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科学年论文(设计)目录目录…………………………………………………………………………………………………………………1摘要…………………………………………………………………………………………………………………2英文摘要…………………………………………………………………………………………………………3前言…………………………………………………………………………………………………………………4一、经典的人物形象………………………………………………………………………5(一)正角形象………………………………………………………………………………………………………5(二)贪官污吏形象………………………………………………………………………………………………5二、个性的语言艺术…………………………………………………………………………7(一)简练的文字运用………………………………………………………………………………7(二)巧妙的语言创作………………………………………………………………………………7三、奇特的构思创意………………………………………………………………………………9(一)“第三者”…………………………………………………………………………………9(二)“小尾巴”……………………………………………………………………………………………9注释………………………………………………………………………………………………………………………11参考文献………………………………………………………………………………………………………………12后记……………………………………………………………………………………………………………………13-13-
本科学年论文(设计)摘要《聊斋志异》是文言小说的典范,是一部具有独特思想风貌和艺术风貌的文言文短篇小说集,其创作思想行文方式对后代有着深刻的影响,本文以《促织》为切入点,以《明朝小史》中的原版、手稿本《促织》和青柯本《促织》三个不同版本的比较,来探究《聊斋志异》在人物、语言、构思上的独特之处。深入的体会作者在故事中寄予的思想情感及其体现的创作才华。关键词:人物形象,双语话,创作构思。-13-
本科学年论文(设计)ABSTRACT"StrangeStoriesfromaChineseStudio"isclassicalChinesenovelsmodel,isauniqueideasandfeaturesofclassicalChineseartstyleofshortstories,itscreativethinkingmannerofwritinginoffspringhaveaprofoundinfluenceon,thepapertakesthe"boosted"asthebreakthroughpoint,with"Mingdynastyhistoriography"intheoriginal,manuscriptthis"boosted"andgreenkothis"boosted"threedifferentversionsofcomparison,toexplore"masterpiece"incharacter,language,andthedesignunique.In-depthexperienceoftheauthorinthestory,theadvantagesofemotionsandthoughtsembodiedthecreativetalent.Keywords:characters;Bilingualwords;creationconception-13-
