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扇》《西厢记》《牡丹亭》西厢记崔莺莺,同一个人,却有两个身份,三种性情,因为,崔莺莺是元代王实甫《西厢记》里的现实人物和文学形象,她在文学里活了五百年!于是,有现实里的身份和文学里的身份。现实里的崔莺莺是唐代著名诗人元稹的西厢邂逅恋人。莺莺身份之迷元稹《莺莺传》中女主角崔莺莺的身份究竟为何?大致两种说法∶一是寒门闺秀,二是妓女。首先从莺莺的家庭状况∶是有崔氏孀妇,将归长安。崔氏之家,财产甚厚,多奴仆。(崔母)其子曰欢郎,可十馀岁。因此,我们知道莺莺之母郑氏为寡妇,生有一子一女,男为欢郎,已十馀岁,女为莺莺「生年十七矣」,而且家庭的经济状况算是富裕,养有许多奴仆可供使唤。由此观之,崔家应非所谓的「寒门」。然而莺莺究竟是不是个大家闺秀?还是其实是个妓女的身份呢?我们见莺莺写给张生之书信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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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扇》《西厢记》《牡丹亭》西厢记崔莺莺,同一个人,却有两个身份,三种性情,因为,崔莺莺是元代王实甫《西厢记》里的现实人物和文学形象,她在文学里活了五百年!于是,有现实里的身份和文学里的身份。现实里的崔莺莺是唐代著名诗人元稹的西厢邂逅恋人。莺莺身份之迷元稹《莺莺传》中女主角崔莺莺的身份究竟为何?大致两种说法∶一是寒门闺秀,二是妓女。首先从莺莺的家庭状况∶是有崔氏孀妇,将归长安。崔氏之家,财产甚厚,多奴仆。(崔母)其子曰欢郎,可十馀岁。因此,我们知道莺莺之母郑氏为寡妇,生有一子一女,男为欢郎,已十馀岁,女为莺莺「生年十七矣」,而且家庭的经济状况算是富裕,养有许多奴仆可供使唤。由此观之,崔家应非所谓的「寒门」。然而莺莺究竟是不是个大家闺秀?还是其实是个妓女的身份呢?我们见莺莺写给张生之书信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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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扇》《西厢记》《牡丹亭》西厢记崔莺莺,同一个人,却有两个身份,三种性情,因为,崔莺莺是元代王实甫《西厢记》里的现实人物和文学形象,她在文学里活了五百年!于是,有现实里的身份和文学里的身份。现实里的崔莺莺是唐代著名诗人元稹的西厢邂逅恋人。莺莺身份之迷元稹《莺莺传》中女主角崔莺莺的身份究竟为何?大致两种说法∶一是寒门闺秀,二是妓女。首先从莺莺的家庭状况∶是有崔氏孀妇,将归长安。崔氏之家,财产甚厚,多奴仆。(崔母)其子曰欢郎,可十馀岁。因此,我们知道莺莺之母郑氏为寡妇,生有一子一女,男为欢郎,已十馀岁,女为莺莺「生年十七矣」,而且家庭的经济状况算是富裕,养有许多奴仆可供使唤。由此观之,崔家应非所谓的「寒门」。然而莺莺究竟是不是个大家闺秀?还是其实是个妓女的身份呢?我们见莺莺写给张生之书信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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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去秋已来,常忽忽如有所失。于喧哗之下,或勉为语笑,闲宵自处,无不泪零。