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语文群文阅读:江南烟雨:妩媚绣娘织出脉脉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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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语文群文阅读:江南烟雨:妩媚绣娘织出脉脉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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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简介
高考语文群文阅读:江南烟雨:妩媚绣娘织出脉脉柔情 01. 周庄烟雨中 02. 一幅烟雨牛鹭图 03. 三月江南烟雨桃花潭 周庄烟雨中 韩静霆 一踩着周庄的石板路,人就在水中央了,一蹬上周庄的乌篷船,就到了水乡人家 了。 正是烟雨空漾天气,衣裳在空气里就湿漉漉了,眉毛头发也在不知不觉中湿了。 绕着水乡人家的都是河汊,抱着周庄水镇的,都是湖。前前后后是水,左左右右也是 水,周庄依偎在淀山湖、色蚜湖、南湖和澄湖的怀里,像从湖里滋出的一张荷叶。 周庄河汊上泊着可以租用的乌篷船,近看那船是实在的,远看,可就化在细密而 又无痕的烟雨中了。真正坐在船上,才算是知道水乡呢。船儿款款地贴着水镇人家的 窗根儿摇,穿过一个桥洞,又穿过一个桥洞,风景明明暗暗。船儿咿咿呀呀地自说自 话,船儿赶着一群又一群湖鸭。忽然间,船儿打了一个横,竟然进了人家的院子,人 家的厅堂!说是那人家姓张,张家厅堂高高筑在水上,可见爱水爱到了什么程度。行船 在厅堂,船娘和厅里的熟人打着招呼,沏春茶的声音都听得见。水镇,水船,水乡人, 远客,一下子就成了一个温馨的整体,一个很大的冢。 在周庄,真好;在乌篷船上,真好。我这个北方汉子浮躁的心,放下了,在水中 溶掉了。湿漉漉的水雾营养着脸呢,一双干涩的老眼,水灵灵的了,涩苦生剌的舌根, 荡漾着凉丝丝的水波了。试试嗓音,喉咙里跑出了湿软湿软的音节儿。撑船的船娘问 我,“向左呢?还是向右?”左边是桥,右边也是桥,左手是水乡,右手也是。我就请 船娘“随意”。是啊,随意,前边的船娘,后边的船娘,青莲包头藕荷兜,都随意。 粉墙乌瓦和小桥流水构成的周庄,船的梭织连的周庄,是一种禅境,是物化了的 精神的田园啊!这种禅境,不是古佛青灯下的“禅”,而是一种“平安家园”的感觉, 那么凡俗,那么自足,让人随便想些什么就想些什么,让人眷恋,让人相思,让人散 开胸中的积郁。 我在张家厅堂品了一阵阿婆茶。 我在沈家天井,看了一阵独自绿着的一株芭蕉。 我登上不知姓氏的小姐的绣楼,对着绣花的绣幔和雕花的牙床,发了好一阵 呆…… 周庄!周庄!水做的小镇,水做的骨肉。我觉得浑身轻松,也觉得自己一下子就变 得很温柔很温柔了,不是么?船儿和船儿磕碰了,相对一笑;船儿和船儿在水巷狭路相 逢了,让开就是。 周庄当然不是世外,周庄当然也有历史。离镇二里的太史淀,枯水时可见古井数 臼,水丰时烟水茫茫,一澄如天。便是说,平静和泰然之下的周庄,也藏着说不尽的 沧桑。周庄水域春秋时期见有记述“摇城”,北宋元祜元年,得名周庄,两千五百年 的旧事,九百岁的高龄,多少风风雨雨骚扰?可是,在周庄的粉墙上,拱桥上,人们是 见不到沧桑变化的碑刻和文字痕迹的,周庄不把周庄写在脸上,甚至不挂在心上。如 此不动声色地面对沧桑和历尽沧桑的不动声色,该是大师级的修炼吧?风雨就是风雨, 沧桑就是沧桑,芦花还是白就白了,采花还走黄就黄了,船迎走船,桥还是桥,周庄 还是周庄。无论庙堂之上,朝野之间,怎样的人来人去,云起云飞,周庄乡民创造的 温馨,宁静,平和,淡泊,以及在平淡宁馨申所包容的博大和深刻,是永恒的。 