本科学年论文(设计)前言康熙十八年,《聊斋志异》初步成书,流传广泛,堪称中国古典短篇小说之巅峰。蒲松龄,一位率挫于乡试,以岁贡终老的书生,在封建的科举制度下以嬉笑怒骂之笔,奇特诡异之情节摆脱了世俗的羁绊,完成了对自我理想的追求,同时也为后人留下了一座让人感叹的文学宝藏。克罗德·罗阿说:《聊斋志异》是世界上最美的寓言。它的故事意蕴深刻富含哲理,从鬼狐世界中折射出世俗的弊端。毛主席喜看《席方平》,邓小平也喜欢这写鬼的故事,《驱怪》篇末一句“黄狸黑狸,得鼠者雄。”同他著名的理论“白猫黑猫抓住老鼠就是好猫。”何其相似。《聊斋志异》的文学价值社会价值可见一斑。《聊斋志异》因其独特的风格和内涵,在高中课本中也有被选篇目,虽不是毛主席喜爱的《席方平》,而是另一篇描写刺贪刺虐的名作《促织》。《促织》作为《聊斋志异》里的名篇,是刺贪刺虐的力作,从其创作形式上可以很大程度上折射出了整部《聊斋志异》的艺术特点,所以不妨以此来探究其创造性理念。-13-
本科学年论文(设计)一、经典的人物形象《促织》同《聊斋志异》大部分篇目一样,是基于史料或者耳闻再创作而成。蒲松龄在《聊斋自志》中说:“才非干宝,雅爱搜神;情类黄州,喜人谈鬼”“四方同人,又以邮筒相寄,因而物以好聚,所积益夥。”[1]正是这样,偶然一天,蒲松龄翻阅《明朝小史》,见这样一段文字“宣宗好促织之戏,遣使取之江南,价贵数十金。枫桥以粮长,以都督遣觅,得一最良者,用所乘骏马易之,妻谓骏马所易,必有异,窃视之,跃出,为鸡啄食,惧自缢死。夫归,伤其妻,亦自经焉。”许是感慨良多,挥笔成篇,即为手稿般《促织》。然而多年来,教育部高中语文课本却并没有采用这个版本,而是采用青柯本。青柯本与手稿本有重要不同,因此有这几个版本来辨析蒲松龄《聊斋志异》的创造性。《聊斋志异》多年被改编为电视电影作品与其塑造了众多经典的深入人心的人物形象有关。秀才如席方平,狐妖如恒娘,鬼如聂小倩,精灵如花姑子。他们或让人因其诚而动容,或因其质洁而自愧。同样,也有时刻存在的贪官污吏形象,无论县官还是阎王,实让人可恨可气。所以就从这两个角度去探寻《聊斋志异》中人物形象的创新之处。(一)正面主角形象在《促织》中,失去蛐蛐是成名之子揭开盆观看导致的,比《明朝小史》里更加可信。这个改动使情节曲折,让读者对成名惋惜,毕竟一个孩子的好奇实在不是什么过失,可见蒲松龄构思的缜密,对人物心理揣摩更加深入。让读者意识到这仅仅是因为一个孩子的好奇使得全家面临生死攸关的大事。随后,成名之子因为弄丢了蛐蛐,加上母亲的话,使得他害怕的跳井自杀,表现一个孩子面临大祸时的惶然无知,加深了读者的同情之感和对封建黑暗制度的深恶痛绝。同时,蒲松龄还让成名之妻对孩子说了这样一句话“业根,死期至矣!而翁归,自与汝复算而!”平时疼爱孩子的母亲,因为孩子弄丢了蛐蛐,说儿子死期到了,这加深了文章的讽刺意味,一只蛐蛐的价值胜于爱子胜于母爱。蒲松龄在《明朝小史》的基础上,创造了一个孩童形象,这个孩子成了等同于蛐蛐的一条情节副线,他的一举一动推动了整个情节的发展,这一个形象是脱胎换骨的再创造。但在课本上出现的青柯本则是有改动的,青柯本中,成名的儿子死后灵魂化为促织,成名夫妻不知不觉间因着儿子的灵魂赋予的促织而生活富裕“裘马过世家”。一定程度上加重了悲剧色彩。