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商隐《锦瑟》鉴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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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商隐《锦瑟》鉴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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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简介
李商隐《锦瑟》鉴赏篇一:《锦瑟》李商隐诗歌鉴赏锦瑟(李商隐七言律诗)《锦瑟》是唐朝诗人李商隐的代表作。诗题“锦瑟”,但并非咏物,不过是按古诗的惯例以篇首二字为题,实是借瑟以隐题的一首无题诗。《锦瑟》是李商隐极负盛名的一首诗,也是最难索解的一首诗。诗家素有“一篇《锦瑟》解人难”的慨叹。本诗属于一首晚年回忆之作,虽然有些朦胧,却历来为人传诵。[1]诗人一生经历,有难言之痛,至苦之情,郁结中怀,发为诗句,往复低回。如谓锦瑟之诗中有生离死别之恨,恐怕也并非臆断。诗人追忆了自已的青春年华,伤感自已不幸的遭遇,寄托了悲慨、愤懑的心情。全诗运用比兴,善用典故,词藻华美,含蓄深沉,情真意长,感人至深。[2]锦瑟 锦瑟(1)无端(2)五十弦(3),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4),望帝春心托杜鹃(5)。沧海月明珠有泪(6),蓝田(7)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词句注释(1)锦瑟:装饰华美的瑟。瑟:拨弦乐器,通常二十五弦。(2)无端:犹何故。怨怪之词。(3)五十弦:这里是托古之词。作者的原意,当也是说锦瑟本应是二十五弦。(4)庄生晓梦迷蝴蝶:《庄子·齐物论》:“庄周梦为蝴蝶,栩栩然蝴蝶也;自喻适志与!不知周也。俄然觉,则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蝴蝶与?蝴蝶之梦为周与。”商隐此引庄周梦蝶故事,以言人生如梦,往事如烟之意。 (5)望帝春心托杜鹃:《华阳国志·蜀志》:“杜宇称帝,号曰望帝。??其相开明,决玉垒山以除水害,帝遂委以政事,法尧舜禅授之义,遂禅位于开明。帝升西山隐焉。时适二月,子鹃鸟鸣,故蜀人悲子鹃鸟鸣也。”子鹃即杜鹃,又名子规。(6)珠有泪:《博物志》:“南海外有鲛人,水居如鱼,不废绩织,其眼泣则能出珠。”(7)蓝田:《元和郡县志》:“关内道京兆府蓝田县:蓝田山,一名玉山,在县东二十八里。”[3]白话译文锦瑟呀,你为何竟有五十条弦?每弦每节,都令人怀思黄金华年。我心如庄子,为蝴蝶晓梦而迷惘;又如望帝化杜鹃,寄托春心哀怨。沧海明月高照,鲛人1泣泪皆成珠。蓝田红日和暖,可看到良玉生烟。悲欢离合之情,岂待今日来追忆,只是当年却漫不经心,早已惘然。读者尽管难以明了《锦瑟》诗的思想内容,但那可供神游的诗境,却很容易在脑子里浮现。[3] 创作背景李商隐天资聪颖,文思锐敏,二十出头考中进士,举鸿科大考遭人嫉妒未中刷下,从此怀才不遇。在“牛李党争”左右为难,两方猜疑,屡遭排斥,大志难伸。中年丧妻,又因写诗抒怀,遭人贬斥。[4]此诗约作于作者晚年,对《锦瑟》一诗的创作意旨历来众说纷纭,莫衷一是。