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上党梆子对《小二黑结婚》创作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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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析上党梆子对《小二黑结婚》创作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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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简介
编号:本科毕业论文浅析上党梆子对《小二黑结婚》创作的影响院系:文化传媒学院姓名:学号:专业:汉语言文学年级:2011级指导教师:职称:副教授完成日期:2015年5月 摘要赵树理的“童年记忆”是在上党戏曲的熏陶中逐渐形成的,这种记忆深深融入了其文学作品的创作中,达到“文中有戏,戏中有文”的故事性和画面感的高度统一。但是,上党梆子对《小二黑结婚》的创作呈现出各方面的影响:一是小说的“小戏性”,赵树理的小说吸收了以上党梆子为主的地方戏曲特色,主要以短篇为主,具有很强的画面感,在每出人物布局上,只安排了两个或三个人物进行对话,以推动故事情节的发展;二是小说语言与地方戏曲的共通和丑角化的人物,作品是生活和情感的融合,决定赵树理作品语言的民间化,同时又借鉴了上党梆子宾白的特点,赵树理将两者进行加工整理,使小说的语言更加具有音乐性,通俗易懂;为了增加作品的趣味性性,赵树理在人物布局上重点突出了“彩旦”三仙姑和“丑角”二诸葛两个神仙的形象;三是小说戏曲化的情节结构,小说的情节结构是采纳戏曲出的形式来实现移步换景,并将戏曲大团圆式的结局引入到小说中,用喜剧来收尾,符合戏曲追求结局完美的欣赏需求。关键词:上党梆子;《小二黑结婚》;小戏性;小说创作AbstractZhaoshuli's"childhoodmemories"isgraduallyformedinthefolkandtraditionalChineseopera–clapperopera'sinfluence,thememoryisembeddedinitsliteraturecreation,toachieve""thetexthastheplay,andthereare"thestoryofahighdegreeofunityandinscope.However,thefolkandtraditionalChineseopera–clapperoperatothecreationofthe《Xiaoerheigetmarried》presentsvariousaspectsinfluence:Itisanovel"playletsex",Zhaoshuli'snovelshasabsorbedmorethanpartybangzicharacteristicsoflocalopera,mainlyshort,stronginscope,atthebeginningofeachcharacterlayout,onlytwoorthreecharacterdialogue,topromotethedevelopmentoftheplot;Thesecondisanovel"thelanguageofDramatization"and"clown"ofpeople,Workislifeandemotionalintegration,decisionofzhaoshuli'sworksoffolklanguage,atthesametime,learningtotakethecharacteristicsofbangzispokenparts,zhaoshulibothforprocessing,makethelanguageofthenovelismoremusicality,easytounderstand.Tomaketheworkmoreinteresting,zhaoshulihighlightsonthecharacterlayoutSanxiangu"usuallyoftheviciousI