这样的改动虽有不尊重原著之嫌,但改动后使文章情节更加丰富,人物形象更加离奇,具有奇幻色彩。蒲松龄的主角形象是为了反映其主体思想而创造的,成名之子的形象成功的唤起了读者对成名家的怜悯感同身受以及对文中荒诞社会的厌恶,从而反思自己所在社会的弊端。文中还有蛐蛐这一形象,它没有思维,却掌握着一家人的兴亡,成名之子有自己的思想却缚于一只蛐蛐,这样相互制约的形象成功的表现出了作者的思想情感。正如聊斋志异中的其他形象一样,他们以作者之思想为骨,以作者之情感为骨肉,丰满生动,这样才能深入人心。蒲松龄面对世俗,一腔热血,自己无力回天,但他用纸笔,在文字中塑造一个个经典形象,他们代替蒲松龄说平日之不敢说,做平日之不敢做。他们源于生活,高于生活。蒲松龄生活在康熙盛世,突出的社会问题是民族矛盾,面对世事,他需要一个形象替他开口控诉,于是他创作了《公孙九娘》。他巧妙而深刻的书写改朝换代之际人民的深重灾难,他用《公孙九娘》等故事中的正义形象说出了对满清贵族杀人如麻的罪行,不仅仅在对于社会政治上蒲松龄有独特的视角,对于爱情,他也及其富裕反叛精神,崇拜爱情至上,崇尚真爱纯美。因此他创造的精灵形象都不同于人们所说的那样全部是邪恶的,她们很多是情与义的化身,她们重然诺,懂知恩图报。贤如葛巾,爱笑如婴宁,一个个活生生的形象凝结着作者的情思,以致他们虽为鬼怪但长存人间。-13-
本科学年论文(设计)(二)贪官污吏形象可以说贪官污吏一直在《聊斋志异》中承担着反面的角色。“官虎吏狼”是《聊斋志异》中脍炙人口的名句。在《促织》中,作者不仅把昏庸的笔触指向官吏,更指向了封建统治的最高者皇帝。《促织》中,“天子偶用一物,就造成百姓卖儿贴妇的悲剧”[2],把尖锐的矛头直指残民以逞的官吏和不顾百姓死活的皇帝。皇帝的昏庸无能不思进取,官吏的趋炎附势阿谀奉承。他们鱼肉百姓,不顾百姓苦难。想成名因交不出一只善斗的促织便被官吏打的“两股间脓血溜漓”。在现实社会中,清朝这样的官员大有人在,上至知识分子,下至无知小儿,有目共睹。在这样的环境下,蒲松龄想“刺贪刺虐”该如何下手,如何揭露贪官污吏的鬼蜮行径,借史之题材借鬼狐之形象的确是成功的创新。《席方平》中的羊姓乡绅,靠着钱不仅在人间飞扬跋扈,而且在阴间也大逞威虐,他可以贿赂冥使棒掠席方平的父亲至死,可以“内外贿通”,使席方平即使告到城隍郡司,乃至冥王那里都无济于事。这一切正像二郎神在判词里所说:“金光盖地,因使阎摩殿上尽是阴霾;铜臭熏天,遂教枉死城中全无日月。余睲犹能役鬼,大力直可通神。”有钱能使鬼推磨,力可通达神仙。这二郎神之言不正是当时百姓内心的愤慨和对黑暗势力的控诉。席方平诚感天地,连难缠的小鬼都对他施予援手,而阎罗却在利益的驱使下不顾正义颠倒黑白。这里的阎罗是现实权臣的写照,是蒲松龄借鬼狐吏写“块垒愁”。字里行间充满了他的真情实感、浩然正气。蒲松龄塑造贪官污吏另一成功作品是《梦狼》。《梦狼》中作者借用白翁的梦中所见一针见血的指出了官吏的本性。白翁来到衙门前便见一巨狼当道,进入衙门之后则见堂上堂下坐卧者都是狼,而当期见到大儿子之后,更又见一巨狼叼死人入内,而其大儿子则曰:聊充庖厨。吓得白翁不得不“急止之”并且“心怔忡不宁”。白翁此后劝解儿子要为清官伸张正义,其子不听,一意孤行,最终落得身死的下场。这段对于衙门的描写实属精彩,入目所见官吏,皆是狼身,官场吃人由此可见一斑。从《促织》的皇帝官吏形象中,我们可以看出蒲松龄对于贪官污吏是憎恨的,这种情感更直接的体现于《续黄粱》一文。小说中的曾孝廉梦中自己做了丞相,便作威作福起来,声色犬马,罔存念虑。