的事业是合乎仁道的。其实他明白，或许终其一身最终或许也不能所成，但他也想为后为树立一个典范，从而启发后人们，能沿着他的足迹在理想的道路上勇往直前。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