一切都是匆匆过客!诗朋、酒侣、名士、富豪、官宦、贵胄,都是过客,惟有水 镇人家创造的水镇永恒,周庄永恒!我想。 船儿在水上漂着。我在船儿之上躺着。 我抱着周庄烟雨,周庄烟雨抱着我。 周庄真好。周庄永恒的宁静,温柔,自然,真好。 (摘自《扬子晚报》) 一幅烟雨牛鹭图 汤世杰 一眼看见那幅大地上的水墨小品,我还真有些忘情:烟雨中一头灰黑的水牛孤零零 地站在路边,脚下是无边无际待耕的田野。黝黑的身影像一具活体雕塑,身后的木犁 是另一件静物,犁把翘翘直指云天,晶亮的犁铧斜插进泥土。耕作像是在不该停下的 时候骤然停下——高黎贡山西麓的雨来去无定,说下就下说停就停,农事却不能等待。 阵雨初停自不必说,稍小些就要抓紧犁田耙地。农人大约直到雨下得太大才去躲躲— —不知是躲在某棵大树下眼巴巴地等着雨停,还是蹲在自家老屋屋檐下抽着旱烟?只 有那头老牛留在那里,忠实而又无奈。人有时真是太粗心,为什么就让牛站在雨里的 泥水之中?其实旁边就是一道弯弯的田埂,只几步就能让它站到干一些的地方。现在 它只能一动不动,一任烟雨把它淋得透湿,浑身的短毛紧贴在身上,看上去倒比裸体 更像裸体。雨顺着老牛的脊背直往下淌,头,角,嘴,穿着牛绳的鼻子,无望的眼睛, 牛轭,滚圆的牛肚子,都在滴水,耷拉着的尾巴竟像一根水管,水流成线。 一群白鹭就在那时飞来,从阴绿模糊的背景划过,银白的身影如同闪电,在老牛四 周上下翻飞盘旋。一动不动的老牛连眼都不眨。白鹭越飞越低了,通红细长的脚爪伸 出来,像飞机降落前放下了起落架。老牛“哞”地叫了一声,给老朋友打着招呼:地 我刚犁过,有的是虫子!白鹭叽叽喳喳地齐声欢呼,盘旋俯冲终至落定,一如几页湿 透的情书,撒在老牛的四周。那只胆大些的竟在牛背落下,单腿而立,引颈而望,活 像个临时风向标。然后它开始走动,好似淑女优雅的碎步,在牛背上从尾部踱到双角 之间,然后再次返回——或许它眼里的牛背根本不是牛背,怎么走都是一条宽敞的步 行街。 面对这个场景,时装设计师或能看到一场山野 T 台秀:高黎贡山西麓,牛和鹭的联 袂献演,是大与小的默契组合,既有静与动的古老元素,也有黑与白的时尚流行。诗 人呢,说不定会在便条簿上记下突来的灵感:持重与轻盈相辅相成的野趣,敦实与机 巧搭配的哲理,憨厚与灵慧共生的诗情。画家将一幅水墨在心头铺开,顺手拾起《老 牛白鹭图》的几个细节:细雨如烟,老牛如定,木犁如船,白鹭如歌,翻开的土垡如 波如浪…… 我像什么都看到了,但又像什么都没看到——我在想着那个农人。在远处躲雨的农 人一直没有入画,但我相信他一直在场。眼前的一切都与他有关,他才是那个场景真 正的主角。21 世纪,风雨中的老牛木犁,暗示的是古老的农耕的伟大。大山下的土地 是农人惟一的财富,其实不也是整个人类的唯一财富?那个场景尽管太古老太原始, 一无现代文明的气息——没有拖拉机,没有化肥,没有杀虫剂,没有汽油味儿,没有 订单农业,没有 CEO(首席执行官),没有与污染一起抵达的富裕;有人在渴望它的改 变,有人在期待它的延续——一切都在两难之中。我忘情地凝神,仿佛怕它转眼终会 消失,就像它所象征的那种生存方式终将消失一样。拍一张照片吧,或者干脆就像我 这样,用目光把它留在心中:那是少小离家的游子思念中的家园,在遥远的梦中看上 一眼,暗夜醒来,泪水也会悄然洇湿枕角——一片自由自在充满闲趣却供养着我们的 田野,怎么都是从简朴的远古出走的现代人的永远的牵挂。 [注]高黎贡山:在云南怒江西部的中缅边界附近。 三月江南烟雨桃花潭 所巨 桃花潭早在神往之中。每每由凝思进入幻境,将自己化成汪伦、李白,或岸上,或 舟中,送人或被人送着,一样的难分难舍、别情依依。 真到桃花潭来了。一个暮春的雨天。雨是江南独有的,似雨似雾,丝丝缕缕;桃花 潭也是江南独有的,在青弋江上,在蒙烟细雨和莽莽苍苍的历史之中。穿过水东翟村, 出踏歌岸阁。面前是墨青色无声的青弋江,背后是青青的生满益母草的踏歌古岸。我 知道,在另外的时空,在另外一个桃花盛开的暮春,李白立在船头,就是那种江南特 有的小小的梭子船,他的眼睛里有一滴雨一样亮的泪水。