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与毁灭——从《玩偶之家》和《雷雨》看中西方女性在男权婚姻

【标题】重生与毁灭——从《玩偶之家》和《雷雨》看中西方女性在男权婚姻中的地位【作者】李洁【关键词】《玩偶之家》《雷雨》男权婚姻女性地位【指导老师】康建兵【专业】汉语言文学【正文】亨利克易卜生1828——1906是挪威最伟大的剧作家同时也是欧洲近代现实主义戏剧的杰出代表被誉为“现代戏剧之父”。他一生创作了20多个剧本最著名的还是那些反映社会庸俗、势利、贪婪、腐败和黑暗的社会问题剧如《社会支柱》、《玩偶之家》、《群鬼》和《人民公敌》等。这些剧本对资产主义社会罪恶进行了深刻的揭露和批判对妇女解放、个性解放和人性自由进行了大胆的歌颂与追求。在《玩偶之家》中易卜生塑造了一位追求个性解放的勇敢女性——娜拉。无独有偶在20世纪的中国曹禺的《雷雨》也塑造了一位追求个性解放的反抗女性——蘩漪。曹禺1910-1996是中国20世纪最优秀的剧作家之一他的《雷雨》、《日出》、《北京人》和《原野》的出现标志着中国现代话剧的重大发展和成熟。《玩偶之家》和《雷雨》这两部社会问题剧都是反映家庭问题的杰作都有着震撼人心的艺术力量。其中娜拉和蘩漪这两位反抗封建礼教和宗教法律的女性为长期以来倍受压迫的女性同胞带来了反抗的勇气和力量。国内易卜生研究可追溯到20世纪初叶的胡适、鲁迅和瞿秋白等。胡适在《易卜生主义》中提出易卜生主义概括出其戏剧的批判现实这一写实特征鲁迅曾编撰过易卜生特集瞿秋白从理论上阐述了易卜生精神的反叛主义思想根源。自此以后易卜生的名字在中国越来越为人所熟悉研究日渐细致深入范围更加广泛。既有综合探讨其剧的艺术之作亦有单篇分析既评价作品亦剖析其人思想并探讨其文学史地位。其中对于《玩偶之家》的研究尤甚有的对谁是玩偶进行分析如高玉秋的《〈玩偶之家〉谁是“玩偶”》有的阐明剧本的女权主义特点如周悦娜的《我属于我自己——从〈玩偶之家〉管窥女权主义》也有的环绕着隔阂、陌生感、男人与女人、人与人等难以逾越的鸿沟这样一个情结对该剧作出新解如孙履芳的《陌生与困境——〈玩偶之家〉新解》等。对曹禺的研究也有近70年历史尤其近20年成果卓著在此不一一列举。具体到《雷雨》新时期学者抛弃了解放前后一贯的展现作品思想意义和阶级分析方法着重从戏剧风格、剧作结构、语言成就和美学观念等角度进行解读。如钱谷融在《lt雷雨gt人物谈》中对剧中八个主要人物进行研究宋剑华的《试论lt雷雨gt的基督教色彩》从宗教文化影响来考察剧作同《玩偶之家》一样也有从女性主义角度对蘩漪形象作出阐释如庄园的《被逼疯的知识女性——对〈雷雨〉的蘩漪进行女性主义个案分析》。虽然两位戏剧大师所处时代不同但在创作思想上具有相通性而且《玩偶之家》对《雷雨》的影响也是显而易见的他们具有明显的师承关系。因此将它们放在一起比较将会使我们更深刻的认识两位戏剧大师的创作特色。人们对《玩偶之家》和《雷雨》的认识已达到相当深度但是它们是一个非常丰富的世界因此对两剧的认识过程还将不断持续下去。本人在结合前人研究的基础上结合女性主义从娜拉、蘩漪的女性身份地位角度进行分析揭示在男权传统势力压迫下女性的生存状况。女性作为爱情、婚姻、家庭关系中比较弱的一个群体古往今来一直受着各种宗教礼法和传统观念的束缚。在男权文化和意识形态的禁锢下女性的身份地位只能尴尬地处于失去主权的附属地位。在现实生活中无论是东方还是西方为争取个性解放和婚姻家庭幸福她们不断同不合理的婚姻家庭制度和传统的观念习俗抗争。一定时期的社会生活在这个时期的文学作品中会有生动的反映。在中外文学史上有不少这样的女性文学形象她们身处社会的转型期在新的文化思潮深入人心、旧制度的影响还未彻底根除时接受 了新的文化和观念自我意识开始觉醒要求个性解放、崇尚自由平等。