由此可以试著描绘出莺莺日常的生活状况∶崔家显然时时有访客出入或常有宴会举行,故莺莺常处「于喧哗之下」,而她显然不喜欢这样的生活,故「勉为语笑」-勉强地应和这种热闹的场面,何况她还「闲宵自处,无不泪零」,试想一个「闺秀」怎可能时常抛头露面?崔母又怎可能不顾礼教,时常强迫自己女儿出来见客呢?古代所谓会真诗与游仙诗一样,都是文人赠妓女的诗篇,而张生所作的会真诗三十韵,也是为了作诗以记崔娘事,如此推断,莺莺该是妓女一类人物。详见张生会真诗三十韵部分诗句∶鸳鸯交颈舞,翡翠合欢笼。汗流珠点点,发乱绿葱葱。这样的露骨的情欲描写,也唯有妓女方能配得。虽然极不愿意让莺莺这么美好的女子,有任何的污点,但莺莺身为妓女应属事实!《莺莺传》布下些许隐藏的线索,说明莺莺的来历并不单纯,这点我们不能忽视。若是如此,作者元稹为何要故布疑阵呢?理由有三∶一.当时几篇名著如「李娃传」、「霍小玉传」等,皆属于抬高女性地位的作品,而且女主角的身份都是妓女,霍小玉曾自言∶13
「妾本倡家。」作者的创作总是跟著时代风尚来走,因此当时有许多文人投入撰写关于妓女的作品,《莺莺传》也是其中一篇。二.《莺莺传》是元稹自身爱情生活之写照,虽然文中不时流露出炫耀其艳遇之心情,但也可见得他对女主角莺莺是存有愧疚之心的,否则不会透过莺莺之口说∶「为郎憔悴却羞郎」以责备张生,不无自责之意。三.虽是写艳遇,但元稹对女主角必有相当程度的感情,所以不愿明写其为妓女身份,而以莺莺遵守礼教、是个闺秀作为幌子,美化她的身份,事实上,答案已藏在文本之中了。也许元稹对化名莺莺的过去恋人确实有情,也有后悔的成分在,因而使他生出这样的感叹,其离思诗云∶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他这样刻意隐瞒莺莺的真实身份,其实蕴藏了多少对昔日恋人的爱与悔恨啊!这或许是元稹的难言之隐,不足为外人道也!崔莺莺的形象特征13
崔莺莺是相国小姐,她深沉、含蓄,既有外在的凝重,又有内在的激情。封建家庭的教养,无法完全窒息她内心的青春情感。她不由自主的对张生一见倾心,月下隔墙吟诗,大胆地对张生吐露心声,陷入情网之中而不能自拔,饱尝着相思的痛苦。同时她也越来越不满于老夫人的约束,并迁怒于红娘的跟随。老夫人当众许婚,后来又出尔反尔,既赋于崔、张的婚事以外在的合理性,又赋于崔、张爱情以内在的合理性。正是这种内在和外在的合理性,成为莺莺敢于冲破老夫人的约束,决心对张君瑞以身相许的潜在动力。但是,冲破内在心理的樊笼毕竟比冲破外在人为的约束还在艰难,于是就有了莺莺的“闹简”和“赖简”,其中莺莺所表现的“假意儿”,不仅是为了试探红娘是否可靠,张生是否真心,更重要的是披露出崔莺莺战胜传统的教养、女性的禁忌所应有的反复和艰难。长亭送别时,莺莺既忧虑张生考试落第,婚事终成泡影,更担心张生考取后变心,另就高门,自己被弃置,承担着如此沉重的精神重压。《西厢记》深刻地揭示了崔莺莺的恋爱心理,即想爱而不敢爱,不敢爱却不由得不爱;并且细致地展现了她内心的强烈要求逐步压倒、战胜外部的压抑、传统的禁锢和心理的樊笼的全过程。一,《西厢记》的创作背景王实甫的《崔莺莺待月西厢记》,简称《西厢记》,是元代杂剧的压卷之作,一经问世,便在当时剧坛和文坛引起轰动,偶“新杂剧,旧传奇,《西厢记》天下夺魁”的赞誉。13
《西厢记》的故事来源于唐代诗人元稹的自传体小说《莺莺传》(又名《会真记》)。它叙述一个青年书生张生偶遇美貌女子崔莺莺,两人私下相恋的经历。后来主人公张生为了前程,遗弃了和他相恋崔莺莺,他对莺莺是始乱终弃,而莺莺的结局则是嫁给了他人,故事最后张生居然发了一通“女人祸水”的议论,说莺莺是“尤物”、“妖孽”,并认为自己的遗弃行为是明智之举,是“善于补过”。鲁迅在《中国小说史略》中评价说:“元稹以张生自寓,述其亲历之境,虽文章尚非上乘,而时有情致,固亦可观。惟篇末文过饰非,遂堕恶趣。”此说十分恰切。《莺莺传》很投合一般文人的口味。