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论文开题报告汉语言文学论《白鹿原》的文化悲剧建构一、选题的背景与意义长篇小说《白鹿原》,上一世纪九十年代中国长篇小说创作的重要收获z—,能够反映那一时期小说艺术所达到的最高水平。这部卓越的长篇史诗性作品的问世,使寂寞而黯淡的文坛一下子又热闹起來、明亮起來。整个文学评论界也以久违了的热情给予肯定与称赞,评论专著也随之涌现。几部著名的评论专著都从宏大的视角给《白鹿原》以高度评价:郑万鹏将《白鹿原》视为“中国二十世纪文学的总结”,李建军将《白鹿原》冠以“一部令人震撼的民族秘史”的称号,而《V白鹿原〉评论集》更是收集了此前海内外众多知名评论家的经典评论,充分证明了《白鹿原》的出现,使得其时略显寂寞的文坛与评论界出现了罕见的“双赢"局面。吋至今日,《白鹿原》所引起的轰动非但从未停止,相反地,越来越多的人试图从不同的角度给予其重新解读。《白鹿原》以其深厚的内蕴以及相当成熟的艺术技巧,为批评家们提供了审美、评说的对象,而批评家因个性差异,批评观念、方法、标准等不同,在总体上形成了多元互补的评论格局,成为当代中国文学批评的多元大格局在一部具体作品评论中的微缩展示。但就目前所搜集的资料来看,评论文章较多地集中在作品的人物形象分析、从文化角度透视作家的民族意识以及就作品的史诗性质反映作家的唯物主义历史观等方面,而把《白鹿原》作为一部文化悲剧研究其文本建构的,多是一笔带过,并不能成为系统。以致无论是论文数量还是议论篇幅,都使得这一方面在沸沸扬扬的“白学”研究中显得略逊一筹。同时,虽有部分文章能够涉及到《白鹿原》的文化悲剧,但多数只停留在文化悲剧性结局的浅层意义。从这一角度看,有关《白鹿原》文化悲剧评论更无法深刻揭示作家陈忠实“关于我们这个民族命运的思考”。因而本文力图通过从环境和儿个主要人物悲剧性命运的角度,较为全面地阐释作品的文化悲剧性和悲剧意义,同时结合作家创作谈,透视文本背后的文化内涵和作家对待传统文化的批判态度,具有一定的创新意义。二、研究的基本内容与拟解决的主要问题:本文旨在研究传统文化与现代性的冲突,以《白鹿原》文本为具体研究对象,结合作家的创作谈,通过作品中坏境和人物的分析,提出对于传统文化出路的思考。
1.话语场:历史变革与封建传统从作品环境入手,从吋代历史环境和白鹿村两者来阐释社会历史变革与白鹿村的强烈对比。2.悲剧性人物:文化类型的不同承载从新IH文化冲突的角度,将作品主要人物分类,对其悲剧性作简耍分析。2.1.传统文化的守卫者2.1.1.白嘉轩2.1.2.朱先生2.2.新旧文化冲突下的牺牲者2.2.1.鹿子霖2.2.2.黑娃2.3.新文化的拥护者2.3.1.白灵2.3.2.鹿兆鹏、鹿兆海3.传统文化与现代性的碰撞3.1.“家”与“国”的矛盾3.2.“修身”与人性的矛盾3.3.传统文化的尴尬处境3.3.1.传统文化的衰败3.3.2.在历史中间:传统文化与现代性三、研究的方法与技术路线:本文将主要采用实证分析的研究方法,通过对《白鹿原》文本的客观分析,阐释自己的观点。第一章的作品环境分析中,将运用文献研究和文本研究相结合的方法;第二章的人物悲剧性分析屮,将采用文本分析的方法;第三章对于传统文化与现代性的探讨将采用探索性研究法,归纳、演绎、分析和综合,各研究方法相互结合,相互补充。技术路线:《白鹿原》作品中的特定环境一特定社会环境下的悲剧性人物一传统文化与现
代性的碰撞一对于传统文化的思考四、研究的总体安排与进度:第一阶段工作:制定计划,制定专业评分标准,制定论文格式耍求,选题、任务书、文献综述、开题报告、开题论证等1、2010年月中旬导师出题,学生选题,导师学生相互交流,导师下达任务书;2、2010年12月初学生查阅资料,撰写文献综述,准备开题报告;3、2010年12月底至2011年1月初组织开题论证,学生分组汇报论文进展,要求汇报吋间7分钟,提问答辩3分钟,填写开题论证纪录表;4、初期检查学校替导和院替导,对我院选题,指导老师,任务书,文献综述,开题报告,开题论证结果等进行初期检查:第二阶段工作:主要是论文撰写阶段1、2011年2月至4月继续查阅资料,完成论文的初稿;2、屮期检查院督导和校督导负责检查我院毕业论文的工作进度,学生的过程纪录卡,指导教师的工作纪录卡以及论文的完成情况;第三阶段工作:毕业论文答辩,成绩评定,评优20M年4月
提交论文初稿,二稿,三稿等,与导师交流修改论文;2、2011年5月论文答辩,学生汇报时间15分钟,提问与答辩3分钟,3、2021年5月底成绩评定,导师评阅成绩,交叉评阅成绩,答辩成绩,推荐优秀毕业论文和优秀指导老师;4、后期检查检查论文质量,成绩评定,各类评语表,答辩纪录等5、材料自查及归档五、主要参考文献:论著:[1]人民文学社编辑部.《白鹿原》评论集[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0.[2]JianmeiLiu.Revolutionpluslove:literaryhistory,women'sbodies,andthematicrepetitionintwentieth-centuryChinesefiction[M].Hawaii:UniversityofHawaiiPress,2003:297-306[3]BenjaminB.OlshinPh.D.ScientificThinkingandModernityMeetTraditionalCulture[M].Philadelphia:TheUniversityoftheArtsPress,2007论文:[1]李建军.一部令人震撼的民族秘史[J]•小说评论,1993(4):32-33[2]常志奇.文化在白鹿精魂中的光色一一简论《白鹿原》的文化模态[J]•小说评论,1993(4):15-16[3]唐云.觅我所失:论《白鹿原》对儒家文化的阐释和留连[J].小说评论,1995(1):30-31[4]何中华.现代性•全球化•全球性问题[J].哲学研究,2000(11):17-23[5]周朔.物化的存在一一《白鹿原》女性生存状态的分析[J].广西社会科学,2004(11):28-29⑹刘浩.白嘉轩:《白鹿原》中的悲剧形象[J].延边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4(9):7-9[7]南帆.文化的尴尬——重读《白鹿原》[J]•文艺理论研究,2005(2):62-69[8]纪芳芳.论陈忠实在《白鹿原》屮对传统文化的态度[J].湖南科技学院学报,2005(26-2):22-23