为了实现这一理想她们宁可舍弃家庭、名誉、地位甚至牺牲生命。但由于社会习俗根深蒂固女性自身所固有的缺点以及男性中心社会对于女性的歧视使这种抗争往往充满了悲剧色彩。易卜生的《玩偶之家》和曹禺的《雷雨》这两部文学名著都是反映家庭问题的杰作都有着震撼人心的艺术力量。出现在19世纪70年代挪威的娜拉和20世纪20年代中国的蘩漪她们是反抗封建礼教、宗教法律的女性形象她们是精神反叛的典型发生在她们身上的悲剧给予了我们既丰富又深刻的启示。她们同为资产阶级知识女性一个生活在看似欢乐和谐实为虚伪自私的银行职员家里一个生活在貌似有尊严有秩序实为冷酷专横的封建式的资本家家庭里。一个在两代人的脉脉温情中被突发事件震醒的时候一个在两代人的欺辱下就要闷死、渴死的时候两个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同一条道路控诉与抗争。之后娜拉抛弃了玩偶之家坚决出走获得重生而蘩漪则在雷雨中将爱与精神共同毁灭。一、玩偶与陈设品一走出樊篱的女人——娜拉《玩偶之家》中的娜拉是一个从温柔多情的女性转变为旧传统观念的叛逆者表面上是一个未经世故开凿的青年妇女一贯被人唤作“小鸟儿”、“小松鼠儿”实际上她性格善良而坚强为了丈夫海尔茂和家庭不惜忍辱负重甚至准备牺牲自己的名誉。她因挽救丈夫的生命置法律于不顾瞒着丈夫冒用父亲的签名向柯洛克斯泰借债。偷偷地还债使她生活艰难但她还是很自豪很骄傲认为那是自己做的“一件又得意又高兴的事情”。但就是由于这件合情合理的行为资产阶级的“不讲理的法律”却逼得她走投无路这足见当时的妇女连签立借据的权利都被剥夺了。她被债权人的要挟吓得手足失措但面对债主的威胁她没有乞求为了不让丈夫替自己承担责任她准备勇敢地承担所有责任准备自杀然而更令她痛心的是真相大白之后最需要丈夫和她同舟共济、承担危局的时刻她却发现自己为之做出牺牲的丈夫竟是一个虚伪而卑劣的市侩他不仅不去抚慰她受伤的心灵反而用一支支冷箭加深她的创伤。忽然债据寄回来了当丈夫感到危机已经过去并为自己庆幸的时候她又怎么能去弥合夫妻之间的裂痕回到那个已被粉碎的空中楼阁中去呢如果说柯洛克斯泰的要挟对她是一声惊雷在她的内心激起了一场暴风雨那么海尔茂真相的暴露对她却是一方清醒剂促使她丢掉了心造的幻境去面对现实促使她去思索潜藏在一连串事变背后的复杂问题。最后她终于觉醒过来认识到自己可悲的社会地位婚前不过是父亲的玩偶婚后不过是丈夫的玩偶从来没有独立的人格。她对海尔茂说“你们何尝真爱过我你们爱我只是拿我当消遣我在家跟父亲过日子的时候他把他的意见告诉我我就跟着他的意见走????他叫我‘泥娃娃孩子’把我当作一件玩意儿就像我小的时候玩儿的泥娃娃一样后来我到你家来住我从父亲手里转移到你手里。跟你在一块儿事情都归你安排。你爱什么我也爱什么或者假装爱什么????回头想一想这些年我在这儿简直像个要饭的叫花子要一口吃一口。托发我靠着给你耍把戏过日子。可是你喜欢我这么做。你和我父亲把我害苦了。我现在这么没出息都要怪你们。”1P29-30这就是娜拉对自己也是对广大妇女在资本主义社会的被支配地位的正确理解是她对私有制社会压迫妇女的严正控诉。觉醒的娜拉敢于对现存的世俗偏见和伦理道德提出大胆质疑并最终勇敢的冲破了资本主义社会宗教、道德、法律等的枷锁实现了人的“精神的反叛”。在面对海尔茂说的“你首先是一个妻子、母亲”时。她发出“我是一个人跟你一样的人”的愤怒呐喊并毅然决然地抛弃丈夫和孩子从囚笼似的家庭出走了。这是玩偶被愚弄后的反叛这是维护女性尊严的呼告这也是向戕害人权的黑暗社会的大力挑战。二跨在门槛上的女人——蘩漪 《雷雨》中的蘩漪是聪明、美丽的她向往幸福的爱情生活。十八年前蘩漪被卑劣的手段骗入周家嫁给比她年长二十岁的周朴园在这个封建的大家庭里周朴园把她当作玩物她就像一只小鸟被锁住人性受到了压抑她的性格被扭曲了。