或以为是爱国之篇,或以为是悼念追怀亡妻之作,或以为是自伤身世、自比文才之论,或以为是抒写思念待儿之笔。[5]《史记·封禅书》载古瑟五十弦,后一般为二十五弦。但此诗创作于李商隐妻子死后,故五十弦有断弦之意(一说二十五弦的古瑟琴弦断成两半,即为五十弦)但即使这样它的每一弦、每一音节,足以表达对那美好年华的思念。作品鉴赏文学赏析《锦瑟》,是李商隐的代表作,爱诗的无不乐道喜吟,堪称最享 《锦瑟》张连庭书盛名;然而它又是最不易讲解的一篇难诗。有人说是写给令狐楚家一个叫“锦瑟”的侍女的爱情诗;有人说是睹物思人,写给故去的妻子王氏的悼亡诗;也有人认为中间四句诗可与瑟的适、怨、清、和四种声情相合,从而推断为描写音乐的咏物诗;此外还有影射政治、自叙诗歌创作等许多种说法。千百年来众说纷纭,莫衷一是,大体而言,以“悼亡”和“自伤”说者为多。[6]诗人大量借用庄生梦蝶,杜鹃啼血,沧海珠泪、良田生烟等典故,采用比兴手法,运用联想与想象,把听觉的感受,转化为视觉形象,以片段意象的组合,创造朦胧的境界,从而借助可视可感的诗歌形象来传达其真挚浓烈而又幽约深曲的深思。2诗题“锦瑟”,是用了起句的头二个字。旧说中,原有认为 首联“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无端,无缘无故,生来就如此。乐器,琴有三弦、五弦;筝有13弦;而“瑟”却有五十弦。用这么多弦,来抒发繁复之情感,该是多么哀伤。古有泰帝与素女之典故,已是哀伤至极了。诗人以这个典故作为喻象,暗示自喻诗人与众不同,别人只三弦、五弦,而诗人之瑟却有五十弦之多。真是得天独厚之天才。暗示他天赋极高,多愁善感,锐敏幽微。比兴用得多么高妙。下一句,一弦一柱,追忆青春恋爱的年华。首联总起,引领下文,以下都是追忆美好的青春。但又美景不长,令人失落惆怅。[4]颔联的上句,用了《庄子》的一则寓言典故,说的是庄周梦见自己身化为蝶,栩栩然而飞,浑忘自家是“庄周”其人了;后来梦醒,自家仍然是庄周,不知蝴蝶已经何往。下句中的望帝,是传说中周朝末年蜀地的君主,名叫杜宇。后来禅位退隐,不幸国亡身死,死后魂化为鸟,暮春啼苦,至于口中流血,其声哀怨凄悲,动人心腑,名为杜鹃。此联二句,写的是佳人锦瑟,一曲繁弦,惊醒了诗人的梦景,不复成寐。迷含迷失、离去、不至等义。隐约包涵着美好的情境,却又是虚缈的梦境。锦瑟繁弦,哀音怨曲,引起诗人无限的悲感、难言的冤愤,如闻杜鹃之凄音,送春归去。一个“托”字,不但写了杜宇之托春心于杜鹃,也写了佳人之托春心于锦瑟,手挥目送之间,花落水流之趣。诗人妙笔奇情,于此已然达到一个.。[3] 律诗一过颔联,“起”“承”之后,已到“转”笔之时,笔到此间,大抵前面文情已然达到小小一顿之处,似结非结,含意待申。在此下面,点笔落墨,好像重新再“起”似的。其笔势或如奇峰突起,或如藕断丝连,或者推笔宕开,或者明缓暗紧,手法可以不尽相同,而神理脉络,是有转折而又始终贯注的。当此之际,诗人就写出了“沧海月明珠有泪”这一名句来。[3]颈联前一句把几个典故揉合在一起,珠生于蚌,蚌在于海,每当月明宵静,蚌则向月张开,以养其珠,珠得月华,始极光莹。泪以珠喻,自古为然,鲛人泣泪,颗颗成珠,亦是海中的奇情异景。如此,皎月落于沧海之间,明珠浴于泪波之界,在诗人笔下,已然形成一个难以分辨的妙境。一笔而能有如此丰富的内涵、奇丽的联想的,实不多见。 后一句的蓝田沧海,也并非空穴来风。晚唐诗人司空图,引过比他早的戴叔伦的一段话:“诗家美景,如蓝田日暖,良玉生烟,可望而不可置于眉睫之前也。”这里用来比喻的八个字,简直和此诗颈联下句的七个字一模一样,足见此一比喻,另有根源,可惜后来古籍失传,竟难重觅出处。