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旗下讲话稿:那株不死的藤蔓那是一株不死的藤蔓。父亲指着它时,我才开始注意它。已是深秋,为防止植物冻坏,父母把大型的盆栽都从窗外铁栏搬了进来,那真是次"大搬家"!而弯延缠绕在铁栏上的这段藤蔓——大概是和这栏杆感情深,根本难以分离,最后只好咬咬牙从中间拽断,留有植根在暖活之地再生。自此,这株藤与母体告别,剩下它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失去土壤、水分,等待它的大概是快速死亡。不过现在,它还是富有生机一般,仿佛并不知晓自己已是一具"尸体"。我依依不舍,却也无可奈何......清晨睁眼时,逐日降低的气温让我瑟缩一瞬。窗外的树木大多都只剩下残枝败叶,目光中一片灰褐,是孤立的树干与冷漠的水泥楼。恍惚间我总能感受到一抹绿色,随风似动非动。那是我再次注意起它时。说实话,我已忘记了当时对它的"预言"。自那之后的第三天?五天亦或是一周有余?我惊异于它现在呈现在我眼前的模样:浅清的绿叶中透有阳光的颜色,发红的枝茎也只是微微松散,依旧没有任何土壤、水分,甚至没有着力点和依托物。我沉默地看着,什么也说不出。再近些,泛白的叶脉纹路依旧清晰。从小家中便有各种绿植,藤类却是我最关注的,也是唯一放在我屋中的——它们喜光,夏日极其饥渴地攀爬着,每日醒来都会发现它又生长一截,哪怕没有了铁栏,它们便机智地咬咬牙,一鼓劲蹿到二楼栏台。我惊讶于它的生长能力,但更重要的是,看着它的快速生长其实是种莫名的成就感。可是面对着不一样的它——没有了动力,它便只好静止在那里,没有了夏日急迫成长的"吵闹"声,仿佛是在为了生存而保存体力。它安静地待着,象一个拥有不老童颜的仙人,像一个不死的圣人。我的身体深处被触亮。如果说以前我喜爱着的是奋力向上的藤蔓,而真正让我承认对它的无比热烈的喜爱,反而是它安静的生命状态。也许生命是需要被生长与运动所激活,但是在这种冲劲儿之后,持久的生命才更具有魅力,更打动灵魂。我默默无闻,但我阅遍春秋。后来,它消失了。也许是"年岁将至",自行掉落;也许是碍眼,有人将它拽下。但我至今仍能回忆起那个清晨所看到的绿。在我心中,那就是一株不死的藤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