她得不到真正的爱情失去了做人的尊严个性的自由被扼杀没有幸福没有爱情没有希望死一般的生活着。残酷的精神折磨把她渐渐变为乖戾、悒郁甚至阴鸷的人。然而在她身上有着封建王朝、辛亥革命、五四运动的烙印。另外她上过私塾又“受过一点新的教育”这不仅使她有了较高的文化水平丰富了她的感情开阔了她的精神世界更重要的是她具有了较易接受新事物、新思想的条件。伴随着资产阶级革命浪潮的掀起以及受到资产阶级个性解放的影响在她的心中有一股按捺不住的热情和力量在翻腾着所以她不能安于“三从四德”所规定的命运力图做一个“人”而“真正活着”。因此十八年来她挣扎过搏斗过但最终还是失败了。于是她的热情消失精神麻木甚至想到了死。此时从家乡来的周萍出现在她面前。周萍的到来在周公馆投下的是石子而在蘩漪心中激起的却是生命和爱情的浪花。周萍当时的朝气他涉世未深的“诚恳”他在“五四”时期摄取的思想和主张对蘩漪来说是新鲜而充满诱惑的特别是周萍对她十几年来的处境命运的同情进一步拉进了两人的感情。周萍说他爱她“就是犯了灭伦的罪”也再所不惜。从此可看出蘩漪和周萍的关系是建立在仇恨周朴园旧礼教的共同思想基础上的超脱了伦理道德的束缚建立了恋爱关系蘩漪为了摆脱、反抗周朴园的专横控制决意追求自己的自由与幸福勇敢地深深地和周萍相爱。为此她不顾一切的把性命、名誉都交到周萍手里。就这样蘩漪正当的感情要求不正常的发展了下去。但他们的爱是畸形的、不健康的它本身包含着屈辱和痛苦。他们只能以“闹鬼”的方式进行幽会即使这样蘩漪也觉得很幸福。“但当周萍抛弃了她爱上了四凤蘩漪这才看透了周萍原来是个没用的、胆小怕事、不值得为他牺牲的东西。”2P11当她所有的梦想被周萍粉碎后她被命运强迫留下来“慢慢地渴死”、“枯死”欲走不能欲留不愿这对于一个死而复生的女人是多么残酷的打击啊这比死更惨。这个受了两代人欺骗的女人在虚伪冷酷的周公馆这口残酷的井中没有爱没有自由没有幸福饱受着精神上的折磨近如“石头样的死人”她不甘灭亡暴发了“雷雨”般的声音她那最热烈的爱变成了最残忍的恨她要进行大报复、大揭露仇恨的烈火熊熊燃烧烧毁她周围的一切即使最终毁灭自己。让我们一起来聆听她对周冲及所有人的那充满哀怨、悲愤的诉说“向周冲半疯狂地不要以为我是你的母亲你的母亲早死了早叫你父亲逼死了闷死了。我忍了多少年了我在这个死地方监狱似的周公馆陪着一个阎王十八年了我的心并没有死你的父亲只叫我生了冲儿然而我的心我这个人还是我的。指周萍就只有他才要了我整个的人可是他现在不要我又不要我了。”3P129这就是“陈设品”长久被摆布后的爆发。这充满辛酸、血泪的悲愤控诉就像是一声炸雷投于周公馆这也是一个资产阶级女性追求人格独立、个性解放的重要表现。同时这也是对“体面家庭”的不体面的揭露对封建专制主义绝望无情的抨击。娜拉和蘩漪虽然处在不同的国度、不同的时代但她们都受过教育都有共同的追求她们都想要得到丈夫的尊重可是她们并没有获得成功娜拉出走了给读者留下了无限的思考空间但她的出走带来了与家庭的决裂蘩漪则是与周家一起崩溃了。她们的悲惨遭遇也正演示了在资产阶级男权社会中女性地位的卑下在她们所处的时代环境中她们只能是一个玩偶一件陈设品只能够作为男性的附属品而存在仅仅只有这样的一点权利。二、双重的受害者 自人类踏入阶级社会后以自我中心主义为标志的自主性意识便烙印在每一个人的心灵深处世代绵延、根深蒂固形成一种普遍性的精神机制。在男权婚姻制下更为真切的体现出了这种男性自主性的意识他们力求以自我为轴心都想把自己的意见观点强加于人。要消除人与人之间的隔阂感就要改造人的精神机制但这谈何容易卡西尔认为必须从人的本质出发研究人类文化的各个方面他说“一种‘人的哲学’一定是这样的一种哲学它能使我们洞见这些人类活动各自的基本结构同时又能够使我们把这些活动理解为一个有机整体当然这与社会是紧密相连的。