拟 行 路 难
【教学目标】
1、理清诗歌的层次,体会作者思想感情的变化过程。
2、理解诗歌的思想内容,引导学生认识怀才不遇者的不幸。
3、能分析文中“比兴”的用法和作用,理解诗中渲染愁绪的用意。
4、学习以意逆志,知人论世的诗歌鉴赏方法,提高诗歌鉴赏的能力。
5、学会比较阅读。
【教学重点】
1、理清诗歌的层次,体会作者思想感情的变化过程。
2、理解诗歌的思想内容,引导学生认识怀才不遇者的不幸。
3、能分析文中“比兴”的用法和作用,理解诗中渲染愁绪的用意。
【教学难点】
学习以意逆志,知人论世的诗歌鉴赏方法,提高诗歌鉴赏的能力。
【教学课时】
1课时
【教学方法】
朗读法、问答法、讨论法。
【教学步骤】
一、导入新课
《行路难》是乐府杂曲,本为汉代歌谣,晋人袁山松改变其音调,创制新词,流行一时。鲍照《拟行路难》共十八首,歌咏人生的种种忧患,寄寓悲愤。今天我们来学习其中的第四首。
二、解释题意
《行路难》:乐府旧题,主要是抒发世路艰难和离别悲伤的感情。
有些学习汉魏乐府的作品的题前多冠一“代”或“拟”字。
三、读懂大意
1、学生自读。
2、学生结合注释,理解大意。(补充:行叹复坐愁——行时叹息坐时愁。)
3、学生齐读。
4、明确大意:
往平地上倒水,水会向不同方向流散。
人生也是有命的(贵贱穷达是不一致的),怎么能行时叹息坐时愁?
喝点酒来宽慰自己,因要饮酒而中断了《行路难》的歌唱。
人心又不是草木,怎么会没有感情,欲说还休,欲行又止,不再多说什么。
5、根据大意试背诵。
四、把握情感
1、全诗突出了一个什么字?试结合诗的内容加以分析。
明确:全诗突出一个“愁”字。
这首诗的开头以常见的自然现象作为起兴,用平地上的水向四面八方流,比喻人生因门第不同,命运也不同。这两句中,隐含诗人的不平之气。但是这种现象,像大自然一样,很难改变。诗的第三、四句,诗人以“命”来自我安慰,声称不要“行叹复坐愁”。不过实际上愁是消除不了的。诗的第五、六句,诗人就借酒浇愁,用唱歌断绝忧愁。然而,“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于是,诗的第七句:“心非木石岂无感?”用反问句式,直说“人心有感”,发出了抗争。诗的前四句不言愁,第五、六句借酒浇愁、用歌断愁,第七句是一个大转折,把全诗的感情推向高潮。紧接着第八句,又是一个急转,“不敢言”。第七句那么慷慨激昂,第八句却如此无可奈何,在对比中表现出诗人精神上极度的矛盾、痛苦和忍辱负重。
全诗突出一个“愁”字,所叹者愁,酌酒为消愁,悲歌为断愁,不敢言者更添愁。正如沈德潜所说,此诗“妙在不曾说破,读之自然生愁”(《古诗源》)
2、诗人的人生之路难吗?钟嵘《诗品》说鲍照“才秀人微,取湮当代”。如何理解这句话呢?
