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与幽人对酌从军行之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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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与幽人对酌从军行之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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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简介
其四(七绝)《山中与幽人对酌》《从军行》之比较 《山中与幽人对酌》李白两人对酌山花开,一杯一杯复一杯。我醉欲眠卿且去,明朝有意抱琴来。《从军行》(其二)王昌龄琵琶起舞换新声,总是关山离别情。撩乱边愁听不尽,高高秋月照长城。两首七绝,一首出自“七绝圣手”“诗家夫子”王昌龄之手,一首来自“诗仙”李白之笔,同样是七绝名篇,同样被传颂千古,却风格迥异。李王皆擅长七绝,高棅在《唐诗品汇》中将二者都列为七绝正宗高棅:《唐诗品汇》,上海古籍出版社,1982年,但其诗歌在语言表达、艺术构思、意象塑造以及诗境的熔裁锻造上都大异其趣;且李天才俊发、诗思飘逸、飞扬跋扈,而王则是“缜密而思清”,但其七绝又都写得风神高华,代表了盛唐七绝的最高成就,下面即对上面两首诗进行具体的分析比较。沈祖棻在《唐人七绝诗浅释》中说“根据七绝的平仄的变化,可以将它分为三类,即古体、拗体和律体。”沈祖棻:《唐人七绝诗浅释》,河北教育出版社,2000年,第11页《山中与幽人对酌》前两句与律体不合,后两句则已律化,是一首典型的拗体七绝。诗作写得极为自然晓畅,感情一气贯穿,自然而然地流出,不拘声律,以情纬文,绝无雕饰,充分体现出李白诗歌挥洒飘逸、天机自然的特点。首句“两人对酌山花开”浑是随口而出,即情述景,明朗地点出主题:两人相对酌酒,山花静自开放,这山,当为“别有天地非人间”的“碧山”吧(《山中答俗人问》),而相与之人也绝非俗人,而为志趣相投之人,这从下一句可以看出:“一杯一杯复一杯”直述饮酒情形。酒逢知己,于是便你一杯我一杯,接连不断,没有用铺张渲染,只用最简单的笔墨将最主要的动作写出,而两人酣然对酌的情形则径自活脱再现。李白爱酒,亦善于写饮酒,月下独酌时,便神思天外,妙想出“对影成三人”,而此时与山中情趣相投之幽人对酌,景好,人对,于是便一杯一杯地对酌不断,诗句只写了饮酒的动作,而饮酒人之情感自化入酒中。此句的句法更是别有特色,短短七字中竟然出现了三个“一杯”,却令人读之不加厌弃,反觉口语的生动活泼、情感的真率洒脱。绝句作为一种体制短小的诗体,贵在含蓄精粹,应当以最精炼浓缩的语言涵盖出最完整的意境,故用字忌相犯,而李白却以天才思力之笔,不拘声律,以口语入诗,大胆地一连用三个“一杯”,仅用一“复”字连缀,诗句似从胸臆中直涌而出,完全不合声律,却将一种酣然对酌之 情形活生生再现,并且诗味不减,不觉凡俗繁复,反觉口语入诗的新颖可爱。此种胆识和才力,恐怕唯天才之李白方能当之。且李白似乎很喜欢这种数字的重复方式,在《宣城见杜鹃》中亦有“一叫一回肠一断,三春三月忆三巴”。清人王晓堂《嵎阳诗话》评此曰:“作诗用字,切忌相犯,亦有犯而能巧者。