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课雷雨(节选)作者:曹禺
曹禺,原名万家宝,1910年生于天津一个没落的官僚家庭,原籍湖北潜江。他是第二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出现的有很大成就和广泛影响的剧作家。被称为“中国的莎士比亚”。
其父曾任总统黎元洪的秘书,后赋闲在家,抑郁不得志。曹禺幼年丧母,在压抑的氛围中长大,个性苦闷而内向。三岁即随继母看戏,是一个小戏迷。1922年,入读,并参加了南开新剧团。导师张彭春对他格外器重,他则以扮演娜拉等角色而闻名,绽露表演才华。少年时,喜写新诗,常吐露着感伤和凄婉的调子。
1928年,入南开大学政治系,翌年转入清华大学西洋文学系。在校期间,继续演剧并攻读了大量的中外剧作,广泛涉猎欧美文学作品,特别喜欢古希腊悲剧和莎士比亚、易卜生等人的戏剧作品,这为他以后的戏剧创作打下了坚实的基础。于1933年毕业前夕,年仅23岁,即完成了处女作《雷雨》。继而又发表了《日出》(1936)、《原野》(1937)。他的三部曲,犹如一道道的丰碑,矗立在中国的剧坛上,从而决定了曹禺在中国话剧发展上,特别是话剧文学上的奠基地位。
戏剧是一种综合的舞台艺术。我们这里讲的戏剧实际上是剧本,它是文学体裁的一种。戏剧离不开戏剧冲突,它表现在人物性格的冲突上,具体表现为一系列的动作。戏剧常识
按照不同的标准,戏剧可以分为不同种类:按艺术形式和表现手法分为话剧(如《雷雨》)、歌剧(如《白毛女》)、舞剧(如《丝路花雨》);按剧情繁简和结构分为独幕剧、多幕剧(如《雷雨》);按题材所反映的时代分为历史剧(如《屈原》)、现代剧(如《雷雨》);按矛盾冲突的性质分为悲剧(如《屈原》)、喜剧(如《威尼斯商人》)、正剧(如《白毛女》)
内容:二十年代初。天津大矿业主周朴园年轻貌美的续弦夫人繁漪,长期被禁锢在豪华的巨宅中,过着枯寂的生活。大少爷周萍系周朴园前妻所生。周萍同情、爱慕繁漪,两人产生恋情,周萍慑于父亲的威严,耻于这种乱伦关系,对繁漪逐渐疏远,并移情于使女四凤。繁漪不甘忍受周家两代人的欺凌,决心报复,她解雇四凤并让其母鲁妈接走。在外省帮佣的鲁妈,得悉女儿被周家雇用继而又遭解雇,心急如焚地赶到周家,在客厅与周朴园不期而遇。交谈之中,周朴园得知鲁妈竟是三十年前遭自己抛弃而自杀的梅侍萍,不禁愕然,惶恐不安。他给鲁妈一张支票以赎前愆。
鲁妈将支票就着烛火点燃后,拖着四凤回家。她要四凤发誓“再也不见周家人,否则就遭雷电劈死”。当夜,周萍翻窗潜入四凤房内,被鲁妈发现。四凤跪着禀告母亲,自己已怀身孕。鲁妈顿觉天旋地转,最后她同意周萍带四凤远走高飞,永不回来。四凤尾随着周萍到周家,正欲出走,为繁漪所阻。繁漪唤出周朴园和二少爷周冲等人,当面揭露周萍与四凤的关系,并指着匆匆赶来的鲁妈和鲁大海,叫周萍认母、认弟。周朴园无奈,当场承认鲁妈确是周萍的生母。此时,周萍、四凤方知他们竟是兄妹。四凤哭着冲出客厅,室外雷雨如注,花园里四凤和赶来救援的周冲相继触电身亡。屋里传来一声枪响,周萍倒在血泊之中。
