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原》女性悲剧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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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鹿原》女性悲剧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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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简介
《白鹿原》女性悲剧分析摘要女性悲剧意蕴向读者展示着一个特定时期之下的女性群体所面对的无法解脱的悲剧命运和黑暗的社会现实。在封建社会中,由于封建思想的根深蒂固与女性地位的低下,女性的人生都充满了悲剧色彩,她们一直处在被压榨、被鄙视、被限制的环境下,她们或保持沉默、或奋力反抗,最终都以悲剧告终。在《白鹿原》中无论是对家庭的态度,还是对本能欲望的追求,甚至是对婚姻大事的选择上,都把悲剧展现的淋漓尽致。让我们走进《白鹿原》这篇小说中,探求女性悲剧的多种表现,揭示封建思想对女性的扼杀和毒害以及女性自身的问题:女性自我意识的不坚定,从传统文化的反思和女性的觉醒等方面论述《白鹿原》女性悲剧的意义。关键词:陈忠实;《白鹿原》;女性悲剧引言《白鹿原》自问世以来,受到了众多学者和读者的关注,文学界也称其为“史诗”,而小说中女性的悲剧也成为一大亮点。一直以来对传统女性悲剧的研究都离不开封建社会这个大背景,因此封建思想也就成了造成女性悲剧的源头。为了体现封建礼教和宗法制度对人性的影响,《白鹿原》在塑造带有浓厚封建宗法思想的白嘉轩、恪守纲常礼教的鹿三等男性人物的同时,也描写了一系列女性悲剧形象。她们在浓郁的封建礼教的社会里卑微的生存,或被用来传宗接代,或是男人的弃妇,或是男人取悦的玩物。她们愚昧无知,毫无尊严的活着,没有对幸福生活的追求,没有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一直活在男人的操控着,失去自我。评论家雷达说:“陈忠实《白鹿原》中的文化立场和价值观念充满矛盾的:他既看到了传统文化是现代文明的障碍,又对传统文化人格的魅力依恋不舍。”[1]陈忠实在《白鹿原》中表现的更多是对女性悲剧命运的同情和无奈。作者用《白鹿原》这部小说表现女性在封建思想压迫下她们是如何生存、如何失声、如何按照男性期望的标准去生活的悲剧,指出我国封建思想制度的弊端,告诫现代社会中的人正确看待传统文化,呼吁女性独立、自强。1、《白鹿原》中的女性悲剧类型在伦理观念浓厚的封建传统社会下,女性无法逃脱三从四德、传宗接代的观念,一方面她们甘心充当生孩子的机器,成为封建社会的牺牲品。如果她们不恪守纲常伦理,按部就班地去生活,就难逃悲剧;另一方面她们的自然的本能的欲望被扭曲,她们对爱情的渴望被扼杀,丧失了爱与被爱的权利。此外一些女性在无爱无性的婚姻中丧失自我,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在封建社会里,女性试图挣扎是多么的难,力量是多么的渺小。(一)沦为生育的工具由于封建社会的传统文化的影响,女性被赋予了与男性不一样的使命。在《白鹿原》中出现了一些女性,她们是男性的附属品,并以传宗接代表现其价值,由此女性自身的价值和人生诉求渐渐被人们忽视。苏青指出:“男女先有一种天然的不平等,即生产是。”[2]对中国妇女来说,生育所造成的不平等是多方面的:她们必须忍受身体的痛苦,还要面对意外的危险。这种病态的生育观,使女性不断地的物化与异化。