引戴语作解说,是否贴切,亦难断言。晋代文学家陆机在他的《文赋》里有一联名句:“石韫玉而山辉,水怀珠而川媚。”蓝田,山名,在今陕西蓝田东南,是有名的产玉之地。此山为日光煦照,蕴藏其中的玉气(古人认为宝物都有一种一般目力所不能见的光气),冉冉上腾,但美玉的精气远察如在,近观却无,所以可望而不可置诸眉睫之下,这代表了一种异常美好的理想景色,然而它是不能把握和无法亲近的。诗中此句,正3是在“韫玉山辉,怀珠川媚”的启示和联想下,用蓝田日暖给上句沧海月明作出了对仗,造成了异样鲜明强烈的对比。而就字面讲,蓝田对沧海,也是非常工整的,因为沧字本义是青色。诗人在词藻上的考究,也可以看出他的才华和功力。[2]对于诗人来说,沧海月明这个境界,尤有特殊的身后感情。有一次,他因病中未能躬与河东公的“乐营置酒”之会,就写出了“只将沧海月,高压赤城霞”(《病中闻河东公乐营置酒口占寄上》)的句子。如此看来,他对此境,一方面于其高旷皓净十分爱赏,一方面于其凄寒孤寂又十分感伤:一种复杂的难言的怅惘之怀,溢于言表。 此联和上联共用了四个典故,呈现了不同的意境和情绪。庄生梦蝶,是人生的恍惚和迷惘;望帝春心,包含苦苦追寻的执著;沧海鲛泪,具有一种阔大的寂寥;蓝田日暖,传达了温暖而朦胧的欢乐。诗人从典故中提取的意象是那样的神奇、空灵,他的心灵向读者缓缓开启,华年的美好,生命的感触等皆融于其中,却只可意会不可言说。[6]尾联拢束全篇,明白提出“此情”二字,与开端的“华年”相为呼应,笔势未尝闪遁。诗句是说:如此情怀,岂待今朝回忆始感无穷怅恨,即在当时早已是令人不胜惘惘了。对于一般普通人,往往是人到老年,追思以往:深憾青春易逝,功业无成,光阴虚度,碌碌无为而悔恨无穷。但天资聪敏的诗人,则事在当初,就早已先知先觉到了,却无可奈何,无限之惘然若失。这就是诗人李商隐,借锦瑟而自况了。[4]李商隐一生经历坎坷,有难言之痛,至苦之情,郁结中怀,发为诗句,幽伤要眇,往复低徊,感染于人者至深。他的一首送别诗中说:“庾信生多感,杨朱死有情;弦危中妇瑟,甲冷想夫筝!”(《送千牛李将军赴阙五十韵》)则筝瑟为曲,常系乎生死哀怨之深情苦意,可想而知。如谓锦瑟之诗中有生离死别之恨,恐怕也不能说是全出臆断。[2] 名家点评宋·刘放《中山诗话》:李商隐有锦瑟诗,人莫晓其意,或谓是令狐楚家青衣名也。[7]清·黄叔灿《唐诗笺注》:此义山年登五十,追溯平生而作。清·吴汝纶《评点唐诗鼓吹》:此诗疑为感国祚兴衰而作。清·钱谦益、何焯《唐诗鼓吹评注》:此义山有托而咏也??顾其意言所指,或忆少年之艳冶,而伤美人之迟暮,或感身世之阅历,而悼壮夫之畹晚,则未可以一辞定也。清·查慎行《初白庵诗评》:此诗借题寓感,解者必从锦瑟着题,遂苦苦牵合。读到结句,如何通得去?4清·薛雪《一瓢诗话》:此诗全在起句“无端”二字,通体妙处,俱从此出。清·洪亮吉《北江诗话》:《锦瑟》一篇,皆比体也。 清·姜炳璋《选玉溪生诗补说》:心华结撰,工巧天成,不假一毫凑泊。金·元好问《论诗三十绝句》:望帝春心托杜鹃,佳人锦瑟怨华年。诗家总爱西昆好,独恨无人作郑笺。[1]作者简介李商隐(公元813—858),晚唐著名诗人,有七律圣手之称。字义山李商隐,号玉溪生、樊南生,祖籍怀州河内(今河南沁阳市),生于河南荥阳。他诗作文学价值很高,他和杜牧合称“小李杜”,与温庭筠合称为“温李”,与同时期的段成式、温庭筠风格相近,且都在家族里排行十六,故并称为三十六体。[8-9] 在《唐诗三百首》中,收录李商隐的诗作22首,位列第四。其诗构思新奇,风格秾丽,尤其是一些爱情诗写得缠绵悱恻,为人传诵,但过于隐晦迷离,难于索解,至有“诗家都爱西昆好,只恨无人作郑笺”之诮。因处于牛李党争的夹缝之中,一生很不得志。死后葬于家乡荥阳。