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古诗及其英译文对比分析与评估看汉英诗歌语篇功能的区别——以边塞诗歌《从军行》为例

从古诗及其英译文对比分析与评估看汉英诗歌语篇功能的区别以边塞诗歌《从军行》为例刘文娣龙岩学院外国语学院摘要：以对边塞诗歌《从军行》及其三个译文的对比分析与评估为例，揭示汉英诗歌在语篇功能的三个体现形式一一主位结构，信息中心及衔接手段使用上的差异及其对译文质量的影响，表明英汉诗歌语言在主述位的选择、信息中心的体现位置和衔接手段的选择上有一致性，但更多的是差异性，说明在古诗翻译屮为了达到信息和意境传递的最佳效果，并非一定要追求语篇功能体现形式上的完全对等，相反，适当的调整更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为古诗英译提供些许借鉴。关键词：古诗;英译文;对比分析;语篇功能区别;作者简介：刘文娣（1984-），女，福建龙岩人，硕士，龙岩学院外国语学院讲师，研究方向：英语教学与功能语篇分析。收稿日期：2017-08-06TheAnalysesofTextualMetafunctionDifferencesBetweenChineseAncientPoemandItsEnglishVersionsBasedonTheirContrastiveAnalysesandEvaluation LIUWen-diCollegeofForeignLanguages,LongyanUniversity;Abstract：Thethesisistoanalyzetheancientfrontierpoem"CongJunXing"anditsthreeEnglishversionsfromthethreeaspectsoftextualmetafunctionoflanguage-thematicstructure,informationstructureandcohesivedevices.Basedontheaboveanalyses,thedifferencesofthetextualmctafunctioninChinescpoemanditsEnglishtranslationsarcmadeclear,whoseaimistoexpresstheideathatthecompleteequivalenceintextualmetafuntionbetweentwopoeticlanguagesarenotnecessaryandtheappropriateadjustmentsareofgreatimportanee.Thepresentstudycanhelptoshedalighttothelaterpoemtranslation.Keyword：AncientPoem;EnglishTransittion;TextualMetafunctionAnalysesandEvaluation;DifferencesinTextualMetnfunction;Received：2017-08-06引言对于古诗及其英译文的对比分析及评估的文献不少，其中以黄国文所作的系列研究为代表in。之后也陆陆续续的有不少学者对中国的古代诗词及其英译本进行了语篇功能方面的对比分析，代表人物有李发根及1、王鹏宜、尚媛媛辺、杨静固。他们的分析旨在论证语篇功能在分析与评估古诗及其译文中的可操作性，或者通过对比分析为古诗的英译提供一些借鉴。然而，目前较少学者会把对占诗及其译文的分析焦点放在发现汉英诗歌的语篇功能的区别上。本文尝试通过对比分析及评估《凉州词》及其英译文，找出古诗英译中，古诗及其译文在语篇功能上的三个体现形式:主位结构、信息结构、衔接系统上的差异及这种差异选择对译文质量的影响，阐明古诗英译时要达到信息和意境的最大传递，英汉语篇功能三个体现形式上不可能出现完全对等的情况，应采取必要的调整。语篇功能是语言的三大纯理功能之一，它通过三个形式来体现:主位结构、信息结构和衔接系统。