[7]王林彤.关中伦理文化的镜像与命运一一浅析《白鹿原》中民族文化存在的困境[J].佳木斯大学社会科学学报,2005(23-1):68[8]胡永吉.黑娃与白孝文的文化认同析异[J].船山学刊,2005(4):34-35[9]代江平.尴尬:传统与现代之间——陈忠实小说论[D].华东师范大学,2007[10]董炜.《白鹿原》人物悲剧命运研究[D].延边大学,2007[11]陈忠实.寻找屈于自己的句子一一《白鹿原》创作手记[J],小说评论,2007(4)-2009(4).[12]沈远川,马筱蓉.从女性悲剧看《白鹿原》文化冲突的意义[J]•重庆文理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09(3):91-96[13]李兆虹.述说历史,还原生活一一《白鹿原》对屮国现代社会的全面解读[J].长沙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0(5):104-107[14]闫丽培.“飞蛾扑火”的悲剧人生一一谈《白鹿原》中田小娥的形象塑造[J].大众文艺,2010(6):32
毕业论文文献综述汉语言文学论《白鹿原》的文化悲剧建构冋眸当代文学发展历程,《白鹿原》无疑是一座无法冋避也难以逾越的山峰,它以跌宕曲折的叙事方略和复杂立体的情节人物画廊,成为20世纪以来屮国当代文学发展史上,具有里程碑意义的优秀长篇小说。它以其深厚的内蕴以及相当成熟的艺术技巧,为批评家们提供了审美、评说的对象,而批评家因个性差异,批评观念、方法、标准等不同,在总体上形成了多元互补的评论格局。经过比较和归类,本人认为研究主要分别从人物形象、社会历史、艺术形式、文化四个方面对《白鹿原》文本进行了阐释与探究。1.人物形象研究对于《白鹿原》的分析,大部分文献采用人物形彖的角度切入,通过分析人物性格特征及相互之间关系以此來挖掘其中的内涵,其中主要集中在白嘉轩和以m小娥为代表的女性形象分析上,另外,还有对于朱先生、黑娃、鹿子霖、白孝文等人物的分析,但篇幅不多,以下主要从白嘉轩和女性形象两方面进行综述:l.i.白嘉轩形象分析白嘉轩的文化内涵、悲剧命运及象征意义仍然是评论者关注的焦点。白嘉轩是小说的中心人物,儒家伦理道德的化身。对于白嘉轩的人物形象分析,本人认为主要分为两类,一类是侧重于其作为父亲,捍卫家族的身份。如王渭清(2004)「分析了白嘉轩和鹿子霖的人格结构,指出“君子情绪”作为白嘉轩人格面具的核心占有了他的整个人格,他本能地将个体生存融入家庭生存Z屮,自觉地将儿千年的实用理性原则付诸于伦理道德实践。他们的人格悲剧是人格面具过度膨胀的悲剧,他们的生命历程对于我们今天个体人格健全发展和人文精神重构具有重要的治疗学意义。莫莉(2004)"则对白嘉轩进行了原型解读,她认为白嘉轩是传统的“父亲”形象,他的权威是在一系列的父子冲突中树立起来的,他与鹿子霖的争斗实际上也是父子冲突的一种变形,他在父子冲突屮的失败,预示了传统父亲权威的消解。他的大儿子白孝文“父亲”权威的确立,昭示着传统父亲的理想的幻灭,以及新型“父亲”的诞生。另一类是侧重于传统文化和封建制度的卫道者。如刘浩(2004)ni认为,白嘉轩是20世纪上半叶中国新、I口吋代交替下的一个新的农民形象,在他的身上既体现了中国传统文化的精髓,也
深刻地暴露出中国封建伦理道德的腐朽和愚味。莫莎(2009)“认为,白嘉轩在《白鹿原》中塑造的是一位儒家道德传统的忠实实践者,是儒家文化渗透到旧乡村伦理道德的化身。从双重人格,刚健自强的人生态度,儒家文化的忠实实践者,自然人性与文化冲突的践行者四个方面,阐述了其既是一位敦厚的2者,乂是一个冷血的封建食人者的形彖。1.2.以田小娥为代表的女性形象分析在白鹿原那个典型的男权社会中,女性的世界黯然失色,她们被笼罩在男权的阴影之下,从肉体到灵魂都备受摧残,她们的命运无一不是悲惨的。周朔(2004)v分析了《白鹿原》中女性在其生命的三个关键阶段,即作为女儿、妻子、母亲吋现实生存状态,揭示了封建宗法制度社会中女性物化的存在及其主体性的失落,指出女性解放的根本途径在于确立其独立自主的人格意识。沈远川、马筱蓉(2009)vi,从专制婚姻的束缚与逃离,传统道德的坚守与反叛,生命价值的矛盾与选择三方面,分析了《白鹿原》中皿小娥、兆鹏女人、白灵等悲剧女性形象,揭露了封建传统文化冷漠残酷、灭绝人性的一面。在众多的女性形象中,出小娥是着墨最多、引起争议最大的任务形象。被一致接受的观点是田小娥是一个具有叛逆精神的悲剧形象,是被侮辱被损害的典型。闫丽培(2010)vii,从田小娥的三次反抗入手,阐述了其屮所蕴含的人生追求以及人性的嬪变,从而推出在新旧社会的更替中,她追求口由、信服爱情的梦想只能以失败告终,反抗终于成为徒劳的抗争,她的悲剧反映了整个社会女性的悲剧。但也有论者提岀质疑,李咏吟(2004)皿认为E小娥形象的创造表现了作家的思想局限,即作家缺乏现代生命自由精神与生命理想主义的眼光。他对田小娥的妖魅与性放纵以及市此受到的惩罚提出了质疑,认为陈忠实没有真正理解“性欲事性”在生命与文学中的意义,其性欲叙述全是原初的野蛮与愚味,是力的放纵,是神秘的乡村神话的纪实,而少有“情的光辉灿烂”。1.社会历史研究从社会历史角度,着眼于文本“史诗”性批评,主要分为两类,一类是以个人到群体的角度,通过一个初级社会群体来映现整个社会的方法,如徐晓霞(2007)ix,从个人的心灵史、家族史的叙事意义、民族的文化精神嬪变史三个角度来解读《白鹿原》的内涵,分析其中不同层面历史的所指及意义。郑万鹏(2997)-家族式结构是中国社会的基本特征,《白鹿原》通过对家族式结构复杂性和顽固性的真实而深刻的描绘,揭示了20世纪上半叶中国历史的原貌。另一类是以历史时间和事件的脉络,折射到白鹿村的种种变化,如李兆虹(2010)灯,从农民运动和革命斗争、国共党派Z争以及阶级对立与阶级斗争入手,力求还原生活形态的本