4P87因此《玩偶之家》和《雷雨》中家庭悲剧产生的原因不仅仅是娜拉和蘩漪对个性解放的要求使然更多的是由于她们对丈夫的不满和对社会严格束缚女性的反抗。一造成娜拉悲剧的原因海尔茂娜拉的丈夫是一个庸俗、虚伪、自私的资产阶级市侩的典型形象是一条纯粹的变色龙。表面上他似乎是个道德君子和爱妻子的丈夫他工作勤勉富有事业心但他生活的目的就是追求金钱与地位他在家庭中是一个资产阶级男权中心主义者把妻子当成玩物、一件饰品和私有财产这是何等的庸俗啊从他解雇柯洛克斯泰尤其是对待娜拉伪造签名借债问题的态度和表现上就充分暴露出他卑劣和极端自私的一面。而当柯洛克斯泰退回借据他看到自己毫无任何危险时随即对娜拉换了一副面孔这又暴露出伪善的一面。海尔茂不仅仅是一个男权中心思想的代表人物而且也是一个资产阶级现存社会秩序的忠实维护者。在海尔茂看来资产阶级的道德标准、宗教、法律和婚姻制度是天经地义的。他竭力维护这些东西并不一定是它们代表什么正义而是因为它们能保障自己的既得利益。他以此为手段来替自己辩护从而竭力阻止娜拉的出走。同样他对于娜拉伪造签名借款大发雷霆也不是在乎这件事本身有什么不道德而是因为它将危及自己的名利前途。他所担心的都是他自己可以说他的地位、前途、命运是他生命的全部。他极端的虚伪、自私自利在他看来“男人不能为他爱的女人牺牲自己的名誉”而妻子为丈夫牺牲却是理所当然的。正是这种深深根植于他潜意识中的唯我是从的观念使他无时无刻不意欲凌驾于他人之上仅把妻子视为一件“小玩艺儿”剥夺了娜拉做人的权力。这种主子与附属品的夫妻关系从某种意义上讲也是一种人性的扭曲人性的失落。这就使得维系夫妻关系的情感纽带越来越脆弱互不相知的隔阂感也会越来越加深而家庭破裂便是这种隔阂感的直接后果。当娜拉离家出走时海尔茂也试图将这条深沟填平但只能是一种徒劳。因为海尔茂所维护的男权主义是问题的根源而且他自己根本也没有意识到这实质性的问题所以只能搬动法律的、宗教的、道德的观念去规劝。可以说男权主义也是造成资本主义社会妇女不幸的重要社会原因之一。与娜拉的坦率直露相比海尔茂自私、虚伪、卑鄙只在乎金钱、名誉而忽略妻子这不仅与他的个人品性相关同时又与他所处的时代环境密切相连的。《玩偶之家》写于1897年。19世纪末正值西方工业革命刚刚完成时期。工业革命是人类历史上一次伟大的革命客观上它带给整个西方社会的影响就是生产力的大幅度提高、资本主义的迅速发展、资产阶级队伍的不断壮大进而使得各资本主义国家的经济有了空前的提高。然而另一方面随着资本主义的发展各资本家之间的竞争变得更加地残酷、激烈于是资本主义社会就日益暴露出金钱至上的弊病惟利是图、金钱至上成为了当时人们的一种风尚从而使得人与人之间除了赤裸裸地利害关系、毫无掩饰的金钱交易外就再也没有别的任何联系了甚至毫无亲情、友情、爱情可言。与此同时随着社会生产力的集中大公司势力得到了增强。为了要在这样的社会中得以生存人人都得追求金钱。因此对于在这种环境中长大的海尔茂而言具有金钱至上的思想也就不足为奇了。他所代表的也正是当时西方资本主义典型的市侩形象在他身上集结了西方资产阶级市侩所具有的一切—— 自私、虚伪、庸俗。在这个以“利”为核心处处存在诱惑以金钱来衡量一切的社会资产阶级撕下了罩在家庭关系上温情脉脉的面纱把美好的家庭关系变成了一种纯粹的金钱关系。在《玩偶之家》中海尔茂从来不顾及娜拉的感受从来没考虑到娜拉作为一个人的尊严的存在。在他眼里娜拉作为妻子的责任就在于做做家务、带带小孩他不允许娜拉有任何的家庭主张、更不允许娜拉做有损于自己名誉的事情。至此我们可以看出他根本不懂得爱的真谛是什么对于娜拉只是抱着一种玩弄的态度。