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卜生与《玩偶之家》
易卜生,挪威戏剧家、诗人。1828年3月20日出生于挪威南部希恩镇的一个木材商人家庭。1834年,他父亲破产后,全家迁到小镇附近的文斯塔普村居住。16岁时他到格里姆斯塔镇上的一家药材店当学徒。工作余暇,经常阅读莎士比亚、歌德、拜伦的作品,随后自己也动手写诗,并学习拉丁文。6年艰苦的学徒生活,磨练了他的斗争精神,同时也培育了他的创作兴趣,这在他一生中是一个重要阶段。1891年,63岁的他载誉回国,定居首都。晚年的易卜生患有严重的心脏病,心情忧郁、生活孤寂。1906年5月23日去世,挪威为他举行了国葬。
共出版过26部戏剧,其作品常被划分为四类:民族浪漫历史剧:包括从《凯蒂琳》(1850)到《觊觎王位的人》(1863)等剧作思想剧:《爱情喜剧》(1877)、《布朗德》(1866)、《培尔.金特》(1867)。当代现实剧:《社会支柱》(1877)、《玩偶之家》(1879)、《群鬼》)(1881)、《人民公敌》(1873)。心理与象征剧:《野鸭》(1884)、《罗斯莫庄》(1886)、《海上夫人》(1888)、《海达.高布乐》(1890)、《建筑师》(1892)、《小艾友夫》(1894)、《约翰.盖勃吕尔.博克曼》(1896)。
海尔茂:娜拉,你知道不知道,我常常盼望着有桩危险事情威胁你,好让我拼着命,牺牲一切去救你。
海尔茂:最喜欢的女人—没想到是个伪君子,是个撒谎的人—比这还坏—是个犯罪的人。……你父亲的坏德行你全都沾上了—不信宗教,不讲道德,没有责任心。海尔茂:你把我一生幸福全部葬送了。我的前途也让你断送了。……我这场大祸都是一个下贱女人惹出来的!海尔茂:……可是孩子不能再交在你的手里。
海尔茂:……你只要一心一意依赖我,我会指导你,教导你。……海尔茂:……从此以后他老婆越发是他的私有财产。……只要你老老实实对待我,你的事情都有我指点。……
娜拉:我从父亲手里转移到了你手里。跟你在一块儿,事情都由你安排。你爱什么我也爱什么,或者假装爱什么—我不知道是真还是假……现在我回头想一想,这些年我在这儿简直像个要饭的叫花子,要一口,吃一口。托伐,我靠着给你耍把戏过日子。……
娜拉:……在这儿我是你的“泥娃娃老婆”,正像我在家里是我父亲的“泥娃娃女儿”一样。……
娜拉:人家说什么不在我心上。我只知道我应该这么做。娜拉:我说的是我对自己的责任。娜拉:……现在我只信,首先我是一个人,跟你一样的人—至少我要学做一个人。……什么事情我都要用自己脑子想一想,把事情的道理弄明白。
海尔茂:娜拉,我愿意为你日夜工作,我愿意为你受穷受苦。可是男人不能为他所哎的女人牺牲自己的名誉。娜拉:千千万万的女人都为男人牺牲过名誉。娜拉:改变到咱们在一块儿过日子真正像夫妻。再见。
人物分析:娜拉:一个争取女性解放的精神反叛者,是一个觉醒中的资产阶级妇女。她美丽善良、热情活泼,向往自由幸福的家庭生活,热爱丈夫,热爱家庭,热爱生活。娜拉爱憎分明,鄙视世俗的高尚情操,也是她最后看清海尔茂的真实面目,毅然决然与他分手的思想基础。
在家庭中玩偶的地位,起初她并不自知,在“精神反叛”过程中,她终于逐渐认识到自己可悲的境遇:结婚前她是父亲的玩偶,结婚后她是丈夫的玩偶,“像要饭的叫花子,要一口吃一口”。她再也不愿意处于玩偶的地位,勇敢地出走,到社会中去弄清“究竟是社会正确还是我正确”。她从幼稚的和谐到复杂的矛盾,从耽于幻想到幻想破灭,从安于玩偶之家到坚决离家出走的过程,是女性从麻木到觉醒的苦难历程。
海尔茂一个冷酷自私的男权主义者,也是唯我独尊的家庭暴君。他手握着家庭的所有权利,甚至亲自掌管开信箱的钥匙。他不允许妻子有独立的人格和意志,说“只要你一心一意依赖我,我就指点你,教导你”。对他来说,老婆是他的私有财产。剧本还极力突出他的伪善本性,他平常对娜拉的态度以及收到柯洛克斯泰前后两封信的反应,最能说明他的伪善本质。
《玩偶之家》探讨的是妇女在家庭和社会中的地位及女性的人格独立问题。戏剧无情揭示了家庭生活中的虚伪面纱,以强烈的反叛精神来对抗家庭与社会的丑恶现象。在女主人公娜拉与丈夫海尔茂之间由相亲相爱转为决裂的过程中,探讨了社会的婚姻问题,暴露男权社会与女性解放之间的矛盾冲突,进而向社会的道德、法律、宗教等提出质疑与挑战。这些生活规则一方面以社会舆论的方式迫使女性屈从于男性中心;另一方面又内化为女性自身难以突破的精神禁锢。
思考:娜拉走后会怎样?鲁迅《娜拉走后怎样》埃尔弗里德·耶利内克(奥地利)《娜拉离开丈夫以后》
娜拉既然醒了,只得走!可是走了以后,有时却也免不掉堕落或回来。否则她还须提包里有准备,直白地说,就是要有钱。自由固不是钱所能买到的,但能够为钱所卖掉。
女性没有找到自我生存的出路,依然是男人手中的玩偶,依然在男权主义的夹缝中艰难生存着,沦为男人们权力争斗中的“武器”。
获得经济权是多么的重要,尤其是对女性。女性要想获得解放,走出幻梦,取得与男性平等的家庭、社会地位,基础就是经济,拥有与男人相同的独立的经济权。鲁迅用无赖者得行为说明女性对经济权应持有的坚决态度。那女性需要共同战斗,更需要全社会的努力,是女性真正成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