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时期以来对《故事新编》中神话创作的研究综述CHANGSHAUNIVERSITYOFSCIENCE&TECHNOLOGY汉语言文学专题研究题目:新时期以来对《故事新编》中神话创作的研究综述学生姓名:学号:班级:专业:指导教师:年月10
新时期以来对《故事新编》中神话创作的研究综述新时期以来对《故事新编》中神话创作的研究综述学生姓名:王科人学号:200963120219班级:09—02所在院(系):文法学院指导教师:曾小月完成日期:2011年11月610
新时期以来对《故事新编》中神话创作的研究综述新时期以来对《故事新编》中神话创作的研究综述摘要《故事新编》是鲁迅一部独特的小说集,自问世以来就备受人们关注。神话创作在《故事新编》中占据了大半的篇幅,其独特的创作方法和复杂的思想内涵也一直成为后世研究者争论的焦点。在本文中,笔者就《故事新编》中的神话创作开掘入手,简单归纳和总结新时期以来(改革开放至今)研究者对《故事新编》中神话创作的研究成果,从中找寻目前研究中的不足,为今后的进一步研究拓展新的空间。关键词:新时期;鲁迅;故事新编;神话本文将新时期作为研究《故事新编》的时段,是有一定意义的。1976年文化大革命结束之后,随着新中国的改革开放,我们的文化随之也进入到一个崭新的新时期里。在这个时期,文学得以焕发青春,思想得以自由游弋。于是,一大批有见地有水平的著作和论文纷纷涌现,这给《故事新编》中的神话研究带来了良好的研究环境。在这样的学术背景下,研究者对于《故事新编》中的神话创作有了更进一步的认识和理解。由此,本文主要选取新时期以来作为研究的时间段。一、有关《故事新编》(一)作品简介《故事新编》是鲁迅先生以远古神话和历史传说为题材而写就的短篇小说集,包括他在不同时期所写的8篇作品。其中用神话素材进行再创作的作品有《补天》、《奔月》、《理水》、《铸剑》这四篇文章。这些作品的语言秉承鲁迅10
新时期以来对《故事新编》中神话创作的研究综述先生的一贯文风,幽默风趣,婉而多讽。故事的内容虽来源于历史神话,但只是用了一点因由,经作者随意点染,展现在我们眼前的却是一副绝妙奇趣的画卷。(二)作品中神话故事的文献来源[1]1.《补天》《山海经·大荒西经》、《山海经·西山经》、《国语·周语》(周)左丘明、《列子·汤问》(战国)列御寇、《淮南子·天文训》(汉)刘安、《淮南子·览冥训》(汉)刘安、《天平御卷》卷七十八引汉朝应邵《风俗通》(汉)应邵、《博物志》(晋)张华。2.《奔月》《山海经·海内经》、《楚辞·离骚》(战国)屈原、《楚辞·天问》(战国)屈原、《孟子·离娄(下)》(战国)孟轲、《列子·汤问》(战国)列御寇、《天平御卷》卷三五0引《列子》、《淮南子·览冥训》(汉)刘安、《淮南子·本经训》(汉)刘安。3.《理水》《尚书·舜典》、《尚书·益稷》、《论语·泰伯》(周)孔丘、《庄子·天下》(战国)庄周、《孟子·滕文公(下)》(战国)孟轲、《韩非子·五蠹》(战国)韩非、《列子·扬朱》(战国)列御寇、《吕氏春秋·音初》(秦)吕不韦、《史记·五帝本纪》(汉)司马迁、《史记·夏本纪》(汉)司马迁、《古岳渎经》(唐)李公佐。4.《铸剑》《吴越春秋·阖闾内传》(汉)赵晔、《越绝书·越绝书传记宝剑》(汉)袁康、《列士传》(汉)刘向、《孝子传》(汉)刘向、《列异传》(三国魏)曹丕、《搜神记》(晋)干宝、《本草·流水·井泉水》。二、新时期以来《故事新编》的研究成果我们研究《故事新编》中的神话创作,就不得不对《故事新编》这整本著作有一定的理解。所以,下面我在集中整理、归纳研究者在新时期对《故事新编》中神话创作的综述的同时也会穿插一点研究者在新时期对《故事新编》的整体研究成果。(一)80年代研究成果10
