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卷第3期兰州文理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VoI.31,NO.32015年5月JournalofLanzhouUniversityofArtsandScience(SocialSciences)May2015西方莎士比亚戏剧身体批评述评侯斌(天水师范学院外国语学院,甘肃天水741000)【摘要】身体视角研究成为上世纪八十年代以来西方莎剧研究的热点,其范围主要包括包括:莎剧中的身体修辞研究;在新的历史语境中对莎剧中身体话语的研究;在后现代主义语境中对莎剧中作为认同的身体的研究;及对莎剧身体批评的反思。这些研究开拓了我们认识莎剧的广度和深度,但也常陷入”情色身体”和病理学身体等的囹圄。莎剧中身体在剧作的文学性和审美内蕴,身体话语与剧里和剧外的历史、文化和意识形态话语的互动,以及莎剧中的身体在中国舞台上的呈现和变异等都值得我们进一步发掘。【关键词】莎翁戏剧;身体批评;述评【中图分类号】1106.3【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2095—7009(2015)03—0120一09AReviewofBodyCriticismonShakespeareanPlaysHoUBin(SchoolofForeignLanguages,TianshuiNormalUniversity,Tianshui741000,China)Abstract:Since1980sbodycriticismhasbecomeamainapproachtOShakespeareanplays。TheseincludethestudyofbodyrhetoricinShakespeareanplays,bodydiscourseinShakespeareanplaysinthenewhistoricalcontext,bodyasawayofi—dentifieationinthecontextofpostmodernism,andreflectiononbodycriticismonShakespeareanplays.WhilewideninganddeepeningShakespeareanstudy.thesestudiesunavoidablyfallintothetrapofsuchnarrowedbodyas“eroticbody’’orpathologicalbody.Infact,thebodesfunctionintheformofliterarinessandaesthetics:theinteractionbetweenbodydis—courseandhistorical,culturalandideologicaldiscourse;andthepresentationandvariationofShakespeareanbodyinChi—nesestagesallcanbefurtherexplored.Keywords:Shakespeareanplays;bodycriticism;review继二十世纪布拉德利对莎剧具有里程碑式的灾难性身体和病态身体,以及作为“认知、情感和评论之后[1],从结构主义、后结构主义和解构主欲望的转喻”的身体在莎剧和其演出中的修辞作义、符号学、马克思主义、女权主义和接受视角对用,[3]226亦涉及到身体与诗体的关联和莎翁的身莎剧的解读无疑又拓宽了莎剧研究的视域,丰富体意识在剧情、人物、情节、主题等方面的修辞意了我们对莎剧的认知。口3而从二十世纪六十年代义。起,尤其自八十年代以来,身体视角已成了莎士比作为要依靠演员的身体搬上舞台的文学类亚研究的一个热点,但我国还鲜有论者对莎剧中型,身体无疑在莎剧及其表演中扮演着重要的修的“身体”进行深入解析。本文借鉴我国论者最近辞作用,用来传递人物的内心活动和揭示人物的对当代西方文学中身体研究所做的梳理r3],对西内心状态,说明莎翁明显意识到身心间的关系,还方莎剧的身体批评进行述评,以便我国论者借鉴。通过娴熟的处理使得作为道具的身体“主题化”。艾伦研究了包括莎翁戏剧在内的从伊丽莎白一世一、莎剧中作为修辞的身体研究到查理二世时期的数十部戏剧里舞台指示语中身此类研究探求莎剧中作为自然的身体及身体体或身体的某部分在舞台表演中的功能和意各部分、作为人的主观体验和感知的身体,尤其是义[4]。如头发,尤其是女性上台时蓬乱的或遮住【收稿日期12015-03—17【作者简介】侯斌(1977一),男,甘肃成县人,天水师范学院讲师,硕士,主要从事外国文学、莎士比亚研究。一120—万方数据