(1)社会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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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国魏晋南北朝时期,实行门阀制度,造成“上品无寒门,下品无世族”的局面。门阀制度阻塞了寒士的进仕之路,一些才高的寒士自然心怀不平,寒士的不平反映在文学作品中,就成为这个时期文学的一个特色。
(2)有关鲍照的生平经历:
鲍照(约415-470),南朝宋文学家。字明远。鲍照出身寒微,自称“家世贫贱”,是“负锸下农”(《谢秣陵令表》)。二十多岁时,在临川王刘义庆门下,因献诗被赏识,擢为国侍郎。以后担任过太学博士及县令等低级官职。最后任临海王刘子顼参军,在刘子顼举兵叛乱失败时,死于乱军中。世人因此称他为鲍参军。有《鲍参军集》传世。
“才秀人微,取湮当代”的鲍照一生沉沦下僚,很不得志,但他的文学作品的价值,却越来越受后人重视,有人甚至认为他是刘宋时代成就最高的作者。
鲍照的文学成就是多方面的,他的诗、赋、散文皆不乏名篇,但成就最高的还是诗歌。其中乐府诗在他现存的作品中所占的比重很大,而且多传诵名篇,最有名的是《拟行路难》18首。这组诗主要表现其建功立业的愿望,抒发寒门志士备遭压抑的痛苦,传达出寒士们慷慨不平的呼声,充满了对门阀社会的不满情绪和抗争精神(较左思的诗,不但有不满,更有抗争)。
鲍照擅长诗赋和骈文,尤善乐府,作品风格俊逸,对唐代诗人李白等很有影响。杜甫《春日忆李白》诗中的“俊逸鲍参军”,就是赞美李白的诗有鲍照的俊逸风格。其作品留芳后世,被称为“元嘉三大家”(谢灵运、颜延之、鲍照)之一。
鲍照的人生的道路,充满着悲剧色彩,这悲剧色彩来源于他生存的时代、出身和他的志向的冲突。
两晋南北朝,实行的是士族门阀制度,但是鲍照出身寒微,这两者之间的冲突只是鲍照悲剧形成的前提,因为出身寒微的左思也曾用诗歌抒写对门阀制度的不满,但他终于“高步追许由”,走向了归隐。形成鲍照悲剧的决定性因素是他个人的抱负和志向,鲍照是一个性格和人生欲望都非常强烈的人,毫不掩饰自己对富贵荣华、及时享乐、建功立业等种种目标的追求,并且认为以自己的才华理应得到这一切。老庄哲学中一切消极遁世,委顺求全的东西,都与他的思想格格不入。
他不顾一切地要以自己的才能实现个人的价值,而当他的努力受到社会现实的压制、世俗偏见的阻碍时,心灵中就激起冲腾不息的波澜,表现出愤世疾俗的深沉忧愤。这种忧愤的情感发于作品之中,形成他诗歌独特风格。门阀制度像大山一样压在鲍照身上,促使他把无比巨大的愤懑不平之气化作《拟行路难》这样的诗篇。
3、第三句中的“命”是指什么?结合全诗看,作者对此有怎样的看法?
【明确】从诗歌本身看,作者所说的“命”指门第决定人生,有什么样的门第就有什么样的遭遇。作者认为非常不公平,但没法改变,只能发出愤怒的控诉。
4、这首诗的感情基调是什么?
明确:本诗即是诗人的不平之鸣,抒发了诗人怀才不遇的愤懑之情。
5、学生有感情地背诵。
五、赏析技巧
1、诗歌开头两句用比喻的手法写出了怎样的哲理?
【明确】这个比喻是说,像水是依照高下不同的地势流向各方一样,人的遭际是被家庭门第的高低贵贱决定的。这是古代的血统论。
(分析:作者运用的是以“水”喻人的比兴手法,那流向“东西南北”不同方位的“水”,恰好比喻了社会生活中高低贵贱不同处境的人。“水”的流向,是地势造成的;人的处境,是门第决定的。因此说,这起首两句,通过泻水的寻常现象的描写,形象地揭示出了现实社会里门阀制度的不合理性。诗人借水“泻”和“流”的动态描绘,造成了一种令人惊疑的气势。正如沈德潜所说:“起手万端下,如黄河落天走东海也。”这正曲折地表达了诗人由于激愤不平而一泻无余的心情。)
2、“安能行叹复坐愁”和“心非木石岂无感”两个反问句,在表现诗人情感变化过程中起了什么作用?
【明确】“安能行叹复坐愁”这个反问句,从字面上看,是说人生苦乐自有命,怎么能行时叹息坐时愁呢?应该学会自我宽慰。实际上,语言中蕴含着不平之气。这个反问句,诗人含着不平,提出不言愁,感情基本上还比较平稳。
“心非木石岂无感”一句,是诗人思想感情的大转折。上文中,以“人生亦有命”来宽慰,以不言愁来消愁,感情还能克制。到借酒浇愁,其结果是愁更愁,情感之流开始奔涌。到“心非木石岂无感”,感情沸腾,在这句达到了高潮。
3、概括本诗的写作风格:
此诗的语言近似口语,明白晓畅。诗歌的情感时而压抑,时而奔放,将复杂的心理历程表现得曲折婉转。
六、延伸拓展:
1、从思想内容和语言风格方面,说说此诗对李白的《行路难(其一)》有哪些影响?