当娜拉对他不构成威胁的时候他可以亲热的唤她“小鸟儿”带她去参加各种舞会夸口在娜拉被危险事情威胁时会拼着命牺牲一切去救她但那只是一种表象是一种迷惑一旦当灾难降临娜拉对他构成某种威胁时不管它是大是小是真实还是虚构马上撕去面具暴露出极端自私、冷酷的丑恶灵魂因为他想到的只有自己他可以为了保护自己免受伤害而一脚将娜拉踹开可以穷凶极恶地破口大骂娜拉是“伪君子”、是“撒谎的人”、是“犯罪的人”、是“下贱女人”此时夫妻间往日的那种感情那点温存早已荡然无存摆在他们面前的除了“利”只有“利”。堵住对方的口、了却自己的债、逃脱眼前的困境、保住眼前的一切就是海尔茂所信奉的生存原则。客观的说这也并不是海尔茂一个人的过错而是整个社会所造成的。因为长期以来人们的思想和行为受到传统的诸如家庭、婚姻、宗教、道德和法律等社会机制的束缚使得人们也自觉不自觉的按照这样的标准来评判和规范各自的言行所以往往会偏离真实的自我。就如同海尔茂由于对名誉地位的追求在关键时刻抛弃了人间最美好的感情和做人的尊严成了一个枯萎而异化的人更进一步的说这也是受男权中心主义支?涞慕峁６簿驮诖耸彼陨硪渤闪松缁嵝员鸾巧募榔贰Ｒ舱俏鞣缴缁嵴庵侄杂凇袄钡目是蠛托槲钡牡赖侣桌砀秤枇撕６庋母鲂允顾晌艘桓自私自利的拜金主义者而一旦当这样的个性融入到了现实家庭生活中时他的妻子娜拉就成为了拜金主义下最大的牺牲品。而娜拉是一个有着强烈个性主义的妇女当海尔茂对获利的欲望、对名利金钱的渴望和她所追求的仅仅是作为一个人的存在发生了强烈的冲突时她反抗了但这种反抗在西方金钱社会面前显得那么地苍白无力、不懈一击于是悲剧就这么发生了。二造成蘩漪悲剧的原因每一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独立的个体就必然具有独特的个性即人与人之间的差异性。由于种族、环境、文化传统乃至于个人经验、地位的不同势必导致生理、心理、性格结构上的差异。那么我们来看看蘩漪的丈夫——周朴园这是一个集资产阶级共性和封建主义特性于一身的人物形象。这个形象在半封建半殖民地的旧中国是富有代表性和典型意义的一方面它深刻地反映出了中国资产阶级和封建文化间的内在联系另一方面又揭露出了整个封建剥削家庭罪恶史以及必然灭亡的事实。从文化背景来看20世纪30年代随着西方经济的不断发展先进技术、先进生产力的大量引进对中国社会也产生了一定的影响。对于曾留学于德国研究过社会经济和社会思想的周朴园而言自然明白发展对于一个国家的重要性。于是回国后他开矿场、办企业有了一定的资本在30年代的中国算得上是一个标准的资本家了。他和西方所有的资产阶级者一样追逐金钱和名利作为一个买办资本家他的发家史就是一部掠夺、压榨劳动人民血汗的罪恶史。在哈尔滨包修江桥时他故意让江提出险淹死了2200名工人发了一笔“断子绝孙”财在当上煤矿公司董事后他暴戾、不择手段地剥削工人血腥地镇压工人指使警察开枪打死 几百名工人后不但不给抚恤金甚至还收买工人代表分化工人团结使用了一系列西方资本主义国家的惯用手段甚至当他知道鲁大海的真实身份后并没有改变开除他的决心因为大海破坏了而且还将破坏他的发财梦。但另一方面周朴园毕竟是旧式封建家庭的继承人和现在周氏王国的家长和国王因此他固守着中国的旧传统、旧制度尊崇着中国的旧道德、旧观念他以封建宗法制度的理念来管理家庭对待家里的每一个人。虽然他知道时代正改变社会制度也正在改变但却仍然无法走出封建主义的束缚。封建文化传统要求赋予男人以绝对的权威而这种权威来自社会和家庭的双重认可。要获得社会的承认就必须“立业”“立业”是男人安身立命的首要任务。因此留洋的周朴园回国开矿修桥聚资敛财残忍剥削以求迅速暴富立家。而社会地位的巩固又可以提升在家庭中的地位因此周朴园要“安家”。全剧中周朴园还未出场就已经造成了先声夺人的气势剧中安排了三次关于周朴园的议论大致勾勒出他在家庭中的地位鲁贵最怕的主子周冲畏惧的父亲蘩漪觉得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