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新市徐公店》课件宽城满族自治县汤道河小学杨明珠
宿新市徐公店篱落疏疏一径深,树头花落未成阴。儿童急走追黄蝶,飞入菜花无处寻。杨万里
介绍作者这首诗是宋代诗人杨万里写的。他一生为官清廉,主张抗金,为奸相所害,被罢官闲居十五年。他的诗大量吸收民间语言,描述细腻,形象鲜明,平易自然。因为他长期居住农村,,对农村的田园生活十分熟悉,所以描写自然景物也就更加真切感人,别有风趣。诗与尤袤、范大成、陆游齐名,被称为南宋“中兴四大家”。一生作诗两万多首,传世者仅为其中一部分。
写作背景有一天,诗人杨万里入住新市的徐公店里,徐公店的后院是一个花园,一条幽深的小路穿过稀疏的篱笆墙,通向远方,春天的树木,枝头冒出绿色的嫩芽和成片的菜地一起构成一幅美丽的图画。这天,杨万里在花园里散步,看见徐公的儿子在那里玩耍,一只黄色的蝴蝶飞来飞去,那个小孩追呀追,蝴蝶躲呀躲,一下子飞入菜花丛中不见了。多么有趣呀,蝴蝶在跟小孩捉迷藏呢!
宿新市徐公店宿:过夜。新市:地名。今湖南省攸县北。公:古代对男子的尊称。作者在新市姓徐的人开的客店里过夜。
篱落疏疏一径深,树头花落未成阴。稀疏的篱笆掩映着一条幽深的小径,枝头的春花已经凋落,绿叶初长,还没成阴。儿童急走追黄蝶,飞入菜花无处寻。天真的儿童在追捕一只黄色的蝴蝶,蝴蝶飞进黄灿灿的菜花丛中,孩子再也找不到那只蝴蝶了。
稀疏的篱笆掩映着一条幽深的小径,枝头的春花已经凋落,绿叶初长,还没成阴,天真的儿童在追捕一只黄色的蝴蝶,蝴蝶飞进黄灿灿的菜花丛中,孩子再也找不到那只蝴蝶了。
宿新市徐公店篱落、一径、树头、菜花(静) 画儿童黄蝶 (动)情 喜爱
配乐朗读
每天早上五点半,我一般都会自动醒来,起床,洗漱,坐在阳台前,打开电脑,深吸一口早晨的空气,写文。 几乎这已经成为我生活的一部分,所以我将早上这一点时间看的非常重要,不希望被打扰。 前天早上还是一样,我准备好坐下,正在写文同时,听到房间里女儿在大声叫着爸爸。我心想有老婆和女儿在房间,就没有过多理睬,继续打字。 过了一会,房间门打开,女儿一脸微笑几乎是小跑着从房间里出来。刚刚从睡梦里醒来的缘故,头发还没来得及梳,睡眼惺忪的双眼瞪着我,笑着向我跑来。 女儿还不到两岁,表达心情最直观的就是面部的微笑以及不那么娴熟的小跑。尽管小跑起来有些歪歪扭扭,还是可以看出非常激动。 这时候老婆也出来了,最近老婆在准备一项考试,所以应该是早上很早就起来在房间里看书。现在老婆看到女儿出来,自己拿着书到客厅里看。 女儿跑到我跟前,好奇的看着电脑屏幕,双手在键盘上双管齐下,拍打键盘的声音噼里啪啦,非常清脆,也非常高兴。我写文刚好一半,被女儿打断了,就希望她先去客厅自己玩会,我写完再陪她玩。 于是我没有过多和女儿互动,只是机械性的把女儿的小手从键盘上拿开,随便从角落里捡到一个小玩具递给她,把她抱到客厅,然后我就继续坐下来,写文。 期间我发现她可能发现我的冷淡反应,就干脆拿着我刚才递给她的玩具,围到老婆身边,嘴里不那么连贯地说着:“妈妈,看”。时而又自己笑起来,时而把玩具在地上弄出声音,想引起老婆的注意。 当时老婆一边在看书,一遍象征性的回应一下。女儿干脆起来,把双手放在脸上,舌头伸出来收回去。之前女儿看动画片自己学会的这个调皮的动作,每当她做出这个动作,我和老婆都会立刻也做出这个动作回应她,逗她。 但今天,老婆只简单点点头,眼睛还没离开书本。我看到女儿一个人原地走了一圈,然后停在客厅中央,突然间大哭起来。