如‘一葫芦酒一篇诗’,殊觉为赘。太白诗‘一杯一杯复一杯’,反不觉相犯。夫太白先有意立,故七字六犯,而语势益健,读之不觉其长。”可见太白写诗是贯注以情,“意立”为先,不为声律所拘,却能够“信口而成,所谓无意于工而无不工者”。接着是第三、四句,“我醉欲眠卿且去,明朝有意抱琴来”,此二句化用了《宋书》中陶潜的典故:“潜不解音声,而畜素琴一张,无弦,每有酒适,辄抚弄以寄其意。贵贱造之者,有酒辄设。潜若先醉,便语客:‘我醉欲眠,卿可去’,其真率如此。”沈约撰:《宋书》,中华书局,2000年,第八卷第2288页,李白既借用其句,同时也部分化用其意,将潜之话语稍作变更,使其成为一句明朗可爱的诗句,巧妙地融入自己的诗作,并且情形极为吻合。且“卿可去”语气中似有一份与己无干的傲然,而“卿且去”则化傲然为亲昵,不但尽显己之真率,亦显知己友人间的不拘形迹:兴尽辄归,没有客套,没有顾忌,口中所说乃心中所想;直言“卿且去”,极自然,极随意,极洒脱,不故作挽留,也无须解释,这种情形,应唯有关系密切者方能如此。并且,这离去是暂时的,是“且去”,引出第四句的相邀“明朝有意报琴来”。临别之际再邀明日会聚,这邀请看似不经意地随口提出,并非殷殷相邀,却实为默契相交者间的心领神会:今日酣畅痛饮,兴尽则我自眠,卿且去;明朝有意则再聚,卿但请抱琴而来,吾当以琴寄意,闻弦知意,且佐以美酒,必当相与为乐,谈笑无期,乐胜于今日。纵观全诗,用语浑似口语,不加雕饰,明晓如话,却诗情宛然,令人悠然神远,“只眼前景,口头语,而有弦外音,使人神远”沈德潜:《唐诗别裁》,商务印书馆,1935年,第118页;感情真率自然,如从胸臆中直涌而出,不拘声律,以情纬之,一气呵成,潇洒飘逸,无工而自然工;并且此诗采用问答体,带有强烈的主观色彩,这也是李白诗作的一个显著特点。李白是一个主观之诗人,他的诗中大都凸显着鲜明的自我,彰显着强烈的主观精神,感情强烈真挚,即便是写景,景物也皆着我之色彩,写景入神。罗宗强先生在《李杜论略》中称李白的抒情方式为“爆发式”的 ,率然而发,率然而吐,其感情是倒出来的,而不是慢慢流淌出来的罗宗强:《李杜论略》,内蒙古人民出版社,1980年。此外,整首诗自然流畅,颇有乐府的情韵和风致,而“富有乐府的情韵和风致,像民歌一样天然清新、绝去雕饰,是盛唐绝句最重要的特点。”葛晓音:《论盛唐绝句的发展——兼论绝句的起源和形成》,《文学评论》,1999年李白的绝句典型地体现了这个特点,其绝句写得自由挥洒,任情适性,一气呵成,颇近古体。胡应麟在《诗薮》中说“余尝谓古诗、乐府后,唯太白诸绝近之”胡应麟:《诗薮》,118页,许学夷《诗源辩体》中言“太白中多古调”、“太白七绝多一气贯成者,最得歌行之体”许学夷:《诗源辩体》,人民文学出版社,1987年,第206页,而王夫之在《姜斋诗话》中说“七言绝句自歌行来”王夫之:《姜斋诗话》,人民文学出版社,1961年版,第106页,由是观之,李白自当为七绝“正宗”。李白的绝句大都为一气呵成,意境浑融,不可句摘,主“气”而不甚着于“意”,臻于“盛唐绝句,兴象玲珑,句意深婉,无工可见,无迹可寻”胡应麟:《诗薮》,114页的境界,故高棅《唐诗品汇》、王世懋《艺圃撷余》、潘德舆《养一斋诗话》等都推举李白为七绝第一。盛唐是一个崇尚风骨的时代,追求兴象玲珑的诗境和清新自然的美,李白诗的风格宛如“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诗思则是“凌云健笔意纵横”;其诗中的用典很少,且又都能很好地化入到自己的诗境中,不着痕迹,语言朴素自然。