一个小句可以划分为主位和述位，也可以划分为旧信息和新信息两大部分。主位结构和信息结构是相对应的两个结构，一个主位结构即是一个信息单位回。主位是一个句子的开头部分，它的发展（述位）使得整个小句变 成了特殊的信息结构。在信息结构屮，一般以旧信息开头带出新信息，所以通常意义上来说，主位表达旧信息，述位表达新信息。一个信息结构就是一个小句，即是一个主位结构，新信息跟着旧信息，因此信息中心，即新信息的重心部分 也是述位的重心部分IZL在主位结构中，若主位同时是小句的主语，这样的主位称为无标记主位;若不是小句的主语，则称为有标记主语。主位结构和信息结构一起构成了一个小句的内部结构，若是几个小句要构成一个语篇，那么仅有主位结构和信息结构这样的小句内部结构是不够的，要有一个外部系统使得小句与小句之间变得连贯，这时候就要借助衔接系统oHalliday强调语篇的主位结构、信息结构及衔接系统三个语篇体现形式在使得一个语篇成为一个有意义的和连贯的语篇时是相互关系的，在分析和评估一个语篇时，应该同吋考虑这三个方面宜。一、《从军行》及其英译文语篇功能对比分析与评估从军行王昌龄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这是一首七言绝句。古诗背景:唐朝面临着两大敌国部落的袭击，一为在如今西藏地界的吐蕃，二为突厥。玉门关处在这两大敌国之间，因此对于铲除敌人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楼兰是一个与敌国互通私密的国家，因此对于当时的唐朝来说是一个较难攻克的桎梏。这首古诗描述了当时艰苦的边塞生活以及相比之下战士们誓死战胜敌人的雄心。诗歌大致的信息是:青海湖上浓云密布，积雪的祁连山都显得阴暗，战士们遥望着孤城玉门关。黄沙把身经百战的将士们的铠甲都磨穿了，但是不打败楼兰的侵略者我们绝不回去。(-)古诗及其英译文主位结构分析 小句主位1青海长云(UM)2孤城(M)遥3黄沙百战(UM)4不破楼兰(M)表2许渊冲译文主位结构下载原表 小句主位迓1Cloudsonfrontier(UM)havedarkencladinsno^v2ThetownwithGateofJade(UM)standsfarav3We(M)willnotleatillwebeat14Althoughinwai(UM)ourgoldenaworn表3Esicq译文主位结构下载原表 小句主位述位darkentheEndlesscloudsofsnow.Qinghai(LJM)Faraway(M)standsJadethelonelyoi3Thearmors(M)havebeenpbysandsfroi4We(UM)shallneeritakingLoula表4TieBing译文主位结构下载原表 小句主位述位1Boundlesscloudso"erdarkenthesQinghai(UM)cold.2GazingafartoJadePass(M)thelonelierthe3Thoughhundredsofhavewornbattles(UM)morsgold.4We(UM)wontgohonconquerthe第1小句（表1、2、3、4第1小句）主位结构分析。在原诗中，名词短语“青海长云”作为木句的主位同时也是主语，因此是一个无标记主语。在三个译文当中，译者都采用了与原诗一致的主位结构，同时采用了无标记主位。在许渊冲译文屮，把“青海”译成了“frontier”,非常传神地传达了原诗的信息和意境，因为原诗要描述的是边塞的生活，“长云”也是边塞上空的长云。而另外两位译者译成"EndlesscloudsofQinghai”,"Boundlesscloudso'erQinghai”反而会让读者感到困惑，为什么是青海上空的长云，而不是其它地方的呢?三个译文当中的述位都较如实地反映了原诗述位所要表达的意境，但是TieBi昭的译文在述位部分添加了“cold”这个原诗当屮没有的信息，不免有些画蛇添足。相比之下，许渊冲对这一小句的翻译更为妥当。