耳朵的头发常“用来传递其处于疯狂、受辱、愤怒、者还研究了视觉、味觉、心、肉体和血液、消化道等极度悲伤的状态或最近遭受了暴力”,“胳膊、手、人物的身体感觉和部位与其情感之间的联系,并头和脚大量地被用来传递传递心理状态或独特的将其视为情感的标志(flagsoffeeling)。[7]莎剧中行动”[4]34喉咙、舌头、拇指、鼻子和眼睛的应用较被侵犯的肉体和灾难性身体不但加深了观众的心少,可能因为会导致误解或只有娴熟的演员才能灵体验和对自身的思考,亦是我们解开某些剧情表演出来效果。在所有有关身体的舞台指示语迷局的线索。马歇尔从《亨利四世》中的福斯塔夫中,“被侵害的身体可以被生动地呈现在舞台开始,结合《皆大欢喜》和《李尔王》等剧作探讨身上。,,[4134然而,无论是被自然地还是通过想象来体,尤其是被侵犯的肉体与观众的心灵体验和由展现,被侵害的身体在悲剧和历史剧中起着重要此引发的对身体与主体性等问题的思考。[83指出的作用H]34~35。苏菲在界定了舞台道具和借鉴布“剧场表演的一个中心就是观众通过极端情拉格学派结构主义观点的基础上,着重探讨“在什感感受和体验到心灵的激变,,[815s戏剧达到这种么情况下,人的身体,或身体的部分可能会成为道情感宣泄的方式有二,一是提升观众生理和心理具”[5]l36他认为《哈姆莱特》和《泰特斯·安德鲁尼上均能体验到的情感极端,这时身体成为表达的克斯》等剧中,头骨、割下的头颅和肢体无疑已是空间;二乃强化身体与灵魂或自我之间的非连续道具。在关于身体/尸体道具方面,莎翁作为戏剧性。她认为身体作为一种主观性的模糊场所的认实践专家娴熟地通过四种方式解决了如何将尸体识在莎翁时期的戏剧中就已起作用,且这一时期移出舞台这一困扰伊丽莎白时期剧作家的问题:的好多剧作似乎有意暴露身体的现象学,使肉体让人物死于幕后(如奥菲利亚和麦克白夫人);在侵犯和身体暴力在现代早期戏剧中起着重要作死者周围拉起一道审慎的幕帘(如苔丝蒂蒙娜);用。而身体疼痛的再现的特别目的乃将这种痛苦尸体跳进舞台上的凹坑自行离开;以及让人拖下感延伸至观众,使其共鸣的身体因此感受到想象去或者死者自己站起来走下去。这样,莎翁就爽中的疼痛。如当《李尔王》中葛罗斯特的眼睛被挖快地做了非做不可的事并且“主题化”(thema—去时,观众们情感的回应如此激烈以至于感受到tize)了把人变成道具的过程的不体面。[s]i40总之,身体的崩溃。总之,身体的暴力凌辱被呈现在舞莎剧中的肢体,头骨、婴孩、和身体都延伸了作者台上时,观众感到自己身体的脆弱并“适时地开始把道具视为不连续的、物质的、和无生命的物体的从生理、心理、政治和理性层面投入对‘主体性、权概念。希顿力求探索莎翁是怎样通过身体感觉力和身体’(subjectivity,powerandembodiment)(bodilysensations)来揭示人物心理状态的。Is]他等问题的感知和思考。”[8]56亨特关注《哈姆莱特》从介于疾病和疯狂、心身症状、以及由此延伸的身中灾难性身体的深层含义,认为它们“是人忍受和体功能的正常变化的新视角,对莎翁全部剧作和行动的媒介,构成人的经验,但身体也威胁人,使与莎翁同时期其他剧作家的46部作品中的身体人残缺和微不足道”;且‘虚空’(thenonbeing)潜感觉现象进行了统计和对比分析。通过比较眩晕伏在‘人’(being)的物质中心,存在于剧中身体意(vertigo),呼吸急促(breathlessness)和疲劳(fa—向的每一个角落,极大地占据着哈姆莱特的思tigue)等六种感觉变化,认为身体感觉在莎翁作想”[9]z7对剧中身体的研究可以揭开哈姆莱特如品中出现的次数明显高于上述其他作品中出现的何采取行动的迷局:哈姆莱特直到学会接受“肉体次数,且它们都和主人公的心理状态有着特定的性”(physicality)才得以充分地回应鬼魂的要求,联系。这表明与同时代的作家相比,莎翁更常把而肉体性和心理意向一样恣意变化。[9]27而且直不适的身体感觉当作精神痛苦的标志,也特别意到他找到走出令人沮丧的对身体的的蔑视歧途,识到“身心间的联系”(body-mindconnec—才能实现其在第一次独白中所表达的愿望,安静tion)”¨]97。可能是他意识到这是一种文学手法地停止呼吸。且哈姆莱特“最终承诺扮演最谦卑或是他有高度的对身体感觉感知的迹象。究其原的决斗者角色——一个使其思想受身体环境约束因,其一可能是莎翁把身体不适放在重要位置以的身体代理——直到带着优雅和尊严屈服于他自使人物更像人,使读者和观众更移情于人物或增身的局限”[9弘4约翰逊对该剧中身体的探讨始于加作品的情感温度。其二可能是他自己身体意识学者们有着多重解读的一句话(哈姆莱特:“他的在人物身上的一种无意识的投射。除此之外,作身体争国王同在,可是那国王并不和他的身体同一121—万方数据
