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系疫情,我思我行”征文:山川异域 风月同心“我不会说谎也不会遗忘。”一日前同一位许久未相见的朋友谈天,谈起这个磨灭在一片混白里的春季。谈起今年的第一场春雨,有些哑然。我由是忆起了,这原是今年的第一场雨,20开头之年代的万千美好,亦或是淹没进了这淅沥的雨水声中去,只道声无福消受作罢。原来有些人会永远的停留在2020年的深冬里,再也盼不来下一个明媚的春季。疫情在东方大地上蔓延时,春节的气息好像更有趣些。一向不大关心时政的坏处便显露出来了。那时的我对疫情还没什么实感,只一味地盼望着年,同家人在一起看烟火。那则短短的新闻便从手边划去,消失在无穷无尽的信息数据中去。大年三十的夜晚,乡下的星光远好过城市,却也埋没在绚烂的烟火间,被夺了风头,没了身影。春晚的实时直播下一行青绿色的滚动字幕从未停息。新年的气息同往常一样,却又是那样的不同寻常。电视里那些仍旧坚守在岗位上,不辞辛劳的各行各业工作者在诉说着对家人的思念,我木然的盯着屏幕,脑袋里混沌一片。只好作一句儿女情长到底抵不过家国情怀为结语。母亲同我看春晚,聊起当下的疫情。问我有何感想,我机械地摇了摇头,用一句“说不上来”作为搪塞。母亲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面,声音清脆,半晌没人言语。“没什么实感,这感情太宏大了。看不见,摸不着。我知道他们的好,只是无法用心灵建立感受,没办法的。”母亲听完我的话后沉默了许久,她牵起我的手来,手心的温暖传进蜷着的身体里来 朝我笑了笑:“过年开心一点,先别想那么多了。”可我还未有气力用于多想之时,疫情的爪牙便伸进了自己家门口。我们这一偏僻小城也有了感染病例。一时间人人自危,不出几日,封门便从一个遥远的生词变成了现实。我们被关进了家门,冬末的记忆便只留存在了消毒水刺鼻气味与居家隔离的陌生名词之间。病例的数据增长起来很快很快,来不及反悔,来不及考究,我那几日终于闲了下来,转换电视频道时,屏幕下方那行滚动字幕好像从不疲倦,数字冷冰冰地躺在上面滑过。媒体对于疫情的报道铺天盖地。我没什么想看的欲望,又忽的瞟见了屏幕上一个年轻姑娘的照片,她穿着洁白的衣裳,身旁的花朵开得娇艳,同她一样,美丽动人却又永永远远地失去了色彩。我细细读着姑娘的生平简介,她很年轻很年轻,履历上也是出色极了的,在国家危难之际选择奋战一线,感染病毒不幸去世。我想,她应该很想看看2020年的春花吧。后来母亲又问及我那个问题,我试探性地发表了自己的看法。母亲赞许地笑了,摸着我的脑袋。“人类最伟大的共情能力便在于此,有人去做,便会有其他人仿照其模样做,我们太容易为生活中的小事而感动了,反而对宏大的感情毫无概念。也许我们会因为他人赠予的一束花而心怀感激,但很少为那些给予他人第二次生命的人儿说些什么。”“所有的人抛开自己的本职工作,都仅仅只是一个人,一条鲜活的生命。那些在前线的人啊,哪个不是凡胎肉身罢了。没有谁是理应站在最前方的。可还是会有那样多的人,选择站在前方,他们亦不是理所应当。风儿与明月之所以会共聚一心,是因为它们共处一个家乡——宇宙。山川江河,五湖四海,所热爱的从来也只是一个家乡。”亦不会遗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