终因贪赃枉法,被罢了官职。在《促织》《席方平》中,贪官污吏并没有受到惩罚,一个是猝死,一个是因在梦中。由此可见蒲松龄自己也认为除去贪官污吏也是件难于上青天的事情,现实生活中的贪官污吏得不到惩罚,作者只能借助于文字来抒发自己的孤愤。二、个性的语言艺术蒲松龄创作《聊斋志异》的目的也是希望展露自己的才华,让自己的能力得到广泛的认可,《聊斋志异》是我国文学史上第一部著名的文言短篇小说集,他的文言价值是无以伦比的。其中最突出的特点是其语言的“双语化”-13-
本科学年论文(设计):文言的浅近化和口语的文言化,即创造性的运用了古代的文字语言,同时又大量的提炼和融汇进了当时的方言俗语,使文章生动活脱,诙谐有趣。(一)简练的文字运用蒲松龄虽一生在科举制中不得志,唯独在童生试中却是名列前茅,因为他遇到了大诗人施润章。他未用八股文写的文章得到施润章的赞赏,批语说:“观书如月,运笔如风”。小说不同于科举考试,蒲松龄对于文字的天赋更适用于写小说,在小说中经史典故信手拈来,豪情悲愤任意而书。既有文人的矜持,又有平民的洒脱。尤其是他的细节描写,凝练生动。鬼狐小说必须得就是惊与奇。但如何突出这一点,不仅仅在情节上要巧妙还要在文字上多下功夫,才能营造出那种精彩的世界。就《促织》而言,《明朝小史》的一段,平淡无奇,在蒲松龄笔下却生动精彩起来。那促织如何抓的,成名之子如何不小心失了促织,促织如何同公鸡斗法。作者用简洁的文字一笔笔刻画,笔触简单效果惊人。就看成名抓促织的一段“诚益愕,急趁之,蟆入草间,蹑迹披求,见虫伏棘根,遂扑之,入石穴中,掭以尖草,不出;以筒水灌入,始出,状极俊健”。成名现“愕”,即惊讶,“急逐趁之”。“急”字一用,正写出了成名一惊之下迅急的反应,“蹑迹以求”“蹑”字也可以看出成名的小心翼翼,简单几个字,将成名急求促织的心理下抓促织时的紧张与小心。这言词的运用时后代望尘莫及的,蒲松龄对文字的精彩运用更多的体现在情节的关节处,《促织》最紧张的时刻在小虫与鸡的决斗处,“张尾伸须,直龁敌领”写出促织气势的勇猛。“鸡健进,逐逼之”。公鸡循序渐进,慢慢逼近,“虫已在爪下矣”。一瞬间,小虫已在鸡爪之下,情况登时紧张起来。“旋见鸡伸颈惧朴”一个“旋”字化解危机,使紧张气氛如拨云见日,豁然开朗,如此情节用文言写出别有风采。较之《促织》文字的精妙,《聊斋志异》中的另一篇《口技》更是精彩。《口技》的成功大部分在于作者对文字的运用,拟声词的生动表现听者神态动作的刻画等等,如篇头“京中有善口技者”“一桌,一椅,一扇,一扶尺”。一个“善”字统领全篇,四个“一”字,列数教具,以教具简单衬托表演者技艺的高超,“扶尺一下”气氛肃然紧张,然后进入主题。正是准确的语言文字运用才成功的重现口技艺人的高超技艺。也正是这样的文字艺术代表了中国古典文学中文言文的魅力。从《离骚》起,文字的魅力绽放光芒,从骈体文中,数字点出经史典故,散文中,寥寥几笔画出山川意蕴。可以说文字是一种高尚的艺术,需要强者才能驾驭。蒲松龄创作《聊斋志异》时定有足够的自信将文言文进行到底,从他选择文学言形式来构筑他的作品可以看出他对文人创作固有的思想。(二)巧妙的语言创作蒲松龄的文言文是平民化的文言文,《明朝小史》是用文言写史,《聊斋志异》是用文言写鬼狐志异,同样是文言,却呈现不同的艺术特色,在于蒲松龄的语言是个性化的创新的语言。为了更具有特色,蒲松龄“在写作中能尽量地使用浅近易懂的文言文,而且大量吸收民间口语并将其润色成一种具有文言色彩的语言,二者结合,形成了一种典雅而不失之深奥,浅近而又诙诡生动,简练而又隽永清新的语言风格”。