我立刻跑到女儿身边,抱起她,刚才还挂着微笑的脸蛋此刻由于委屈变得扭曲通红。刚才还有一点激情的双眼此刻不断涌出泪水。 老婆也过来了,我们俩不断的安慰着她,和她说话,为刚才我们俩的态度向她道歉。然后女儿转向老婆,喊了一句妈妈,又转向我喊了一句爸爸,立刻开心的笑起来。 孩子们的幸福开心,远比我们想象中要简单的多。幸福的含义或许每个人理解不同,给出的定义不同。我们总觉得,要拼命的赚钱,赚更多的钱,给孩子更多的玩具,更一流的居住环境,更好的营养,这样才是给孩子创造幸福。 为父母者,其心都是相似的,谁都希望自己的孩子穿的好,吃的好,快乐,开心。只不过我们自己强加定义的幸福,真的是孩子需要的吗? 我经常在路上看到这样的父母,一边拿着手机,一遍心不在焉的回答着孩子的各种提问,甚至还会表现不耐烦。回老家,更是看到很多年轻父母对孩子的各种“无理取闹”变现的极其厌烦,恨不得孩子一整天都睡觉不吵不闹。 我们到底有多少时间,是专门留给孩子的,专门用心放下手里的一切去好好陪陪孩子的。 我们都太忙了,手机里的朋友圈还没有浏览一遍呢,刚出的新剧还没看完呢。新的项目要上线,必须加班加班。周末还要和老朋友聚会呢,带着孩子多不方便。我们感叹,时间咋都不够用呢。 很多人和我说,上班累成狗,回到家还要被小祖宗折腾,身心疲惫。 我记得看过一篇文章,大概是说,孩子对不起,我没有那么爱你,至少不如你那么爱我。孩子仅仅是我们人生世界里的一部分,但是我们却是孩子的整个世界。我想孩子们的幸福没有我们心里规划的那么复杂,仅仅是想多一点我们的陪伴,多一点和我们的互动。这点时间里,请保证是专注的,是专门留给孩子的。 网上和书店里育儿书籍,视频一大堆。究竟什么样的育儿理念才是最好的,每个父母都要根据自己孩子情况进行摸索学习。我偶尔也看这些育儿经验,但更多的是和女儿实际接触中学习成长。 孩子的童年就这么几年,最需要父母陪伴,参与的时候。每每看到电视上播放的留守儿童那种期盼的眼神,我都非常难受,我理解那些父母们不得已的苦衷,但我更同情那些留守在家里,整天见不到父母的孩子。 一份没有父母守候陪伴的成长,必定是残缺的,缺乏安全感的,是没有温度的成长。这种残缺,缺乏安全感将会伴随孩子一生。 所以,有些早上女儿起的早,我就没有更文,这和我之前每日一文的决心有点背离,但我还是想有机会的时候,把这点专注的时间,给女儿。 如果你也是一个父亲或者母亲,无论你每天的时间里,三分之一,五分之一,甚至十分之一时间是用来陪孩子的,请做到这一点时间的专注性,全身心的和孩子融在一起,暂离手机,暂离电视,暂离平板。 一份专注的陪伴,是给孩子幸福的基础。或是寒风料峭,或是身子每况愈下,时序渐近严冬,阵阵寒意从脚底直往上窜,我回家从门后取下尘封已久的布鞋,掸掉蛛网,拍去灰尘,穿在脚上,顿觉舒适、温暖,股股暖流遍布全身。穿上布鞋,一桩桩往事涌上心头。 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是经济落后、物资匮乏的年代。人们的生计难以保障,著衣穿鞋更难以讲究,不能讲究。华丽的衣裳,漂亮的鞋子是我们孩子梦中的奢望,我的母亲却能想方设法,把我们兄弟姐妹装扮得漂漂亮亮。家中上有年迈的祖父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虽然每天的劳作很辛苦,但是母亲总是在昏暗的煤油灯下缝缝补补。我每每在半夜梦中惊醒时,总看到母亲还在熟练敏捷地运针拉线,嘴里哼着小曲,没有一丝倦意。 母亲年轻时是方圆几个村落有名的针线活能手,年轻情侣赠送情物往往是布鞋、鞋垫,大多出自母亲之手,寿酒上的礼物,也有我母亲的杰作。