在。国王是一件东西。.[Io]3s9)。认为它道出了动。惠蒂尔认为《罗密欧与朱丽叶》中的十四行诗“‘国王的两个身体’的思想”(theideaof‘King’S体虽受到皮特拉克十四行诗的影响,但通过十四TwoBodies’),[11]432指出“莎士比亚熟悉国王的行化身体、缩减十四行诗体和播散身体颂诗三者两个身体的概念是毋庸置疑的,‘两个身体’的法相互作用,十四行诗从抒情自由下降到悲剧事实,律术语在伊丽莎白时期流行的法律字典中是常见从而使继承来的皮特拉克式语词变成了“英式肉的。”L1u433这句话正是对当时盛行的王权理论的体”(Englishflesh)。[16]27如罗密欧在用支离破碎及时反映,这一理论为解读该剧提供了另一个视的十四行诗赞美被精神化了的朱丽叶时,表面看角,即“政治身体可清除另一个身体中的一切不完是给予她的身体以荣耀,实则肢解和侵吞了她的美,从而巩固另一个身体(即自然身体)。”[111434且身体。而朱丽叶在抛弃罗密欧姓名时同样肢解了这一结论可以解释哈姆莱特为什么迟迟地未弑叔后者的身体。只有在很短的两人共创的十四行诗报仇。罗恩对第二四开本和对开本中《哈姆莱特》中,声音和肉体才得以互给与报答。“即使这时,里最后时刻的身体(bodies/body)作了比较,指出这些表面上看被提升到了一种宗教的神秘境地的在前者中福丁布拉斯要人们把哈姆莱特的尸体抬诗学词语实则是在代表身体行事。”[i6135所以,不下去时,身体一词用了复数(“Takeupthe管是叙事的还是抒情的,该剧中的十四行诗让人bodies”),而在后者中则用单数(“Takeupthe想起解剖学,每一个词的体都折射凡人的肉体。body”)o[iZ]说明前者有可能将观众的注意力分散而两个“体”(bodies)在矛盾修饰法和双关中达到到不同的身体上,将哈姆菜特和其他的角色等同互换。在该剧结尾处,十四行诗的抒情精神与这起来,不再强调福丁布拉斯对哈姆莱特的尊重。对爱人一道死亡,其结构也被再次肢解。但这对而后者强调了“哈姆莱特之死和他对克劳蒂斯的爱人的父亲为他们两人塑立金像的承诺使肉体最邪恶的悲剧性胜利的结果,体现出对他的敬终在古老的诗学中回归。畏。”[121490当然,作者的目的并非比较这两个版本论者们还关注到莎剧中身心关系、身体与声孰优孰劣,而是提醒我们注意乌克维兹提到的莎音/语言的关系及由此体现的莎剧中人物对自我翁多个文本的戏剧中戏剧效果的真正丰富性。[1列问题的思考。英特莲是莎剧身体批评的代表学者斯巴塞对《麦克白》的解读被视为莎剧身体病之一,她(和赫尔曼一道)关注现代早期(如莎剧理学视角建构的代表。[14]他认为,该剧中苏格兰中)处于危机和深度过渡点的身体以及从奥维德的政体被描绘成因遭受消化系统疾病而肤色失调到莎翁的身体修辞。r17]在她和赫尔曼看来,“现代的宏观体系。即,苏格兰成为被需要切除的致癌早期的身体从一个连接的场所(asiteofconnee—异物堵塞的大胃。传统的通便药完全不能治疗tion)过渡到毋庸置疑的无法接近的地点(10cusof“苏格兰的身体”(thebodyofScotland),急需采inaccessibility)”,即文艺复兴是“身体和灵魂相对取剧烈的医疗手段oD4167该剧的结局也与一种最统一观念丧失”时期,是“当代异化(alienation)话可怕的政治手术形式不谋而合:莎翁反复用“拔”语出现的征兆”[17]68。这一时期的文本是自我从(pluck)和“通便”(purge)等常出现在文艺复兴时身体中疏离的证据。这也是英特莲在就奥维德和期草本植物手册中的词,表明麦克白的身体正遭莎翁等作家的身体修辞进行比较的著作中的观受某种草药治疗无效的“堵塞”(blockage),“只有点。这种“异化”(self—estrangement)的时刻在奥手术方可清通由麦克白的暴政所主宰的政体的腐维德的作品中多次出现(如夜莺被割的舌头,俄耳烂肠道'1[1416V在这之前,斯巴塞就关注了该剧中的甫斯被割掉的头仍会歌唱等),且“莎翁和一些文“自我解剖的辩证关系”,指出因人为因素,或弑君艺复兴诗人着迷于奥维德呈现的把“‘言说的身和政治肢解所导致的对被亵渎的身体的恐怖分裂体7(speakingbody)当作与其‘语言7(tongue,包在《麦克白》中反复出现o[iS]麦克自如同一个解剖含了身体和语言)分离的暴力场景-[18369如在《露屠夫,不仅侵犯国王的身体,而且亵渎国家和宇宙克丽丝遭强暴记》中公主露克丽丝不认为她的灵的肉体,猛砍宏观循环系统的血管,把刀子插入宇魂和身体是统一的。作者还说明莎翁对奥维德的宙的细微组织,血和肉成了麦克白唯一的谴责目着迷和其自身著作体现出他整个创作生涯中都在标。质询“占据身体”(occupyabody)的意义,以及“在我们还能看到莎剧中身体修辞与诗体的互自身的文化中理解身体的意义和价值重要一122一万方数据
性”L18—69沃克从《科利奥兰纳斯》等剧中主人公体languageofintersubjuctivity),决定从国王到最现的声音与身体的关系谈及该剧的悲剧实质。H虬底层民众的角色和职责,使人们把日常经验当作他指出,我们习惯性地认为“声音和身体(voice抽象的社会总体性的一部分一2¨2”。《亨利四世》andbody)在一个统一的符号过程中起着相互补第二都第四幕第二场中福斯塔夫的喜剧赞歌即反充的作用,即身体包含声音,声音在叙事中确定身映出堕落的贵族对社会身体理论的质疑。作者将体的作用”L19一m。但《泰特斯·安德鲁尼克斯》中福斯塔夫置于全球贸易语境中,认为“他的身体实的一些极端时刻如马克斯看到被切成两段的莱维为市场的提喻”(asynecdocheforthemarket—尼娅的身体时所作的冗余的讲话,体现了言语place)。