type"andthe"theclown"Erzhugetwoimmortalimage;Third,"Dramatization"theplotofthenovelstructure,Theplotofthenovelstructureisadoptedintheformofdrama"act"toimplementwalkchangescene,andwouldbetheendofthedramahappytypeisintroducedintothenovel,tofinishwithcomedy,Canmeetthedemandofdramapursuesperfectendingappreciate.Keywords:thefolkandtraditionalChineseopera–clapperopera;《Xiaoerheigetmarried》;Playletsex;novelcreationI 目录引言(1)一、赵树理与上党梆子(2)二、赵树理小说的“小戏性”(3)三、语言与地方戏曲的共通(5)(一)民间口语(5)(二)科诨化的戏曲语言运用(6)四、情节结构的戏曲化(7)(一)分出化的叙事结构(7)(二)戏曲式的结局(7)五、人物的戏曲化(8)(一)人物的脸谱化(9)(二)人物的丑角化(9)结语(11)参考文献(12)致谢(13)III 引言作品来源于生活并且高于生活,作者变生活具象为抽象,进一步对其情感升华。用自己的价值评判和表达方式来塑造个人理念。“我生在农村,中农家庭,父亲是给‘八音会’里拉弦的,那时‘八音会’的领导人是个老贫农,五个儿子都没有娶过媳妇,都能打能唱,乐器就在他们家里,每年冬季的夜里,和农忙的雨天,我们就常到他家凑热闹。” [1]赵树理的这段话表明以上党梆子为代表的戏曲是他主要的生活部分。在他生活的山西乡村中,有许多庙宇都伴随着祭祀赛会的活动,并有明确的历史记载《赵城县志》(三十七卷·清道光七年刻本):“惟上淫祀,村必有庙,醵钱岁课息以奉神,享赛必演剧。” 到乾隆年间,几乎每村都有戏台,演戏的数量大大增加,为了控制戏台的肆意泛滥,当时有人提出“裁演戏,止夜唱”的观点。可以说戏曲不仅是山西人民的一种风俗,还是一种业余爱好,这在赵树理作品中也展露无遗。如《小二黑结婚》的创作理念,将小说和戏曲进行融合,并且借鉴戏曲大团圆结局的喜剧构思,将现实生活中的悲剧转化为喜剧,回归到“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的艺术构思中,独领风骚,耐人寻味。《小二黑结婚》这部小说一经发表,就出现了洛阳纸贵的现象,成为农民争相阅读的口袋书。该作品在抗日战争时期晋冀鲁豫根据地农民反对封建包办婚姻,追求婚姻自由的背景下酝酿而生。故事中的小芹和小二黑是由生活在华北抗日根据地芹泉镇横岭村的智英祥和岳冬至两个原型人物改编而来。相关史料参见一丁:《太行根据地文化》,北京:中国文史出版社,2005年版,第45页;杜兴《“小二黑”之死》,《先锋国家历史》,2009年第1期。当时身为调查员的赵树理,深入农村调研,住在一个老百姓的家里,偶然遇到一个愁眉紧锁的老汉,出于好奇心的攀谈,老汉被赵树理的热情和真诚打动,就向他说了自己的侄子岳冬至被谋害致死的事,美少年岳冬至和小二黑的事迹一样,也曾当选过村干部,在反“扫荡”中,击毙过两名日本兵……13 并和村里的智英祥热恋,但是智英祥天生丽质,活泼开朗,村里不管是结婚的还是未婚的都整天围绕在她身边,追求她。特别是已婚的村长石献英和青救会秘书史虎山等村干部对智英祥已经垂涎已久,碍于岳冬至一直无法靠近智英祥,为了报复,就借口用晚上开会的时间,对岳冬至进行斗争,失手致死后,就用上吊的假象把岳冬至吊在他家牛棚,智英祥因伤心欲绝,回到老家随便找了一个当兵的作为归宿,后来没有回到过横岭,2005年病故,虽然岳冬至在后来得到正义伸张,但是两个人在主张婚姻自由的时代以悲剧收场,让赵树理受到很大的触动。他决定用文字来唤醒村民,让他们从愚昧中觉醒,为自己伸张正义。特殊的生活环境,决定赵树理小说的风格主要以描写人物为主。