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庄选举研究：眺望转型期乡土中国的窗口

　　村庄选举研究：眺望转型期乡土中国的窗口|第1...　　　——中国农村村民委员会选举问题综述　　[主要观点]村委会选举作为当前中国农村最大规模影响最为广泛的政治性活动，自然引起多方人士的关注。有人关注的是民主化背景下的村民自治，有人则通过对宏观民主与微观民主之不同的区分，认为不能对作为微观民主的村民自治有过多期望，还有人认为，村民自治主要价值在于它的工具性而非价值性。正是对将村民自治理解为民主化的村级治理的承接，有人认为村民自治研究应该回到村庄，应该从9亿农民自己能否和如何建设自己美好生活的角度来关注村民自治。华中师范大学中国农村问题研究中心于2000年10月14─16日在武汉主持召开了“中国农村村民委员会选举”学术研讨会，会议安排的主题集中于三个方面，一是村委会选举的学理分析，二是村委会选举实践中的问题、对策与政策探讨，三是村民自治和农村政治的研究方法。从会议实际情况看，关 于村委会选举实践的讨论，争议不大，对策不多，未能成为关注的焦点，会议普遍关注和激烈争议的问题集中在村委会选举的学理分析和方法适用上面。以下从我们个人关注的角度作一评述。一、个案研究的价值本次会议的一个重要特点是收到大量以个案调查为基础的村委会选举观察报告，数量约占全部参会论文的一半强。（1）这些个案选举观察报告的特点是不仅对村委会选举的全过程进行了细致描写，而且试图揭示村委会选举背后的村庄原因。这些观察报告存有重学理和重政策的不同。一些个案试图通过报告，对当前国家的农村政策提出建议，这不可避免地要涉及到个案本身的典型性问题。另一些个案则不大关注自身的典型性，而希望通过对村委会选举这类大事件的观察进入到对村庄的理解，试图从个案中寻找理论创新的灵感。在写作报告时，借助不断回到村庄，来理解发生在村庄的诸如村委会选举等大事件的村庄背景知识，以对村庄性质有一理解。中国社会科学院农村发展研究所李静女士说，必须将个案放在大的背景下，选准坐标，它才有意义。她认为写个案不能太 情绪化，感情色彩也不应太浓，有些个案写成了故事，用了太多的副词和形容词，什么弯弯的小河，明亮的月亮等等。仝志辉回应说，写个案可以有多种模式，学术是求真，但并不就一定要那么刻板，有些场景描写有助于读者和本人理解事件本身。讨论中比较一致的意见认为，个案调查是政策研究和学术研究共同的基础，在当前中国农村多样性十分普遍的情况下，进入村庄是理解村庄也是理解政策的根本。相对来说，当前在对村庄本身多样性不甚了了，对村庄内部结构缺乏认识的情况下，个案调查对于学术研究更具价值，个案村的代表性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个案村的调查能够为学者提供学术思考的灵感，认识到当前村庄性质的某一个方面。当对村庄性质有了一个大致的判断之后，个案式的政策研究才会有自己的位置与针对性。（2）二、村民自治研究的定位村委会选举作为当前中国最大规模也影响最为广泛的政治性活动，自然引起了多个学科和各方面人士的关注。本次会议的参会人员，除实际工作部门的同志以外，学者的学科背景也各不相同。不过，总体来讲，本次会议的学科背景以政治学为底色。政治学历来关注国家和民主等宏大话语， 以政治学的这种底色为基调，本次会议对村民委员会选举和村民自治对于国家政治体制改革和政治民主化的影响可能性作了讨论。中国人民大学国际政治系的景跃进先生坦陈自己关注的是民主化背景下的村民自治；何包钢先生则通过将民主理念区分为自由主义民主理念、威权型理念、参与型民主理念，认为在运用西方民主理论时，应加以警惕，自由在当前乡村民主中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投票和“海选”.他说村委会选举不仅是民主，而且是适合中国国情的一种民主。华中师范大学的项继权先生、中国社会科学院政治学所韩旭先生和国家行政学院的马宝成先生先后对何先生三种民主理念的划分提出了不同看法。有人认为村委会选举可能会对政治民主产生重大影响，有人则通过对宏观民主与微观民主之不同的区分，认为不能对作为微观民主的村民自治有过多期望，还有人认为，村民自治根本与民主无关，不过是一种民主化的村级治理方式，主要价值在于它的工具性的方面而非价值性的方面。正是对将村民自治理解为民主化的村级治理的承接，吴毅等人认为村民自治研究应该回到村庄，关注村民，应该从9 亿农民自己能否和如何建设自己美好生活或说保持他们基本生活秩序的角度来关注村民自治。有人批评说，当前太多的人赋予村民自治以沉重的政治任务，而未从村民自治本身来考虑村民自治的功能。正是由于人为赋予村民自治以政治任务，引来学术界对村民自治无谓的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