-2u296例如,福斯塔夫的身体与伊丽莎白时(speech)和身体的本体论上的明显差异,甚至分期“城镇享乐集市”(Pleasurefairsintowns)的经离与冲突。而《科里奥兰纳斯》是“莎剧本中最痴历产生共鸣:在这里吃、性、戏剧与贸易、讨价还价迷于身体与言语冲突的一部”,其中每个人都走向和偷窃同时发生。[211298同时,“他的身体还与阻碍身体/声音的极端,他们着力要解决,又不可避免英国经济成功的贸易消费方式有关联。’:,E213308麦地让声音从属于身体,或让身体从属与言克伊辰以爱德华·福塞特(EdwardForset)的政语。[191171由此,作者认为该剧的惨淡无望在于:它体(bodypolitic)概念指出现代早期身体与政体及阻碍了我们把身体意向和声音结合成另一种人类戏剧演出之间的关联。[2纠其一,出于戏剧演出会观念的天性。剧中人物先入为主地把身体和声音导致瘟疫扩散的事实使“戏剧演出活动和欲望成视作不同的范畴,不能使其成为整体。为一种直接的身体威胁,这种威胁源于身体,也最终回归到身体”r22¨1其二,“以身体为框架构想的二、莎剧中作为话语的身体研究社会是有号召力的,因为它是紧密联系、有凝聚在这类研究中,论者们将莎剧和其演出中的力、有等级秩序地组织在一起的;这种社会意向还身体置于现代早期和文艺复兴以及不同演出时期赋予有着多种欲望的政体以人格(selfhood)和一的社会、政治、经济、文化等历史语境中,将身体视致的意志”E22]42同时也约束了君主的专制权力。为意义的载体,以探寻莎剧中的身体与社会历史如《亨利五世》中身体与政体间以多种方式产生联文化之间的互动,这类研究往往与福柯的身体权系:“君主通过双关结合了权利与享受的身体语力话语交织。言”嵋2]盯;而最具想象力的结合和政体中最暴力的莎剧中的身体话语与现代早期的权力话语交身体进化,体现在因亨利和凯瑟琳结合而促成的织,体现出身体与权利、国家秩序和政体的紧密关英法统一,说明政体的完整有赖于女性身体及把联。哈罗伍德通过亨利系列剧中贵族们使用的女性等同于疆域及坚持把身体视为政治。“胃”一词探讨身体与想象和权力间的关系[2。另外,莎剧中的身体亦与现代早期的情感话他认为,该系列剧上下篇中五次出现的“胃”一词语及自然关系,社会道德及地理和地图产生融合体现着男性举止与领导模式,但该模式在剧中的与互动。帕斯特揭示了莎剧中身体与情感话语及世界里最终失败。他认为在早期现代的医疗话语自然秩序的关联,以及由此体现的莎翁的生理学中,消化和想象均被当作把“虚无世界”(world知识口弘。她指出身体的历史既是“身体怎样栖息without)吸收进身体的过程口叫78。剧中的领袖人于世界的历史”,也是“世界怎样栖息于身体的历物在短暂时刻参与了同样的吸收和保有他人的意史”H副“,且对现代早期而言,激情或思想的不安志和愿望的类似过程:剧中使用了“胃”一词的五完全置身于自然秩序中。如风和水的运动影响着个人,伦敦市长和亨利王等似乎都在讨论进行公自然界一样,激情强烈地操纵着身体,是身体的情众表演的身体经验和内在情感,讨论欲求通过一绪和性情的内在倾向,是由动物血气带给有感知种个人的想象印迹去控制、保有和转换社会环境力的肉体的内部行动。如《奥赛罗》中当伊阿古说的能量的巨浪和个人力量。亨利系列历史剧中身人类有“汹涌的热情”时即把动物精神视为在体内体与政体和贸易的关系亦是论者们关注的焦点。流淌的、可以改变身体体验到什么和如何进行感伯特伦通过《亨利四世》中福斯塔夫的身体对此进知的体液,意味着这一时期的情感话语以身体行论述,指出身体修辞在现代早期英国的象征秩(embodiment)为前提,正如提到身体时往往要设序中居于关键地位,构成“主体间性的语言”(a想一个情感的语境或结果。《哈姆莱特》中在把毒一123—万方数据
药倒进老国王的耳朵时“黑心快手”“夜半毒草”的的外部”(cartographizedexteriority)的静思实际交融亦表明“人类的激情完全出现在自然秩序内上强化了身体的被禁锢感[26]62。在(地图)这种绘呈现出内部世界与外部世界对应,及人的身制的场景中“房间”与“空间”既作为对立而存在,体与世界的对应与互动特征-[z3]48。总之,在现代又互为补充:外部被收缩进地图,身体被禁锢进房早期的灵性版本中,心理和生理的概念上融合在间。一起,要从这是的身体意识中解读激情需费一番三、莎剧中作为身份认同的身体研究周折。在随后的著作中帕斯特通过解读莎剧和其它同时代剧作,认为现代早期仍将血和胆汁等四这类研究多体现了身体视角与女性主义、后种体液当作解读人类情感和行为的关键,并重申殖民主义、酷儿理论和身份政治批评的融合,关注文艺复兴是身体与情感的密切联系,且语言变成莎剧及其演出中被侵害、剥夺、或被男性化操纵的了代表身体现实的仅有暗指[24|。如《哈姆莱特》女性身体、被种族话的少数族裔身体,或被“他者”中众多双关语的精彩应用体现了莎翁掌握生深刻化的东方或第三世界身体,以此批判莎剧尤其是的生理学知识;《李尔王》中弄人用身体的幽默隐由其改编的电影中作为中心的自我对他者的话语喻来安慰李尔,李尔亦确信身体器官具有克服压霸权。亦有论者关注男性为了身份认同而自愿遭力的能力。