他的诗长于律、绝,富于文采,风格色彩浓丽,多用典,意旨比较隐晦,以《无题》组诗最为著名。有《李义山诗集》。5篇二:诗歌鉴赏之李商隐《锦瑟》浅谈李商隐的《锦瑟》诗李商隐,字义山,号玉溪生,又号樊南子,是晚唐与杜牧齐名的著名诗人之一,世称二人为“小李杜”。李商隐的诗具有鲜明而独特的艺术风格:文辞清丽、意蕴深微、亦好用典、有些诗较为隐晦朦胧。其诗现存600多首,无题诗作为中国最早的朦胧诗堪称一绝。本文主要就是对李商隐的无题诗《锦瑟》的一种剖析品评。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李商隐《锦瑟》《锦瑟》是李商隐的代表作之一,历来为人们所称颂。此诗意象朦胧,历来评价不一:有人说是悼亡之作,也有人说是单纯咏瑟的,还有人说是写艳情的,更有人说是寄托政治情怀的??。本诗之所以引得众说纷纭,一个重要原因是在传统的写作形式中加入了象征主义的元素和印象派的手法(当然是无意识的,也不完全是现代的概念),用具体可感的物象表现抽象的情感,情感和物象之间有时并没有必然的联系。对于这种不易把握的抽象情感,可谓“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我们每个人都可以从具体的物象中读出不一样的情感来。 对于锦瑟的解读已经持续了千年,其中主流观点认为宋人刘攽在《中山诗话》中就持此说,认为李商隐此诗是写他和牛党(唐代著名的牛李党争)要员令狐楚之子府中的爱妾或侍女名叫锦瑟的爱情诗歌。李商隐早年因文才出众为牛党要员令狐楚所器重,因而交往频繁,接触颇多,所以从历史可能性的推测出发,这种可能性是有的。具体来说:诗的首句即指其名,次句即点“思华年”,第三句写爱情如梦幻般,又可望而不可及,第四句诗人把春心托给杜鹃,希望杜鹃能够作为爱情的通信使者,来彼此传递爱人的消息,第五句写因为未知的原因,爱情最终破没,归还爱情信物——明珠,诗人内心充满了悲伤,心中的泪水无法流出来,第六句写美好的爱情愿望化为了烟雾。最后两句乃是作者的感伤之词,回忆往事,只是此情已经随风飘逝。清代的纪昀在《玉溪生诗说》中则认为此诗是“别有所欢,中有所恨,故追忆而作”。而苏雪林在《唐诗概论》中则又说 所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更有许多人认为明代的朱鹤龄在《李义山诗集笺注·序》、清人朱彝尊在《李义山诗集辑评》、冯洁在《玉溪生诗集笺注》中均有类似的说法。首句锦瑟是写其妻生前常用之物,睹物思人,顿生悲凉,思念满腹,五十弦是写当时两人结婚的年龄的合数;第三句借庄子之典故以喻夫妻,虽人鬼殊途却二人和合,幻化为翩翩起舞之蝴蝶,如胶似漆无尽缠绵;第四句写将悲伤托于杜鹃,满腹愁苦表露无遗;第五句想起爱妻眼珠如沧海明月,实又比明月更美,第六句又写其妻白皙的肌肤,如玉般碧润温暖,既能发热生烟,又可置于眉睫之前,有亲切感受。(又引李商隐另一悼念妻子的诗《房中曲》:“枕是龙宫石,割得秋波色。玉簟失柔肤,但见蒙罗碧。忆得前年春,未语含悲辛。归来已不见,锦瑟长于人。”诗人也提到锦瑟、秋色波(眼)和柔肤,可知所言亦有道理。)笔者认为,这首诗是李商隐自感、自伤、自叹之诗。诗人有意用较多的典故来装饰一种隐讳、委婉的表达。字里行间似乎有有无尽的感伤难以言表。要想弄清这一点,我们有必要对于李商隐是生平际遇有一个大概的了解。因为任何一首作品作为艺术创作都是有其目的性和所指性的,都是个人意识的一种抽象反映,而著者的际遇生平、所思所感又无不渗透其中。 李商隐一生可谓命途多舛,纵然满腹经纶,却苦于无处施展。早年为牛党的令狐楚所看重,后李党的王茂元亦将爱女许配给他,既而便受到牛党的排斥。