第2小句（表1、2、3、4第2小句）主位结构分析。在这一小句中，读者首先要了解，“孤城”即为“玉门关”,故小句的正常语序是“遥望孤城玉门关”O因此在英译文中，主述位都应该做岀相应的变化。在原诗中“孤城”作为有标记主位，因为此句屮省略了主语“战士们”。主位是一个小句的开端，述位发展主位。许渊冲译文此句的主位是"ThetownwithGateofJade”述位是"Standsfaraway,forlorn,Esicq的译文此句的主位是"Farawayv述位是"stands JadeGatePassatthelonelyoutpost”。两位译者的述位部分都没有如实地发展主位，主位-述位结构没有表达出原诗所要传达的信息“战上们遥望着远处的城镇一玉门关，不禁心感凄凉。"TieBing的译文中使用了动词短语作为主位，非常贴切地传达了战士们所要传达的情感“因为注视玉门关而心感凄凉”。原诗此句的正常语序为“遥望孤城玉门关”，TieBing的述位结构与原诗的高度一致，所要传递的信息也高度吻合，对此句的翻译要比其他两位译者较好。第3小句（表1、2、3、4第3小句）主位分析。在此小句中，三位译者都采用了无标记主位，然而主位的选择却非常不一样。在原诗中，使用的是名词短语作为无标记主位，许渊冲译文屮，第三小句与第四小句互换了位置，我们可以把它调整为正常语序，那么在此小句中，他的译文使用的是介词短语“Althoughinwar”作为有标记主位。Esicq使用的是名词作为无标记主位，而TieBing也是使用名词短语作为无标记主位。原诗中本小句的主位是“黄沙百战”表示在沙场的无数次战役，发展主位的述位是“穿金甲”己经磨破了的战士们的盔甲。在三个译文中，只有TieBing的译文的主位结构与原诗一致，许渊冲和Esicq的译文都使用了被动语态来强调信息“盔甲已经被磨破”，这种译法恰到好处地传达了原诗所要表达的隐含意义;然而许的译文没有采用“thearmor"作为句子的主位，而是使用了介词短语作为主位，这种做法影响了诗歌的信息流，而且在许的译文中，主位部分有信息“百”的缺失，“百”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信息，表达战役的次数多，正是因为战役的次数多，战士们的盔甲才会被磨破。相比Z下，TieBing和Esicq的译文会更好一些，而且TieBing使用了转折连接词“Although”来连接小句3和小句4,体现了战士们不打败敌人誓死不归的决心。对于本小句的翻译就主位结构分析方面来说，TieBing的翻译会更胜一筹。第4小句（表1、2、3、4第4小句）主位结构分析。在本小句中“不破楼兰”是一个有标记主位。它不是本小句的主语，从原诗屮我们可以推断主语应该是“我们”是“战士”。三位译者都在译文中添加了被省略的主语。汉语强调的是意合，因而主语常被省略，而英语强调形合，主语的省略通常情况下是不被允许的。三个译文的主位都与原诗一样传递了相同的信息，而三个发展主位的述位却有些许不同。许译本句中的述位传递给读者的信息是“leeivethedesertn,和原诗的“终不还”岀入较大。Esicq在述位部分使用了信息“takingLoulan"打败敌人，它对此句的翻译更忠实于原诗，然而读者述是不免费解，“Loulan”是什么，这时译者还需添加注释，以免节外生枝。TieBing的译文中使用了“we”作为句子的主位，述位部分采用了行为过程“conquerthenorthernfoes”打败北方的敌人，否则“we”战士们，坚决不回家乡。由此可见，TicBing的述位部分很好地发展了主位，主位结构也与原诗较为一致，对原诗信息和意境的传达也较到位。对原诗主位结构的分析可以看岀，三位译者都在译文中对原诗的主位结构做了相应的调整，而TieBing的译文在尽量保持与原诗主位结构对等的基础上做出的调整能更好地传达原诗的信息及意境，相比较另外两位译者的译文，他的译文更胜一筹。（二）古诗及其译文信息中心对比分析 小句原诗许》1暗（UM）darke2孤城（M）forl(3穿金甲（UM）Willnotleave4终不还（UM）beoutworn/Willn信息结构与主位结构有诸多重叠之处，为避免重复，木文对古诗小句信息结构的分析由对信息中心的分析来体现。