来面目,客观审视和深刻反思了现代社会的历史。并向广度和深度上开掘,从一个侧面反映了中国在迈向现代化过程中的艰难曲折。上述研究表明,对于《白鹿原》的“史诗”性,众多评论文章都予以肯定。20世纪90年代的中国文学,很多作家在商品化语境下追求更多个人化、私人化、时尚化的写作,关于民族、国家的叙事已淡出作家们的视野,而陈忠实作品的厚重与诗情,正是当前形势下,逐渐丢失了的文学精神本原。但是,评论文章多偏重于“史”的部分,对于“诗”少有论及。1.艺术形式研究对于艺术形式的研究,现有研究主要集中在语言艺术和叙事艺术两方面。语言修辞学是近儿年颇受关注的批评视角。3•:L叙事艺术段建军(1999)川认为,作者运用了正题无文的叙事方式,在题之侧位,尽情发掘能给人新奇感,又能反映正题的另一种审美意味的新鲜话语;文牵歧路的叙事方式,在一段话的起始部分,往往指给读者一个目标或留下悬念,但在进一步的叙述中,不断地引出新问题,把文思引向有意味的歧路,造成始料未及的坎坷与曲折;换一个角度看世界,换一种说法叙人生,创造了奇美的境界。王少栋(2006)创认为,《白鹿原》在创作技巧方面采用全然虚构的叙事手法,在小说叙事中掺入了大量的虚幻内容,同时,在具体的生活事实上,却以真实的手法予以再现,以幻写真,以真证幻,从另--种角度为我们展示了一幅复杂,难以捉摸而又真实的社会风云变革的历史2卷。32语言艺术韩承红(2010)小从文学语言张力的角度,集中分析了在《白鹿原》中方言词语和普通话词语的互补,方言口语词和方言熟语的互补,小说中关中方言的使用,展现了陕西关中地域独特的文化。王敬艳(2010)^通过《白鹿原》中一些典型双关、婉曲修词句的分析,探讨作品特有的语言修辞艺术,它们或能呈现出能指的双重性,或呈现出曲径通幽的效果,从而可见其惊人的语言艺术。2.文化研究
4.1.白鹿意象的文化内涵就白鹿原这一名字而言,无疑是一个极富诗意的名字,白鹿的传说即是一种文化。李建军(1993)xvi,就专门对白鹿意象的象征意义进行了解读,认为这个象征增加了作品的诗意。杨敏、赖翅萍(2004)"认为,白鹿意象本身是一个原型,从诸多的历史文献,以及民间的神奇传说得以证实,是中华民族集体无意识的显现,在《白鹿原》中,通过白鹿意象,所要表达的正是仁义之徳正在走向无可挽回的衰落。许多评论家把白鹿作为农耕文化与家族制度的象征。这种阐释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口灵和鹿兆海与口鹿Z间的关系。白灵与鹿兆海的毁灭是作者对于那段历史和两人所代表的文化的深刻反思。白鹿意彖,其意蕴是深广的,评论者对于它的阐释和解读还远未完成。4.2.传统文化的反思4.2.1.人物形象的文化认同在文章中就人物形象塑造的文化认同方面,是普遍关注的一个视点。评论者们多认为,口嘉轩、朱先生、黑娃、白孝文等人物形象背负着明显的儒家文化观念的影子。任新宇(2005)MH认为,白嘉轩是儒家文化渗透到IH乡村伦理道德的化身,他的果断、沉着、聪睿、宽宏大量等个性特征成为我们民族优秀文化品格的缩影,他是传统宗法社会正义的代表。胡永吉(2005)皿则对白鹿原上的青年叛逆者代表黑娃和白孝文对于传统文化的态度转变,引发出深层次的理性文化反思:黑娃由早年的叛逆者到对传统文化的皈依,成为新一代儒家文化的代表人物,而白孝文则由早年的家族文化的“样板”转变为对家族文化的彻底抛弃,成为一个背叛传统、走向堕落的人。他们思想行为的发展历程的确值得我们深思,值得我们在当代同类型叙事文本的视界去关照。4.2.2.作者对待传统文化的态度在分析作者对待传统儒家文化的态度上,评论者的意见各有不同,但一致认为表现了对于屮华文化的反思。王林彤(2005)xx认为,作者并没有把感情指向和主体价值追寻定位在对封建主义思想、尤其是被历代统治者所推崇的儒家思想的批判上,而是采取了认同与批判兼有的态度,双重态度、双重情感交织在作者感性与理性的天平上。纪芳芳(2005)诙认为,农村的家庭背景,对农村生活的刻骨铭心的体验,对农民世界的深厚感情,精神世界饱受农民文化的熏陶,这些都使作家在作品中不可避免的传达出对于传统文化潜在的看法。作者的态度是复杂的,有批判,也有赞赏和惋惜。南帆(2005)则认为,陈忠实对于儒家文化信心十足。南帆从传统文化与现代性叙述话语之间的关系角度深刻质疑了在《白鹿原》中被陈忠实抱有极大信心的儒家文化,认为白鹿原仿
佛是历史边缘的一个角落,暂吋游离于现代性话语的覆盖区域。儒家文化的统治表明,这时的白鹿原还没有接受“现代性”的改造,这个区域仍然与现代历史格格不入。《白鹿原》在叙述结构上的分裂,也正是缘于儒家文化与现代社会的脱节。4.3.小结以文化的角度切入文学作品,无论是生活细节的描写,还是典型人物的刻画,都烙上了文化的痕迹,既展现了复杂而博大的传统文化内涵,又凝聚了人文关照的体味与温情。评论家大多是通过单纯的文本分析,较少联系作家本身个体的经历和创作心理。参考文献:
本科毕业论文(20届)论《白鹿原》的文化悲剧建构中文摘要13英文摘要错误!未定义书签。一、话语场:历史变革与封建传统1二、悲剧性人物:文化类型的不同承载3(一)传统文化的守卫者31、白嘉轩32、朱先生4(二)新旧文化冲突下的牺牲者51、鹿子霖52、黑娃6
(三)新文化的拥护者71、白灵72、鹿兆鹏、鹿兆海8三、传统文化与现代性的碰撞9(一)“家”与“国”的矛盾9(二)“修身”与人性的矛盾10(三)传统文化的尴尬处境111、传统文化的衰败112、在历史的屮间:传统文化与现代性12参考文献14致谢错误!未定义书签。
论《白鹿原》的文化悲剧建构【摘要】:t篇小说《白鹿原》是二十世纪九十年代中国g篇小说的重要收获之一。陈忠实站在时代和文化的髙度描绘人物命运的浮沉和口鹿原的历史变迁,剖析其屮蕴含的传统文化,挖掘其可供借鉴的和必须剥离的正负面文化因素。本文较为全面地阐释作品的悲剧性和文化悲剧意义,从而透视文本背后的文化内涵和作家对传统文化的态度。【关键词】:白鹿原;传统文化;现代性;悲剧性
[ABSTRACT]TheLandofWhiteDeerisoneofthemostimportsntachievementoftheChinesenovelinthe1900s.ThewriterChenZhongshidepictsthefateofthecharactersandthehistoricalvicissitudeofthelandofwhitedeerfromtheperspectiveoftheeraandculture.Itanalysesthecontainedtraditionalculture,andtapsthepositiveornegativeculturalfactorswhichcanafforduslessonsorbeneededtoabandon.Thistextgivesacomparativelygeneralexplanationoftheworktragedyandculturaltragedysignificanee,therebygraspingthenotionofculturebehindthetextandthewriter'sattitudeabouttraditionalculture.