《白鹿原》里的孝义媳妇嫁入白家后,一直没有怀孕的迹象,遭到家里人的鄙视和谩骂,白嘉轩和母亲甚至想到让孝义休妻。在男人眼中,没有用处的女人只能丢掉。为了让孝义有子嗣,白赵氏竟然让孝义媳妇陪兔娃生孩子。在家长看来,传宗接代尤为重要,只要能达到目的,可以不顾女人的意愿,女人的存在也就这点价值。《白鹿原》开篇提到:“白嘉轩后来引以为豪壮的是一生里娶过七房女人。”[3]即使他连着“克死” 几个女人,秉德夫妇却没有一丝怜惜,又接着为白嘉轩娶下一个老婆,白赵氏更是认为女人只不过是糊墙的纸,破了还可以继续糊,他们的目的只是为了不背负不孝的罪名。“白嘉轩在订娶头几房女人时,媒人首先向他夸奖的总是那女子所受的家教如何严格,茶饭手艺如何利落精致。”[3]而临到吴仙草,就只管传宗接代。吴仙草家境优越,受过教育,但是父亲为了报白家的恩情,将她许给了一个传说命硬,能把心肺捣烂的白嘉轩。她的婚姻是一个典型的传统的父母包办婚姻,她没有权利说不,只能由他们的父母决定。她认为丈夫的要求是一项必须完成的任务,无条件的服从。深受传统思想影响的吴仙草,深知没有比传宗接代更重要的事了,满足了当初白嘉轩“只要能给我白家传宗接代就行了”[3]的要求,在生白灵时,她一个人完成了接生、断脐带、包孩子,整个过程就像吃饭睡觉一样简单,她生孩子的镇静泰然俨然把自己当成了传宗接代的机器。婆婆呵护喜爱她,并把家里的大小事情都交给她,只是因为她遵守“三从四德”,能够言听计从、毫无怨言地完成了白家交给她的任务。可是她在白家没有地位和话语权,只能任劳任怨,临死前能没能见女儿一面。在封建思想的压迫下,像吴仙草和孝义媳妇这样为传宗接代而存在的女性有太多太多,她们无知愚昧,选择认命,并将这些传统一代代传下去。吴仙草是一个老实本分的妇女,在她的观念里为家族传宗接代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这种认命是许多和她一样女子的悲哀。她们是被麻痹、被禁锢的一群人,从小接受封建思想的熏陶,她们的职责就是生儿育女。(2)本能欲望被禁锢封建礼教一直都强调女性的贞操,贞操观不仅控制着已婚女性的言行举止,也已经成为待嫁女子追求自身幸福的严重精神镣铐,禁锢女性的思想,不允许女性在外“招摇”,而忽视人的本能需求,不顾女性的幸福。庐隐指出:“倘使哪个女孩失去了处女的贞洁便终身要为人所轻视,永再休想抬头。”[4]田小娥被卖到郭举人家中作为性奴隶而供养着,在郭家遭受非人的待遇。她是郭举人泡枣的工具,性生活被郭举人大老婆严格限制,每月逢一才能与郭举人同房。长期的性压抑使她本能地勾引年轻力壮、血气方刚的黑娃。但是,在她用生命换来了爱情,逃出那个牢笼后,并没有得到渴望中的生活,而是背上了“灾星”、“烂婊子”的骂名。在强烈的舆论和重男轻女的制度下,女人的贞操就是男人的颜面,一个失去贞操的女人不仅可以随时被遗弃,甚至可以按家法处置,一个失贞的女人就意味着丢了男人的脸,所以他们根本不管女人的死活,把自己的颜面摆在第一位。白嘉轩不允许他们进祠堂,鹿三威胁儿子黑娃,使他们不得不在窑洞安家落户。正是封建社会对女性的不尊重和不公平待遇给予她太多的不幸。贞操观和礼教秩序允许男性三妻四妾,却束缚女性的生理需求和心理追求,女性饱受性压抑的痛苦,被迫承受着精神压抑和生命摧残。一方面失去节操被传统社会所不容,《白鹿原》中写鹿子霖醉酒失态捏儿媳的胸脯,却被公公污之以“吃草的畜生”,封建道德和社会舆论不允许这位没有守住伦理底线的女人再苟活在世上,为了保护家族,不再发生丑闻,不惜亲手残害女人的生命。田小娥被拉到祠堂后为社会所不容,无人不在窃窃私语议论她的污点,而骗取她贞操的鹿子霖却若无其事、理所当然,这种不平等是社会赋予男人们的特权。男人和社会把女性的贞操看的如此重,一套套封建观念和礼教把女人的本能欲求压制的死死的;另一方面满口仁义道德的白嘉轩却与母亲合谋,让孝义媳妇和兔娃睡觉,这本是违背封建道德的事,却为自家利益变得合情合理、无所谓了。可见贞操只对损害家族名誉的女人受用,一旦被认定为不守妇道,就会受到整个社会的谴责、唾弃。