信息中心往往是作者想要强调的新信息的最重要的部分。一般来说，主位表达旧信息，述位表达新信息，信息屮心是新信息中最重要的部分，这样的信息中心叫做无标记信息中心。然而，如果作者想耍强调一部分的新信息，他有可能把这个信息中心放在一个小句的句首，这样的话信息中心的位置就会从述位部分转移到主位部分，这样的信息中心称为有标记信息屮心，有标记信息屮心的使用通常是为了强调某部分重要的信息。如表5所示，在原诗屮，第1、第2小句通过对环境的描述來反映战士们的感情,作者想要传递的信息是“乌云笼罩着雪山，玉门关看起来很凄凉”。原诗中第1、2小句的“暗”和“孤城”这两个信息中心能很好地反映岀战士们孤单和凄凉的感情。第3、4小句的信息中心“穿金甲”和“终不还”非常贴切地反映了战士们不打败敌人誓死不冋家乡的决心，尽管盔甲已经被磨破。从以上的表格可以看岀，在原诗屮有一个有标记信息屮心“孤城”（小句2）,有标记信息屮心起到了强调的作用，强调了“玉门关”的“孤”和战士们心里的“孤”。三位译者都注意到了这一点，采用了具有相似信息的词作为信息中心（forlorn,lonely,lonelier）,然而TieBing所使用的“lonelier”更能体现战士们看到孤城玉门关后的心情。在小句3中，Esicq的译文的信息中心是“havebeenPierced",这个信息屮心所要传达的信息与原诗“穿金甲”所要传达的信息有所出入，未能较贴切地体现盔甲破烂的程度。许译文中，小句3和小句4互换了位置，因而信息中心也是互换的，尽管如此，这种译法也是可以接受的，因为 作者想先强调战士们不打败敌人坚决不［Hl家乡的决心。对原诗的信息中心的分析可以看出，三位译者都尽量保持了与原诗一致的信息中心，而TieBing的译文在尽量保持与原诗信息中心对等的基础上做岀的调整能更好地传达原诗的信息及意境，相比较另外两位译者的译文，他的译文更胜一筹。（三）古诗及其译文衔接手段对比分析表6古诗及其英译文衔接手段下载原表1•指代:句:“OUT”的|2.同义词「Jade"和"3.连词：句使用原诗1•省略：句2句3句4主语的省略，句4动词的省略2•替代：句4用“楼兰”替代“敌人”3•重复:句4“不”的重复译文中衔接机制的使用是保证译文连贯的一种方式。英语和汉语属于两种语系，英语非常强调形合，而汉语强调的是意合。在汉语诗歌中，整篇诗歌中可能不使用任何衔接手段，但是全诗是一个连贯的语篇。然而，在英语语篇中，此种现象则不可能出现。因此，在英译汉语古诗的时候，有必要添加合适的衔接手段使得译文变得连贯一些。如表6所示，在原诗中，整个语篇都存在主语缺失的现象，三位译者都在自己的语篇中添加了主语，并使用了人称指代这一衔接手段。在原诗中“楼兰”指代“敌人”，为了避免引起译文读者的困惑，译文中最好避免直译“Loulan”，因为读者不清楚楼兰到底指的是什么，若是使用，则须加入注释。许渊冲和Tic Bing的译文用“foes”来指代"Loulan"，更能传达原诗的信息。原诗中小句4"不破楼兰终不还”，Esicq译文中"WeshallneverreturnwithouttakingLoulan,no!"使用了never与no的重复，表达战士们不打败敌人誓死不归的决心。但是Esicq译文没有体现原诗屮需要体现的句3与句4的关系信息“虽然盔甲已破烂不堪，但是也要誓死而战”。许渊冲和TieBing的译文恰到好处地使用了uAlthough/Thoughw连接小句3与小句4,体现了战士们尽管盔甲己破，但是不打败敌人坚决不回家乡的决心，在信息传递方面更能彰显原诗的特色。故而就衔接机制的使用在最大限度传递原诗的信息与意境方面，许和TieBing的译文会好一些。从以上对原诗及其三个译文在主位结构，信息中心和所使用的衔接手段方而的对比分析，我们可以看出TieBing的译文会更胜一筹。