那时一到天黑,母亲在忙完家务后,就在油灯下做针线活,乐此不疲。我们几个村落有嫁女娶媳的人家,从十多里的地方,提着火把,赶到我家里求我母亲,不上两天就乐呵呵地拿走布鞋、鞋垫,在人家赞不绝口声中,母亲退下人家的重礼。 那时我们兄弟姐妹常常穿着精致漂亮的布鞋,惹来不少孩子钦羡的目光,在那个年代,它是我们兄弟姐妹炫耀的资本,最高兴的事儿。 七十年代末,我在一所县级重点初中读书,离家有二十多里。我们农家孩子不到寒冬,不会穿保暖的鞋,一星期就是解放鞋,而且是光脚。一天下午,天气骤寒,阴沉的天空飘起鹅毛大雪来,不一会儿,地上就铺上了一层厚厚的雪,而且雪一直飘落不停。晚上,我们这些衣着单薄的农家孩子,光脚穿着解放鞋在走廊上跳着、跑着,驱逐寒冷。晚上下半夜,我们寝室里很多人被冻醒,咳嗽声此起彼伏,惊醒中,我感觉被子冰凉冰凉,飕飕凉风直往被子里钻。 第二天清早,雪依然在飘飘洒洒,屋檐下晶莹剔透的冰凌儿好长好长。许多同学的家长纷纷从家里赶到学校,送来驱寒的衣物、袜子、鞋子。到了下早自习,我还未见我的父母,心中有一股失落、惆怅、沮丧。在同学们的欢呼雀跃声中,我显得十分落寞。 上课不久,老师叫我出教室,在走廊上见到了我的父母,腋下夹着新被子、新棉衣,手里拿着新布棉鞋,他们头上有零碎的雪花,来不及拍打身上的层层厚雪,急切地来到我的身前,父母红扑的脸上显露着焦急、惶恐。母亲急切的语气中透露着担心和愧疚,在喘气、咳嗽、焦急的语气中,我体会到母亲的牵挂、担心。看到母亲一脸的憔悴,我隐隐约约读出了一些什么。后来从父亲的口中得知,前几天母亲病了,晚上咳个不停,一直头昏脑胀,在床上躺了好几天,下不了床,昨天下雪,母亲硬撑着身子下床,连夜纳鞋,赶做棉衣,整整忙了一个晚上,咳了一个晚上。一早便急急地叫起父亲赶往学校,本来父亲不要母亲来,但母亲不放心,父亲还是没有阻止住执拗的母亲。山间小溪的小木桥布满了厚厚的积雪,父亲回家拿工具清扫,耽搁了时间,母亲在来学校的路上,多次蹲下咳嗽,所以来迟一些。我先前的些许不悦和遗憾已无影无踪,唯有心中的阵阵激动。 穿上新棉衣,接过母亲手中的新布棉鞋,看到均匀的针线纹路,穿在脚上,阵阵暖意从脚底散遍全身。当父亲搀扶着母亲渐行渐远,一直消失在校门口时,我的眼泪禁不住簌簌而下。 时隔多年,我清晰的记得当时的情景,我依然铭记着,当时穿上新棉衣,新布棉鞋的温暖远不及父母对儿女爱的温暖。 后来我从师范学校毕业,稚气未脱的我分配到离家一百多里的一所村小,学校闭塞,交通不便利,生活不能自理的我成了母亲的牵挂,在家里时常念叨我,担忧我。经常跑到村上信件寄存点,看是否有我寄给家里的书信。虽然那时已是八十年代中期,物资生活不是很富庶,但是我有一份不薄的薪水,生计不成问题。 我在衣着打扮上喜欢追逐时尚,锃亮的皮鞋,雪白的球鞋,一参加工作我就购置了,母亲给我的布鞋,我觉得老土,就挂在门后,很少去穿它。 记得刚刚分配出来的那学期,时序已入隆冬,寒风呼啸,大自然仿佛蜷缩一团,严严实实包裹着自己,抵御着寒冬,学生们穿上臃肿的棉衣,裹上厚厚的棉袜,脚上都是一双棉鞋,而我依然是西装革履。当我把学生送到学校门口时,远远的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定睛一看,原来是母亲。 在母亲嘘寒问暖声中,我慢慢得知,原来天气逐渐寒冷,母亲放心不下我,从家里乘车来学校,中间转了几趟车,下车后找人打听,走了十多里山路赶到学校,我看到风尘仆仆的母亲,些许疲倦中透露着欣喜,好像卸下一副重担。 