李商隐在牛李党争的夹缝之中生存的状态,也就注定了其悲剧坎坷的一生:此后他一直辗转于各藩镇幕府之中,郁郁不得志,潦倒终生。因此李商隐之诗必有其怀才不遇之感伤、壮志未酬之慨叹。清代的何焯在《义山读书记·李义山集评》中说:“此篇乃自伤自词,骚人所谓美人迟暮也》。”;汪师韩在《诗学纂闻》中也说:“锦瑟乃是以古瑟自况??世所用者,二十五弦之瑟,而此乃五十弦之古制,不为时尚,故曰‘无端’,犹言无谓也。”第三句写人生如梦,一切都在恍惚之间。第四句写美好愿望难以实现,悲伤之情托诸杜鹃。第五句以鲛人泪血,沧海遗珠,写实遇之不幸。第六句写良玉被埋于地,不为世用,徒生悲伤;清人薛雪(一瓢诗话)中也说:“此是一副不遇血泪,何尝是艳作。”整首诗在回忆中诉哀情,通过各种客观的意向来实现个人主观情感的表达,给人一种瑟音凄苦若即若离之美,即使时过境迁,我们依然能够体会到诗人的莫名的淡淡的忧伤。 当然,作为一首意向朦胧的名作,其“无题”的标题似乎就很好的暗示了诗歌本体意向的多指性。一切解读探析也只能是探析解读,诗人之初衷或许连自己也未必搞得清楚吧!寥寥数语,不足参赞。篇三:这首诗与瑟事无关,实是一篇借瑟以隐题的“无题”之作。我以为,它确是不同于一般的咏物体,可也并非只是单纯“截取首二字”以发端比兴而与字面毫无交涉的无题诗。它所写的情事分明是与瑟相关的。起联两句,从来的注家也多有误会,以为据此可以判明此篇作时,诗人已“行年五十”,或“年近五十”,故尔云云。其实不然。“无端”,犹言“没来由地”、“平白无故地”。此诗人之痴语也。锦瑟本来就有那么多弦,这并无“不是”或“过错”;诗人却硬来埋怨它:锦瑟呀,你干什么要有这么多条弦?瑟,到底原有多少条弦,到李商隐时代又实有多少条弦,其实都不必“考证”,诗人不过借以遣词见意而已。据记载,古瑟五十弦,所以玉溪写瑟,常用“五十”之数,如“雨打湘灵五十弦”,“因令五十丝,中道分宫徵”,都可证明,此在诗人原无特殊用意。 “一弦一柱思华年”,关键在于“华年”二字。一弦一柱犹言一音一节。瑟具弦五十,音节最为繁富可知,其繁音促节,常令听者难以为怀。诗人绝没有让人去死抠“数字”的意思。他是说:聆锦瑟之繁弦,思华年之往事;音繁而绪乱,怅惘以难言。所设五十弦,正为“制造气氛”,以见往事之千重,情肠之九曲。要想欣赏玉溪此诗,先宜领会斯旨,正不可胶柱而鼓瑟。宋词人贺铸说:“锦瑟华年谁与度?”(《青玉案》)元诗人元好问说:“佳人锦瑟怨华年!”(《论诗三十首》)华年,正今语所谓美丽的青春。玉溪此诗最要紧的“主眼”端在华年盛景,所以“行年五十”这才追忆“四十九年”之说,实在不过是一种迂见罢了。起联用意既明,且看他下文如何承接。颔联的上句,用了《庄子》的一则寓言典故,说的是庄周梦见自己身化为蝶,栩栩然而飞…… 浑忘自家是“庄周”其人了;后来梦醒,自家仍然是庄周,不知蝴蝶已经何往。玉溪此句是写:佳人锦瑟,一曲繁弦,惊醒了诗人的梦景,不复成寐。迷含迷失、离去、不至等义。试看他在《秋日晚思》中说:“枕寒庄蝶去”,去即离、逝,亦即他所谓迷者是。晓梦蝴蝶,虽出庄生,但一经玉溪运用,已经不止是一个“栩栩然”的问题了,这里面隐约包涵着美好的情境,却又是虚缈的梦境。本联下句中的望帝,是传说中周朝末年蜀地的君主,名叫杜宇。后来禅位退隐,不幸国亡身死,死后魂化为鸟,暮春啼苦,至于口中流血,其声哀怨凄悲,动人心腑,名为杜鹃。杜宇啼春,这与锦瑟又有什么关联呢?原来,锦瑟繁弦,哀音怨曲,引起诗人无限的悲感,难言的冤愤,如闻杜鹃之凄音,送春归去。一个“托”字,不但写了杜宇之托春心于杜鹃,也写了佳人之托春心于锦瑟,手挥目送之间,花落水流之趣,诗人妙笔奇情,于此已然达到一个.。