这就体现出了蒲松龄作品的“双语化”,“《聊斋志异》之所以成为高峰或参天大树,与文言浅近化和口语文言化相结合的语言所产生的高能效应也有一定关系”[3]。蒲松龄的语言创作带着古典风尚,如《叶生》一文,丁公感叹叶生怀才被弃,叶生曰:“是殆有命,借福泽为文章吐气,使天下人知半生沦落,非战之罪也。”典出《史记·项羽本纪》;《凤仙》一文,刘赤水路遇少年之妻夸之,而少年曰:“何妨,但南阳三葛,君得其龙,区区者又何足道。”有典出自《世说新语》;又如《聊斋自志》,蒲松龄用骈体文,引经据典“然五父衢头,或涉滥听;而三生石上,颇悟前因。”涉及《史记》佛经。大量的典故运用并未使文章生涩难懂,所用典故也是比较广泛性的典故,所以文章添了古风韵味,尤其一些篇目,在文末多有“异史氏曰”,这一仿“太史公曰”-13-
本科学年论文(设计)的写法可见蒲松龄对文人气质的崇拜和自我文学创作价值的肯定。另一方面,《聊斋志异》的文字是雅俗共赏的。句法多变“如《娇娜》中媒婆的声口,《刘姓》中恶霸的流氓腔调,《小翠》中姑娘们斗嘴的神态,《阎王》中村妇的口吻,都写得神采飞扬,声口如闻”。蒲松龄的语言也颇多诙谐,而诙谐用浅显的语言最易表达,在《葛巾》中,常大用一见紫牡丹花神葛巾就如痴如醉,跪下就拜曰:“娘子必是神仙”。《天龙八部》中段誉见了王语嫣正是如此,一句“神仙姐姐”便将痴情展露,即生动准确又诙谐幽默。蒲松龄对这些民间口语、谚语用古雅之风润色一下,就创造出了独特的语言韵味。可见,蒲松龄在创作《聊斋志异》过程中是有矛盾的,他一生不得志,需要一部书证明自己的价值;他是一个教书先生,对自己的文学能力很自信;他破落却又傲骨,他憎恶封建制度的黑暗,又一心向往金榜题名。因此,他创作的作品也受他思想的影响,呈现出双向色彩,用文言写鬼狐小说,就如用钢琴弹流行乐,是两种色彩的碰撞,但在蒲松龄这位语言天才的笔下,这碰撞奇异的自然与协调。在当时的文学状态下,文言文对于蒲松龄来说是自己作为知识分子的最后一点矜持与骄傲。明清时代,白话小说盛行,如《三国演义》《红楼梦》。他反其道而行之。他在白话文大行其道的尴尬环境中创造出了一条新的出路。毫无疑问,他是成功的。三、奇特的构思创意《聊斋志异》在魏晋志人志怪小说基础上将中国传统的传奇小说发扬光大,在卷帙浩繁的文学作品中独树一帜。志异类的书籍很多,但《聊斋》使本已离奇的故事更加诡异,故事情节写的层峦叠嶂、波澜起伏,使人目不暇接,峰回路转处拍案叫绝。“冯镇峦在谈到《聊斋》的体制时称赞它‘诸神具备,无妙不臻’”。蒲松龄以其无限经营的层次变幻无穷的情节等奇特的创作构思,使《聊斋》的故事平且不俗、丰富又不繁复、简短又不失精妙。一篇篇读起来回味无穷。(一)“第三者”-13-
本科学年论文(设计)在《促织》中,较之《明朝小史》主要多了两个形象,一个是成名之子,一个是小虫促织。将小虫促织列为主角主要是因为它是贯穿整个情节的主线,作者通篇对促织的用笔很多,如抓促织的情节和促织的形象,而且促织的出场也是完全以主角地位出场的,先是用巫婆占卜渲染其神秘,又以成名想方设法得促织写其得之不易,使促织在文中地位上升,。尤其在青柯本中,成名之子的灵魂后期与促织合二为一,更使得促织为一种神奇的形象存在于文本中。这里的促织以不再仅仅是《明朝小史》中一玩物的名词。这篇文本中,小范围看小虫促织、成名、成名之子形成了三角局面,广义上看成名一家、促织、统治阶级构成了三角局面,这与一般小说中两方产生情节矛盾的情节是不一样的,它打破了繁复、俗套的格式,形成了一种奇特的小说艺术结构。