接过母亲的新布棉鞋,我告知母亲,我年壮,没有寒意,不感觉冷,不要担心。我依然钟情于我锃亮的皮鞋,随手将棉鞋搁置在箱子上。母亲多次要求我换上,我不愿,母亲只好叹着气,黯然神伤地到厨房给我做饭。 时隔二十多年,我依然清晰的记得母亲当时的哀叹,可惜我没有仔细领略其中的温暖。 后来几年,每每到了严冬,母亲总要给我做棉布鞋。可我依然穿我挚爱的皮鞋,将棉布鞋丢在门后,或是转赠他人。布鞋带给我的温暖,我忘记得无影无踪。 见我依然如故,母亲叹气中停止了她的手头活儿,我隐隐约约感觉母亲有些失落。 一晃二十多年过去了。前几年,我感觉锃亮的皮鞋不再舒适、温暖,生硬、僵冷之感越来越明显,每每一到严冬,冰凉、刺骨的寒冷侵袭着我,我多么渴望有一双布鞋,可以温暖温暖我的双脚。 在家中,我无意透露的话语,母亲却牢牢记在心里,每每入冬,她就央求我的表姐给我做一双布鞋,来满足我的心愿。唉,儿子再不经意的事情,在母亲眼里是最经意的事情。 现在母亲已经年逾古稀,步履不再矫健,手脚不再灵敏,老眼已经昏花,无法在白炽灯下对准针眼,再也不能做布鞋活儿了。可母亲的布鞋带给我的温暖却深深留在我的心坎上。
到洛阳出差一周了。 下午忙完,我便决定回趟老家。夕阳余光游走在城市楼房的轮廓中,呆板大街上车来人往。我不喜欢城里的热闹,会吓跑夕阳,家里这时候,风是轻的,田野是静的,夕阳是害羞的。 大巴车只到镇上,离老家还有十里路。一下车就听到有人喊我,是父亲。父亲一手接过我行李,一手拿着手机说话:“接到了,接到了,我们就回来。”说罢把电话递给我。电话里母亲问我晚饭想吃什么,我说:“妈,我想吃你擀的捞面条。” 门前小土坡在夜色下显得有些陌生而拘谨,似乎把我当成远方客人。得知我要回来,一进门就看到母亲正朝着门口快步走来,她打量着我一直笑,拉我进屋。 “快坐下,坐车很难受吧?”母亲像个得到心爱玩具后的孩子般兴奋,我便坐在沙发上。 “去洗洗手吧,一路上出汗多”,我刚要起身,母亲又赶忙示意我别动,对我说:“我给你端来,你别起来。”不等我回话,转身到院子里了。 母亲端来水,递给我毛巾,转身又小跑着到厨房去了。我知道母亲在给我做捞面。记得初中时候一天上午放学,由于母亲忙农活做饭晚了,我一生气准备不吃饭就上学去。母亲也是这样让我坐着,转身小跑到厨房为我做捞面。 吃了无数次母亲做的捞面,但从没认真看过她擀面条的样子。想到这里,我轻轻来到院子里,厨房门开着,我站在离厨房几米远的地方,正好可以看到母亲。 厨房里装的还是以前那种白织灯,夜色包围下加上腾空的水蒸气,白织灯散发的昏黄光线显得有点力不从心。母亲就在灯下,正用擀面杖擀面,擀面杖很粗大,她似乎要用很大的力气。面团在前后滚动的擀面杖下由崎岖粗糙变得慢慢平整,终于像一张纸一样平铺在案板上。就像从小到大我走过的路,多少荆棘坑洼,都被母亲用双手铺平。 我想母亲以前肯定也是这样擀面条,唯一变化的是她双手,曾经也是白嫩光滑,如今粗糙布满老茧。母亲突然抬头看到我了,急忙出来,问我是不是饿的受不住了。 我慌忙之间连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只对她摇摇头,不再看她,一个人回到屋里,坐下等着。 不一会母亲就端着一大碗捞面走进来,我起身要去接,她大叫:“你别动,碗很烫。”我便又坐下来。她把碗放在我面前,递给我筷子,催着我赶紧吃。 母亲总是这样,吃饭时候总要催促我趁热吃。以前听到她催,心里总是一阵怨气,偏慢吞吞不紧不慢,任由她唠叨。今日我却拿起筷子,夹起面条送到嘴里。 “别那么大口,小心烫着。” 我点点头。 “对对,放点醋,这样好吃,我去拿。” 