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敬我们的“麦田守望者”袁隆平
深切缅怀 · 国之伟人
灵魂是有底色的,精神是有亮度的。铺就我们灵魂底色、提升我们精神亮度的人,正在
减少。这是无法抗拒的自然规律,正如,大江东去,夕阳西沉。
今日提笔,便觉千钧之重。“孟”“袁”离世,举国同悲;“医”“食”之父,归于尘土。“5.22”,
谐音充满温度的数字却凝固了两个优秀灵魂的满腔热血。山河饮泣,日月无辉。
说说袁老。此前,对其了解,一言以蔽之:杂交水稻之父。为人之父易,称物之父难。
能在不同领域中被称之为“父”的人,皆是能担起国之重担的人,是赋予某一领域以新的“生命”
形态或指明新的发展方向的人。国之重器。
今天特意查了百度,以虔诚之心致敬袁老的一生。何须多言?袁老是个地道的农民,身
披稻香。他的根在土地,他的梦在土地,他和土地的缘剪不断,相信即使到了天堂,他的目
光依然注视着这方深爱的土地。“我心安处是吾乡”,袁老心乡,稻菽千浪。我随手一翻,发
现袁老大多与稻穗同框:他蹲在稻田中的样子,他扛着稻穗的样子,他自豪地叉着腰立于稻
浪中的样子,每一种姿态都是人间大美,最本色的、最朴素的,也是最接近真理的。
从来,深爱土地的人,都会获得心灵的大平静。在袁老的脸上,看不到“名气”“傲气”,
只见“浩然之气”“平和之气”。相由心生,袁老一生与土地为伍,一辈子真爱稻香,无论外在
多少光环,其心至朴,其意至诚,可比赤子之心。袁老不是自称“90”后吗?
“90”后的“杂交水稻之父”,“90”后的“袁隆平爷爷”,人间的爱要有多厚重才能有如此深
情的称呼。
这份爱,化作了网上铺天盖地的各类文字,文字的主题只有一个字——“悼”。“天堂里
好好休息”“一路走好”“痛别”“心在最高处,根在最深处”“回归泥土”“袁隆平院士千古”“送别袁
隆平:侠之大者,国之仁士”……我不忍细读,似觉一颗心沉沉地下坠,却无力拉回。看着人
们哀戚之容,听着人们失声之痛,袁老在天之灵亦有所慰。
从人间永逝的优秀的灵魂是否安好?从古至今,“哀民生之多艰”者多矣,“捐躯赴国难”
者多矣,“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者多矣,正如鲁迅所说:“我们自古以来,就有
埋头苦干的人,有拼命硬干的人,有为民请命的人,有舍身求法的人……这就是中国的脊梁。”
可是,我们有多久不曾真正地靠近这些优秀的灵魂了?我们有多久任由柔软的心不断地
裹上重重的尘埃了?我们有多久“久在樊笼里”,不得返自然了?书里的故事,故事里的英雄,
英雄身上的精神,是否只是一个符号,只是一种抽象的存在?难道,我们只能在失去英雄的
时刻才意识到英雄的价值?难道,我们只能在失去的当下才觉出拥有的幸福?