[KEYWORDS)TheLandofWhiteDeer;TraditionalCulture;Modernity;Tragedy陈忠实作为一名“农裔城籍”作家,深刻地感受着传统和现代之间的尴尬,他试图通过《白鹿原》这部作品來表现其中激烈的碰撞,引发社会的关注。在《白鹿原》中,作者借个人浮沉、乡村遭际演绎国家的历史进程,从个体、局部彰显整体的氏族文化精神,以村史隐喻整个社会和时代的历史变迁。在其屮透视出对于传统文化深层的思考,以及在当代社会应如何对待传统文化。本文拟通过对作品中设定的话语场和主要人物的分析,揭示其背后的悲剧性,从而止确看待传统文化衰败的现实,寻求传统文化的历史新路。一、话语场:历史变革与封建传统陈忠实将《白鹿原》设定在清末变革到新中国成立这段攵杂动荡的社会历史现实,各种派系交错复杂,而白鹿原的位置,恰是陕西关屮一一屮国文化的发祥Z地,具有浓厚的儒家文化底蕴。作者正是将这两者强烈的反差,放置于一处碰撞和激荡,这样的小说背景为人物悲剧性的命运奠定了基础。下文主要通过对比小说在时代历史环境和白鹿村两者上的差异,从而为人物的悲剧结局提供合理的话语场。《白鹿原》在作品开首所引用的巴尔扎克的名言,“小说被认为是一个民族的秘史”,这无疑在读者的心中留下了一把钥匙,作者以中国近现代的巨大变革为背景,以白鹿原为切口,揭示了在历史更替演变中的矛盾冲突,以白、鹿两家人不同人物的生活轨迹,展现了蕴藏着的悲怆国难和隐秘心史。可谓是“一部渭河平原五十年变迁的雄奇史诗,一轴中国农村斑斓多彩、触目惊心的长幅画卷”1。
小说故事的跨度从清朝到民国,民国到解放近40年时间,以清朝瓦解、军阀混战、国共斗争直至新中国成立这段历史为吋代背景。在小说中,主要通过“交农”事件、奉系镇嵩军与国民革命军的争斗、农协“风搅雪”运动、田福贤戏楼吊打农运分子、鹿兆鹏与白灵的共产党地下工作、孝文和黑娃加入保安团等事件的发展,表明了纷乱斗争下的善恶、是非,社会进程的趋向,革命力量的艰难处境。正是这些跌宕起伏的阶级抗争,夹杂着白、鹿两家的家族较量,使得白鹿原成为了风云际会的历陈忠实.白鹿原[W.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93:1
史舞台。与外部社会历史的变革相对应的是白鹿村内部的制度和思想。白鹿村在作者的笔下是一个具有浓厚传统文化根基的村落,它就位于白鹿原上。白鹿原在陈忠实的描述屮,是一个一直倚靠在滝水水滨,延展于终南山下的古原。它既是一个地理概念,是白、鹿两大家族繁衍生息的地方,同时,又是一个文化概念,是寄托作者象征性意蕴的载体。一方面,白鹿原地处周秦故地的腹部,这一带地方是华夏辉煌的农耕文明的主要发祥地,同时,也是这一文明在鼎盛时期的中心。这一带地处北国,水深土厚,但雨量并不丰沛,生产条件较为艰苦,因而自古以來民风淳朴、尚实,这一点在文学上也有所体现,如《诗经》中的秦风。可见,这种尚实的文化传统源远流长,底蕴深厚。另一方面,在《白鹿原》中,作者专门花费篇章叙述了关于白鹿原得名的由来一一关于白鹿的传说,“很古很古的时候(传说似乎都不注重年代的准确性),这原上出现过一只白色的鹿,白毛白腿白蹄,那鹿角更是莹亮剔透的白……这就是白鹿原。”2这个神话传说,可以说是整篇作品的灵魂。白鹿是原上的人们对于富裕和美好生活的向往和期待,白鹿精魂是一代代人追寻的目标。白鹿的传说本身即是一种文化,因而古原以白鹿为名,也就带有了明显的地域文化的痕迹。当然,作为地域文化的载体或象征,白鹿原包含的不只是单纯的白鹿意象,更重耍的是历代相袭、土生土长的人们在其全部活动中所形成的传统、习俗、心理、生存方式和思维方式等。白鹿村是孕育在这片传统文化的土壤Z中,因此,其屮必然包含了许多传统的观念和模式。在作品中,主耍体现在乡约和祠堂。乡约包括德业相劝、过失相规、礼俗相交三部分,详细的规定了人们口常必须遵守的行为规范,并要求村民诵读,化成默认的礼数,从而渗透进每个人的内心,积淀为集体无意识,形成一种文化心理结构。而祠堂则代表着权威,是一种传统文化的不可侵犯性。小娥、孝文的受罚,黑娃的忏悔,无一不是昭示着祠堂在白鹿村中的地位和象征。因而,白鹿村守旧威严的封建传统制度和思想,在社会历史变革的浪潮中显得不合时宜,两者在本质上存在着不同,具有不可调和的矛盾,作者就是试图通过“生活演变的过程”和"历史演变的过程”'来表现人的悲剧性历史命运,从而使小说刻画出一批既具有时代历史价值,乂具有艺术审美价值的悲剧人物形象。2陈忠实.白鹿原[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93:283陈忠实.关于《白鹿原》的答问[J].小说评论,1993(3)
二、悲剧性人物:文化类型的不同承载“正如作者本人所说,所有悲剧的发生都不是偶然的,都是这个民族从衰败走向复兴复壮过程中的必然。”“我认为这个从衰败走向复兴复壮的过程就是一个特定的社会环境,当作者把这个复兴过程中的一个特定任务赋予一个特定形象之后,这个人物的结局也就被设定了,因为一切人物形象的悲剧都是在他们的性格与环境的格格不入中完成的。以下主要通过在新旧文化冲突下,主要人物在对待传统文化上迥异的立场,或坚定维护,或动摇迷茫,或反叛革命,从悲剧性的角度将人物分为三类进行简要的分析。(-)传统文化的守卫者1、白嘉轩白嘉轩是“一个从历史文化背景中走出来的族长形象”\作为统领全书的核心人物,其具有十分丰富的人格特征、深刻的思想内涵和丰厚的审美价值。他既有长者的仁义坚毅、自律理智,也有地主阶级的贪婪狡猾,家族领袖的冷酷残暴;他能宽容大度地对待曾经的敌人,却无比凶狠地对待自己的儿子;他维护着仁义道徳,同吋又摧残人性,扼杀自由;他是一个有勇有谋的大丈夫,又是一个拼尽全力维护封建纲常的卫道士。而他作为一位族长,其始终以一种无形的力量威慑着人们,这种力量源于他所恪守的儒家传统的道徳观念、人伦标准、处I比原则。“他的一切行动都可以在儒学经典中找到合理的依据。作为有着这一传统价值观念的封建族反,他有着强烈的维护传统文化秩序的使命感和责任感。”5正因如此,他容容不得半点与传统文化有冲突的错误,坚决的维护着“传统秩序”,从而决定了他的悲剧结局,甚至导演了他人的悲剧命运。得知儿子白孝文与田小娥在一起时,他亲自举起刺刷对二人施以酷刑;当爱如珍宝的女儿违背所期望的牛活轨道时,他将她囚禁起來,并“当她是死了”。这些都显示了其捍卫4纪芳芳.论陈忠实在《白鹿原》屮对传统文化的态度[J].湖南科技学院学报,2005(26-2)5刘浩.白嘉轩:《白鹿原》中的悲剧形象[J].延边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4(11)传统道德的坚决、盲目和残酷。但这些事在白嘉轩看来是正确的,是一种对于“仁义”、传统文化的坚持,一种社会环境赋予他的任