新时期以来对《故事新编》中神话创作的研究综述80年代的《故事新编》延续了50年代以来的问题意识,并在新时期产生了很多总结性的成果。1.题材问题对于《故事新编》是否属于历史小说的问题,一直是研究者争论的焦点,历经了几十年的争论。80年代经过众多研究者的努力,这一问题也基本得到解决。钱碧湘的《古今·取舍·得失——读鲁迅札记》认为:“首先,鲁迅唯有这个集子没有按写作日期来编排,而是按历史题材本身的顺序来排列的,由此可见鲁迅本人是将它看做是历史小说的;其次,作者还认为不应因《故事新编》采用了讽刺、幽默的艺术手法而否认它是历史小说。”[2]蒙树宏在《关于研究的若干问题》中也说:“鲁迅主观认为《故事新编》的主要内容是写古人古事,应该称做历史小说”。[3]当然,也有人并不这样认为。李桑牧在其专著《的论辩与研究》中就坚持认为是“讽刺小说”,“我认为,《故事新编》是讽刺小说和历史小说的合集。”[4]但,关于这一问题,鲁迅自己也曾讲到:“《故事新编》是神话、传说及史实的演义。”[5]2.“油滑”问题在《故事新编》的神话叙事上,鲁迅大量采用“油滑”的叙事方式,这也成为后来研究者争论的焦点。关于“油滑”的来由。部分研究者认为“油滑”是受作者的主观意图和作品的客观需要所造成的。这里的代表作家和作品有:钱碧湘的《古今·取舍·得失—读鲁迅札记》[6]、李复兴《利与弊的辩证关系—关于的断想》[7]、周国平《论的油滑》[8]。值得一提的是,王瑶在《鲁迅散论》[9]也提出了独特的意见。他提出了《故事新编》的“油滑”与绍兴地方戏剧有着一定的联系。关于“油滑”的艺术效果。大部分人对于这种“油滑”之处是给予了积极地评价。如王黎在《卓越的讽刺的历史小说—是鲁迅创造的新文体》[10]中肯定了“油滑”正是《故事新编》的“新”之所在;刘铭章在《关于的“油滑”问题》[11]中认为这种油滑是艺术上的新探索;周国平的《论中的油滑》[12]也认为“油滑之处”在小说的作用是明显的;王瑶在《鲁迅散论》[13]中提出:“油滑之处”的运用,明显地有使作品整体“活”起来的效果,有助于使古人获得新的生命。而有的学者也认为“油滑”是有利有弊的。如钱碧湘的《古今·取舍·得失—读鲁迅札记》[14]、蒙树宏在《关于研究的若干问题》[15]、《李复兴《利与弊的辩证关系—10
新时期以来对《故事新编》中神话创作的研究综述关于的断想》[16]。这些研究者则认为“油滑”之笔的弊端也是有的,即它有可能影响破坏作品的艺术的完整。3.创作方法关于《故事新编》的创作方法,研究者之间的意见分歧比较大,争议也有很多。有的人认为创作方法属于现实主义,有的人则认为属于浪漫主义,而有的人则认为不同编目应该不同分析。在这里,由于其关系错综复杂,本文就不一一列举。(二)90年代以来研究成果进入90年代后,在80年代对于《故事新编》总结归纳的基础上,随着思想文化的多元化和宽松的学术环境。使得人们对于《故事新编》的挖掘更加深刻,这也就引发了对《故事新编》中有关神话的更大更广范围的研究。1.神话人物形象在《故事新编》中,神话人物形象有《补天》中的造物主女娲,《奔月》中的英雄后羿。《理水》中大禹治水,还有《铸剑》中复仇者眉间尺。欧文在《传统的中国和诗学、世界的征兆》中提到:“《补天》(1922)所处的位置相当于《狂人日记》之于《呐喊》,可以说是象征着《故事新编》整体性格的作品。”[17]但是基于当时处在五四时期,原本神圣的东西肯定会自矮三分的。这一点张玉龙在《中西创造神话比较视野中的》中也认为:“于是鲁迅在最大限度上将女娲形象及其活动还原为个体人本应该有的状况,使女娲走下伦理的神坛,变成一个个性的人。”[18]《奔月》中的射日英雄在鲁迅笔下则变成一位过时的无用的悲伤的英雄。易水寒在《三题》中认为:在鲁迅那里,救世的崇高已逐次转化为一种无人理解的透彻的悲凉和冰凉,一如后羿所感受到的孤独和冰凉一般:无人理解,被人遗弃,遭人抛弃。”[19]还有研究更是认为后羿及为鲁迅的真实写照。李怡在《红巾不搵英雄泪—与鲁迅的精神苦闷》中肯定到:“像这样,按照当时鲁迅的创作心理上来分析后羿的形象,我们容易知道鲁迅是后羿的化身,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可以说,羿的痛苦是鲁迅精神苦闷的外化。”[20]《铸剑》则更加突出显示了鲁迅的民主主义精神。《铸剑》中描写的是一个“孤独者”的复仇者形象,后世研究者对于《铸剑》也有十分高的评价。“《铸剑》这篇作品通过黑色人的哲学和行动,充分反映了鲁迅当时内心世界,因此,我们在“过客”的形象的解读过程中,可以找到鲁迅自己的向前和向上的意志。正因为如此,我们可以说在《故事新编》中《铸剑》是成就最高之。”[21]2.主题意蕴王培元在《中国传统文化研究误区—鲁迅的启示》中提到:“10