看来,玉溪的“春心托杜鹃”,以冤禽托写恨怀,而“佳人锦瑟怨华年”提出一个“怨”字,正是恰得其真实。玉溪之题咏锦瑟,非同一般闲情琐绪,其中自有一段奇情深恨在。律诗一过颔联,“起”“承”之后,已到“转”笔之时,笔到此间,大抵前面文情已然达到小小一顿之处,似结非结,含意待申。在此下面,点笔落墨,好象重新再“起”似的。其笔势或如奇峰突起,或如藕断丝连,或者推笔宕开,或者明缓暗紧……手法可以不尽相同,而神理脉络,是有转折而又始终贯注的。当此之际,玉溪就写出了“沧海月明珠有泪”这一名句来。 珠生于蚌,蚌在于海,每当月明宵静,蚌则向月张开,以养其珠,珠得月华,始极光莹……。月本天上明珠,珠似水中明月;泪以珠喻,自古为然,鲛人泣泪,颗颗成珠,亦是海中的奇情异景。如此,皎月落于沧海之间,明珠浴于泪波之界,月也,珠也,泪也,三耶一耶?一化三耶?三即一耶?在诗人笔下,已然形成一个难以分辨的妙境。我们读唐人诗,一笔而有如此丰富的内涵、奇丽的联想的,舍玉溪生实不多觏。那么,海月、泪珠和锦瑟是否也有什么关联可以寻味呢?钱起的咏瑟名句不是早就说“二十五弦弹夜月,不胜清怨却飞来”吗?所以,瑟宜月夜,清怨尤深。如此,沧海月明之境,与瑟之关联,不是可以窥探的吗?对于诗人玉溪来说,沧海月明这个境界,尤有特殊的深厚感情。有一次,他因病中未能躬与河东公的“乐营置酒”之会,就写出了“只将沧海月,高压赤城霞”的句子。如此看来,他对此境,一方面于其高旷皓净十分爱赏,一方面于其凄寒孤寂又十分感伤:一种复杂的难言的怅惘之怀,溢于言表。 晚唐诗人司空图,引过比他早的戴叔伦的一段话:“诗家美景,如蓝田日暖,良玉生烟,可望而不可置于眉睫之前也。”这里用来比喻的八个字,简直和此诗颈联下句的七个字一模一样,足见此一比喻,另有根源,可惜后来古籍失传,竟难重觅出处。今天解此句的,别无参考,引戴语作解说,是否贴切,亦难断言。晋代文学家陆机在他的《文赋》里有一联名句:“石韫玉而山辉,水怀珠而川媚。”蓝田,山名,在今陕西蓝田东南,是有名的产玉之地。此山为日光煦照,蕴藏其中的玉气(古人认为宝物都有一种一般目力所不能见的光气),冉冉上腾,但美玉的精气远察如在,近观却无,所以可望而不可置诸眉睫之下,—这代表了一种异常美好的理想景色,然而它是不能把握和无法亲近的。玉溪此处,正是在“韫玉山辉,怀珠川媚”的启示和联想下,用蓝田日暖给上句沧海月明作出了对仗,造成了异样鲜明强烈的对比。而就字面讲,蓝田对沧海,也是非常工整的,因为沧字本义是青色。玉溪在词藻上的考究,也可以看出他的才华和工力。颈联两句所表现的,是阴阳冷暖、美玉明珠,境界虽殊,而怅恨则一。诗人对于这一高洁的感情,是爱慕的、执着的,然而又是不敢.、哀思叹惋的。 尾联拢束全篇,明白提出“此情”二字,与开端的“华年”相为呼应,笔势未尝闪遁。诗句是说:如此情怀,岂待今朝回忆始感无穷怅恨,即在当时早已是令人不胜惘惘了—话是说的“岂待回忆”,意思正在:那么今朝追忆,其为怅恨,又当如何!诗人用两句话表出了几层曲折,而几层曲折又只是为了说明那种怅惘的苦痛心情。诗之所以为诗者在于此,玉溪诗之所以为玉溪诗者,尤在于此。玉溪一生经历,有难言之痛,至苦之情,郁结中怀,发为诗句,幽伤要眇,往复低徊,感染于人者至深。他的一首送别诗中说:“瘐信生多感,杨朱死有情;弦危中妇瑟,甲冷想夫筝!……”则筝瑟为曲,常系乎生死哀怨之深情苦意,可想而知。循此以求,我觉得如谓锦瑟之诗中有生离死别之恨,恐怕也不能说是全出臆断。《李商隐《锦瑟》鉴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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