务,也正是这种盲从无知增强了人物本身的悲剧色彩。白嘉轩实际上已超越了他所代表的人物意义,而成为一种显在的文化秩序与生存规则,他代表着白鹿原甚至中国农村不可颠覆的精神范式,是带有中国宗族性特征与传统儒家礼教色彩的独特存在。因此,本人认为整部作品的人物构建是从白嘉轩出发,围绕着历史变动这一特定时期的白鹿村进行的。正如小说中的鹿三,其本是一个本分的庄稼汉,但由于和白嘉轩的雇佣关系卷入了这场新I口文化角逐之屮,本应在传统文化的笼罩下顺从的生活,但在参与了种种悲剧的建构之后,也没逃出已定的宿命。“白嘉轩的悲剧性就在于,作为一个封建性的人物,虽然到了反封建的时代,他身上的许多东西却仍然呈现出充分的精神价值,而这些有价值的东西却要为吋代所革除,这些有价值的东西就显示出浓厚的悲剧性。价值和革除它的力量,两方面究竟谁是谁非,很难判断清楚。”62、朱先生朱先生是关中学派的最后一位传人,自幼聪慧,十六岁得中秀才,二十岁高中头名文举人。陕西巡抚方升爱惜其才,欲委以重任,不料他坚辞不就,后住进白鹿书院。朱先生没有走从仕的道路,不贪图个人的功名利禄,而是盛载着对于社会的远大理想。朱先生为白鹿原做了一系列让人称道的好事。调解白、鹿两家的买地纠纷,感动滋水县令,批为“仁义白鹿村”;以国家为重,不徇私情,不到十天查禁烟苗;不要一兵一卒,只身一人,说服方巡抚带离大军撤离姑婆坟,使乡民免遭劫难;饥蚀Z年,任赈灾官员,监督灾粮发放,堵塞营私舞弊的漏洞;自任总撰,组织九人县志编撰小组,历经多年,呕心沥血,完成县志这项庞大工程。其中对于白鹿村最重要的方面,莫过于治本之道一一乡约,“教民以礼义,以正世风”。“从此偷鸡摸狗摘桃掐瓜之类的事顿然绝迹,摸牌九搓麻将抹花花掷骰子等等赌博营生全踢了摊子,打架斗殴扯街骂巷的争斗时间再不发生,白鹿村人一个个都变得和颜可掬文质彬彬,连说话声音都柔和纤细了。”7这就是儒家所向往和追求的和谐安定的理想生活方式,朱先生仅凭一纸乡约在白鹿原上实践了自己的理想蓝图。在作者的笔下,朱先生虽说不免有些神化,但却是作者的美好理想的化身,是一个秉承儒家道德的关中儒者。他的一生是儒家“古之人,得志,泽加于民;不得志,修身见于世。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善天下”精神的身体力行者。而朱先生的悲剧,就在于他只在一定程度上利国利民,但他的所作所为与白嘉轩的“仁义道德”如出一辙,也只是他弘扬H趋没落的儒家传统文化的方式和手段,更多6董炜.《白鹿原》人物悲剧命运研究[D].延边大学,2007:87陈忠实.白鹿原[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93:93-94的时候他局限在传统文化狭小的空间之中,以至于由最初济世为怀的雄心壮志,到后期独善其身的无可奈何的悲剧。他心怀抱负,一心为民,但却事与愿违,历经磨难;他追求理想的社会秩序,但现实却是一张可怕的
“鑿子”;他欲抗战杀敌,但报国无门;他一生桃李众多,但真正践行其精神的弟子竟然是曾经的土匪头子黑娃;他全心全意编写县志,但最终连印刷费都无力支付;尤其是他面对那满目疮痍的山川大地,心怀悲哀却“再不能有一丝作为”。冷酷的现实一次次敲打着朱先生的内心,美好理想的实现是那样的艰难,他的退而“独善其身”,既是儒家文化没落的表现,也是他个人无法挽冋的悲剧。(二)新旧文化冲突下的牺牲者随着革命的深入,白鹿村内部的文化根基逐渐受到动摇,新IH文化激烈碰撞,鹿子霖与黑娃在历史进程中不断试图找寻自己的位置,但最终无法避免悲惨的结局。这里固然有其人物本身的性格因素,但最主要的原因是受到文化的内外部环境的双重彫响。因而,在下文屮主要从新旧文化冲突的角度,来分析人物性格和行为的变化,从而探究其悲剧命运的原因。1、鹿子霖与白嘉轩、朱先生坚定维护传统文化不同,鹿子霖是一个与Z相对比的角色,对待传统文化的态度从一开始的仁义转变为最后的假仁假义。鹿子霖秉承“闯世事”的祖训,将成为白鹿村第一大户作为一生追求的目标,他采用一切办法,和白嘉轩进行较量,维护自己的地位。一方面,他作为鹿家的代表,不得不在人前显露出对于代表白鹿村的“仁义”的维护和延续;另一方面,他作为低于族长地位的族里代表,处处受到族长的压迫,从而不断地以暗斗的方式取得心理上的满足。正是他这种社会地位所处的特定环境促成了他表面“仁义”,实际自私奸诈的双重性格。因此,他对传统文化的捍卫并没有白嘉轩的坚决,而是随着时事的发展变化,暗含隐秘的心理动机。在清末,鹿子霖同白嘉轩一样,自觉遵循礼法,信奉儒家文化,资助学堂建设;在辛亥革命后,他担任第一保障所乡约,不顾村民的意愿,催缴公粮;国民党统治时期,协助田福贤戏楼公开耍猴,沦落为凶残卑鄙的帮凶;“风搅雪”运动后,官复原职,更是占有并唆使小娥勾引白孝文,借机购买孝文的田产和房屋,拆楼羞辱白嘉轩。但是这一系列的行为,只为其带来了短暂的安逸和满足,随着社会的变革,鹿子霖的命运变成社会政治的牺牲品。鹿兆海的英勇牺牲,为其带来了声誉,但鹿兆鹏的银铛入狱,使其深受牵连。一再贬职复职,命运起起伏伏,但结局早已注定。共产党建立新政权,他作为国民党政府的保长被批斗,被枪声吓成疯子,最后凄惨离世。鹿子霖对于传统文化始终是摇摆不定的态度,夹杂着对于财富权势的追求。但是他并没有接受新文化,只是出于被动的接受社会政治的变革,可以说,纯粹是在新旧文化冲突中为了偷生的产物,而这种夹缝中的生存状态也已然决定了他的悲剧结局。如果说白嘉轩的悲剧源于对传统文化的盲目信仰与残酷执行,那么鹿子霖的悲剧则源于一种非理性文化,因为他没有自己完全的信仰,也不知道应坚持什么,只能在夹缝中,用尽一切卑劣手段来保全白己目前拥有的一切,甚至可以不管儿子的死活,完全活在只顾自己的世界屮。这就使得他不得不在新旧文化的激烈冲突下逐渐走向悲剧,最终不堪精神的压力而崩溃。