他们所喜爱的,倒并不是张生的“善于补过”,而是张生与莺莺两人不顾一切的私下相恋,也就是张生“始乱”的热烈追求和冲动行为,因为这里所描写的情感,纯粹发自内心,没有掩饰和拘束,体现的是人们埋藏在内心深处的渴望与追求,而最终张生那一通陈词滥调,不过是他立身处世的“面具”而已,是当时社会对人性的禁锢而找出的扭曲的结果,试想,如果社会对关于男女关系之类的传统礼教不重视的话,那私会这种事情必将遍地开花,文人们自然会习以为常,而不会因为这等事而津津乐道。这里却又可以发现一个奇怪现象,即知书达理、恪守礼教的文人一方面在高喊所谓“男女授受不亲”;另一方面却不由自主地羡慕和赞赏不守礼法的男女间私下相恋。如汉代卓文君与司马相如私奔的行为,却并引以为千古佳话,成为文人们茶余饭后的趣闻逸事。这种行为在现代也颇为常见,越是口上禁书的帽子,越是有人想方设法要去看;越是于常理不合的行为出现,人们越是大加吹捧,乐在其中。13
总之《莺莺传》很符合文人潜下的“艳遇”心态,故流传甚广,宋代诗人苏轼、秦观、毛滂等都曾写过关于崔张故事的作品。此外,宋金时期,流传在勾栏瓦舍中的同题材作品有宋官本杂剧《莺莺六么》、金院本的《红娘子》、南戏的《张珙西厢记》等。值得重视的是,在金代章宗时期,出现了对原作情节做了重大改变的杰出长篇说唱文学作品——董解元的《西厢记诸宫调》。董解元的《西厢记诸宫调》最重要的价值在于改变了原作《莺莺传》中张生对莺莺的“始乱终弃”的内容,以两人私奔出走获“美满团圆”为结局,这种大团圆的结局,似乎更适合于当时人们的口味,作出这种更改,也许是出于对莺莺的同情,也许是出于对时下观众的口味的迎合,或者两者兼而有之。总之因为这样,却凸显出了对传统礼教的反抗,宣扬了自由恋爱,并且摒弃了《莺莺传》的“红颜祸水”的观点。到了元代,这些各自在南北流传的唱本、剧本,又重新在大都、杭州等戏剧发展的中心都是汇合,南北戏曲得到交流。王实甫的《西厢记》杂剧正是在这种情况下产生的。王实甫把董解元的《西厢记诸宫调》改写成为了戏剧,虽然说是改造而成,但只有改造后的《崔莺莺待月西厢记》,才能称得上是真正意义上的崔张故事的经典。如何能称之为经典,关键在于人物的塑造和剧情的跌宕起伏、矛盾冲突。二,崔莺莺13
崔莺莺乃老相国之女,“针黹女工、诗词书算,无不能者”,似乎一典型大家闺秀模样。“可正是人值残春蒲郡东,门掩重关萧寺中。花落水流红,闲愁万种,无语怨东风”这句是整个故事的基调,是莺莺经家道中落,且暂居寺中,对于残春、重关等所产生的愁绪。残春,当是对青春将逝的悲叹,重关,当是对长期被困于闺房的哀怨,引第一本第二折红娘语“向日莺莺潜出闺房,夫人窥之,召立莺莺于庭下,责之曰:?汝为女子,不告而出闺门,倘遇游客小僧私视,岂不自耻!?”可知莺莺之被束缚之严厉。也正是这样一个女子,在情窦初开的时候,便会一发不可收拾!她渴望爱情,但又不肯露真情,一旦步入爱河,便热情奔放,势不可当。初见张生,红娘告知那壁有人,莺莺觑了一眼张生才下,本该非礼勿视,却终究因为长期被束缚而感到寂寞,因而看上一眼。这一眼,恰似在心理上打开了第一个漏洞。再说张生要红娘转告对莺莺的思慕之情,红娘将此事告于莺莺,莺莺笑云:“红娘,休对夫人说”,可见对于此事,莺莺感到的并不是被外人私视而引以为耻,而是心头有些欢喜的。因而上香那阵,她知晓是那“傻角”在月下吟诗“月色溶溶液,花阴寂寂春。如何临皓魄,不见月中人”,便去酬和联吟:“13