剧情简介四幕剧《雷雨》在一天的时间(上午到午夜两点钟)、两个舞台背景(周家的客厅,鲁家的住房)内集中地表现出两个家庭和它们的成员之间前后三十年的错综复杂的纠葛,写出了那种不合理的关系所造成的罪恶和悲剧。它写的主要是属于资产阶级的周家,同时又写了直接受到掠夺和侮辱的鲁家。《雷雨》中主要人物的结局有的死,有的逃,有的变成了疯子。剧本的这种强烈的悲剧性不只深刻地暴露了资产阶级的罪恶和他们庸俗卑劣的精神面貌,而且引导观众和读者不得不追溯形成这种悲剧的社会原因。这正是《雷雨》这一名剧深刻的思想意义之所在。
由于作家主观上对产生这些悲剧的社会历史根源当时还缺乏科学的理解,把悲剧的原因解释为“自然的法则”,认为“宇宙正象一口残酷的井,落在里面,怎样呼号也难逃脱这黑暗的。”(注:《〈雷雨〉序》)这种思想认识影响了作品反映现实的深广程度,并且带来一些思想上和艺术上的弱点。在《雷雨》的“序幕”和“尾声”未删之前,这种影响更为明显。例如以性爱与血缘的伦常纠葛来展开戏剧情节的处理,不只有艺术上使人感到塑造的刀痕,甚至如作者所说“有些太象戏了”(注:《〈日出〉跋》),而且也反映了当时作家对支配人类悲剧的力量的认识上的模糊不清。但由于遭遇对他所写的生活非常熟悉,爱憎分明,剧中人物的真实刻划,读者或观众仍然可以从中看到这一悲剧的深刻的社会根源。
《雷雨》的社会影响:《雷雨》一问世就引起了中外作家和观众的重视。当时避居日本的郭沫若,称赞它“的确是一篇难得的优秀的力作”。1935年初,《雷雨》首次被搬上日本舞台,演出盛况空前,不久,它又被译成日文。茅盾后来也说:“三十年代末,《雷雨》在上海演出,震惊剧坛。”这部话剧在城市受到欢迎,在农村也深受欢迎。几十年来,它始终放射着艺术异彩。
快速阅读课文,并简要概括故事情节试理清人物关系
旧情人父子母女情人夫妻父子单相思女父异父兄妹弟兄主仆情敌母子异父兄妹父子异母兄弟人情子母后夫妻母子子父后母子——父子(女)——情人夫妻——母子(女)——兄弟妹——情敌异父母兄妹人物关系一览表
请把课文节选部分分为两场第一场:开头至“不成,不成,老爷睡觉呢。”第二场:从“(走至中门)来人!”到结束。
第一场戏又可分为四个部分第一部分:周朴园向鲁侍萍问起三十年前无锡发生的一件事。第二部分:周朴园以为当年的侍萍已经投河死了,但是仍然念念不忘,并打算为她修坟。第三部分:侍萍没有死,命很苦,周朴园对侍萍的命运却无动于衷。第四部分:侍萍就在周朴园面前,周朴园冷酷、自私、虚伪的阶级本性充分地暴露出来。
研究剧本结构——将这一幕话剧分成“场”,把“场”分成层次。第二幕:周鲁两家的冲突第一场:周朴园同鲁侍萍的冲突。第1层:周朴园认出鲁侍萍的经过;(相遇述旧怨)第2层:周朴园认出侍萍后的态度。(相认生新恨)第二场:周朴园同鲁大海的斗争冲突。
矛盾焦点周朴园与鲁侍萍的矛盾焦点——三十年的生死恩怨(爱情的纠葛)周朴园与鲁大海的矛盾焦点——罢工与反罢工的尖锐矛盾(阶级斗争)
课文开头一段“舞台说明”的作用是什么?它交代了故事发生的时间和舞台气氛。这种气氛同剧情紧密配合,烘托了人物烦躁、郁闷不安的情绪,预示着一场雷雨的到来。不仅为完整地塑造人物服务,而且感染了读者和观众,也随之产生一种压抑感。
试概括周朴园和鲁侍萍这两个人物形象
“相遇述旧怨”这一层中,周朴园的情态有哪些变化?填写下表。认出鲁侍萍之前的情态鲁侍萍周朴园进屋寻找女儿漫不经心地谈起雨衣、窗子
认出鲁侍萍之前的情态鲁侍萍周朴园进屋寻找女儿漫不经心地谈起雨衣、窗子关窗感到奇怪,认真询问,气氛紧张平淡回答气氛稍有缓和无锡口音有意识地询问无锡事件保持语调平缓有意撒谎,遮盖罪行叙述悲惨遭遇惊恐紧张,表情痛苦,汗涔涔表明身分语不成声