在传统社会,贞操是一种信仰,是对女子的基本规范,是“从一而终”。为了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为了她们头上的紧箍咒,无数女子在精神上受到了巨大的折磨和摧残,她们无法再次爱与被爱,甚至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三)婚姻异化 白鹿原上的人经历了从清末到近代半个多世纪的变迁。生活在这一时期的人有着根深蒂固的封建思想观念,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吴仙草、田小娥、兆鹏女人等女性的婚姻都是在父母的意愿下达成的。吴长贵为报白家的恩情,不顾女儿被“克死”的可能,将吴仙草许配给白嘉轩;田小娥的父亲为了利益牺牲掉女儿的幸福;而冷先生女儿也在这种观念影响下走向了婚姻悲剧。“在森严的‘三从四德’、‘男尊女卑’等一整套封建礼教的淫威下,她们被剥夺了最起码的人格尊严”,[5]在兆鹏女人被冷落的情形下,她只能忍受着无“爱”婚姻的痛苦煎熬和精神折磨。婚姻的不幸暴露了女性一直以来难以启齿本能欲望需求,对于一个有血有肉、青春年盛的女子来说,不管她有没有获得过真正的爱情,她仍然渴望情欲的体验,甚至对风骚的田小娥表现出妒忌的心态,“她大概和黑娃在那孔破窑里夜夜都在发羊癫风似的颤抖。”[3]一方面她看不起淫荡的田小娥,但是另一方面她又非常妒忌田小娥能不断满足自己的欲望。兆鹏女人知道丈夫鹿兆鹏无法满足自己的本能欲望,她就只有把这种渴求寄托在潜意识中。而她的丈夫不负责任地抛下她去追寻爱人,追寻梦想,留下她侍奉公婆,操持家事,过着无望无欲的枯燥生活。小说《白鹿原》的兆鹏女人就是这样一个身心遭受压抑而致行为失常的女性——“她跑到白鹿镇上,看见了稠密的人伙儿便愈发兴奋,嘴里不断咕哝着“俺爸跟我好……我跟俺爸好”,[3]引起男人哄笑不止。在封建思想的制约下,兆鹏女人无法主动向家人提出与丈夫解除婚姻关系,越是被压抑,越是强烈反抗,让自己无法自拔、越陷越深。随着兆鹏女人病情的加重,为了维护鹿家的声誉,冷先生让鹿子霖给女儿服下了一包“重药”,将她拦死在床上。兆鹏女人曾受到传统教育,受到传统婚姻道德的束缚,而他所要嫁的人却是一个接受新思想的男人,这也是她悲剧的重要原因之一。她没有想过摆脱这种局面,只能从她对小娥的嫉妒和羡慕中看出她可怜的要求。而这些正常的要求,她却试图从公公那获取,而得到的是屈辱、受害的命运。她的丈夫、公公、生父带给了她一连串的悲剧:无法享受爱欲,不能获得爱情,不能享有亲情。兆鹏女人的悲剧,是因无性婚姻而死,因爱欲苏醒终,她不满无爱无性婚姻的摧残和封建家庭的禁锢,却又反抗无望,只能随便抓一根救命的稻草苟延残喘的活着。在封建家长制度下,为了家族的声誉,可以牺牲掉女人的幸福和生命,由此看来在封建礼教的重重枷锁下,女性在家庭中永远卑微低贱的地位,并渐渐丧失了自我、物化了自己,更失去了与封建思想作斗争的力量,成了婚姻的牺牲品。二、《白鹿原》中女性悲剧成因《白鹿原》中描写了形形色色的女性,她们的命运都是悲惨的。逆来顺受的吴仙草和孝义媳妇、理与欲冲突间的兆鹏女人、敢于追求幸福的田小娥等等女性,无一人不受封建伦理的压迫,封建伦理如同一个巨大的牢笼把女人困在其中,让她们饱受男人在生理和心理的双重折磨。而封建思想的压迫和女性主体意识的丧失是女性悲剧来源的主要方面。(一)“男权至上”思想的压迫封建主义统治的一个重要作用就是灭绝人的一切正当的权益和生活欲望,把人当作只会说话和繁衍生息的工具。女性从一开始就生活在传统道德的牢笼中,祖祖辈辈的生活经验和人生经历告诉女性要获得幸福就必须依附于她们的男人,即使女人受过教育,有生存的能力,但但这些都是表面的,即使生活也要按照男人的要求,即在家从父,出家从夫。一旦她们结婚生子就不再为自己而活,无法主宰自己的命运。当受过教育的吴仙草和田小娥被父亲告知被许配给别人时,她们理所应当的嫁过去,任由夫家摆布。