小说内容丰富多彩的关键是需要人物性格的多重展现,在这部小说中,引入具有“彩旦”角色的三仙姑和二诸葛,两人插科打诨,诙谐生动的语言,使小说更加具有喜剧效果。小说中的二诸葛原型是赵树理的父亲,三仙姑的原型是作者本家的一个寡嫂和智英祥的母亲两个人的融合,赵树理经过构思整理,编排布局,将戏曲的特点与小说情节结构相融合的方式,创作了这部经典作品。一、赵树理与上党梆子上党梆子形成于明末清初,因其产生和主要流布于秦汉时期的上党郡而得名。清代李调元《剧说》:“以梆为板,月琴应之,亦有紧慢。俗呼梆子腔,蜀谓之乱弹。”梆子腔即以使用梆子击拍而得名。所服务的对象主要是晋东南一带的农民,塑造的人物形象健康朴实,爱恨鲜明,热烈豪放,剧目主要以列国戏、三国戏、杨家戏、水浒寨、岳家戏为主,脸谱画法主要用黑、白、红三种颜色来勾勒人物的个性:黑色诉说着勇猛,白色象征奸诈,红色展示着刚烈,线条简单粗放,笔法简洁单一,使人物之间的对比更加鲜明,整体透露着山西古朴的民俗特色和生活化的人物。随着全国各地戏曲的交流和传播,其艺术形式的发展逐渐丰富,人物情感的塑造也更加饱满,脸谱类型也逐渐有了统一的类型化和艺术化的造型,塑造的更加有章可循,为了提高人物自身的表现力,线条和色彩也有了种类上的变化,由单一走向多样,逐渐采用“黑白相间的灰色、红白相间的粉红色和红黑相间的紫色”[2]。但是基本的三原色仍然保留,除代表人物性格塑造的简单豪放之外,也传达了一种淳朴的伦理道德价值观。赵树理作品创作中的人物形象与上党梆子的角色行当有紧密的联系,在上党梆子的行当方面,最重要的是须生。在《小二黑结婚》中,唱白脸角色(如作品中的金旺,兴旺两兄弟是封建旧势力的发言人)代表社会的落后群体,唱红脸的(如作品中的区长,是非分明,刚正不阿)诉说着一种社会正义,正是因为人物的多样性,才推动了这部作品故事情节的曲折跌宕。赵树理开创了中国现当代文学流派“山药蛋派”,该文学流派的作家都是山西地道的农民,注重现实生活人物的描写,不注重环境和人物心理的刻画,小说带有浓郁的地方特色,并继承和发展了我国古典小说和说唱文学的传统,巧妙的把以上党梆子为主的山西地方戏曲特色借鉴到文学作品中,主要以叙述故事为主,人物性格复杂多样,语言具有浓郁的地域口语化特色,情节结构跌宕起伏。“ 13 在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中,把一个人出生的生活环境,日后的生活经历和选择,对事物所抱有的价值观,世界观和人生观都有一定潜意识的,内在化的影响,这些被归结为“童年记忆”,决定了一个人的价值取向和生活态度。” [3]赵树理的父亲是村里八音会中拉弦的,会唱善打。这种浓厚的热衷文艺的家庭氛围让他幼年就开始接触农民语言和农村曲艺,并对打梆子这样的民间乐器充满浓厚的兴趣。赵树理正是在这种空间戏曲活动氛围中,自然而然的将戏曲引入到自己的文学作品中。在谈论新文学的总体发展趋势时,曾经说过这样一番话:“  中国现有的文学艺术有三个传统:一是中国古代士大夫阶级的传统,旧诗赋、文言文、国画、古琴等是。二是五四以来的文化界传统,新诗、新小说、话剧、油画、钢琴等是。三是民间传统,民歌、鼓词、评书、地方戏曲等是。要说批判的继承,都有可取之处,争论之点,在于以何者为主,文艺界、文化界多数人主张以第二种为主,理由是那些东西虽然来自资产阶级,可是较封建的进了一步,而较民间的高级,且已无产阶级所接受。无形中已把它定为正统。”  但赵树理本人却对此并不以为然,他的见解则应是“以民间传统为主”[4]。《小二黑结婚》这部作品不仅吸取了上党梆子的精华又融入了抗战时期对小说的时代要求,也为解放区的小说注入了新鲜的血液,有力的验证了他所说的第三条文学艺术传统。如同米兰·昆德拉在《小说的艺术》所说,“一直到二十五岁,我更多的是被音乐吸引,而不是文学。……一部小说的形式,它的‘数学结构’,并非某种计算出来的东西;这是一种无意识的必然要求,是一种挥之不去的东西。” [5]他所强调的仅仅是一个人在前期音乐对其小说某一部分的影响,但是赵树理毕生都挚爱着上党梆子,上党戏曲对他的人生就是给予了丰厚的财富,而上党戏曲的来源于民俗文化,决定了赵树理的作品内容多元化的特点。一、赵树理小说的“小戏性”这里说的“小戏性”是一种地域特色,是专门针对乡村的小规模的穷人所设计的,专指山西地区的以上党梆子为主的草根戏曲。