肥胖在现代早期剧作中颇具社会和文受暴力的身体。化内涵,利维一纳诺罗指出肥胖(obesity)植根于首先,卢特等论者对舞台和银幕上奥菲利娅西方社会的道德、民族主义和资本主义观念中;十等的女性身体研究颇具女权主义批评的特色。卢六和十七世纪英国文学中和戏剧舞台上身体大小特(Rutter,1998)以《哈姆莱特》三个不同版本的(bodysize)富含阶级意蕴:肥胖的身体是一种修电影(1947,LaurenceOlivier;1964,Grigori正主义和平民主义的对抗策略[2引。如利维一纳Kozintsev;1990,FrancoZeffirelli)及其脚本为研诺罗在其著作的第四章“苗条和匀称:莎士比亚对究对象,分析了其中奥菲利娅及其身体是如何为瘦的特权的批判”便聚焦于福斯塔夫和亨利四世导演竭力建构的男子气概服务的[2。原剧中奥的身体,认为前者是伊丽莎白时期戏剧中作为反菲利亚下葬一幕伴有残缺的仪式和为难的神情,抗英帝国新兴的新教和资产阶级哲学的众多身体以此颠覆哈姆莱特的英雄事业;奥菲里娅为代表之一,而精瘦的男子身体常被赋予好胜的品质特的身体亦强化沉思,成为有教育意义的物体。但权。总之,莎翁和本·琼森等清楚瘦的审美可巩在这些电影中的安葬一幕,镜头移到坟墓时关注固社会精英们的权利,且选择把这些精瘦的精英到的是男性身体,而镜头的闪回也旨在表明父权们和那些肥胖、低贱和反叛的人物放在一起。吉与情色犯罪之间的冲突。说明这些电影都以哈姆利斯探寻了莎剧中的身体和现代早期的地理和地莱特的眼光看世界,且用一些惊人的界定男子气图的关联[26。。他指出:“传统上,即在早期现代欧概的常用方法导引叙事朝主人公男子气概庆祝会洲,身体和地理(‘对地球的描述’)之间存在根本、的方向发展,“用使奥菲利娅变得丑陋的方式惩罚密切和多方面的联系;从罗马后期直到文艺复兴她而拒绝指出正是惩罚者才是丑陋的”[27]3”。总常把世界当作宇宙,把身体概括为其中的小宇宙。之,奥菲利娅的身体被劫掠。卢特在后来文章中且现代现象学也认为,身体是最理想的地球空间,表达了类似的观点(2001),认为上世纪九十年代地球空间通过察觉和感受的身体变得明显。”[26]57新历史主意和女权唯物论者对莎剧中的身体,尤但是“新地理”(NewGeography)把身体从世界地其是穿着异性服装的男童演员(crossdressedplay图中驱逐出去,身体不再是地理集合点。这种身boy)的身体作了过于“男性化的操纵”(turn—体权威的丧失意味着“身体在地理上得不到反映,handled),影响了莎剧被搬上舞台和荧屏几乎所迷失了,失去了方向,变得支离破碎”[26]s9。这种有的过程。[28]viil其实现代早期观众只把穿着异性身体和心理的关系在早期现代惯有修辞中可见一服装视作戏剧传统。因此,应认识到身体“属于戏斑,如马洛和莎士比亚的词句“小屋子里及其丰富剧、而不属于表演戏剧的演员”以恢复和重现这种的东西”(greatrichesinalittleroom)或多恩的传统。[28]x沁显然,她关注的是戏剧和人物的身体,“一间小房子”即(可以到)“每一个地方”就是在夸而非演员的身体,认为戏剧情节和结构都需要的赞地图的便捷。但没有身体的参与,这种对“绘制身体(如奥菲利娅的尸体)是不容忽视的,但确在一】24一万方数据
这三部电影中几乎被忽略。亚比斯卓对莎剧演出alisingthebody)的角色,表达了对脱离肉体世界中被侵害的身体(violatedbodies)的研究包含大的愤怒。[32159《哈姆莱特》和《李尔王》在对一个开量第一手难得的珍贵资料,如排练笔记和对多国放的身体愈加怀念的世界中恢复与他者有意义的演出的直接观察,提供了丰富的信息o[Zg]奥菲利联系的可能性。哈姆莱特父亲身体的终结意味着娅、考狄利娅等被侵害的身体以一种最为暴力和“内部政权的开始”(commencementoftheregime壮观的形式承担了白人父权制的意义。如当代戏ofinteriority),[32189而哈姆莱试图去母亲的性能剧舞台和电影中的《泰特斯·安卓尼克斯》展现了力足以驳斥哈姆莱特有恋母情结的陈词滥调;《李对原剧来说难以言说,在此却被过度呈现的暴力,尔王》则描绘了“接受内在,或承认自己的内在和这些表演揭示了关于性别的文化态度。《泰特斯它的内容属于自己以及自己中存在的他者”的必·安德洛尼克斯》和《奥赛罗》舞台和银幕演中摩要性o[321148总之,赫尔曼表明莎剧中的身体充分尔男性形象向企图中断作为种族他者(racialoth—说明现代早期对身体的看法对人们信仰和自我认ers)的恶毒本质的修辞。《李尔王》中人物所遭受同等的影响。莎剧中遭受暴力的男子身体与现代的暴力和苦痛,如葛罗斯特双眼被挖和考狄利亚早期社会男性地位和身份的关联亦颇耐人寻味。殉难,最终都用来证实李尔的英雄主义和苦难。凯西指出在现代早期,男性只能通过将自己的身该研究突破了传统的学科界限,开启了文本批评体置于可能的毁灭中才能证明其是男人中一与表演批评、理论家和演员、导演和观众之间的对员。[33]我们既可以从“莎翁的剧中看到个体的男话。