【明确】
作者的《拟行路难》对李白的《行路难》很有影响。
从思想内容看,都是写怀才遇的悲愤不平的感情。
从语言风格看,都得力于汉乐府的影响。语言质朴,用近乎口语的文字表现深邃的诗意。
2、推荐阅读:
咏怀八十二首(其一)
阮籍
夜中不能寐,起坐弹鸣琴。
薄帷鉴明月,清风吹我襟。
孤鸿号外野,翔鸟鸣北林。
徘徊将何见,忧思独伤心。
(1)找出这首诗的诗眼?
【明确】忧思
(2)诗人是如何表现他的忧思的?
【明确】开头两句通过动作描写(夜晚失眠,起来弹琴),婉约表达了诗人心中的隐忧。三、四、五、六句通过“明月、清风、孤鸿、翔鸟”以动写静,渲染出一种凄清的意境,以清冷的自然景色为衬托来抒写内心的孤独和忧思。最后两句直抒胸臆,点破忧思、伤心。
(3)诗人为什么会如此伤心,如此忧思?(引导学生用知人论世的方法解答)
【明确】三国魏晋时人。公元249年,司马懿杀曹爽,专国政。死后其子司马师、司马昭相继专权。公元254年,司马师废魏帝曹芳,立曹髦。公元260年,司马昭杀曹髦,立曹奂。死后,由其子司马炎代魏称帝,建立晋朝。阮籍就是处在司马氏与曹氏激烈斗争的政治漩涡之中。为了保全自己,他不得不小心翼翼,虚与周旋。生于乱世,阮籍常用醉酒的方法,在当时复杂的政治斗争中保全自己。
(详细内容见补充资料)
七、作业布置:
1、背诵《拟行路难》。
2、《导与练》相关部分的练习作业。
附:鉴赏资料
1、《拟行路难》
《拟行路难》着重表现诗人在门阀制度压抑下怀才不遇的愤懑与不平。
诗歌开首两句由泻水于地起兴,以水流方向的不一,来喻指人生穷达的各殊。这是一个很有名的比喻,它能够从平凡的日常生活现象中揭示深刻的哲理,即以水流方向各别来显示人生遭际的殊异,耐人咀嚼,叫人感悟。
次二句承接上文:既然人的贵贱穷达就好比水流的东西南北一样,是命运注定、不可勉强的,那又何必烦愁苦怨、长吁短叹不已呢?表面上,这是叫人们放宽心胸,承认现实,其实内里蕴蓄着无限的酸辛与愤慨。这关键就在一个“命”字上。大“命”当头,谁还能强争强求?只能听凭它贵者自贵,贱者自贱。但反过来问一声:“命”就真的那么公正合理吗?为什么人人必须服从它呢?低头认“命”,原是无可奈何的事;把社会生活中一切不正常的现象归之于“命”,这本身就包含着无言的控诉。
再往下,诗思的发展仍然循着原来的路子。认了“命”,就应设法自我宽解,而喝酒正是消愁解闷的好办法。我们的诗人于是斟满美酒,举起杯盏,大口大口地喝将起来,连歌唱《行路难》也暂时中断了,更不用说其余的牢骚和感叹。
那末,矛盾就此解决了?诗还用得着写下去吗?“心非木石岂无感”一句陡然翻转,用反诘语气强调指出:活着的心灵不同于无知的树木、石块,怎么可能没有感慨不平!简简单单七个字,把前面诸种自宽自解、认命听命的说法一笔抹倒,让久久掩抑在心底的悲愤之情如火山般喷射出来,其热度和力度足以令人震颤。我们仿佛看到诗人扔下手中的酒杯,横眉怒目,拍案而起,正要面对不公平的命运大声抗辩。可是,他并未由此再进一步发泄这种感愤,却轻轻一掉,用“吞声踯躅不敢言”一句收结全诗,硬是将已经爆发出来的巨大的悲慨重又吞咽下去。“不敢言”三字蕴藏着无穷的含意,表明诗人所悲、所感、所愤激不平的并非一般小事,而有着重要的社会政治内容;愈是不敢言说,愈见出感愤的深切。经过诗篇结末两句这样一纵一收、一扬一抑,就把诗人内心悲愤难忍、起伏顿宕的情绪,淋漓尽致地表达出来了。套用一句老话,谓之“笔力足以扛鼎”。