2、黑娃黑娃的一生大起大落,经历充满着偶然性,具有丰富的人物形象。黑娃受白家恩惠,从小同白、鹿两家兄弟同念学堂,但是长工儿子的身份,在英内心深处埋下了自卑的种子,使他不愿留在白家扛活,选择外出谋生活。在郭举人家做工时,结识了美丽热情的小娥,两人相似的境遇产生了共鸣,并萌发爱情,开始反抗压迫,反抗泯灭人性的婚姻。等共同回到白鹿村时,他们的爱情却不被人认可,不能进祠堂,反而成为一种耻辱。而鹿兆鹏的出现,无疑改变了黑娃的一生。黑娃在他的劝说下,参加了“农讲所”的培训,成立了农民协会,掀起一场轰轰烈烈的“风搅雪”运动,率众砸毁石碑和乡约,宣泄长久以来的愤恨。然而,这场运动很快夭折,黑娃被迫出逃。期间投身习旅,成为习旅长的贴身警卫。但是,好景不长,习旅兵败,黑娃无奈上山做了土匪。出于报复的心理,他策划了洗劫白鹿两家的行动。在山寨面临解散之际,白孝文力劝土匪招安,整编为保安团炮营,黑娃担任营长。从此,黑娃逐渐归顺,告別了曾经的反叛,幡然醒悟开始新生活,念书求知,冋乡祭祖。解放前夕,黑娃毅然率部起义,解放滋水,新政府成立后任命为副县长。但是,他最后还是无法逃脱悲剧的命运,被口孝文算计,冠上反动派的罪名,枪决而亡。黑娃短暂的一生先后做过长工、农协主任、警卫、土匪、营长、副县长,贯穿了各个社会时期,集各种身份于一身。但是,这并不是他自我选择的结杲,其人生的选择,他都是半推半就,更多的是受人左右。总的来说,他是一个充满矛盾的个体,一方面,他反叛传统道义,盲H跟随着历史的洪流;另一方面,从对郭举人的愧疚,对小娥的情义,对大拇指的忠义,到最后的虔诚归顺,一路走來在他内心深处,始终没有逃脱儒家传统文化的影子。因此,黑娃的悲剧内在原因是他在传统文化影响下的无意识心理。出身卑微的他,从小就深切的感受看贫富的差距、等级制度的不平等。他之所以看不惯白嘉轩笔直的腰板,在一定程度上,也是对白嘉轩所代表的儒家文化的敬畏。虽然黑娃盲目地附和着新文化的激流并不断地挣扎着,但是他始终无法完完全全的摆脱传统文化心理的羁绊,他的一切挣扎都是随着外在环境的变化而发出的,所以他无法在新文化中占据有利地位,更无法得到旧文化的原谅,最终他成为了新旧文化之争的牺牲者。(三)新文化的拥护者本文所指的新文化是以五四新文化为代表的一系列民主思想,包括三民主义、共产主义等,主要是以民主与科学为核心,以个性解放、反帝反封建为内容,倡导人的觉醒与思想的解放,与传统的封建宗法制度和家族文化相对应。在《白鹿原》中,以白灵与鹿氏兄弟为代表,他们均接受了新式教育,是反抗压迫的革命者和新文化的口觉拥护者。1、白灵
《白鹿原》中所有的女性形象都没能逃离悲剧的结局,包括白嘉轩的前六房女人,以及笫七房女人仙草、出小娥、鹿兆鹏的妻子鹿冷氏等。在封建社会屮,女性被物化为传宗接代的工具,男权社会的附庸。而白灵不同于以上传统的女性,是“五四”新文化影响下的新一代知识分子女性形象,但可悲的是其一样没能摆脱命运的束缚。白灵是白鹿原上第-位敢于与传统礼教相抗争的女性,其一生是抗争与坚持的-生。她从小活泼可爱、聪明伶俐,深得白嘉轩的宠爱;她打破了白鹿原上女子不能上学的规定,说服父亲送她到城里读书,接受了新思想,积极参加学生运动;她追求自由恋爱,断然拒绝了父亲的婚姻干涉;她坚决反对封建礼教,没有丝毫的迷茫,正如其在墙上所写“谁敢阻挡革命就把他踏倒”;她在面临革命低潮,白色恐怖之下,毅然承担了许多情报的接送工作;她在身边同志一个又一个被扔进城市的某处枯井时,也没有退缩,没有背叛,反而更为勇敢坚定。但正是她如此的坚定给她带来了更多的痛苦。先是与最疼爱自己的父亲反目,接着与鹿兆海的爱情破灭,加上革命运动的失败,被迫转移,身怀六甲的她却要四处逃难,有家不能归,过着流浪的生活。终于经过千辛万苦到达根据地,白灵贡献出自己最大的热情和才华,给根据地带来欢乐和笑容,但最终等待她的却不是光明的前途和理想的实现,反而遭到怀疑,被自己的同志活埋。白灵追求人性的自由,这恰恰与传统文化中女性的三从四德相背离,而她又是出生在这样一个具有深厚传统文化背景的家族之中,他的父亲更是旧文化至死不渝的捍卫者。她作为一个先觉者,坚决与他父亲所代表的封建传统文化作斗争,勇敢和一切阻碍国民革命的人作斗争。父女间,革命势力间种种不可调和的矛盾,似乎已昭示了其最终悲剧的结局。白灵对于革命事业无限忠贞,对于革命工作英勇无畏,但是正是她这样的革命工作者,最后却在党内的肃反运动中被怀疑。她的死是令人悲痛的,同时其死亡的悲剧原因更值得深思。一方面,说明了社会革命过程中的残酷与无奈,和所需要付出的巨大牺牲;另一方面,不仅说明了传统文化的强大,更是凸显了新文化的不成熟,白灵的死亡不单单是遭受到了传统文化的迫害,更直接的原因是新文化尚处于发展阶段,其接受者没有成熟的判断力,宁可错杀一百不可放过一人,她是死在不想不愿,但又不得不死的情理之中。2、鹿兆鹏、鹿兆海不同于黑娃的被迫反抗,鹿兆鹏和鹿兆海是自觉的反抗者。俩人幼年时,便上私塾,前往城里求学,既接受了传统的教育,同时又吸纳了较为先进的思想,认同并传播了新文化思想。从家庭出身、社会经济地位分析,他们都不应是反抗者,但正是因为他们对于传统文化的深刻认识,对于新生活的迫切追求,使得他们的反抗更为自觉,更加有力。鹿兆鹏是一名坚定的共产党员,从事着地下工作。他有着先进的婚姻观,崇尚自由恋爱,认为婚
姻是必须建立在爱情的基础之上,而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在父亲的威逼下成亲,但刻意冷落妻子,再也没回过家,造成了鹿冷氏的悲剧命运。作为革命者,他对传统宗法文化有着清醒的认识,后来解放前夕回到白鹿原,“鹿兆鹏告辞走到大门口,忽然转身连连咋着舌深表遗憾:“哦呀呀黑娃兄弟呀……你怎么跑回原上跪倒在那个祠堂里?你呀你呀……”"鹿兆鹏对传统文化的态度与黑娃截然不同,他认为白鹿村的祠堂是封建的堡垒,既然走出,就不应该再回头。但鹿兆海与鹿兆鹏坚定的抗争有所不同,他的革命过程夹杂着更多的无奈。兆海在培训班教员的影响下,决定与白灵共同参加革命,他们以抛铜币的方式,分别选择了一个政党,兆海参加国民党,白灵参加共产党,单纯的他们相信即使国共无法合作,俩人也能继续团结合作,与背信弃义的行为作对。但正是这次选择改变了俩人的生活轨迹,也给他们的爱情带來了毁灭性的影响。最后,“抗日英雄”兆海,竟然成为了国共内战的牺牲品。兆海的死可以说是国共时期社会现象的一个缩影,在新I口文化的冲击下,在国共势力的争夺中,个人的命运卷入了社会世事,无可奈何的成为了棋子,以至于最后无法逃脱悲惨的命运。8陈忠实.白鹿原[H].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93:539