兰闺久寂寞,无事度芳春,料得行吟者,应怜长叹人。”道出了一个青春少女对爱情的渴望,却也正如张生的想法“我虽不及司马相如,我只看小姐颇有文君之意。”酬和一折,却是“好事从今定”,明明白白地透露出了莺莺的心思。张生一封书信解救普救寺危机后,老夫人赖婚,莺莺晓知张生对自己情深意长,不禁长叹:“你差怨我,这都是俺娘的机变,非干是妾身的脱空;若由得我呵,乞求得效鸾风。”可见她对张生是处处留情的。正是由于莺莺被传统礼教所束缚,逢上张生后,便心有所动,对爱情展开炽热地追求,这样使得她一步一步地走上了违背纲常,反抗礼教的道路,也使她的性格逐渐处于激烈,将爱情视为一切。莺莺执著热烈地追求心中的爱恋。当张生被迫上京考试,她悔恨的是“蜗角虚名,蝇头小利,拆鸳鸯两下里”;长亭送别,她给张生把盏时的感触是“但得一个并头莲,煞强如状元及第”;她给张生最郑重的叮咛是“此一行得官不得官,疾便回来”;她担心的是张生不像她那样爱得专一,一再提醒他“若见了异乡花草,再休似此处栖迟”。在她的心中,“情”始终是摆在最重要的位置上,至于功名利禄,是非荣辱,统统可以不管。这样的思想,既不同于《西厢记诸宫调》里的莺莺,也不同于元杂剧中许许多多追求夫荣妻贵的闺秀,她是一个赤诚追求爱情的女性形象。这让人想到了列夫托尔斯泰的《安娜卡列尼娜》,虽然写作时间不同,但是在剧情上十分相似,作为有妇之夫,安娜卡列尼娜恪守道德,维持着家庭,谈不上安娜很爱他丈夫卡列宁,只是尽一个妻子所应该做的。但碰上弗伦斯基后,一切都发生了改变,安娜似乎感觉到获得了真爱,以往的束缚,自身的或社会的,一旦受到了从未有过的体验的爱情,便统统被挣脱掉,抛弃掉了。她不再顾及丈夫的眼色,不遵循偷情的潜规则,她要把爱情公开化,她把爱情看到整个的全部的生活,由此而来,产生了悲剧。因为她做得到,但弗伦斯基做不到,而也正因为安娜的把爱情供奉在最高的位置,因而她对爱情十分敏感,任何小事都可能引来她对爱情是否还存在的怀疑,最终产生了歇斯底里的情绪。正是由于其与整个社会的格格不入,把爱情放在最高位,而摒弃一切虚伪的道德,造成了安娜最后自杀的悲剧。这里莺莺也是如此,正因为未经历过爱情,所以一开始就把爱情视为全部,与张生发生一夜情,遂又觉得已将此生全托付给了张生,最后虽然得到了“天下有情人都成了眷属”的美满结局,与安娜自杀形成鲜明对比,这并不是指在中国古代社会所具有的宽容性,而仅仅只是因为张生被作者美化了的缘故。把爱情视作全部,视作人生的终极追求,不能不说是由于女性地位的低下而产生的悲哀。13
把爱情视作全部,把婚姻视作下半生的保证,对于理解莺莺在对张生态度上的反复有很好的作用。老夫人赖婚之后,莺莺唱到“从今后玉容寂寞梨花朵,胭脂浅淡樱桃颗,这相思何时是可!……白头娘不负荷,青春女成担搁,将俺那锦片也似前程蹬脱。俺娘把甜句儿落空了他,虚名儿误赚了我。”对老夫人的不满,对张生的思念,成了莺莺的主要情感,依此看来,后面赖简似乎是不可理喻的,既然双方可是两厢情愿,只恨伯劳飞燕各西东,一旦私下约会,还不是干柴碰上烈火?可赖婚后的第一次约会,却是莺莺故作矜持,骂了张生一通。起先莺莺着红娘去看望张生一遭,带张生会亲书信回来,却被莺莺骂,说是与张生“只是兄妹之情,焉有外事”,着红娘回简,却用“待月西厢下,迎风半户开,隔墙花影动,疑是玉人来”的诗谜来约张生前往。待到与之相见,却变卦云:“先生虽有活人之恩,恩则当报。既为兄妹,何生此心?万一夫人知之,先生何以自安?今后再勿如此,若更为之,与足下决无干休。”为什么莺莺会出现如此的反复?作者可能出于这样的考虑:一,刻意的情节需要。戏剧无非是把矛盾集中起来,因而一波三折更适合于戏剧性的表现;二,刻意的性格塑造。作者希望把莺莺在面临爱情时左右摇摆、忐忑不安的心境写下来。这是一场只有月上柳梢头的私下约会,名不正而言不顺,莺莺期待爱情是肯定的,但又由于长期对老夫人的敬畏,故而多犹豫。不管作何考虑,作为读者,看到的是非常戏剧性的画面,当然觉得有意思。而如果作为对莺莺性格的研究,将其置身于当时的社会背景下,便可多分析一点东西出来。正如前面所说的,莺莺在与张生发生一夜情后,她是死心塌地将爱情视为唯一依靠,也就是把张生的爱作为唯一依靠,正是这样一种思维,使其在做出是否从了张生之意,委身于他的考虑时,不得不慎之又慎,思之再三。一旦做了决定,就是一生的事情了!文中屡次提到司马相如与卓文君之典故,让我们先来看一下这个完整的故事:汉朝的大才子司马相如为景帝时武骑常侍,因不得志,称病辞职,回到家乡四川临邛。有一次,他赴临邛大富豪卓王孙家宴饮。卓王孙有位离婚女儿,名文后,又名文君。因久仰相如文采,遂从屏风外窥视相如,相如佯作不知,而当受邀抚琴时,便趁机弹了一曲《凤求凰》,以传爱慕之情,因相如亦早闻文君芳名。相如、文君13