以上种种,似乎都和一个词有关:割裂。我们和真正优秀的灵魂之间是割裂的关系。他
们优秀他们的,我们平凡自己的。他们的世界太大,我们的世界太小。这是差距,也是现实。
于是,面对英雄,我们总觉“气短”,因为这红尘里的浊气已经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我们的呼
吸。何处寻沧浪之水?可是,我们依然懂得人生最大的价值,我们对真正的英雄依然心向往
之。我们知道,他们,有明亮的精神。
而我们,有必须直面的人生。的确,我们的神经已经被这钢筋水泥的生活打磨得越发坚
硬,怎么办呢?不坚硬不足以应对多变的世界,不坚硬无以承受生活的磨难。就在这明媚的
五月,我所在的城市又成为“疫区”,口罩又成为街上最常见的风景,居家上课又代替了校园
生活。五月的风温柔而多情,五月的花斑斓而迷人,五月的大地充满幸福的气息。然而,新
冠病毒再度来袭,一切美好被锁在窗外。我们的心已被折磨得失去了鲜活的颜色,露在外面
的双眼微澜不起。
其实,我们的神经不是麻木,只是对这世界有些无奈。人的生命,在病毒的面前是多么
渺小!不仅是病毒,病魔也会夺走人的生命,衰老也会减弱人的生机。于是,在这个本该甜
蜜的五月里,充满了压抑、焦虑,也充满了沉重的叹息。
我们被迫地“迎来”了病毒,我们也被迫地“送走”了袁老。
谁都无法屏蔽灾难,如同谁都无法抗拒死亡。然而,这个世界上,总会有些光,穿透黑
暗。就像袁老在疫情期间给国人的信心:“中国现在完全有能力自给自足,根本不用担心会
出现饥荒,希望大家不要担忧。”那么,暂时被困的我们,有什么理由失去希望?在看似强
大的病毒的面前,我们有更强大的物质保障和心灵力量。我们离英雄很远,他们的境界我们
一生遥望;我们离英雄很近,他们的精神照亮我们心灵的暗影。
我们相信,这个世上,总会有一些人,有居于高位的灵魂,有明亮的精神,他们,即使
离开,也会以特别的方式做我们的“麦田守望者”。
可是,对于他们的离开,我们仍然不舍。于是,这个缤纷的五月里,落了一地的,是哀
伤而饱含祝福的心;刻进灵魂深处的,是明亮的精神之光。
稻花香里怀念隆平爷爷
刘 意 予
读 《 红 楼 梦 》 读 到 《 杏 帘 在 望 》 “ 一 畦 春 韭 绿 , 十 里 稻 花 香 , 盛 世 无 饥 馁 ,
何 须 耕 织 忙 ” 四 句 诗 , 我 想 处 在 无 饥 馁 盛 世 的 我 们 要 感 谢 一 个 人 , 那 就 是 袁 隆 平
爷 爷 ! 袁 隆 平 爷 爷 , 就 是 用 一 株 稻 , 温 饱 了 全 世 界 的 人 。
去 年 的 端 午 节 , 我 们 回 外 婆 家 , 外 婆 家 所 在 的 乡 刚 好 是 袁 隆 平 爷 爷 的 实 验 田
基 地 , 我 们 路 过 基 地 时 , 放 眼 望 去 , 那 一 株 株 挺 拔 的 水 稻 正 在 扬 花 , 那 一 束 束 的
稻 花 在 阳 光 下 闪 耀 着 夺 目 的 光 芒 , 摇 下 车 窗 , 立 即 从 车 外 飘 进 一 股 清 香 , 还 带 着
微 甜 , 我 正 发 愣 , 妈 妈 顺 口 念 了 一 句 诗 ,“ 十 里 西 畴 熟 稻 香 , 镜 花 篱 落 竹 丝 长 ” ,
哦 , 原 来 这 是 稻 花 香 啊 , 我 感 叹 道 。 这 迷 人 的 花 香 让 我 不 由 得 回 忆 起 第 一 次 在 电
视 上 看 到 袁 隆 平 爷 爷 的 专 访 的 事 情 来 ,当 时 我 问 外 公 “ 这 个 老 爷 爷 是 谁 呀 ? 在 记
者 采 访 时 还 这 样 爽 快 地 大 笑 , 太 可 爱 了 ! ” 外 公 说 , “ 这 是 袁 隆 平 爷 爷 , 他 可 厉