以一篇字数不多的短文,敢于写两个以上的“主角”本身就不是一件易事,既要有突出的矛盾,又要使多方相互制约,既尖锐又稳固。蒲松龄将才华与能力融会贯通,借此使情节富于变化,豪不雷同。纵观《聊斋志异》其中最能体现作者这种构思的是男女关系的处理上。蒲松龄对于文人风气的固守,使他信奉一夫多妻制,所以他的故事多是一夫二美的三角形式,这点虽不为现代所认同,但突破了传统“才子佳人”的模式。在《红楼梦》中,曹雪芹也借用老太君之口对这种“才子佳人”模式的故事进行嘲讽。后世从这种形式中多少可以借鉴,使小说形式多样化发展。在《聊斋志异》中有许多“三角”关系的小说,恰当的处理在结构上精心巧妙的安排,使得情节环环相扣、峰回路转、层层叠叠,为故事增加了可读性。蒲松龄处理这种“三角”关系并不单调。在《莲香》中,既没有平均的去写每个角色,也没有使写一个人时,另两个人有忽略感,分量各有不同又相互关联。这篇围绕狐女莲香、鬼女李氏与秀才桑生之间的爱情故事,莲香为重中之重,但李氏与桑生之间的描写也恰当好处。三者之间,忽隐忽现乍合乍离,大多数情况下虽只有两人在场,但给人感觉第三者就在身旁。交错见营造出了一片热闹情节。另一篇《青梅》中,出现了主角更换的结构,在一般情况下,更换主要人物是写作的败笔。中规中矩的使只着力写一个人,随着这一个人的内心变化推动情节变化。蒲松龄却大胆尝试,使主要人物次要人物更换。《青梅》中,原是小姐的变成了丫鬟,丫鬟变成了小姐,文章前部分写的是小姐与书生的爱情纠葛,后部分写的是丫鬟争取自己的幸福而与书生在一起。最后的结局是曾经的小姐在原来的丫鬟的帮助下与书生终成眷侣,三人成就大团圆的结局。蒲松龄也感慨过:“颠倒众生,不可思议,何创物之巧也”,人生本就多变,何人可主沉浮,蒲松龄感慨于世,便将这种思想注入文学作品中,为短篇小说的创作提供了新的经验。(二)“小尾巴”《促织》还有一处区别与原始题材的地方就是篇末的“异史氏曰”一段。前文提到过蒲松龄对于“太史公曰”的模仿,这是一种思想上的继承,形式上的创新。《明朝小史》仅一段叙事性的文字,历史官方语言。司马迁在记录历史时为了给客观的文字附上主观的评价,用了“太史公曰”去陈述自己的观点。在《聊斋》的结构体制上也有这种独特的形式。“异史氏曰”在中国小说的历史上是绝无仅有的。他不是可有可无的闲话,而是作者苦心经营出来的点睛之笔,这一段异史氏的评价,就像控制动物身体平衡的尾巴,至关重要,所以不妨把“异史氏曰”作为《聊斋》的一条独特的尾巴。首先,从“异史氏曰”这四个字来看,与“太史公曰”一样,重在一个“史”字。司马迁身为史官写的是历史,用这个“史”字理所当然,蒲松龄也用这个“史”字可见对这部《聊斋志异》的认真程度。司马迁写史,写的是朝代更替帝王将相的沉浮;蒲松龄写史,写的是鬼狐史,写的是世间恩怨。然众多读者也可以从字里行间触摸到历史的重量。“异史氏曰”的“异”字,就点破了这一点。所写所记,都是光怪陆离,人之罕知的,朝代兴亡已有成功者书写,而民间百态、异于常世的鬼狐世界也需要有人为之记录,蒲松龄承担起了这个责任。其次,从“异史氏曰”的内容来看,《促织》中有说“加以官贪吏虐,民日贴妇卖儿,更无休止。故天子一跬步,皆关民命,不可忽也……闻之:一人飞升,仙及鸡犬。信夫!”将全文要义点出,将自己对天子朝臣的讽刺、对荒唐社会的憎恶淋漓尽现。“异史氏曰”-13-