汪伦在岸上,踏着江南特有 的节奏,唱一首据说是很久很久以前就有的送别歌。在他们身边,江水悠悠地流淌, 桃花灿烂地盛开,小雨牵肠挂肚地下着。李白再也忍不住了,那首《赠汪伦》的诗就 顺口流出来,而且就那样平平仄仄脍炙人口地流传千载。 不见有潭,只有联袂而来,一版墨青的江水,原来春夏水涨,将对岸那潭与青弋江 连为一体了。桃花依然像古代那样地开着,在岸边,在水里,在那种烟雨迷蒙的意境 之中,静静的濡染着生命的嫣红。我突然想起,江水和桃花和谐组合的桃花潭,似乎 是在静静地等待着什么。是等待我呢,还是大唐的李白? 李白当时住在宣城,“相看两不厌,只有敬亭山”,觉得没有什么意思。但他忽然 收到汪伦顺着青弋江漂来的书信。信曰“先生好游乎?此地有十里桃花。先生好饮乎? 此处有万家酒店。”就欣然溯江而来。到翟村一看,并不似信中所言。汪伦说他的信 没错。离此十里有个桃花渡,岂非“十里桃花”?对岸的万村有家姓万的人开的酒店, 莫不是“万家酒店”?李白大笑,不仅笑中国文字机巧无穷,也笑江南人的机智和诙 谐。 细雨霏霏,如小猫舌头凉凉地舔着面颊。江墨青地静,偶尔贴一朵无声的小旋涡。 江南的蒙烟细雨最是缠缠绵绵地难以招架。那古意盎盎的水村山廓和许多心绪,也都 湿漉漉让人难以招架了罢!上游百米处,三两牧童骑在水牛背上,悠悠地由江水驮过 江去,水面只剩一弯盘角的牛头和戴小斗笠的牧童的上半身。那情景,似在李可染水 墨画中见过。歌声悦耳,牧歌呢,踏歌呢? 雨丝子密密的,漫天撒下轻丝罗帐。翟村、万村和不远处的魁星阁都成了淡淡的影 了,那雨莫不真个就是江南的情,江南的韵?此时,汪伦和李白都隐进乳白色的厚厚 的帘幕,只有那潮湿的渡船苍黑着,在原来的地方,静静地,静静地若有所思。 乘船渡过江,渡口叫万村渡。传说翟村曾与万村争渡口的名字。但万村人说,“桃 花潭水深千尺。”千尺者,万寸(村)也。这又是一例江南人的机智和诙谐。上岸, 于那一截老街中寻万家酒店,不见当日那酒垆,和飘摇招展的牙边小酒旗,就寻在细 雨之中飘逸千年的诗酒气氛吧。酒能酣畅肝胆,亦可消解愁闷。在长安城大呼“天子 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的李白,在山水灵秀、春雨霏霏的江南,是不是依然 那样狂醉?然而,此时的李白老矣,他胸中的激情,已经化作更多的忧郁,他的人生 或许已经短缺了许多诗意的东西了。他是那样的认真,那样地感恩,那样地脚踏实地 地感受着真实的人间烟火。所以他才真实地体味了桃花潭和汪伦对于他的比桃花潭水 更深的真情。我总以为,青年李白与老年李白是迥然有异的两个人,就像迥然有异的 石头和水。岁月太能改变一个人,而且是从外到里深刻的改变。有谁能风流倜傥一辈 子?有谁能不像李白那样,在采石矶头,最终将黄铜古月和那条来自家乡的大江看透, 看穿呢?我后来有一首题为《老年李白》诗中,就有这样的句子:“老年李白把石头 都看穿了/看穿一切的诗人不叫诗人/叫诗仙……”“李白乘舟将欲行,忽闻岸上踏歌 声。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桃花潭毕竟不比长安,人到老年的李白毕 竟也不比年轻气盛的李白啊! 蒙蒙烟雨依然无声无息,无声无息地编织着暮春的江南。风有酒的气味,雨有酒的 气味,青弋江有酒的气味,桃花潭那墨黑色嶙峋的崖岸有酒的气味。江水不倦地流, 小旋涡似一朵朵水青色的小莲花,开在多少有些禅意的墨青色的江面上。似乎有一叶 小舟,倏地滑进烟雨,滑进迷蒙中的别离,从古到今,由远而近,招招手、惜别古人, 惜别那诗意的陈年旧事。逝者如斯,而烟雨中的桃花潭却留住了永远的小舟,和在踏 歌的节奏中濡润出生命嫣红的桃花。 是谁在吟咏那首古诗呢?我听见水面上有些声音,平平仄仄,殷殷切切……(摘 自《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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