这首诗在音节上也有它独到的地方。它不像前面第一、第三首诗采用纯七言句,而是用的长短相间的杂言体。杂言似乎不及七言整齐,但有个好处,就是能灵活组织句子,便于选择合适的声腔,以配合文情的传递。本诗头上六句正是巧妙地运用了五七言句式的交错,建构起一短一长、一张一弛的节奏形式,给人以半吐半吞、欲说还休的语感。而到了结尾处,则又改为连用七言长调,有如洪水滔滔汩汩地涌出闸门,形成了情感的高潮。声情并茂,可以说是鲍照乐府歌行的一大特点,它对唐人歌行体诗篇也产生过极其深远的影响,值得我们细心玩味。
——选自《汉魏六朝诗歌鉴赏辞典》第759—760页,上海辞书出版社。
2、《咏怀八十二首》(其一)
“夜中不能寐,起坐弹鸣琴。”这两句出自王粲《七哀三首》(其二):“独夜不能寐,摄衣起抚琴。”王粲夜不能寐,起而弹琴,是为了抒发自己的忧思。阮籍也是夜不能寐,起而弹琴,也是为了抒发忧思,而他的忧思比王粲深刻得多。王粲的忧思不过是怀乡引起的,阮籍的忧思却是在险恶的政治环境中产生的。南朝宋颜延之说:“阮籍在晋文代,常虑祸患,故发此咏耳。”(《文选》李善注引)李善说:“嗣宗身仕乱朝,常恐罹谤遇祸,困兹发咏。”这是说,阮籍生活在魏晋之际这样一个黑暗时代,忧谗畏祸,所以发出这种“忧生之磋”。清人何焯认为:“籍之忧思所谓有甚于生者,注家何足以知之。”(《义门读书记》卷四十六)何氏以为阮籍的“忧思”比“忧生之磋”更为深刻,注家并不了解这一点。究竟是何种“忧思”?我们当然更是无法弄清,不过,《晋书?阮籍传》说:“(阮籍)时率意独驾,不由径路,车迹所穷,辄恸哭而反。尝登广武、观楚、汉战处,叹曰:‘时无英雄,使竖子成名!’登武牢山,望京邑而叹。”由此或可得其仿佛。史载诗人“善弹琴”,他正是以琴声来排泄心中的苦闷。这里以“不能寐”、“起坐”、“弹鸣琴”着意写诗人的苦闷和忧思。
诗人没有直接点明诗中所抒发的“忧思”,却写道:“薄惟鉴明月,清风吹我襟。”写清澈如水的月光照在薄薄的帐幔上,写带有几分凉意的清风吹拂在诗人的衣襟上,造成一种凄清的气氛。这似乎是在写自然景色。但是,景中有人。因为在月光下徘徊的是诗人,清风吹拂的是诗人的衣襟。所以,可以说写景正是为了写人。这样写,比直接写人,更富有艺术效果,使人感到含蓄不尽,意味无穷。
“孤鸿号外野,翔鸟鸣北林。”显然是继续写景。是写孤鸿在野外哀号,而盘旋的飞鸟在北林上悲鸣。如果说,上两句是写诗人的所见,这两句就是写诗人的所闻。所见者清风、明月,所闻者鸿号、鸟鸣,皆以动写静,写出寂静凄清的环境,以映衬诗人孤独苦闷的心情。景中有情,情景交融。但是,《文选六臣注》中,吕延济说:“夜中,喻昏乱。”吕向说:“孤鸿,喻贤臣孤独在外。翔鸟,鸷鸟,以比权臣在近,谓晋文王。”好像诗中景物皆有所指,如此刻意深求,不免有些牵强附会。
