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乙己之死 靳紫馨 雪花,一片片飘落人间,天气愈加寒冷,几个客官匆匆进入咸亨酒店,向我叫喊道:“小伙计,快温一壶酒。”如今这天呀,是一天比一天冷喽,这叫人如何是好呀。酒不一会儿就温好了,几个客官赶忙倒一碗暖暖身子,瞧见那粉板上还写着“孔乙己,欠十九钱”,便问:“怎么最近没看见孔乙己来吃酒呢?”“他来不了了,来不了。”“你不知道他已经去世有一段时间了吗?据说死时何其惨呀!”那人摆摆手,略带惋惜地说。 听说自从那次在酒馆儿吃酒以后,他不是被别人打断了双腿吗?他这个人呀就是死要面子,迁腐不堪,明明就可以找个地方,好好休养一番,还能苟延残喘再活些时日。可他偏偏要不知悔改,又在何府那不得安宁,何府虽不再怪罪他从前偷书的行为,看他如今半身不遂,就勉为其难先收留他。 可谁曾想,他仍像从前那样不知悔改,半夜偷偷摸摸地去他们的藏书阁,里面藏书让人眼花缭乱。他改不了偷偷摸摸的习惯。如果说他只是去查阅书籍,那何府的老爷自然是不会怪罪的,可谁曾想到他就顺手牵羊拿走了几本典藏书籍,第二天老爷下令严查住客。问孔乙己时他还死不承认,直倒搜出在他床头的那几本书,他才勉强承认,那是自己借鉴而用。是借鉴,可不叫偷呀,这两个词可是天壤之别,你们不是读书人,不得明了”。 何家老爷已经无法再容忍。本以为他会痛改前非,谁曾想”狗改不了吃屎路”。这种人不值得我们有一丝一毫的同情,命人把他扔出何府,不给他一点救济,这种人没有能力得到别人的怜悯。 被扔出何府的他已经接近奄奄一息了,他一步步爬着爬着,艰难,可悲。可谁叫他自作孽不可活呢,任何人都不可能再理会他,最后他独自死在荒郊野外,没有人关切,亦是没有人去给他送终。 落叶层层堆积,秋风萧瑟,冰冷入骨,他死时骨瘦如柴,满脸布满血丝,用手不停爬着,爬着,好像是看到什么希望一般,就嘴里不止喊着:“中个秀才吧,中个秀才吧……” “何其悲凉,何其可耻。”那酒客喃喃道。这个社会确实凉薄,但这个人也同样让人愤怒。 寒风吼叫,白雪皑皑。他终其一生,满是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