相对于京剧、秦腔、评剧这类上百人大戏而言,内容简单也容易被农民接受和随意传唱,更贴近日常生活。角色不多,对于演员来说,可以一人饰演多个角色,也可以一个人把整台戏唱完,方式比较灵活,不像大戏比较专业和商业化。小戏中,最典型的就是“三小戏”和“对子戏”前者的演员是一丑、一旦和一生;后者的演员是一丑和一旦。但是因为方言之间的差异,字、腔之间的变化,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曲种和唱腔,传达的感情也就不同。赵树理感慨道:“有些民间唱法能使人想听不清也不行,有些洋唱法,就是神仙也听不清楚”[6]13 戏曲歌舞是有专门的标准性和在长时间的积累上形成的,例如舞台上的骑马、舞抢都是有一定的程式规范的,虽都来源于生活但是比生活更夸张,色彩感更强,又与生活有一定的距离,但是赵树理提倡的是生活化的歌舞。所谓“无声不动,无动不舞”,“凡是有点声音,就得有歌唱的韵味,凡是有点动作,就得有舞蹈的意义”[7],这就是民间地方小戏所要求的声音和动作的统一。但是,赵树理作品的“小戏性”体现在哪里呢?现在以《小二黑结婚》为例进行分析。赵树理小说的小戏性体现在,他的小说主要以短篇为主,很少有长篇的文本形式。在章节安排上,具有很强的画面感,《小二黑结婚》中一共有十二节,每一个章节,除了主要的两三个人物外,代表者一种符号化的象征,其他人都是以次要人物出现的。作品每一节的衔接点都是用人物的语言和行动来推动的,由此可见,人物的布局受“三小戏”和“对子戏”的影响颇深。首先,在《小二黑结婚》人物安排方面,以三仙姑和二诸葛,小二黑和小芹,金旺兴旺为主。其他的村长、交通员、助理员和区长都是次要人物,主要是全面性的展示,虚化背景,衬托旦角,以此来加强人物之间个性与共性的对比,更能彰显小说的主题思想。其次,人物的出场主要是是成对出现的,二诸葛和三仙姑一前一后的出现,就是受小戏中“对子戏”的影响。由人们嘲笑三仙姑的忌讳“米烂了”赵树理《赵树理集》为花城出版社2010年版。下文所引《小二黑结婚》均出自此处出处不再另注。,交代三仙姑的来历,再由三仙姑和小芹的对比引出小芹……整篇文章就是在这样不同的情节中来回转换的。由二人戏转换为三人戏时,就需要增加一个丑角,在‘拿双’的情节中,小二黑和小芹在大窑里商量终身大事的对话,这时小芹就把三仙姑强行把她许给退休军官吴先生的事以及怎样装神,唱些什么,从头至尾详细的说给小二黑听,人物排列自然而然的由两人戏转化为三人戏,再由三人戏转换为二人戏。小芹把吴先生引入对话,不仅表明了自己对爱情和婚姻的主张,还反映了新一代农村青年的觉醒。再如金旺兄弟的每节出现,都是成对的,以对话的方式呈现,第四节介绍金旺两兄弟的时候,说到刘家峧要选举村干部,大家都退让不愿意干,除了金旺兄弟当职外,兴旺觉得小二黑这个孩子挺好玩就推举他的名字并顺利通过,这就由金旺兄弟的出场自然的转到金旺兄弟和小二黑三个人的对戏上。但是在角色行当上,金旺兄弟的脸谱主要是用白色勾勒的,代表的是封建势力的侩子手,即,恶势力,赵树理在这里用一种轻喜剧的角色从侧面烘托了以小二黑为代表的解放区新一代青年形象。13 上党梆子作为日常生活的地方小戏具有兼容并包、灵活随性、大众通俗的特点,只有像赵树理这样扎根于农村,熟悉农村家长里短的人才会有深刻的体悟。这些优势折射到赵树理的作品,主要体现在:第一,小说的内容比较琐碎,贴近日常生活;第二,他的作品还有一种“师夷长技以制夷”的文化教化功效,因其素材来源于生活,又能用生活中的正面教材来感化当地的村民。“正是民间戏曲和曲艺让赵树理的小说呈现出和长篇史诗不一样的小戏型文本”[8],这种“小戏性”的作品,让赵树理在文坛刮起了以“赵树理方向”为标志的文学风,不仅反映中国的地域文化,也更有中国味。一、语言与地方戏曲的共通(一)民间口语语言是小说塑造人物性格的灵魂窗口,单就赵树理自身来说,他不仅是作品创作的主体也是消费的主体,所以能够站在农民的角度,去体会什么样的表达方式,才是他们喜闻乐见和深受欢迎的。大多数学者对赵树理进行研究的时候,把赵树理文学语言的特点定格在政治标准上,并没有将创作与戏曲的关系进行深入的分析研究,停留在表面的感性认识上,缺乏学术理论的支持。对于生于农村长于农村并没有接受正规学术理论指导的赵树理来说,农村生活和民间戏曲就是他生活的重心,这些都决定了他能够以农民的话语来描述农民生活。