倾心相恋,当夜即携手私奔。相如一贫如洗,文君亦因卓王孙怒其败坏门风而不分给她一文钱。两人只好变卖所有东西后回到临邛开了家小酒铺。每日,文君当垆卖酒,相如打杂。后来,卓王孙心疼女儿,又为他俩的真情所感动,就送了百万银钱和百名仆人给他们。司马相如有财、有名后,又受皇帝宠幸,便宿娼纳妾,竟不理会卓文君。文君因作《白头吟》以诀别。“皑如山上雪,皎如云间月。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今日斗酒会,明旦沟水头。躞蹀御沟上,沟水东西流。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竹竿何袅袅,鱼尾何蓰蓰。男儿重意气,何用钱刀为!”天下的负心郎皆愧之。“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岂是一个容易的事?古往今来,多少女子曾被负心汉所抛弃,君不见诗三百,“弃妇诗”有几何!在这样的背景下,能有多少女子不计后果放开情怀敢爱敢恨呢?没有经济地位便没有社会地位,莺莺在一开始便处于的是低一等的位置。张生不管怎么追求,对他来说这只是人生小小一个过程而已,过了这个过程,该干嘛就干嘛去,自然以事业为主,这段追求成了,接下来便可能是爱情事业双丰收,败了,也不过如此,天涯不出无芳草!而莺莺则不同,长期地守在深闺,寂寞难耐,面对爱情,自然不舍得放手;而一旦认定张生,下半生则要托付其人,下半生的幸福就在自己的一念之间。取舍之难,可见一斑!虽然张生英俊风流,人品不错,但知人知面不知心,不几试怎的心安,或许我们可以把莺莺的赖简,看作是待嫁女的最后的矜持,第二次约会之后,便私合了。所以莺莺的性格是非常复杂的,不管王实甫是作何想,但事实上文本显示的是如此。三,张生张生是一个世俗化的书生,性格有些卑劣,却又有高才,正符合一般市井之人心中的理想,套用现代人的说法,即泡妞水平一等一,科举及第不含糊。何以见得?待下面一一道来。13
初见莺莺时,“颠不剌的见了万千,似这般可喜娘的庞儿罕曾见”,这句话一出口,便似乎看到一个以青楼为家的嘴脸,试看前面所说,“暗想小生萤窗雪案,刮垢磨光,学成满腹文章”,莫非所谓的“颠不剌的见了万千”竟是“书中自有颜如玉”么?显然不是这样。也便可知,张生本人应该是很风流的,且其行为也比较下作,见面便与和尚道:“休说那模样儿,只那一对小脚儿,价值白镒之金。”和尚疑问那么远,还穿着长裙,怎么可能看到,张生却自得地说:“若不是衬残红芳径软,怎显得步香尘底样儿浅。且休题眼角儿留情处,只这脚踪儿将心事传。”如果不是花坛老手,何以得知?而在一开始这样描写,想必必是为了迎合观众的乐趣。历来“才子佳人”爱情故事,“才子”不风流,怎么叫“才子”呢?于是,这样的“风流”在后面越演越烈,拿莺莺与老和尚调侃:“崔家女艳妆,莫不是演撒你个老洁郎”,意思是莺莺打扮的那么艳,莫不是勾搭上你这个老和尚了?有读书之人调侃这样的说的吗?真是十分的“豪放”!再看后面张生见莺莺那家将做道场以祭奠莺莺其夫崔相国,届时崔莺莺也将出现,便哭道:“哀哀父母,生我劬劳。欲报深恩,昊天罔极。小姐(指莺莺,作者按)本是一女子,尚然有报父母之心;小生湖海飘零数年,自父母下世之后,并不曾有一陌纸钱相报。望和尚慈悲为本,小生亦备钱五千,怎生带的一分斋,追荐俺父母咱!”百度搜索“就爱阅读”,专业资料、生活学习,尽在就爱阅读网92to.com,您的在线图书馆!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