在主位结构上，他的译文与原文是最一致的，他的译文的述位在发展主位上，以及信息的传递上与原诗高度一致;在信息中心上，三个译文几乎没有太大的岀入，都体现了原诗所要体现的最重要的信息，但TieBing译文中的信息中心在形式及意义上与原文最为接近;三位译者都使用了一些衔接手段使得译文语篇更连贯，而在这篇译文屮,TieBing译文中所采用的人称指代及转折连接词的使用更使译文锦上添花。从以上对古诗及其译文的对比分析和评估中，我们不难看岀要使得译文在最大限度上传达原诗的信息和意境，三位译者都没有盲目地追求中英文在语篇结构上的完全对等，相反地，鉴于中英两种语言属于不同的两种语系，他们在译文屮都对语篇结构作了适当的调整。汉英诗歌在语篇功能上的区别从此便可窥见一斑。二、汉英诗歌在语篇功能上的区别(-)主位结构的区别在英语屮，很多成分可以充当主位，这取决于句子的语气。比如在陈述句屮，主位可以由主语、宾语、连接成分来实现;在疑问句中，主位一般是疑问词;祈使句中，主位一般是谓语成分。这些规则在汉语的小句当中同样也适用，然而除了这些共同点之外，汉、英在主位结构上的区别也不可小觑，特别是在诗歌语言中：首先，在英译诗歌用语中，名词或名词短语，副词或副词短语，介词或介词短语常常用作诗歌小句的主位，而在汉语诗歌屮，动词或动词短语，副词短语或形容词短语常常放在小句句首用作主位。如，诗歌小句“辞家见月两回圆”里的“辞家”即是一个动词短语为主位的情况，在唐一鹤的译文中，他没有使用与汉语诗歌一致的动词短语作为句子的主位，而把这个诗歌小句翻译为“IhaveseethefullmoontwicesincemyhomeIleft”,小句中"I”充当了主位。其次，在英译汉语诗歌时“it”与“there”常常充当无实质意义的主位回。如以下诗歌小句“只在芦花浅水边”和“天下无人不识君”中，副词“只”和“天下无人”成了诗歌句子的主位，它们的英译文中“It'ssuretobefoundamongthereedsinwatershallow”和“Thereisnoconnoisseuronearthbutlovesyoursong”，it和there充当主位。然而，在汉语中，it与there都是不存在的，故而不可能找到形式对等的主位。另外，英语的主位常常与小句的主语重合，也就是说，小句的主位常常为无标记主位，然而在汉语诗歌中，诗歌的主语常被省略，或者常常是动词短语或形容词，副词短语充当主位，所以汉语诗歌的主位常为有标记主位。“走马西來欲到天，辞家见月两回圆”屮“走马”和“辞家”两个动词短语为句子的有标记主位，在这两小句的英译文中“I'mridingmyhorsetowardthewestasifgoingtotheedgeofheavensfarthest,and haveseenthefullmoontwicesincemyhomeIleft”,译者把在汉语诗歌小句屮省略的主语补充了回去，成了无标记主位。(-)信息结构的区别在英语中，一般来说，新的观点和重要的信息应该放在句子的末尾，形成新信息的制高点，同时也是一种线性信息的表现从低至高的信息价值，称之为句末重心或句末焦点。Quirk等认为一个小句应该遵循句末重心或句末焦点的原则［10］。Baker也同样认为，若是说话者遵循把【口信息放在新信息之前的原则,那么自然他也会遵循把较长、较复杂的成分置于小句末尾的原则，因为新信息需要比旧信息花更长的篇幅来陈述清楚，这个原则就是我们所说的末尾重心的原则竝。越是冗长和复杂的成分越是要放在句子的末尾，以达到句子的平衡，避免头重脚轻。Quirk等还强调，在小句层面，句末重心的理论要求一个小句动词后面的部分至少要等于或者长于动词前面的部分，以达到小句文体学上的平衡。然而在汉语屮却没有此限制，句子屮较长的部分并不会被移至句末以求达到平衡，反而会被习惯性地放于句首，这种做法被称之为句末聚焦理论。鉴于中英文语言这种区别，汉语诗歌及其译文中也相应地会岀现信息结构和信息中心的不一致。正如上文所述，英语中无实质意义主位it和there,它们的岀现只起到提示作用，预示着重要信息的出现，它们本身并不代表任何信息，而汉语屮任何一个主位都包含了一定的信息。陈治安等认为，无论在英语还是在汉语屮，主位常常表达旧信息。