在他的创作中,一方面对日常生活的语言进行提炼、斟酌、加工;另一方面将以上党梆子的为主的戏曲语言进行改编,使作品的语言朴素,鲜活,幽默,通俗,能让作品消费的主体—人民群众,更易于接受和传播。赵树理曾说:“  如果千百万人民看不懂,不愿看,听不懂,不愿听,一句话就是不为人民所接受,那文艺还有什么社会效果呢?” “我只是想用群众的语言写群众的生活,让老百姓看的懂,喜欢看,受到教育……群众再落后总是大多数,离了大多数就没有伟大的抗战也没有伟大的文艺。”  [9]在这样思想的作用下,为其语言的“民间”化,奠定了基础。《小二黑结婚》中口语化的民间语言也为文章增加了可读性,这些俗语都来自赵树理所熟悉的山西上党地区,例如金旺兄弟,小说开篇就用简洁的语言对其角色进行定位:“ 给一支溃兵作了内线工作,引路绑票,讲价赎人,又做巫婆又做鬼两头出面装好人。” 村民在向区长汇报情况时说:“ 我从前没有忍过?越忍越不得安然!”“大家对他两个虽是恨得入骨,可是谁也不敢说半句话,都恐怕扳不倒他们,自己吃亏。”  简短有力的语言道出了村民对金旺兄弟由来已久的怨恨。对小二黑外貌的描述,并没有特意的修饰而是用一种本原化的陈述,文中写到:“ 说到他的漂亮,那不只是在刘家峧出名,每年正月扮故事,不论去到哪一村,妇女们的眼睛都跟着他转。”  一个“转”13 字,把小二黑的漂亮和在村里的知名度写的惟妙惟肖,并没有用冗杂的语言对其陈述,语言朴素,具有很强的感染力,使人物形象更加鲜活。小二黑被金旺兄弟陷害送到斗争会上时,村长说:“ 男不过十六,女不过十五,不到订婚年龄。”  这些简洁、生动的乡间俗语让人物更加鲜明,更加具有生活化,也客观反映了农村生活的思想面貌和新一代农民对婚姻自由的追求。(二)语言的科诨化戏曲的舞台表演,总要穿插宾白来进行唱曲的衔接,但是宾白也是要讲究“科诨”的技巧的。若单从语言方面来说,可以分为韵语科诨和说白科诨,前者节奏感比较强,如明代戏曲理论家王冀德《曲律·论宾白第三十四》所说:“  字句长短平仄,须调停得好,令情意婉转,音调铿锵。” [10]《小二黑结婚》中的口语就是受戏曲中说白科诨的影响,不同于生活中的口语,赵树理将说唱的插科打诨和小说结合在一起,是在斟酌中加工出来的语言,避免了堆砌,少了一些泼辣味,形成了诙谐幽默,朴素自然、节奏灵活的“地方化”的语言特色。《小二黑结婚》中描写三仙姑给金旺爹下神治病的情节时,趁空子对女儿小芹说“快去捞饭!米烂了!” 在介绍三仙姑的装扮中写道三仙姑的与众不同:“虽然已经四十五岁,却偏爱当个老来俏,小鞋上仍要绣花,裤腿上仍要镶边,顶门上的头发脱光了,用黑手帕盖起来,只可惜宫粉涂不平脸上的皱纹,看起来好象驴粪蛋上下了霜。”这句话中“却”“仍”等虚词的运用,真实而又诙谐的刻画出了三仙姑不安分的农村妇女形象。她到区上打官司的时候,围观人的眼中“四十五了,擦着粉,穿着花鞋。”“看那裤腿”“看那鞋!” “三仙姑半辈子没有脸红过,偏这会撑不住气了,一道道热汗在脸上流,……恨不得一头碰死。” 交通员领着小芹到区长面前时,故意说“看什么?人家也是个人吧,没有见过?闪开路!” 这些语言把三仙姑的不忠厚、轻佻和放荡,以立体的画面感活脱脱呈现在读者眼前。在描写小芹和三仙姑的不同时说“表面上虽然也跟大家说说笑笑,实际上却不跟人乱来。” 反对三仙姑给她安排的婚事说“我不管!谁收了人家的东西谁跟人家去!”  语言简单清晰的对小芹的性格进行定位。小说中提到,二孔明强行给小二黑养童养媳的时候,小二黑反抗道:“ 你愿意养你就养着,反正我不要!” 朴素的语言道出了新旧两代人的对比,从这些通俗的小说语言,可见《小二黑结婚》的创作,继承和发展了以上党梆子为主的民间说唱戏曲的语言表达方式,用农民的视角将农民日常的语言升华,与上党戏曲具有共通的特点,并没有写‘于是’‘  然而’这样文学性的书面词语来叙述故事情节。13 一、情节结构的戏曲化(一)分出化的叙事结构上党梆子的剧场观众以农民为主,大多数观众不懂细细品味,并且该戏是农村的露天表演,人多,吵闹声大,精力很难集中,所以上台演唱的戏多以简单直接,声调突出的类型为主,由于戏曲的舞台受时间和空间的限制,所以每场戏都划分为几出来进行表演,赵树理把戏曲的“出”巧妙的融入到小说叙事结构中,将故事情节贯穿起来,环环相扣,引人入胜。