三、传统文化与现代性的碰撞衡量一种文化的好坏,不能仅仅根据它的群体价值,还要看它是否尊重个人的价值和符合时代的要求。儒家伦理道德作为旧道德,注重塑造人格,但在新旧交替的时期,它对个体生命不够重视的弊端就逐渐显现。在《白鹿原》屮,就主要表现为“家”与“国”的矛盾,“修身”与人性的矛盾。在矛盾的冲击下,传统文化与现代性之间面临尴尬,如何在现代生活秩序屮守住即将逝去的传统文化,是作者思考的问题,也是我们所要思考的问题。(一)“家”与“国”的矛盾“家”与“国”是两个相对的范畴,“治国”与“齐家”本不相互矛盾,“治国”可以说是“齐家”的延伸。但在《白鹿原》中,国家的现状亟需变革,与白鹿原倡导的封建宗法制度相互矛盾。儒家文化所提供的理想模式和管理方式,在国家社会的变革发展中显然不受用。作者似乎也是有意淡化了激烈而复杂的阶级斗争,将视域聚焦在白鹿村内部,把家族斗争置于阶级斗争之上。在《白鹿原》屮,主要表现为以白嘉轩为代表的家族家长形象,他精心教子、苦心持家,象征着宗法族权的强大和不可抗拒。白灵是一个新时期的革命者,她不满包办婚姻,崇尚自由恋爱,毅然写了退婚书,私定终身,走向叛逆封建社会的革命之路。但在白嘉轩眼中,白灵是个逆子,“那是个海兽”,并宣布白姓中没有这个人,“死了”。当外面政治斗争异常激烈吋,白嘉轩也是不闻不问,只关心如何在动乱的年代,稳定自己的族人,保全白己的家庭。''这是一个以祖先、姓氏为轴心的空间,'家'的政治意义在这里扩张到了最大限度。对于白嘉轩来说,祠堂的围墙之外的政党、公民、人权、个性以及独立
的人格统统是天方夜谭。”9南帆.文化的尴尬一一重读《口鹿原》[J].文艺理论研究,2005(2):66李景钢.《白鹿原》与传统儒家文化[D].西北大学,2006:4辜鸿铭.春秋大义[W.四川:四川文艺出版社,2009:89“家庭不仅体现为具体的生存场所与人伦关系,它同时也意味看一种价值的终极关怀,人们对家的感情既表现为对具体家庭的眷恋,同时也把它视为精神的家园和情感的归宿。一个人的无家可归更多的情况下意味着精神上的无所归依。”1°可见,“家”背后代表着一种强大的家族文化C这是农耕自然经济社会政治化的产物,也是产生儒家文化的基础。家族文化深刻地影响着关中人乃至中国人的生活行为和道徳精神,在家族制度的框定下,家族的族长、家庭的长辈往往以一种极端的专制主义方式,控制着他们的权力范围,显示出家族制度的野蛮、残酷和非理性。但是在这一时期,社会正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家族所恪守的家训、族规、乡约已不能维系日趋变革的社会政治,其至是制约着社会的进步。“家”与“国”的矛盾逐渐激烈,不仅是农业文明与工业文明在生产方式上的差异,更是思想观念上的相悖。(二)“修身”与人性的矛盾“修身”指陶冶身心,涵养徳性,是做人的基本追求,对于人性的完善有着重要作用。本文所说的“修身”与人性的矛盾主要是指在《白鹿原》中过度的恪守儒家的“修身”标准一一忠恕之道和三纲五常。因而,特别是在对待婚姻的方式和对于女性的道德评判上,“修身”更多的体现出一种对于女性的消极影响。在封建宗法制度影响下的婚姻受政权、族权、神权、夫权的联合支配,专制、集权,无视当事人的自由、愿望和要求。这与现代社会尊重人权、张扬个性、满足人性合理要求的价值观大相径庭。正如辜鸿铭所述,“婚姻是一种社会婚姻,一种不建立在夫妇之间而介于妇人同夫家之间的契约一一在这个契约中,她不仅需要对丈夫本人负责,还要对他的家庭负有责任。通过家庭再到社会一一维系社会或公民秩序,实际上最终推及到整个国家。”"一直以来,白鹿原上的妇女都恪守着封建礼教对婚姻的约束。鹿冷氏尊崇封建道德,顺从传统婚姻,却独守空房,致淫疯病被父亲下药毒死;田小娥反抗传统婚姻,追求自身幸福与黑娃私奔,后乂被鹿子霖利用,成为白鹿两家争权逐利的工具,最后被公公亲手杀死C女性的存在,只有在她们成为传宗接代的工具时才有价值。其实,她们只是想寻求平凡的幸福和自由,但最后无论是打破或顺从传统婚姻都遭受了不幸。作品屮女性一一这一被封建伦理道德压抑了几千年、忍受着巨大屈辱的弱势群体向社会发出了悲壮的呐喊。她们的切身利益和传统伦理道德观念间发生着强烈的冲突。她们以牺牲口己的生命为代价,迫切地希望现代文明的到来,尤其是渴望对女性的关注,对人性的关注。
(二)传统文化的尴尬处境1、传统文化的衰败随着社会历史不断地向前发展,一成不变、墨守成规的传统文化必然会在历史的大浪中逐渐衰落。传统文化作为历史的产物,它是具有一定的阶段性的。在某一时期,它是具有生命力和指导性的,但随着吋代的前进,传统文化可能就会与现代性暴露出矛盾。这种冲突在初期总是会淹没在日常生活之中不易察觉,直到到达一定程度后,才会爆发出来。但这时的人们往往无法接受现代先进的思想和传统文化的溃败,从而产生对于传统文化的维护和怀念。因此,传统文化的衰败会对习惯传统文化的人们造成强烈的冲击。一方面,极力为传统文化作辩护,另一方面,面对现代文化的冲击,又无可奈何,害怕接受新的生活秩序。在《白鹿原》中,陈忠实对于传统文化的正面价值进行肯定,一定程度表现出对于传统文化的留恋,但是对于其衰败的现实也不得不正视。陈忠实说:“一个民族的发展充满苦难和艰辛,对于它腐朽的东西要不断剥离,而剥离本身是一个巨痛过程。……我们儿千年的封建制度,许多腐朽的东西有很深的根基,有的东西已渗进我们的血液之中,而最优秀的东西和新生的东西要确立他的位置,只能是反复地剥离,所以,我们这个民族就在这样一种不断饱经剥离Z痛的过程屮走向新生的。”12正如其所说,在现如今,对于传统文化的精髓我们应持保护的态度;但在清末到新中国成立这段变革时期,为了建立现代生活秩序和树立科学的思想,对于传统文化必须有所扬弃,这种过程是曲折和艰难的,甚至是痛苦血腥的。朱先生的一生可以说是传统文化衰败的写照。他苦心经营白鹿书院,却在新式教育的冲击下关门大吉;他用心编写的《乡约》,却被黑娃一伙砸得粉碎;他一心维护传统,耗尽毕生精力,却是“心里孤清得受不了”。朱先生是艰辛而孤寂的,他为传统文化唱了一曲凄凉的挽歌。而白孝文的堕落可以说是对于传统文化一种极大的讽刺。白嘉轩曾感慨,凡是生在白鹿村,炕脚地上的任何人,只要是人,迟早都要跪倒到祠堂里头的。但正是他叛逆的儿子白孝文重新跪倒在祠堂之后,发出慨叹,谁走不出这原,谁一辈子都没出息。孝文是白嘉轩精心培养,作为继任的族长,他循规蹈矩,成熟稳重,无可挑剔。恰恰就是这样一位族长继承人,在小娥面前如此的不堪一击。从表面看,这一切都是鹿子霖的诡计所致,但从本质上说,它是传统文化压抑人性的后果。陈忠实.寻找属于口己的句子一一《白鹿原》创作手记[J].小说评论,2007(4)传统文化在《白鹿原》中的衰败是全方位的,最直接的就是《乡约》和祠堂的摧毁,和人们对于传统文化的怀疑与反叛。现代社会提出的完全不同的思想理念,使得传统的宗法道德和社会关系难以支撑。传统文化已逐渐失去了对于人们的约束力和吸引力,它的衰败是历史发展的必然趋势,预示着一个时代的结束。
