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秋天的散文:秋月最亲近的人,最容易被疏远,就像明晃晃的秋月周围没有星星一样。明月是听不见星星的嗔怪的,哪怕星星们怨声载道。小时候,当自己和妹妹们都是小星星的时候,我们都不知道什么叫亲密,什么叫疏远。可是,当自己有了家,有了孩子,有了事业,有了一丁点成就,就把自己当成明晃晃的月亮,和妹妹们疏远了。甚至有时候因为自己的不顺,嫁“火”于人,委屈得妹妹们在背后偷偷哭了好几场。前几天和二妹待在一起的时候,我对她说:“想起自己对妹妹们的那些疏远,连肠子都悔青了。”二妹只是宽宏地笑了笑:“都过去那么多年了,哥,你在我们妹妹们心目中,永远就是哥哥。”抬头看了看窗外,秋分过后的残月只剩下一弯眉毛了,周围的星星反倒多了起来。没有彩云追月,也不是皓月当空,细碎的小星星,陪伴着峨眉的残月,好一副兄妹和谐的美图啊。何必发出“明月几时有”的询问?又何苦盼望看见“海上生明月”的图景?就坐那一线新月,或者一弯残月,陪伴着小星星般的妹妹们,在静静的夜空里说点悄悄话,不是很贴切的惬意吗?几位朋友读了我这几天关于秋的随笔,给我微信说;“我终于明白妹妹们为什么那么爱您了。”星星们比秋月做得好,当月亮太明朗的时候,不见星星们的踪影;当月儿不太明朗的时候,众星捧月的夜空格外引人注目。不知什么时候,残月和星星都不见了,都躲到灰色的秋云里边去了。想起儿时,当水手的父亲上了驳船一月不归家,母亲带着我和二妹,蜗居在汉口民权路二圣巷的一间茅棚里。我怀抱着二妹坐在门前,等候着母亲挑水回来。二妹好哭,他哭我也哭。哭什么呢?害怕门前的黑夜,屋里的煤油灯没有点亮,这是母亲省着油不让点的。突然,妹妹不哭了,手指着天上的一勾月牙盯着看,嘴巴里喃喃地不知说什么。我傻乎乎地把她的手掰下来,一本正经地吓唬她:“别用手指,月亮勾勾会下来割你耳朵的!”二妹不哭,也不害怕,两只手捂着自己的耳朵,头歪在我的肩膀上睡着了。现在想起来,月光下的妹妹,粉扑扑的小脸蛋,长睫毛盖着两只勾勾月儿似的眼睛,好漂亮好漂亮。妹妹还是星星妹妹,我这个月亮哥哥心甘情愿地退去明晃晃的亮光,把腰弯向可爱的妹妹们,做一弯残月。好幸福。好美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