然而在汉语诗歌中却不然，汉语诗歌语篇常常是围绕一个主题展开的，突岀主题的一致性，因而小句的主语常被省略，这种情况必然导致主位表达新信息，而信息中心也常从述位部分转移到主位部分曲。同时，在汉语诗歌中，小句常常被倒装，重要的新信息常被置于句首，这样的话必然导致信息中心位置的变化。屮英信息结构的不同要求译者在翻译汉语诗歌时对信息结构作出相应的调整，以达到最大限度传递原诗信息和意境的效果。(三)衔接手段的区别通过以上诗歌及其英译语篇的分析可以发现古诗及其英译文在衔接手段的使用上有诸多不同之处，其中最显著的区别是汉语古诗与之英译文相比极少使用衔接手段，这在无形当屮给古诗的英译设置了屏障。衔接手段的缺失使得非源语读者对哪些是已知信息，哪些是未知信息甚是不解。所以在古诗英译时适当增加一些衔接手段表明小句与小句之间的关系及上下文之间的关系就显得极其重要。下面将一一阐述英汉诗歌在衔接手段上的差异。 首先，在古诗中，人称指代这种衔接手法较少使用，甚至儿乎不用，如若有所使用也是一些古语词汇，如吾（我）、汝（你）、彼（她/他）、君（你-指男性）、妾（我-女性）等。而英语里面的人称代词不外乎就是单数人称代词I,you,she,he,it及复数人称代词we,you,they.而古诗屮其它指示代词的使用则更少，常使用的也只有“此”和“彼”。而英文里面的用词较为丰富，有this/that,these/those,here/there,还有万能用法词the。其次，替代这种衔接手段较之英文在古诗中使用得较少。其中比起动词和小句替代，名词替代发生的几率会相对高一些。而替代在英译古诗译文中使用的频率较高，目的是为了避免重复，如在古诗诗句“有花堪折不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中，"花”字使用了两次，许渊冲译为"Gathersweetblossomswhileyoumay,andnotthetwigdevoidofflowers”,在他的译文中为了避免重复，用blossoms替代了flowers.再次，介于中英文在语法结构上的差异，“省略”这种衔接手段在两种语言中也是不一样的。英语的句法很清楚，小句与小句Z间的关系通过语法结构也很容易明白。句法及语法在汉语中显得并没有那么重耍，英语中的省略可以从上下文中推导，而汉语诗歌中的省略却与之意思密切相关1131。从以上古诗及其译文的对比分析很容易看出，古诗经常省略主语，而英译文中译者通常都会把主语补充完整。因为古诗中主语的省略不影响诗歌的理解，而英译文若是省略了主语则会导致句法和语法结构上的不完整而导致对诗歌意思的误解。最后，在古诗中“连词”这种衔接手段使用的较少，小句与小句之间的关系可以通过上下文推断岀来，在英译过程中，要适当添加连词或者复合小句使得译文变得完整。“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并不使用连词衔接，而在许渊冲和TieBing的译文中都出现了转折连词"although/though”。三.小结通过对古诗《从军行》及其译文的对比分析与评估可以发现汉英诗歌语篇在语篇功能上存在诸多差异。在主位结构上，汉语古诗常缺少主语，所以主位不同于英语诗歌，一般都使用有标记主位，也没有如“it”，"there"这样无实质意义的主位;在信息结构上，汉语古诗常常把信息中心置于主位的位置，起强调作用,在英语诗歌屮这种情况出现的较少;在衔接系统上，汉语古诗使用的衔接手段远远不如英语诗歌，甚至经常在一首古诗中不使用任何衔接手段。在古诗英译中，若是要达到信息和意境的最大传递，主位结构、信息结构和衔接系统是不可能达到完全对等的，也没有必要盲目地去追求完全一致。译者应该清楚地认识到英汉诗歌语言在语篇功能上的区别，在翻译过程中作岀适当的调整，才能达到译文的最佳状态。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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