新时期以来对《故事新编》中神话创作的研究综述神话是民族古老的文化遗产,在一定的场合,它和民族尊严联系在一起。文化的基本核心是有传统的思想和与其有关的价值所构成。”[22]周山丹在《鲁迅笔下的现代神话》也认为:“而且,神话是社会文化的有机组成部分,它以象征的叙事故事的形式表达一个民族或一种文化的基本价值观。因此,人可以创造神话,神话也可以塑造人,人又改造神话。在这里,人是文化的“活化石”,在人身上负载着最丰富、最真实的文化信息。在中国现代文学家当中,鲁迅正是借助民族文化之根—神话的深入发掘,展开对国民性的审视与批判。”[23]另外,《故事新编》中“鲁迅以“叙述”来探寻或试图解决“个人时间”和“历史时间”的紧张关系。他在这探寻(话语实践)中,构成了自己内在声音的主题因子(爱、牺牲、希望、绝望、死、复仇、沉默、愤怒),得以逐一展现。”[24]3.神话想象力神话与想象的密切关系,鲁迅早在1908年发表的《破恶声论》和1923年发表的《中国小说史略》中都提及过,并且认为神话乃是初民的想象所致。方凖法在《鲁迅神话系统研究》中认为:“《故事新编》最独特的是神话想象力。特别,《故事新编》的这些神话想象方式是与《庄子》或者上古神话极为相似。”[25]薛毅的《论寓言性》提出:“《故事新编》不仅仅完成了对古文本的解构和颠覆,也解构和颠覆了自身,它解除了符号、事物和意义的原初的固定、对应关系,但并没有重建新的统一体,而强化了它们之间的滑动、分裂和互相否定。”[26]郑家建的《研究引述》也肯定了神话中的想象力:“在作品里显示着狂欢化的语言戏拟,充满想象力的隐喻思维,使他自己从内在心灵的荒诞感中超越出来而获得一种宣泄,一种回味。在这里,正是借助于这种荒诞的方式使鲁迅在生命的最后历程,没有被自己心灵的危机所淹没,也没有被现实所迷惑,同时,他的想象力、洞察力也随之而获得淋漓尽致的挥洒。”[27]4.民俗情结与侠文化《故事新编》中的故事,大多是以民间流传的神话传说故事为基础的,流露出鲁迅对于民间有着深厚的情结。为此,黄浦晓涛评赞:“鲁迅以反讽形式的美感解构确立了现代乡土文学的叙述起点,深刻揭示了其赖以存在的思想基础,同时以此为出发点对于乡土中国从婚姻、性、祭俗,到子嗣、族规、宗教、死亡展开了较为详尽的社会心理透视与相应的文学思考。”[28]“在《故事新编》的创作中,他站在民间叙事角度,在民间视野的关照下进行历史选材,选择那些为广大民众所熟识和接受的,早已经充分民间化的的活生生的民间人物形象,从而为现代小说中的历史题材小说创作开拓了深远的天地。”[29]10
新时期以来对《故事新编》中神话创作的研究综述同时,这种民间神话传说故事又与侠文化息息相关。解读《故事新编》中《铸剑》时,我们很容易感觉到鲁迅对于侠的深刻认识和理解。“特别是,他在黑色人的身上寄托了自己的整个理想。即,为了改革世界,鲁迅终于选着了黑色人,因为黑色人和历史有密切的关系,在那儿,我们可以看见作者的过去和现在。”[30]四、研究空间拓展(一)新时期以来研究的不足新时期对于《故事新编》的研究,有长处,但也存在部分不足之处。主要表现为:1.公正评价失衡人们一谈到鲁迅往往就会有“谈虎色变”的感觉,但这绝不是在讲鲁迅的恶,而是说鲁迅是一座难以逾越的大山。所以,研究者分析鲁迅往往是奔着崇高、尊敬的态度去学习的,而很少有人是去批评的。这样一来,原本难以逾越的大山就变成了不可逾越。久而久之,赞扬声遍地都是,诚恳的评价却越来越难看见了。2.整体把握缺乏对于《故事新编》的研究到现在为止,对鲁迅的很多研究者都还不能完全把握《故事新编》的整体内容及创作意义。当然,这与《故事新编》的创作时间跨度大,文章差异大不无关系。但笔者始终认为《故事新编》中各篇文章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内在联系。3.创作方法局限研究者对《故事新编》中的创作方法有很多研究,但关于《故事新编》中的现代语言和“只取一点因由,随意点染,铺成一篇”的写作手法笔者认为还有更加深入研究的空间。[31](二)今后研究方向《故事新编》中的神话创作研究在新时期以来取得了丰硕的成果,在传统的各个领域都取得了突破性进展,但并不意味着研究就此告一段落。只要我们将《故事新编》中的神话创作放到一个更大的空间去审视,将会发现许多领域还有待去拓深。1.端正学术态度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我们会看的更远。面对鲁迅,千万不要进而远之,或仅仅顶礼膜拜就一走了子。我们应该端正态度,一丝不苟地向鲁迅取经。2.整体把握文本《故事新编》成书虽然历时十三年,其中各篇10