《小二黑结婚》的叙事结构可以分为三出戏来讲述,第一出,开头没有浓墨重彩的景物描写,而是用几个人物的出场来拉开故事的序幕。首先上场的是一个迂腐可笑的道士二诸葛,从他的口中引出同样具有迷信愚昧的神婆三仙姑,从三仙姑的口中道出自己与众不同的女儿小芹,再从小芹的视角把观众的视线带到人人痛恨的金旺兄弟,最后从金旺兄弟引出具有英雄形象的小二黑。每个人物的出场都是从自身的角度来叙述自己的故事,读者通过这些人物不同的衣着、体态和语言表达等特点进行解读时,就会自然而然的对这些人物的性格加以分类,不难看出,两个神仙充满着喜剧色彩,具有多重的性格特点,代表的是农村老一代的愚昧迷信思想;小芹和小二黑则是美好事物的象征和美好理想的寄托,代表着性格比较单一的农村新一代青年,作为次要人物的金旺兄弟,人人痛恨却无能为力,可见当时的农村封建视力还占据着主导地位。随着小二黑和小芹感情的发展,故事的叙事结构也进入到了第二出,他们反对父母包办婚姻,决定为自己的幸福婚姻争取自主权,激化了人物之间的矛盾,将故事情节推到了高潮。在这一出,小二黑和小芹被金旺兄弟陷害了两次,也斗争了两次,斗争的场地也因人物矛盾的激烈程度,从村委会转战到区委会,当他们被送到区委会时,所有人物的矛盾在这一刻爆发:三仙姑到二诸葛家撒泼,却被二诸葛的老婆打了回来;二诸葛不断的向区长求“恩典”,用自己的愚昧淋漓尽致的表达了对小二黑的父爱,幸好遇到了一个比较清楚的区长,每个人物都得到了合理的安置,小说的故事情节也开始落幕,也就是第三出。赵树理将刘家峧作为故事每出转换的舞台,用人物来推动叙事的展开,一系列画面感应运而生,动静结合,移步换景,让故事上演的惟妙惟肖,如身临其境。达到了叙事方式和戏曲表演的高度统一。(二)戏曲式的结局13 上党戏曲都是以大团圆式的喜剧结尾,但在现实生活中并不都是喜剧收尾,赵树理在作品创作中为了迎合戏曲中大团圆的结局,就将现实生活戏剧化。《小二黑结婚》的创作,就是将生活中的悲剧转化为文学中的喜剧,以达到大众的审美趣味。对于这种理论,他解释道:“ 有人说中国人不懂悲剧,我说中国人也许是不懂悲剧,可是外国人也不懂团圆,假如团圆是中国规律的话,为什么外国人不来懂团圆?我们应该懂得悲剧,我们也应该懂得团圆。”[ 11]俗话说“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事情的结局并非都是朝着所期望的方向发展,当现实生活不能满足作者的理想,就通过作品来寄托自己的美好愿望,而在赵树理的作品中,当人物不能靠自身来解决问题的时候常用的方法就是去找上级解决。《小二黑结婚》中,金旺两兄弟因小二黑碰了小芹的钉子后,就怀恨在心,但又不能私自惩罚小二黑,希望通过一个正当的机会给小二黑套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找村长评理趁机报复。在武委会训练村干部的集合中,小二黑因病缺席,刚好被他们两兄弟抓到把柄,以故意不参加为由,顺势被捆绑了交到政府机关处理,幸而村长是个清楚的人,主张恋爱自由谁都不能干涉,经村长双方调解,才算完事。这时,小芹也带着金旺老婆来找村长主持公道,才洗清了她和小二黑的冤屈。在第八节‘拿双’里,金旺兴旺因上次的计谋未得逞,就预谋了几天准备再次报复,刚好碰到小芹和小二黑在大窑里商量终身大事,就把他们捆起来。兴旺还说:“ 这事情,我们管不了,送给上级再说吧!” 这次把他们直接送到了更高的上级—区武委会,并且要求军法处置。三仙姑本以为到二诸葛家可以出口气,谁知道竟被二诸葛的老婆吓回来了,自己也没有办法,就随同二诸葛、大黑,一同到区上找区长做主。也正是在这种上级的做主下,有了皆大欢喜的结局:区长严惩了金旺兴旺两兄弟,小二黑和小芹通过合法的方式,成为一对好夫妻,二诸葛也意识到了自己的愚昧落后,也不再别人面前动不动就卖弄黄道黑道的神课,三仙姑也悄悄地撤走了自己的香案,不再装神弄鬼,恢复了做一个长辈应该有的态度和责任。这种凭借战术和势力来实现自己的文学理想的,在赵树理的其他作品中都有诠释。例如《李有才板话》里‘打虎’一节中,在章工作人员主持选举新村长之前,问大家对旧村长有什么意见时,大家趁势把以前的种种不满都倒出来,希望上级来为自己做主。对旧村长进行严惩,正义的到伸张等。一、人物的戏曲化赵树理的小说,人物是故事发展的关键,是将故事串起来的线索。