2、在历史的中间:传统文化与现代性传统文化既是屮华民族顽强生命力和伟大历史感的象征,又是国民觉醍的障碍,是屮国历史停滞的封建秩序的象征。它虽然有不少部分不合时宜,但是我们不能因此全盘否定,传统文化仍然有其内在的魅力和重要作用。不能一味的推崇,更不能一概的摒弃,两者均会使我们陷入泥淖。在现代社会,如何正确对待传统文化是一个亟需思考的问题,而这一问题的本质即是探询现代性与传统文化之间的关系,从而为传统文化找寻新的出路。《白鹿原》力图从文化与历史演变的关系上来探讨这一问题,儒家文化不仅仅是历史上一个遥远的传统,在当今社会依然存在,并活在人们的生活之中。传统文化有着深厚的历史根基,往往是作为一个民族的象征。而现代历史的变革,遭到了西方文化的强烈冲击,传统文化无法立足,但又尚未能建立新的有效的价值体系,使得个体在社会中找不到依托感和归宿感,剩下的只有空洞的道徳说教和现实的物欲横流,我们的根在哪里?从这一角度说,《白鹿原》正是对于传统人文精神的追寻。这种追寻正是现代性对于传统文化的皈依。正如黑娃的一生,他盲目地逃离白家,从长工到土匪,一路身份的转变,渴望找到自己的精神家园,但现实带给他的只有漂泊感。直到他归顺保安团,重新拜朱先生为师,念书修性,彻底否定了他前半生的反叛。当黑娃归乡祭祖,重新踏进祠堂,得到白嘉轩的认可,这吋的他才找到了归宿感。“黑娃知罪了!””这是他发自内心的忏悔,对人生感悟后的自觉抉择。陈忠实正是通过黑娃这一人物形彖来表现在现代价值体系下人们匮乏的精神世界,漂泊的灵魂,自我的迷失,企图在传统文化中寻求答案。这种对于传统文化的皈依,可以说是作家的一种理想模式,因为在时代发展过程中,传统文化必然己经被重构,要完全回归传统己不现实,但作家也找不到一种更好的方式,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传统的生活秩序上。黑娃对于传统文化的复归,从另一层血也正是说明传统文化和现代性发展背后的断层。西方列强以暴力的方式打开了中国的国门,给几千年来的传统生活秩序带来强烈的冲击,同时也唤醒了有识之士的变革。但是现代性以工业文明为土壤,而中国社会并不具有这一条件,因而,在农耕文明基础Z上的现代性是游离的,新文化的产生需要成熟的社会历史环境,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一蹴而就必然会导致悲剧。作品中的白灵、鹿兆鹏、鹿兆海的个人悲剧,正是新文化在社会历史发展中的不成熟,使13陈忠实.白鹿原[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93:586他们成为了历史进程中的牺牲者。现代性与传统文化的脱节可以说是《白鹿原》人物悲剧的重要原因。“将'现代性'视为一条边界一一儒家文化无法有效地进入现代社会。白鹿原仿佛是历史边缘的一个角落,暂时游离于现代性话语的覆盖区域。儒家文化的统治表明,这时的白鹿原还没有接受’现代性'的改造,这个区域仍然与现代历史格格不入。”山谁都无法否认传统儒家文化在治理白鹿村上的效力,但在白鹿村Z外的世界,儒家文化又能做什
么?“现代社会的崛起也就是儒家文化渐行渐远的历史”“南帆.文化的尴尬一一重读《口鹿原》[J].文艺理论研究,2005(2):6415何中华.现代性•全球化•全球性问题[J].哲学研究,2000(11):22"方汉文•比较文化学[M].T西:广西师大出版社,2003:285,儒家文化的式微己成成现实。因而,在全球化日益深化的今天,我们要在传统文化和现代性之间找到一个平衡点。传统文化与现代性两者之I、可并不是非此即彼的关系,屮国的历史和现实、传统和现代未必是不可通约的对立范畴。现代意识的来源,一方面是真实生活的实践经历,另一方面是文化传统。现实生活的实践总是渗透着古老的传统意识,现代价值观需要从传统文化屮获得立言的基础。新文化对于传统文化并不应是一种取而代之的关系,而应是一种新旧文化的整合,是一种互生互存的存在。我们在不断追求变革的同时,恰恰遗失了“由传统塑造的'自我’”",从而,造成心理上的失落和焦虑。当我们在现代社会遭遇生存困境吋,不能不回眸传统,追寻现代文化的精神原味,在传统的精髄中找寻有益的启示。这是一种对于传统文化的复归,“并不只是复活传统,而是发展创造新的文化”",我们就应在现代性的过程屮,不断的反思和自省,寻求现代性和传统文化的整合Z道。参考文献论著:[1]人民文学社编辑部.《白鹿原》评论集[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0.[2]JianmeiLiu.Revolutionpluslove:literaryhistory,women'sbodies,andthematicrepetitionintwentieth-centuryChinesefiction[M].Hawaii:UniversityofHawaiiPress,2003:297-306[3]BenjaminB.OlshinPh.D.ScientificThinkingandModernityMeetTraditionalCulture[M].Philadelphia:TheUniversityoftheArtsPress,2007论文:[1]李建军.一部令人震撼的民族秘史[J].小说评论,1993(4):32-33[2]常志奇.文化在白鹿精魂屮的光色——简论《白鹿原》的文化模态[J].小说评论,1993(4):15-16[3]唐云.觅我所失:论《白鹿原》对儒家文化的阐释和留连[J].小说评论,1995(1):30-31[4]何中华.现代性•全球化•全球性问题[J].哲学研究,2000(11):17-23[5]周朔.物化的存在一一《白鹿原》女性生存状态的分析[J].广西社会科学,2004(11):28-29⑹刘浩.白嘉轩:《白鹿原》中的悲剧形象[J].延边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4(9):7-9[7]南帆.文化的尴尬一一重读《白鹿原》[J]・文艺理论研究,2005(2):62-69[8]纪芳芳.论陈忠实在《白鹿原》屮对传统文化的态度[J].湖南科技学院学报,2005(26-2):2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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