凯利聚焦于《威尼斯商人》和《皆大欢喜》等五子气概(manhood)和他自愿进入男性暴力环境之部剧作中六个分别需要在特定时刻穿男子马裤间的清晰联系”也可以看到“对于莎士比亚和他的(breechesparts)假扮男孩的年轻女性人物鲍西同时代人而言,男子气概(masculinity)是一个多娅/鲍尔萨泽和罗瑟琳/盖尼米德等oESO]她认为层意义上的概念,不仅建构于男性暴力的语境,而“男孩女演员”(theboyactress)[31]”表明莎翁喜且和荣耀、阶级、性、幽默等相连”[33]1v但在莎剧剧中不仅拒绝强化把女性视为伊丽莎白时期社会中,男子气概特别表现在“不同性别间交替的两性秩序中固定不变的存在的观点,且批判了把性别暴力中”(genderedexchangesofviolence)。[ss]v基角色视为一成不变的男性和女性的观点。其实,于此,作者探求了在现代早期社会,为了被界定为人们关注“男孩女演员”和他“伪装的女性角色”男人,对男人身体的毁灭或被毁灭的标准的期待。(hisfictionalfemalerole)之间的鸿沟并非现实世再次,莎剧中的黑人身体是否体现了莎翁的界男权的强化和对同性恋呼吁,而是关注“‘演角种族主义立场呢?斯卡尔奎克质疑二十世纪后二色’(personation)——一种对伊丽莎白时的演员十年对《奥赛罗》等剧及莎翁部分十四行诗的解来讲相对新的演技,需要演员和他的虚构角色的读,是否是全球化过程中占种族优先地位的人们紧密认同”Es0]82莎翁的“马裤部分(breeches将自己的种族意识投射到了莎翁的作品中o[S4]他parts),即女扮男装部分”总体上是出于对观众的认为,莎翁的作品中被学者们关注的“黑肤色/黝考虑,是对性别角色乃实为演员通过着装扮演这黑女士”和“白肤色/白皙面庞”(blackandwhite,一事实的颠覆性曝光。在要求观众从“马裤部分”darkladyandfairface)远比种族问题复杂的多,看到演员演技的同时,“莎翁也要他们将自己视作因为这些词既可维系于,也可游离于它们的指示性别化的主体,正上演着一出性别差异的戏对象。如伊阿古对奥赛罗黑肤色矛盾态度表明,剧’’[30]92。我们不能把莎剧中的黑肤色人当作是“道德的肮其次,莎剧中的男性身体也是现代早期男性脏”(moralblackness)。[34116同样,“《仲夏夜之梦》自我认同的一种手段。希尔曼以心理分析、历史中的‘黑(肤色)’(blackness)与美的联系也是任主意的和文学批评的方法探求莎剧中身体与知意的”[34]17女性的白和漂亮源自于对她们势在必识、认知、及自我的关系,认为现代主体性的出现行的去性能力化:把她们提升到没有情欲、清除了与文艺复兴人们对身体内部的态度变化有关。[3胡身体肉欲的洁白的理想状态,正如奥赛罗把苔丝如《特罗伊洛斯与克瑞西达》则不仅显示了身体内蒂蒙娜比作汉白玉纪念碑一样。而男人的黑在于部的现实和语言之间的距离,还充当着反抗“墨守他们寻求占有或玷污洁白身体的欲望。在此,作化身体的历史过程”(historicalprocessoftextu—者认同达耶尔的观点,即从白色的象征意义来讲,一】25—万方数据
莎翁的十四行诗总体上揭示了理想中洁白的欺诈血统饥3”H6。与此同时,医学和戏剧话语之间的和空无:白的纯净是人类所不具有的。[3钉简言之,关系也似乎成了共享代码,像福柯的一套相互交莎翁的文本使这些通过语言建构的面孔在真实的织的修辞和类比,身体在莎剧中地位的研究亦成身体面前颤栗。至此,作者驳斥了通过莎翁十四为一种l解读症状的“症状学”(symptomatologyor行诗中的肖像推断真实、丑陋的种族化身体在场semeiotics)”,戏剧研究变成了病理学oL37]153由此,的观点。作者以《雅典的泰门》为例说明最近身体批评的最严重局限就在于缺乏对演出的参照,包括缺少对四、莎剧身体批评之批评“伊丽莎白时期限制演员身体的条件和传统及现最后不容忽视的是对莎剧身体批评之批评,代和当代表演习俗的参照,使大多数的莎士比亚及在此基础上提出的一些莎剧身体批评应该避免身体批评脱离了我们自身的戏剧文化和历史时的误区和坚持的原则,概括起来有三。其一,避免刻”[37jl∞。基于此,作者提出了“历史主义和唯物过渡关注情色身体夸大欲望的作用。辛格以情色主义化的莎剧的后符号学,认为它可以提供一种身体(eroticbody)为切入点,通过回顾之前的此类比空间,在这个空间里社会历史,戏剧历史和舞类研究来“描绘我们过去和将来如何介入主宰的、台历史相互质问但这一目标只能从我们拥有父权制文化形成的概貌”[36164。他认为,上世纪末的历史的和物质的戏剧身体、演员的身体开许多性别研究的主要特征是将身体(尤其是欲望始”日7””。其三,避免把人物当做身体器官而忽的身体)纳入其中,其范围包括莎剧中的情色欲望视了剧作的文学性。卡拉汉通过分析马洛和莎翁与男性和女性主体建构之间的关系。但这类研究等文艺复兴时期剧作,指出当前身体批评的几点似乎将欲望当成了无所不能的标签而随意张贴,误区:“把马洛和莎翁戏剧中的某些人物仅当从而将早期现代主体定义为“欲望的和情色自我作诸如心、肺、和肠道等脏器,而非理想化审美主(desiring,eroeticselves)”[36j65他认为如今对莎翁体/的身体。