本科学年论文(设计)对于《聊斋志异》正如脂砚斋对《红楼梦》的批注一样,值得关注探究。而且脂砚斋毕竟是作为读者对文本的解读,“异史氏曰”则是双重性的,它既是以读者身份对于原始题材的解读点评,也是以“局内人”对自己创作的作品的自评。这种双重性的评价在其他文学作品中是绝无仅有的。再有一种,“异史氏曰”可以起到拨云见日的作用。《聊斋志异》作品众多,主旨意向也不尽相同。读者若想从中淘净精华不以普通故事看待,则需有人拨点一二。“异史氏曰”的作用正是如此。如《崂山道士》,一般人认为这部作品只是一个可笑的笑话,意指不要想不劳而获,但在“异史氏曰”中可以看到作者的本意实际上是指向政治,“今有伧父,喜疢毒而畏药石,遂有舐痈吮痔者,进宣威逞暴之术,以迎其旨,诒之曰:‘执此术也以往,可以横行而无碍。’”对那些“宣威逞暴之术”的政治赌徒予以嘲讽,“势不至触硬壁而颠蹶不止也”说他们定会撞硬壁而亡的命运。又如《犬奸》一文,读时颇为怪异,不免认为低级,有失偏颇。但从“异史氏曰”中的一句“呜呼!天地之大,真无所不有矣,然人面而兽交者,独一妇也乎哉?”可以看出作者之深意。“邹弢《三借庐笔记》说‘蒲松龄偶闻一事,归而粉饰之,如是二十余年寒暑,此书放告蒇,故笔法超绝’”[4]。蒲松龄平凡一生,借鬼狐史一抒胸臆,历大浪淘沙,多少文人骚客淡出舞台,他却终成大家,不枉一番心血二十年著千古鬼话。“柳泉居士《聊斋》一书,传遍宇内。吾国十龄以上稍微识字意子,无不知者”[5]。历经百年,万古流传,无限魅力。注释[1]蒲松龄:《聊斋自志》第1页,《全本新注聊斋志异》,人民文学出版社,1989年9月。[2]马瑞芳:《马瑞芳说聊斋》第13页,作家出版社,2007年8月1日。[3]唐富龄:《文言小说高峰的回归—纵横研究》第278页,武汉大学出版社,1990年7月。[4]雷群明:《聊斋写作艺术鉴赏》第106页,学林出版社,1900年1月1日。[5]毛长杰:《聊斋词集·跋》,《蒲松龄全集》第2037页,学林出版社,1998年12月1日。-13-
本科学年论文(设计)参考文献1.蒲松龄:《全本新注聊斋志异》,人民文学出版社,1989年9月。2.雷群明:《聊斋写作艺术鉴赏》,学林出版社,1900年1月。3.汪玢玲:《鬼狐风情—与民俗文化》,黑龙江人民出版社,2003年5月。4.马瑞芳:《马瑞芳说聊斋》,作家出版社,2007年8月1日。5.蒲松龄著,何守奇但明伦评:《名家评点聊斋志异》,天津古籍出版社,2008年1月。6.吴志达:《中国文言小说史》,齐鲁书社,1994年9月。7.孙一珍:《聊斋志异丛论》,齐鲁书社,1984年。-13-
本科学年论文(设计)后记《聊斋志异》是一部有着十足魅力的文言小说,多年来常常被改为剧本搬上荧屏,08年放映的《画皮》引起轰动,同时使我对《聊斋志异》产生了极大兴趣,因为它是短篇小说集,不想将它当作普通鬼故事看,所以不急于一时看完,偶尔读一两则故事,就要细细品味,弄清作者写其的深刻含义,累积下来,受益匪浅,所以写学年论文直接就想到了写这部小说。大学三年,如白驹过隙,写论文给了我们一个机会去反思这些年的所学所感,这是一个总结,也是一个新的起点。因为是第一次写正式的论文,遇到很多麻烦,感谢我的朋友给予的帮助。也要感谢我的导师,严谨治学,使我更加认真的对待这篇论文,从中收获颇多。在文章写作过程中,曾多次遇到写作误区和盲点,所幸最终能坚持下来,囿于学识,不足之处,请诸位师长指正。-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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