害 了 , 这 个 爷 爷 研 究 了 许 多 杂 交 水 稻 , 解 决 了 全 中 国 人 民 吃 饭 的 问 题 。 ” 我 一 个
劲 地 点 头 ,其 实 也 只 是 模 模 糊 糊 地 认 识 了 爷 爷 的 伟 大 ,后 来 在 我 看 主 持 人 大 赛 时 ,
一 位 选 手 采 访 了 袁 隆 平 爷 爷 ,当 选 手 用 英 语 提 问 时 ,爷 爷 也 用 英 语 答 了 出 来 。哇 ,
我 惊 叹 ! 爷 爷 不 是 研 究 水 稻 的 吗 ? 英 语 竟 然 说 得 这 么 利 索 , 当 选 手 问 , 您 为 什 么
要 在 非 洲 发 展 水 稻 时 ,爷 爷 立 刻 就 有 了 精 神 ,并 且 也 操 着 一 口 流 利 的 英 语 回 答 道 ,
“ 造 福 世 界 人 民 , 是 我 的 毕 生 愿 望 之 一 。 ” 我 望 着 爷 爷 身 后 画 框 里 一 片 金 黄 的 稻
浪 , 真 正 懂 得 了 爷 爷 的 伟 大 。
后 来 , 妈 妈 带 我 去 参 观 了 隆 平 水 稻 博 物 馆 , 在 博 物 馆 旁 边 的 田 埂 上 , 耸 立 着
一 尊 爷 爷 的 雕 像 , 他 目 光 灼 灼 、 坚 定 有 神 地 注 视 着 远 方 , 这 不 禁 让 我 肃 然 起 敬 ,
我 们 的 祖 国 正 是 因 为 有 了 像 爷 爷 一 样 伟 大 的 人 我 们 的 生 活 才 能 如 此 美 好 吧 !闭 着
眼 , 我 仿 佛 看 到 了 一 片 灿 烂 的 稻 , 那 稻 穗 迎 着 风 , 在 一 望 无 际 的 稻 田 中 荡 漾 , 那
稻 穗 中 站 着 一 位 老 爷 爷 — — 袁 隆 平 , 他 手 拿 稻 穗 , 望 向 稻 穗 的 目 光 中 有 慈 祥 ,有
热 爱 , 还 闪 着 智 慧 的 光 芒 , 浑 身 散 发 着 一 种 特 殊 的 美 丽 !
然 而 就 在 今 天 — — 20 2 1 年 5 月 22 日 , 爷 爷 永 远 地 离 开 了 我 们 , 我 又 想 起 了
爷 爷 的 两 个 梦 想 ,一 是 禾 下 乘 凉 梦 ,二 是 杂 交 稻 覆 盖 全 球 梦 ,不 禁 悲 从 中 来 !天 ,
灰 蒙 蒙 的 , 细 雨 也 绵 绵 地 下 着 , 仿 佛 天 空 也 在 为 爷 爷 默 哀 , 这 位 敬 爱 的 院 士 去 世
时 是 中 午 的 13 : 0 7 , 有 人 说 爷 爷 是 等 我 们 吃 完 午 饭 才 离 开 的 , 他 曾 亲 眼 见 过 大 家
吃 不 饱 饭 的 样 子 ,他 毕 生 最 大 的 追 求 就 是 让 全 世 界 的 人 都 吃 饱 饭 。如 今 再 次 走 过
爷 爷 的 实 验 田 , 水 稻 依 旧 迎 风 而 舞 , 长 势 照 样 喜 人 , 唯 一 不 同 的 是 田 地 里 再 也 没
有 那 个 苍 老 而 健 壮 的 身 影 了 ! 袁 爷 爷 , 谢 谢 您 曾 经 来 过 , 谢 谢 您 。 我 想 , 稻 花 香
里 说 丰 年 , 听 取 蛙 声 一 片 , 如 果 我 们 每 一 个 人 都 努 力 让 自 己 成 为 您 说 的 “ 一 粒 身
体 、 精 神 、 情 感 都 健 康 的 好 种 子 ” , 成 为 像 您 一 样 的 人 , 您 所 期 待 的 明 天 一 定 会
到 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