我们读李白的诗,往往会倾心于其感情的炽烈浓厚,气势的昂扬壮大,诗思的轻灵俊逸,意境的朗丽瑰奇,并且会感觉其诗纯是自胸臆流出,无雕琢之功,那么李白诗作是否具有提炼之工呢?罗宗强先生在《隋唐五代文学思想史》中提出,李白的诗也都是经过提炼了的,并且是一种自觉地追求,“不过,这种艺术提炼之工,更多的是属于艺术构思过程中的,缺少炼字炼句的工夫,更多的属于才气纵横与艺术素养的深厚、艺术技巧的高度成熟的产物,而不是苦吟的结果。”罗宗强:《隋唐五代文学思想史》,中华书局,2003年,第67、68页接着看第二首《从军行》。《从军行》为乐府旧题,《乐府解题》曰“《从军行》皆军旅苦辛之辞”。王昌龄写有组诗《从军行》七首,本诗为其二,承接第一首的黄昏独坐、愁听笛奏《关山》,此首写军中舞乐,琵琶换出新声,然而声乐可以换新,关山离别之情却依旧,前两句恰好形成对比,“总是”二字饱含了多少无奈几多悲辛。第一句写乐景,琵琶声出,新声奏响,原应为一幅军中舞乐图, 而“总是”二字峭然一转,琵琶之新声皆成“撩人之怨曲,满腹离绪之人,何堪听此”刘永济:《唐人绝句精华》,人民文学出版社,1981年,第34页,故自然地引出第三句,写由此而引发的戍人边愁,歌舞彻夜,原为尽情之欢,然则边愁被撩乱,声声听来皆为离愁,“弹的人,弹不尽;听的人,也听不尽”陈祖棻:《唐人七绝诗浅释》,第37页,以乐景衬悲情,倍增其哀乐,至此似已将情写尽。而末一句则抛开离愁,转写高照长城之秋月,以景语作结,似为戛然而止,不再着眼于新声以及边愁,只写空中一轮秋月,照射着辽阔幽邃之长城,意境顿时转作凄清寂静。读至此,脑海中当自浮现出一幅景象:一轮秋日明亮却又冰冷之寒月高挂空中,所照的唯有幽邃之长城,景象壮阔,却又令人顿感寒意,之前的听不尽的琵琶新声匿去,唯有一片辽阔清冷,“骤读之似于上三句不相连贯,乃诗人用暗接之法……末句忽接写月,正以见边愁不尽者,对此‘高高秋月’但‘照长城’,愈觉难堪也。句似不解,而意实相连此之谓暗接。”刘永济《唐人绝句精华》,第34页月亮的意象一贯是情感寄托之物,相隔之人可以望月寄怀,虽分居两地,却可以共当空中高挂之明月,月亮所照的也当是情牵一心的两人,而此刻,秋月高悬,所照的却唯有亘远孤寂之长城,而秋日萧杀,秋月亦泠然冷然。此景语足以作情语,将一段客观之情景内化为一段幽邃之深情,当此际,边士的边愁当更感浓厚幽怨,当真是“深情幽怨,意志微茫,令人测之无端,玩之无尽,谓之唐人骚语可”沈德潜:《唐诗别裁》,第116页。全诗构思缜密,起承转合颇有可道之处,宋顾乐在《万首唐人绝句选评》中说“此首第二句已斩绝矣,第三句转得不迫,落句更有含蓄,愈叹其妙。”曲折有致地将征戍者的思想感情表达出来,换新声——离别情——听不尽,最后以景结情,给人巨大的想象空间,情韵深厚,并且“优柔婉丽,意味无穷,风骨内含,精芒外隐”、“深厚有余,优柔不迫,怨而不怒,丽而不淫”胡应麟:《诗薮》,第117页。本诗以“高高秋月照长城”作结,既有“秦时明月汉时关”的时间上的历史感,令人想及长城存在有多久,这边愁就有多久,几千年来,长城一直都在,秋月也经久高照,战乱一直未息,戍边将士也代代替换,“边愁”自然也就一直在撩人归思、缠绕不尽,听之不尽,进而由一人一时之愁延及史上的历代戍边人的边愁,上升成一种普遍的现象和情思,画面空旷清冷却又壮大深远, 时空感和历史感交织,万般情状都付与画面之中,令人尽可以品味之,吟哦之,深思之,这份边愁令每个人都能读之感之而又有各自的“具体化”,也就愈发深厚愈发沉痛,令人测之无端、玩之无尽,真可谓唐人骚语。