,,Eas]6s而这一做法与“早期排除身体,的性别批评已经超出了文学分析的范畴,走向更把思想当作人类历史仅有的存在”一样无益于我广阔的以推论模式和社会习俗为代表的意识形态们“理解文艺复兴知识的关键,同时,“对身体的关批评。在本世纪伊始,“女权主义对文艺复兴的女注与文学根本没有多大关系”38270。作者进而提性和被边缘化的群体的沉寂了的声音”的关注启出身体批评应该遵循的两点原则:承认有思想的蒙了少数派(如黑人和同性恋者等)的性身份和性身体在历史进程中起着积极作用,而不应仅把身政治,启发人们关注早期现代自我的复杂形成,尤体当作被解剖和任屠宰的肉体;“尽管文学的意义其是把“情色身体”作为一个研究“意识形态和权和功能有必要在非文学文本的语境中确立,但我力的铭文”(inscriptionsofideologyandpower)们不能放弃文学目标”∞8』1。的场所。[36165因此,作者希望将来的性别研究可以当然,这些对莎剧身体批评的批判之声发自超越这种关注色情身体的社会建构的局限,以在于上世纪末和本世纪伊始。在这之后,从身体视角新的、不同的身份形成模式中重新思考欲望的功对莎剧(和现代早期戏剧)的评介已部分地超出了能。并指出莎剧中许多身体意向,如“有阶级标志这些藩篱,从以上三方面的总结即可得知。但莎的身体意向~分娩的、疾病的、和去性能力化的身剧中身体的广泛意蕴仍有待我们去挖掘。与拉汉体,对此的戏剧和意识形态功能进行再评价是很的观点类似,我国有论者在其主张重建的“身体修有意义的”¨6J66。其二,避免把戏剧研究变成病理辞学”中指出,“从身体修辞出发这一命题旨在勘学而忽视了对演出的参照。科尔从探讨符号帝国定身体形态在文本的文学性、审美、结构、内蕴等的终结开始,指出“最近的批评话语,尤其是在文层面上的功能和影响’,[39193“身体修辞表明身体在艺复兴戏剧的批评中最显著的特征就是从对‘语文本中既与文本的整体、文本的意蕴、文学性言’的关注转向对身体的关注”[37]144。使莎剧评等层面相关联,也与文本的文化、历史、政治等语论变成了“莎士比亚身体”(theShakespeare境相关联”[39Ⅲ94。鉴于此,除了以上三位西方莎剧Corp.),[37]t43这种对赤裸的肉体和肢解的肢体的论者提出的三点建议外,我们亦可从以下三方面关注又具有辐柯的模式,因为“辐柯类比的、分裂进一步研究:第一,身体在莎剧中的文学性、审美、的、色情化和政治化的身体本身就具有莎士比亚结构、内蕴等层面上的功能和影响,深入到身体在一126一万方数据
“文本内部的修辞和美学特质”[3业37以避免把身体(1):2+7—44.简化成自然和生物因素而让“身体研究常常让人[10]朱生豪主译.莎士比亚全集(第三卷)[c].南京:译林有隔靴搔痒之感”口。第二,就文本的“文化、历出版社,1998.史、政治等语境”而言,既可以把莎剧和其舞台与[11]Johnson,Jerah.nPConceptofthe“King’sTwoBodies”inHamlet[J].ShakespeareQuarterly,荧幕作品当作特定历史语境中的产物,从特定的1967,(4):430—434.社会历史角度探索其中的身体与这三者的关联及[12]Rauen,MargaridG.Hamlet’sBodies[M].Shake—其在这三种话语构建中的作用,也可把莎剧当作speareQuarterly,1990。(4):490.自给自足的整体,探求其中身体话语与剧中的社[13]Urkowitz,Steven.‘w训一sayedoldeMole’:Bury—会、政治文化话语建构中的相互作用,反之,亦可ingThteeHamletsinModernEditions[A].In“从文本现象人手,考察文学文本互文语境、历史ShakespeareStudyToday,Ziegler,Georgianna,中的社会文化话语以及作家的意识形态或文化政(eds.)NewYork:AMSPress,1986:37—70.治立场等在文本身体建构中的作用”H】]”。第三,[14]Spicci,M.丁^PBodyasMetaphor:digestivebodies研究莎剧中的身体在中国舞台上的再现:如中国andpoliticalsurgeryinShakespeare’sMacbeth[J].MedHumanities,2007,(33):67-69.舞台和银屏上莎剧中的身体发生的“变异”现象和[15、Spicei,M.Thedialecticso}setf-anatomy;dissec—原因,以及莎剧中的身体对中国戏剧创作和表演tion,bloodshedandautopticvisionsinShakespeare’可能已产生的影响等。sMacbethrC].InS,Coelsch—Foisner(eds.).Fatan—sticbodytransformationsinEnglishliterature.【参考文献】Salzburg:Heidelberg,2006:19—30.