她转身去厨房拿来醋,给我碗里倒。 “怎么样,淡不淡,再放点盐?” 我摇摇头。 “吃肉啊,那是我专门放面里的,快吃!” 我夹起一块肉吃在嘴里,她这才算满意,站在一边看我吃。我没有劝母亲去吃饭,因为我知道,我没吃完,她不肯去。 一碗面吃完,汗水顺着脸颊淌下,这捞面味道,一半在嘴里,香而纯,另一半在心里,有点酸楚。一小滴液体流进嘴里,涩涩的,咸咸的,不知道是汗,还是我眼角渗出的泪。 那个清晨 一大早,便被母亲叫起。我有些不满,平常我是总要在床上多赖一会儿的。可当我迷迷糊糊的看到母亲紧绷的脸庞时,我好像一瞬间明白了什么,心隐隐的颤抖起来。 村子里突然传出几声犬吠,我一激灵,坐直了身体。 母亲平时是极宠爱我的。但现在,她看着我的眼睛,用一种我从未听过的,严肃得令我害怕的声音说道:“我问你,你是不是真的不想呆在这儿了?” 我动了动嘴唇,低下头没出声。我觉得我知道母亲来的原因,无非是来教训我。因为就在昨天,母亲眼中一向懂事的女儿,贴心的小棉袄,竟然学会了逃学,而理由仅是因为向往城市的生活,多次被拒绝后,想以此逼父母就范。 我以为,自己是应该被母亲教训的。并且我还很感激母亲,因为母亲找到我的时候,并没有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动手打我,而是一把把我拉回了家。母亲是动了怒的,从我被攥红的手腕和她红肿的眼睛就可以看出。可母亲什么也没说,转身进了屋子一整天都没出来。 我始终不敢与母亲对视。我怕看到母亲的目光中有对我深深的失望。 村子里的狗终于不再叫了,却显得四周更加寂静,我甚至听到了悠远的蝉鸣声。 我终于忍不住抬起了头,母亲的沉默让我无措,我决定先求得母亲的原谅。 可母亲打断了我即将出口的话,她只是又一遍的问着我,是不是发自内心的想去城市里生活。 我愣了一下,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坚定地对母亲说道“是!我一直希望可以去城市里读书。”过了许久,母亲缓缓点了点头,我听见她带着很大的决心说了一个字:好。我惊讶得对上了母亲的眼睛,发现母亲深邃的眼睛里翻涌着不知名的情绪。她不再看我,转身离开了屋子。 望着母亲因承担生活的重担而日渐弯曲的腰背,我的内心一阵酸涩。我懂了母亲话中的意思,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我站起身,内心挣扎地跟了上去,房子里却早已不见了母亲的身影。我有些焦急的冲了出去,呆呆地看着坐在台阶上沐浴着阳光,相互依靠着的父母。 母亲望着家门前这一片小小的菜园,许久无语,只有紧紧锁住的眉头显示了主人的痛苦。父亲在旁边轻声安慰着:“我知道你舍不得,住了几十年的地方,早就有了感情,要不咱不走了,也许她只是一时感兴趣呢?更何况,去了那儿如果找不到工作,怎么活呢?”母亲摇了摇头,“我们俩谁不了解她那倔脾气?我怎么会为了自己耽误了她。无论怎么辛苦,对她好的,我都会为她争取到的。只是……只是我真的放不下这儿,真的……”在晨曦中,母亲眼里含着的泪水悄悄滑下,轻抚过她清瘦的脸颊,落在了用水泥铺成的台阶上。看着母亲颤动的双肩,我终是忍不住背过身去,任凭泪水夺眶而出……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个清晨,有一位伟大的母亲,在她的孩子面前咽下了所有痛苦和无奈,却坐在台阶上偷偷哭泣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