并且,以景语构成一幅画面作结是唐人惯用的笔法,如“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山回路转不见君,雪上空留马行处”等,都是以画面作结,不一味言情,而是构造出一幅画面,无限情思俱蕴涵其中,造成广阔的想象空间和巨大的情感容量,构成含蓄不尽、优柔不迫的特色,这也正是盛唐人的思想特色,他们很少一味写己情,而是作一转语,构画出一幅景象,言已尽而意无穷。本诗选择了琵琶、关山、边愁、秋月等一系列意象,袭用了乐府旧意,但在声律情韵上却又合于近体,并且融入了新的时代内容,以戍边将士作为集体的抒情对象,言情造极,极为细微地描绘出他们浓厚的边愁和复杂微茫的思想感情,故胡应麟说“少伯宫词、从军、出塞虽乐府题,实唐人绝句。不涉六朝,然亦前无六朝矣”胡应麟:《诗薮》,第114页此外,全诗语言甚为精工,精心追琢,却又终有流丽自然之效果,既符合绝句语贵含蓄的特点,又明白晓畅,“和婉中浑成,尽谢炉锤之迹”、“不以追琢减称”,所以有“王作故极自在”的效果胡应麟:《诗薮》,第118页。此外诗作并不讲究骈偶,在节奏和音情上都体现出舒卷自如的英姿,展现了盛唐绝句自由天然的风貌参看周啸天:《唐绝句史》,安徽大学出版社,1999年。纵观这两首七绝,风格迥异而各备旨趣,展现了盛唐两种不同的绝句风貌,这和作者的情性及其诗歌审美思想是密切相关的。《山中与幽人对酌》是一首拗体七绝,语言浑似口语,用浅显明晓的语言表达出真率浓烈的感情,整首诗明朗晓畅,直从胸臆中流出,一气呵成,无工而自然工,颇有民歌天真活泼自然的特点,体现出李白诗作“清水出芙蓉”的自然美,以及诗思的洒脱俊逸。《从军行》虽是借用乐府旧题,实为近体,精心追琢而又流丽自如,含蓄明快兼备,构思精巧,深厚优柔,风骨内含,体现出王昌龄诗作的“缜密而思清”。李王皆擅长七绝,代表了盛唐七绝的最高成就,一为触景生情、即兴而发,直抒胸臆,写景入神,情景浑融,风格天机自然,清新俊朗,洒脱俊逸,挥斥无端;一为伫兴而作,着意构思,言情造极,风格深厚有余,优柔不迫,风骨内含,精芒外隐。而二者的缺点,胡应麟在《诗薮》中也早已指出“ 李词或太露,王语或过流”,此语确为可观:李诗追求自然,信口而出,肆意而成,自不免会时有过露,王诗讲究追琢,熔炼字句,自不免偶有过流。关于二者的比较,后世历代诗话中多次出现,或以两者兼美,共推为七绝第一(《诗薮》、《艺苑卮言》《诗评》、《原诗》等),或以两者并举,而李胜一筹,少伯次之(《唐诗品汇》、《养一斋诗话》等)。窃以为,叶燮《原诗》中所说“李俊爽,王含蓄,两人辞、调、意俱不同,各有至处。”叶燮:《原诗》,人民文学出版社,1979年,第74页甚为公允,且能指出两人具体的不同之处,颇为精到。王世贞说“七言绝句,盛唐主气,气完而意不甚工;中晚唐主意,意工而气不甚完”王世贞:《艺苑卮言》,卷四第1007页,历代诗话续编,丁福保辑,中华书局。概李白以“气”为主,不拘声律,追求流畅自然,颇具古体特色,可以视作盛唐“主气”的最佳代表;相比较而言,王昌龄则更多着于“意”,注重追琢词句,熔炼意象,含蓄婉丽,对中晚唐诗人的转向“主意”,实有先导之功。要言之,二者为七绝联璧,专擅不同,各具臻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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