吴仙草成了生孩子的机器、田小娥被用来泡枣。对于男性,妻子只是花瓶,是摆设,更多的是用来传宗接代的工具。就是这种观念毒害着女性在一条错误的道路上走了几千多年。虽然西学东渐带来了反腐朽思想的新思潮,但并没有对根深蒂固的传统思想有明显改变。 在封建时期,女性默默地忍受着男权社会以“三纲五常”为标准所立下的种种合乎规矩的“酷刑”。“从一而终”“饿死事小失节事大”观念不仅被男性推崇和支持,更深深印在女人的脑海,不可磨灭。兆鹏女人嫁给鹿兆鹏之后就过上了弃妇般的生活。看在眼中的鹿子霖为了顾及面子,拒绝把儿媳妇休掉,而其他人包括兆鹏女人都默认了从一而终,最后酿成了悲剧。为何女性的悲剧会一直上演?白嘉轩连续“克死”几任妻子,并且传出了他命硬的消息,还是有第五个、第六个妻子、第七个妻子嫁给白嘉轩,她们都害怕自己会死去,但是她们无法改变父母的安排,嫁到白家的两任妻子没有被“克死”却在重重心理压力之下阴郁而死;田小娥本是书香门第,却嫁给了郭举人;冷先生把女儿分别嫁进了白鹿两家,觉得很满意……于是我们可以看到,女性的悲剧的其中一个缘由是封建婚姻制度让众多女性失去了选择婚嫁的自主权,并把她们当做获取利益的筹码去交易。一方面由于生活艰辛,家人明知山有虎,不得不把她们往虎口送以维持整个家庭的开支,只要愿意出高金聘礼,夫家便可以随时把女儿接走;另一方面是为了家族的面子,女性必须顺从家族。(二)女性本能欲望受到压抑传统女性的不幸是多方面的,其中最隐晦的就是性。在创作《白鹿原》时,陈忠实对性描写所持的是“不回避,撕开写”[6]的态度,对田小娥和兆鹏女人等女性在小说中关于性的描写,是在森严的宗法制度中素有“万恶淫为首”的性伦理观念对女性实施性剥削的罪恶真相,是作者对封建专制思想的批判,“它的焦点始终聚结在白鹿原上的宗法制和礼俗化的农村。”[1]“在父权文化传统中,片面贞操观对女性造成的身体禁锢和精神阉割最为深重。”[7]性是男人和女人的原始本能。田小娥作为一个女性,面对欲望,敢于冲破封建思想的禁忌,再造命运,本是最符合生理需求的,却得不到周围人的理解,从始至终都没有真正拥有自己想要的生活。女性将肉身的反抗与觉醒作为反抗传统文化的武器,试图挣脱封建礼教的束缚,却遭到了封建统治者的阻挠与恪守传统礼教者的唾弃。在封建制度下女性只能是欲望的对象,她注定抵抗不了社会意识造就的命运却蔑视男权,向命运抗争,最后依然难逃命运悲剧。女作家虹霞指出女子从生到死总是在守贞操,可是从来也没听说过男子要守贞操观。在《白鹿原》中与田小娥形成了强力的对比的兆鹏女人是一个“遵从三从四德”,压抑成疯的悲剧女性。由于丈夫鹿兆鹏对他们婚姻的逃避,她正常的自然欲得不到宣泄,虽然兆鹏女人有强烈的对人性本能的渴望,但她始终“在现实与观念的夹缝中生存”,[8]无法冲破礼教的藩篱。最后竟出现了严重的性幻想,她对丈夫鹿兆鹏以及公公鹿子霖的性幻想将这种性文化对人性扭曲展现得淋漓尽致。纵使冷先生医术再高明,他能治疗各种疑难杂症也治愈不了自己女儿。由于性压抑而产生的狂想愈加强烈,最后精神崩溃换了让人难于启齿的淫疯病。在旧中国,男女间的性是用来传宗接代的,其他一切情欲体验都被认为是不合乎伦理道德的。它无法被言说,尤其是在父权社会中,妇女也不能获得正常的需求,只能充当男人取乐的工具,贞操对女性极其重要却也难以坚守,所以多数失操的女人通过自杀解决,人们对于这种自杀也不会怜悯和同情,人们唾弃、辱骂,恨不得骂声“婊子”才能彰显自己的清白。(三)女性性别主体意识的丧失 在《白鹿原》中所描述的多位女性中毫无例外的是惨剧,小说中的女性数量虽没有男性多,但也不可忽视她们所具有的时代代表性。在整个小说中,对女性的忽视甚至漠视无处不在,除了少数稍显重要的女性,如小娥、小草都有自己的名字,绝大多数女性总是出现在一个无名的形象中,取而代之的是白赵氏、鹿冷氏的称呼。这种活在丈夫影子中的名义现象,隐藏的是她们的象征性的性质,她们没有独立的人格意识,只是一个男人背后的女人,一种符号。