在人物设置上不仅借鉴了上党梆子脸谱化的性格特点,还成功的引入了像三仙姑和二诸葛这样的“丑角”。下面就从这两个方面进行论述。13 (一)人物的脸谱化戏曲中有特定的脸谱给人物指派角色行当,让观众能够在短时间观察出上场人物的个性,在赵树理的作品中,就借鉴了上党梆子的这一特点,用简称标示人物的个性,可以起到一个引子的作用,让读者能够直接能够简单的了解到所代表的人物性格,让人物更加典型化,便于记忆,同时也传达了作品所要表达的思想感情。伊恩·瓦特在《小说的兴起》中也指出作家“完全按照日常生活中给特殊的个人取名的那种方式来给他的人物取名,从而代表性的表明他把一个人物表现为一个特殊的个人的意图”[12]。在这里要特别说明的是,赵树理小说中“脸谱化”的人物不同于西方的小说,代表的不是特定的一个人而是一类人。将共性和个性结合,一方面,共性寓于个性之中,并通过个性表现出来,没有个性就没有共性;另一方面,个性也离不开共性。世界上的事物无论如何特殊,它总是和同类事物中的其他事物有共同之处,总要服从于这类事物的一般规律,不包含普遍性的特殊性是没有的,即特殊性也离不开普遍性,从而达到局部和整体性的统一。《小二黑结婚》中的“三仙姑”“二诸葛”都是历来被人们称道的神仙形象,他们所代表的是旧社会中愚昧、落后、害怕新事物的一类人,看到这样的简称,就可以猜到,“ 三仙姑”代表的是一种妖里妖气但是能够知错就改的一类妇女形象,这种人物的塑造,则和鲁迅笔下的形象类同,通过高度的概括化和抽象化,提炼出这一类人的特点。像圆规式的杨二嫂一样,代表的是故乡中泼辣刁钻的女人;“阿Q”则表现的是国民的劣根性,代表的是一种病态的人。(二)人物的丑角化在陕西地区,以上党梆子为主的戏曲源远流长,因此对于角色行当的设计都有特定的程式。例如丑角,就是一个比较自由诙谐的角色。像诗歌自古以来就有诗眼一样,戏也有戏眼,丑角可以说是一部戏的戏眼,《曲律论插科第三十五》写到“曲冷不闹场处,得净、丑间插一科,可博人哄堂大笑,亦是剧戏眼目。” 丑角在戏外都要先出场,生和旦才紧接着出场,这一特点被巧妙的引入到赵树理的小说中,《小二黑结婚》的开头,不是直接介绍两个主角而是先从两个神仙开始讲起,用次要人物衬托,设下悬念,抓住读者的好奇心。戏曲中扮演丑角的人物总能给人一种轻喜剧的色彩,笑料百出。因夸张的表演,独特的造型,总能吸引看戏观众的眼球,俗话说“会看的看门道,不会看的看热闹。”这里所说的‘热闹’特指丑角所带来的搞笑表演,也就是大家认为的生活中不合常理的‘丑态’。13 《小二黑结婚》中三仙姑和二诸葛两个神仙的设计,就是借鉴以上党梆子为主的戏曲中兼具多重性格的‘丑角’来设计的,他们的形态几乎掩盖了小二黑和小芹的单一性格特点,在被嘲笑的同时也显出了农民自身的淳朴可爱。在二诸葛的身上引入了迂腐可笑的“文丑”形象,痴迷于占卜,逢事必算,不管是庄稼的栽种时间还是小二黑的婚姻等,都要按照阴阳八卦掐指算算,自然而然就会给人们呈现出一个道士形象。但是此诸葛非彼诸葛,二诸葛最忌讳大家对他说“不宜栽种”,因为每次算出来的结果都与事实不符,这种强烈的对比更显出了他的愚昧荒诞。不过他的啰嗦冗长,倒是有点像《大话西游》里的唐僧,小说开头就介绍他“抬手动脚都要论一论阴阳八卦、看一看黄道黑道。”小二黑和小芹相好了很久准备商定终身大事,这个时候二诸葛就着急了,对小二黑浓浓的父爱就表现在这种占卜上,坚决不同意他们的婚事,理由是:“ 第一小二黑是金命,小芹是火命,恐怕火尅金;第二小芹生在十月,是个犯月;第三是三仙姑的声名不好。”在小二黑和小芹被金旺兄弟捆了之后,二诸葛又开始了念叨了“唉!我知道这几天要出事啦:前天早上我上地去,才上到岭上,碰上个骑驴媳妇,穿了一身孝,我就知道坏了。我今年是罗睺星照运,要谨防带孝的冲了运气,因此那里也不敢去,谁知躲也躲不过……”区长准备给小二黑和小芹的婚事做主,二诸葛就不停的说“恩典恩典”这一连串的动态性的语言描写让他的各种丑态毕露,带来更多的喜剧性。相对于二诸葛来说,三仙姑的人物设计更具有‘闹’的特点,人物的角色受戏曲中放荡的女人,巫婆有几分相似,可以说具有一种不要脸的精神。如《小二黑结婚》中对三仙姑的描述,因为和老实人于福的婚姻不幸福,就开始装神弄鬼的下神,勾引附近的青年,以至于生下小芹的时候,几个青年争着说是自己的,对其形象的设计更是让人印象深刻,“ 老来俏”脸上的粉就像“驴粪蛋上下了霜”活脱脱的把一个四十五岁的不守道妇人呈现在眼前。