新时期以来对《故事新编》中神话创作的研究综述文章取材也不尽相同。但笔者坚信,《故事新编》是有其统一的指导思想和深层内涵的,且其中不同的神话故事也是有互相联系的。研究《故事新编》的整体性,有助于我们更好地理解鲁迅神话创作意图。3.新释创作方法笔者对于《故事新编》中“只取一点因由,随意点染,铺成一篇”[32]的这种利用神话素材再创作的写作手法则是格外的看重和喜爱。这种看似荒诞无聊的写作手法,实则给《故事新编》增添了别样的艺术效果。通过对这些独特的创作方法的研究,可以帮助我们进一步研究《故事新编》中的神话创作。参考文献[1]孟广濑主编.《故事新编》研究资料[M].济南:山东文艺出版社,1984:705.[2][6][14]钱碧湘.古今·取舍·得失—读鲁迅《故事新编》札记[J].安徽师范大学学报,1980(3).[3][15]蒙树宏.关于《故事新编》研究的若干问题[J].下关师专学报,1982(3).[4]李桑牧.《故事新编》的论辩与研究[M].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1984:302—303.[5]鲁迅.南腔北调集·自序集自序,鲁迅全集(第四卷)[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1:456.[7][16]李复兴.利与弊的辩证关系—关于《故事新编》的断想[J].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丛刊,1983(1).[8][12]周国平的.论《故事新编》中的油滑[J].江苏教育学院学报,1988(2).[9][13]王瑶.鲁迅《故事新编》散论[J].鲁迅研究,1982(6).[10]王黎.卓越的讽刺的历史小说—《故事新编》是鲁迅创造的新文体[J].河北师范大学学报,1984(1).[11]刘铭章.关于《故事新编》的“油滑”问题[J].衡阳师范专科学院学报,1982(4).[17]欧文.传统的中国和诗学、世界的征兆[M].上海:上海远东出版社.[18]张玉龙.中西创造神话比较视野中的《故事新编》[J].沈阳师范院学院学报,1999(5).[19]易水寒.《故事新编》三题[J].社会科学研究,2000(6).10
新时期以来对《故事新编》中神话创作的研究综述[20]李怡.红巾不搵英雄泪—奔月与鲁迅的精神苦闷[J].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丛刊,1999(3).[21](日)片山智行著,李东木译.《故事新编》论[J],鲁迅研究,2000(8):25.[22]王培元.中国传统文化研究误区—鲁迅的启示[J].学术月刊,1995(6):46.[23]周山丹.鲁迅笔下的现代神话[J].鲁迅世界,2000(1—2):12.[24]黄子平.《故事新编》:时间与叙述[J].中国文化,1990(2):125.[25][30]方凖法.鲁迅《故事新编》神话系统研究[D].北京:中国社会科学院,2002.[26]薛毅.论《故事新编》寓言性[J].鲁迅研究月刊,1993(12):18.[27]郑家建.《故事新编》研究引述[J].文艺理论研究,1998(4):60.[28]黄浦晓涛.现代中国新文化与新文化[M].太原:山西人民出版社,1985:77.[29]甘秋霞.民间的激活:“故事”方能成“新编”[A].四川,西华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0.[31][32]鲁迅.《故事新编》·序言[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73:2,2.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