“徘徊将何见,忧思独伤心。”在月光下,清风徐来,诗人在徘徊,孤鸿、翔鸟也在空中徘徊,月光朦胧,夜色苍茫,他(它)们见到什么?一片茫茫的黑夜。所以“忧思独伤心”。这表现了诗人的孤独、失望、愁闷和痛苦的心情,也为五言《咏怀八十二首》定下了基调。
阮籍五言《咏怀八十二首》,是千古杰作,对中国古代五言诗的发展做出了贡献。但是刘勰说:“阮旨遥深。”(《文心雕龙?明诗》)钟嵘说:“厥旨渊放,归趣难求。”(《诗品》上)李善说:“文多隐避,百代之下,难以情测。”(《文选》卷二十三)都说明阮籍诗隐晦难解。阮诗隐晦难解的原因,主要是由于多用比兴手法。而这是特定的时代和险恶的政治环境及诗人独特的遭遇造成的。
——选自《汉魏六朝诗鉴赏辞典》第307—308页,上海辞书出版社。
【知人论世】
魏末正始(魏齐王曹芳年号)时,司马懿杀大将军曹爽,与子司马师、司马昭相继执政,大肆杀戮曹氏集团中人。正是这种恶劣的政治环境,使许多文人名士陷入矛盾:既不愿与司马氏集团合作,但又惧于黑暗势力,怕遭杀身之祸。所以魏末正始时期的文学失去了建安时期文学慷慨悲凉和积极进取的精神,表现出在司马氏黑暗势力统治下的精神苦闷与抗争。这一时期的诗文抑郁曲隐,崇尚自然,反对名教(司马氏以“名教”作号召,标榜以孝治天下);提倡老庄的逃世避俗,放浪形骸,来隐蔽保护自己。正始文学的代表作家是阮籍、嵇康。
阮籍(210~263),字嗣宗,三国魏诗人,建安七子之一阮瑀的儿子,正始文学的代表作家。代表作是《咏怀》诗八十二首。这些诗非一时一地而作,是总计平生所作诗,总题为“咏怀”。抒写内心的苦闷,揭露现实的黑暗,充满愤世疾俗之情,限于政治环境,《咏怀诗》大量运用比兴寄托,借古喻今的手法,诗旨遥深,隐晦曲折。阮籍继承了《诗经》、《楚辞》及建安文学的优良传统,对五言诗的发展颇有贡献。
阮籍在政治上本有济世之志,曾登广武城,观楚、汉古战场,慨叹“时无英雄,使竖子成名!”当时明帝曹叡已亡,由曹爽、司马懿夹辅曹芳,二人明争暗斗,政局十分险恶。曹爽曾召阮籍为参军,他托病辞官归里。正始十年(249),曹爽被司马懿所杀,司马氏独专朝政。司马氏杀戮异己,被株连者很多。阮籍本来在政治上倾向于曹魏皇室,对司马氏集团怀有不满,但同时又感到世事已不可为,于是他采取不涉是非、明哲保身的态度,或者闭门读书,或者登山临水,或者酣醉不醒,或者缄口不言。不过在有些情况下,阮籍迫于司马氏的淫威,也不得不应酬敷衍。他接受司马氏授予的官职,先后做过司马氏父子三人的从事中郎,当过散骑常侍、步兵校尉等,因此后人称之为“阮步兵”。他还被迫为曹髦给司马昭加九锡写过“劝进文”。因此,司马氏对他采取容忍态度,对他放浪佯狂、违背礼法的各种行为不加追究,最后得以终其天年。
阮籍的好友除了嵇康之外,还有山涛、向秀、刘伶和王戎,他们志同道合,意气相投,连同阮籍的侄子阮咸在内,一共七人,形成了一个小集团,经常在一所竹林里闲谈、狂饮,作诗、弹琴,高兴时就纵声大笑,一不高兴就痛哭一阵。《世说新语?任诞篇》记有这段事迹,并且称他们为“竹林七”。这七人当中,大约阮籍最是疯疯癫癫,哭笑无常,所以唐朝王勃的《滕王阁序》曾说:“阮籍猖狂,岂效穷途之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