她闹的高潮体现在一种伦理的失常,小说中三仙姑竟然和自己的女儿争风吃素,在第三节中,当三仙姑知道这一帮青年整天来不是围着自己而是为了看小芹来的,心里就开始妒忌起自己的女儿。因为“三仙姑爱的是青年们,青年们爱的是小芹”所以,三仙姑想找一个正当的名声将小芹“推出门去”这些把自以为是的三仙姑的丑态推到了一个高潮,以及后来被区上的人取笑,都表现了她自我认识不清楚。为了更突出她的“彩旦”形象,赵树理在故事情节上还给她加了撒泼一节,在小芹被抓到区上后,三仙姑仗着自己不是好欺负的,就趁黑哭着到二诸葛家闹事,想显示一下自己的本领,谁知道遇见一个“不顾了命”的二诸葛老婆,“自己先胆怯了几分,不敢恋战,少闹一会挣脱出来就走了”这种自己给自己找事的本事与戏曲中“丑角”13 的设计程式上有异曲同工之处。正像有人说:喜剧是将那无价值的撕破给人看。在小说中,赵树理用讽刺的手法将“丑角”放大化。在外貌、行为、神态等外在形象上赋予两个神仙夸张的色彩,不仅揭示了农民愚昧、迷信和落后的现实,同时也表现了农民善良和淳朴的美德。结语《小二黑结婚》是一个时代的印记,把文学与上党戏曲、农民的生活紧密的联系在一起,独树一帜,并且,赵树理首次把文学从专业化、学术化、政治化带进田间地头,带到农民的世界,不仅透露着淳朴的农村元文化,还带动了文学艺术的蓬勃发展,为当代文学打开了一扇窗。但赵树理的大多文学研究者都注重研究其小说所蕴含的时代特色,忽略了上党梆子与其小说的渊源。其实,上党梆子不仅在人物、语言、情节结构影响着《小二黑结婚》的创作,在赵树理的其他作品中都可以找到上党戏曲对其创作的多元化影响,这个问题需要我们留待以后进行更深入的研究。13 参考文献[1]赵树理.赵树理文集[M].北京:工人出版社,1980:1834.[2]王力.试论戏曲艺术对赵树理小说文体的影响[J].艺术百家,2004(3).[3]霍欣彤.弗洛伊德精神分析[M].海南.南海出版社,2008.[4]赵树理.赵树理全集[M].太原:北岳文艺出版社,2000:390.[5](法)米兰·昆德拉.小说的艺术[M].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04:113.[6]赵树理.回忆历史,认识自己//赵树理文集[M].北京:工人出版社,1980.[7]陈多.中国戏曲美学[M].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2010:62.[8]孙晓忠.有声的乡村-论赵树理的乡村文化实践[J].文学评论,2011(6).[9]章宗鋆.论赵树理小说《小二黑结婚》语言的刻度效果[J].新世纪论丛,2006(1).[10]郭绍虞.中国历代文论选(第三册)[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0:181.[11]赵树理.赵树理文集[M]卷四.北京:工人出版社,1980:1546.[12](美)伊恩·瓦特.小说的兴起[M].上海:三联出版社,1992.13 致谢四年的大学生活对于我来说,就像一面镜子和一扇窗户,镜子,照亮了自己也照亮了别人,窗子,为自己打开了一扇窗同时也关上了另外一扇窗。我要做一个追梦的人,是黄淮告诉我“人生只有逗号,没有句号。” 我不是感叹号,我要做一个最有价值的逗号,向着有阳光的地方奔跑,假如,有一天我迷失了自己,丢掉了自己的影子,起码还有阳光的照耀。淡淡的栀子花的清香,穿透了整个校园,回首过往,首先要感谢的是我的父母,这么多年来一直无怨无悔的辛苦抚育。我的毕业论文是在张保华老师,百忙之中的精心指导和大力支持下完成的,他渊博的知识开阔的视野给了我深深的启迪,论文凝聚着他的血汗,他以严谨的治学态度和敬业精神深深的感染了我,对我的工作学习产生了深渊的影响,“ 明师之恩,诚为过于天地,重于父母”,对张老师的感激之情我无法用语言来表达,在此向张老师致以最崇高的敬意和最真诚的谢意!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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