性格特点分析:周朴园对过去的侍萍:始乱终弃——自私残忍周朴园对“死去”的侍萍:“于心不忍”供起“遗照”来“纪念”——虚伪周朴园对面前的侍萍:凶相毕露,软硬兼施,彻底决绝——阴险狡猾,冷酷无情
过去的侍萍:上当受骗,听天由命——善良软弱,听天由命现在的侍萍:控诉罪行,蔑视金钱,憎恨丑恶——清醒,自尊,坚强
周朴园对侍萍究竟有没有感情呢?从课文的对话可以看出,周朴园三十年来一直没有忘记过鲁侍萍。每年四月十八日,都不忘为她做生日,一切都按照她是正式嫁过周家的人看待,我们也的确看到他屋子里的家具还是从前侍萍喜欢的旧物,而且陈设布置仍按三十年前侍萍用时的样子。甚至因为侍萍在生周萍时生了病,总要关窗户,还是不许人打开。他穿衣服不管是雨衣、衬衣,都爱穿旧的而不爱穿新的。周朴园年轻时的确是真心喜欢侍萍的。他曾经到德国留学,有着年轻人的热情和上进。而侍萍当时是周家的待女,漂亮伶俐,还读过些书,而且对周朴园服侍得很周到,在这种情况下,两个年轻人是很容易产生感情的。
从周朴园和侍萍分别后的家庭生活来看,他怀念侍萍也是有根据的。周朴园的后妻繁漪傲慢不驯,不吃他那一套,于是周朴园就自然而然地从她身上联想到温顺多情的侍萍,引起对她的怀念。他的确曾喜欢她,何况她还是周萍的母亲,怎能不常常想起她呢?一个人对于已经失去的东西,总是特别觉得可贵,特别感到恋念的。尤其是他做了那样一件伤天害理的事,他又以为侍萍已经死去,对他不再有什么威胁、不利,他就更容易想到她的种种好处而不胜怀念起来。
鲁大海被周朴园宣布开除后又是怎样同周朴园斗争的?通过鲁大海与周朴园的斗争,你看出什么问题?鲁大海已经清楚地认识到周朴园为了赚钱什么都干得出来的的阶级本性,愤怒痛斥周朴园的血淋淋的发家史:在哈尔滨包修江桥时,周故意叫江堤出险,淹死2200名小工,每个小工的性命他扣了300块钱。之后大海又顽强地与周的打手们“还手”对打,痛骂周家的人是一群强盗。但他的斗争明显地表现出经验不足,从他的语言也足见他的鲁莽和幼稚,但通过他的斗争,毕竟表现出工人阶级的大公无私和英勇、顽强的斗争精神,表现出中国无产阶级斗争到底的决心。
为什么周朴园知道鲁大海是他的亲生儿子还要辞退他呢?为什么一同辞退了鲁贵和四凤呢?鲁大海虽是他的亲生儿子,但与他所要塑造的儿子截然相反。而且由于大海是站在反抗他的立场上的,作为被他剥削的工人阶级代表。对自私、冷酷的周朴园而言,亲子关系远远比不上利益关系。若不开除他,就不能平息罢工,不能巩固自己剥削者的地位。至于鲁贵和四凤,则是出于要免除后患,不让他和侍萍的关系泄露出去。
这一场的结尾,鲁侍萍说了两句欲言又止的话,请分析她当时是什么样的心情?“你是萍……凭——凭什么打我的儿子?”“我是你的——你打的这个人的妈”痛苦、愤恨、失望而又无可奈何
主题《雷雨》以20年代初的中国社会为背景,通过一个带有浓厚封建色彩的资产阶级家庭内部的尖锐冲突,以及周、鲁两家复杂的矛盾纠葛,生动地展现了具有典型意义的剥削阶级家庭的罪恶历史,对旧社会人吃人的现象,对资产阶级家庭的腐朽、没落、污浊的内幕做了深刻而又细致的揭露。从这个家庭的崩溃,看到了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的罪恶以及它必然灭亡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