[16]Whittier,Gayle.nPSonnet’sBodyandtheBody[-1]Bradley,A.C.ShakespeareanTragedy:LecturesonSonnetizedin“RomeoandJuliet”[J].ShakespeareHamlet,Othello,KingLear,andMacbeth[M].Quarterly,1989,(1):27—41.NewYerk:TheMacmillanCompny,1905,[17]Enterline,Lynn;Hillman,David.OtherSelves,E2]Hawks,Terence.ShakespeareandNewCriticalAp—OtherBodies[J].ShakespeareStudies,2005,(33):proaches[A].InWells,Stanley(eds.).nPCam—62—72.bridgeCompaniontoShakespeareStudies[M].[t83Enterline.Lynn.%PRhetoricoftheBodyfromShanghaiForeignLanguageEducationpress,2000.OvidtoShakespeare[M].CambridgeUniversity[3]徐蕾.当代西方文学研究中的身体视角:回顾与反思Press,2006.[J].外国文学评论,2012,(1):224—237.[19]Walker,Jarrett.VoicelessBodiesandBodiless[4]Alan,C.Dessen.BodyofStageDirections[J].Voices:丁瓷PDramaofHumanPerceptionin“Cori—ShakespeareStudies,2001,(29):27—35.olanus”[33.ShakespeareQuarterly,1992,(2):170—ES]Sofer,Andrew.“Takeupthebodies”:Shakespeare’s185.bodyParts,Babies,andCorpses[J].TheatreSympo—[20]Harrawood,Michael.High—StomachedLords:slum,2010,(18):135—148.Imgination,Force,andtheBodyinShakespeare’5[6]Heaton,KennethW.Body-consciousShakespeare:HenryPlaysI-J].JournalforEarlyModernCulturesensorydisturbanceintroubledcharacters[J].MedStudies,2007,(1):78—95.Humanities。2011,(37):97—102.[21]Bertram,Benjamin.Falstaff’sBody,theBody[7]Heaton,KennethW.Shakespeare’sflagsoffeelingPolitic,andtheBodyofTrade[J].Exemplaria,(etc.)EJ].AGroat’sWorthofWit(Journalofthe2009,(3):296—318.OpenUniversityShakespeareSociety),2006,17/3:32—[22]McEachern,Claire.HenryVandtheParadoxof5;2007,18/2:46—48,18/4:38—43;2008,19/2:36—39;theBodyPolitic[J].ShakespeareQuarterly,1994,19/3:39—42;2009,20/2:35-38;2010,21/1:19—25;(1):33—56.21/3:2卜34;21/4:32—35.[23]Paster,GailKern.nPBodyandItsPassions[J].[8]Marshall,Cynthia.BodyintheAudience[J].Shake—ShakespeareStudies,2001,(29):44—50.speareStudies,2001,(29):5卜56.[24]Paster,GallKern.Humoringthebody:Emotions[9]Hunt,John.AThingofNothing:nPCatastrophicandtheShakespeareanStageEM].ChicagoandLon—BodyinHamlet[J].ShakespeareQuarterly,1988,don:UniversityofChicagoPress,2004.一】27—万方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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