换句话说,女人只要通过婚姻,才可以有自己的名字,以确定在这个社会,才能在这个社会被认定身份。可悲的是,这个名字仅仅是基于一个男人的头衔。大多数的女人在白鹿原上无名无声的活着,她们是一类无名者、沉默者,这使她们的悲剧更深。《马克思恩格斯选集》中提到:“男尊女卑、包办,漠视当事人利益和婚姻关系,受政权、族权、神权、夫权的联合支配。”[9]辜鸿铭也说,婚姻是一种契约,女人在婚姻中需要对丈夫和他的家庭负责任。《白鹿原》中,由于几千年来封建礼教对婚姻的约束,众多女性坚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所谓男人养活女人、女人依从男人,似乎已经成为社会的常理。兆鹏女人所受到的教育和所处的时代禁锢了她的意识,让她想不到还有别的路可走,只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封建传统文化的条条礼教把女性的行为困得死死的,兆鹏女人的悲剧体现了传统的性别观念与现代性观念的尖锐冲突,是对男权专制婚姻的批判。女子只是个玩物,他们把女性当做“花瓶”和“玩偶”,女性逐渐被物化和异化,丧失了人格。这点在田小娥身上表现得尤为明显,她是郭举人娶回家的用于泡澡的工具。在男权社会中,女性作为人的标志应该就是能生孩子了,其他时候扮演者保姆、奴隶、牲口,女性在家庭中一直是卑微的。除此之外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他们都不太追求感情,而是把“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当做一个阶段应该履行的义务,为了传宗接代,养儿防老,而不是冲着幸福生活的方向奔去。处在封建思想压迫下的女性无法拥有自己的思想、话语,只能充当男人的肆意丢弃的东西、供男人取乐的玩物、做牛做马的奴隶,还要恪守贞操节烈的妇德,女性本能的欲望权利被剥夺。传统文化被男人当做驯服女性的鞭子、关押女性的牢笼,将女性与七情六欲隔绝。她们或抗争或拼命叛逆或沉默,却离不开封建思想的牢笼,都不能从根本上摆脱传统宗法观念的制约,一幕幕悲剧由此上演。3、《白鹿原》女性悲剧的意义陈忠实的《白鹿原》真实再现了女性在封建思想压迫下的不幸遭遇,以独特的文化视角和对历史的思索,关注着在那个时代艰难生存着的女性,以生动的文笔和真情实感揭露受尽折磨的女性在封建礼教束缚下的无奈。(一)揭露封建社会对女性的毒害陈忠实通过对白鹿原上众多女性悲惨经历的描写和叙述,展示了女性无力反抗和反抗无果的无奈,揭示了封建礼教对传统女性的毒害。不论是吴仙草还是其他“无名氏”,无论是传统女性还是叛逆者,无一有过善终,都难逃礼教的魔掌。这些女性悲剧产生的根本原因就是封建思想对女性主体意识的压抑。以情欲为基础的两性爱情,本是人类最原始的欲求,然而,几千年的封建传统利用重重礼教,禁锢和束缚了女性,一些女性为追求理想的爱情,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女性自身的问题也导致了悲剧的产生。《白鹿原》中的女性在封建思想的压制下流血、流泪、任人折磨,虽然她们厌恶过、逃脱过,但都失败了。她们即便是做着奴仆,遭受非人的待遇,也得不到男权社会的认可,最终没有尊严的活着。陈忠实笔下,每位女性不管出于何种原因,最终都以悲剧终结。因此,在描述女性悲剧的同时,陈忠实也揭示了封建礼教等传统文化对女性的不公,并寄予了深切的同情和怜悯。从《白鹿原》女性身上,一方面让我们认识到女性悲剧与封建思想文化有着必然的、不可磨灭的联系,尤其是用来规范社会伦理道德的三纲五常,男权社会以此为利器逼迫着女人们做牛做马,而且不给她们喘息的机会;另一方面,我们也应该认识到,虽然妇女解放持续了几千年,但是她们仍无法真正享受到法律所赋予的权利和地位,现代文明社会依然把生育的任务和责任完全推到女人的身上,女性的角色和地位已经被社会定位,而且很难改变。 (二)唤醒女性主体意识的觉醒在新思想的影响下,一些处在闺中的小姐们不再拘泥于家庭中,不再甘愿做男人的奴隶,她们开始改变自己的生活方式和思想观念,白灵就是最好的例子。她与男性一起去县城读书,接受新思想,与鹿兆鹏自由恋爱,一心一意追随革命。但女性意识的觉醒依然没能避免悲剧的发生,她们好不容易摆脱了封建思想的束缚,却又为了男人丧失了生命。在新旧交替的初期,男权仍然占据主导地位,女人还是活在男人们的主宰下,她们没有话语权,没有经济权,其思想和行动上的改变只会让男人当做她们对礼教的挑衅,招来更大的灾难。在当时的情况下,女性无法走出男权社会的桎梏,更无法抒发心中的苦和痛。女性只有走出家门,进入社会,用自己的双手来赢得世人的尊重,获得真正的独立和解放。通过对女性悲剧的探究,不仅让我们对历史有了深刻的了解,更对现实社会人的自我意识的发展有深远的解读。《白鹿原》中的女性形象是中国社会悲剧女性的缩影,她们的天真善良和青春活力都葬送在封建制度下,也毁在她们自己手中。陈忠实通过他的文笔传递着女性的思想,为当代人透露出女性如何摆脱悲剧命运的问题,并引起了很多人都关注。这关乎女性自我意识的真正解放和独立以及人性意识的发展进程,具有深刻的社会意义。4、结语《白鹿原》这部巨著,向读者展示了在宗法观念熏陶下男人绝对当权和女人受尽压迫的男权社会。在传统社会中,男性拥有绝对权利,不仅可以享受到女性在生活中上带来的无微不至的照顾,还可以在身体上获得愉悦。在作品中,男性是绝对的强者,而女性是被奴役被欺辱的弱者,她们永远活在男权的压制下。《白鹿原》中的各种各样的女性都逃不了悲剧的命运,她们的悲剧是不可抗的,是必然的。其实,在传统社会中像田小娥、吴仙草、鹿冷氏这样,有着悲惨命运的妇女比比皆是,这些悲剧命运揭示着封建思想对女性的毒害与人性的抹杀也表达出在历史面前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无奈。通过对《白鹿原》中女性形象的悲剧分析,可以感受到女性在传统社会中遭受的无情的破坏和残酷的压抑,从而导致封建文化对女性造成的悲剧,白鹿原中的女人们挣扎过,反抗过,但最终都在反抗中走向毁灭。波伏娃在《第二性》中提出了“女人不是天生的,而是后天生成的。”[10]即女人的角色和命运,是男性硬安在她们身上的。从女性的经历中我们看到,封建文化给女性带来了各种各样的痛苦,即使她们大胆抗争,也不能逃脱悲剧命运。在男权至上的社会中,女性如同一只毫不起眼的蚂蚁,任人宰割、女性权利是被忽视的,只能走向悲剧,走向死亡。随着当代中国文学的发展,女性悲剧不再是一个新的话题。但是站在人性的高度,探究民族文化,揭示女人的惨象,就具有了深远意义。从古至今,世人对女性的关注一直没有中断过,宗法观念也影响着当代人的意识,因此一些现代女性依然受传统文化的折磨,引人深思。参考文献[1]雷达.废墟上的精魂——论[J].文学评论,1933(6).[2]苏青.谈婚姻及其他[J].天地,1945(18)[3]陈忠实.白鹿原:评点本[M].北京:文化艺术出版社,2008.1.P1,35,27,103,333[4]金文野.女权意识与中国现代女作家的创作追求[J].中州学刊,2000(4):113-115.[5]金文野.中国现当代女性主义文学论纲[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1:44.[6]陈忠实.关于《白鹿原》的答问[J].小说评论,1993(3).[7]金文野.中国当代女性主义文学思潮的流变[J].深圳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04(6):94-99.[8]代纪东.肉身的敞开与遮蔽的生存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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