窥冰山全貌 明作文真意——由盐城2020年中考作文说开去

窥冰山全貌 明作文真意——由盐城 2020 年中考作文说开去 中考语文一结束，“长学问了”这个作文题就燃爆盐阜大地。“这个题好写！”“学生有 话说。”“我们写过类似的题！”……众说纷纭之中，我不仅想到了海明威的“冰山原理”。 “冰山运动之雄伟壮观，是因为它只有八分之一在水面上。”如果说作文是冰山的话， 作文题就是在那水面上的八分之一部分。细加分析，可以发现社会各界对作文的评价大多 停留于此。而对于作文以及作文教学而言，则太需要窥探其下的八分之七部分了。在这方 面，应倡导与践行“三窥”“三明”。 一、窥标题之内涵，明审题之思维指向。 命题作文的写作，始终绕不开审题这一关。审题是第一关，此关不过，贻害甚大，其 突出表现就是人们常说的“偏题”。在审题方面，要调动多种思维的参与。 首先是直觉思维。面对标题，学生会立即对其关键词进行思维检索，调动储存的语言 知识，形成初步感知。例如，2020 年盐城中考作文标题“长学问了”，由“长”“学问”“了” 这三个词语组成，“长”指增长，“了”指动作或变化的完成，“学问”指知识；连起来理解 就是“增长知识了”。但是，在这种思维指引下的写作，很容易变成“流水账”，就简单列 举“长学问”的情形。于是，此时的审题就需要其它思维的参与了。例如，运用形象思维 检索生活储备，发现在各自的成长历程中有哪些学问增长了，具体表现如何。再如，运用 辩证思维和逻辑思维，辨识和推断出“长学问了”里面蕴含着主人公之前不知某个“学问”， 如今认识到它的存在及其对成长的裨益。 在作文过程中，审题环节就应有思维的有效参与，这也是作文教学必须坚守和明晰的 底线。 二、窥命题之初衷，明立意之深层要求。 作文命题看似随意性很大，实则有很大的限制性，这就是立德树人根本任务在语文教 学领域的要求。所有命题人都必须以此为初衷，并将其内蕴于命题之中。其实，这也是命 题的“潜规则”。 立德树人是基础教育自始至终都应牢牢抓住的灵魂，自然也应体现在作文考试之中。否则，作为综合性、实践性很强的语文考查项目，作文就失去了意义。中考作文考查的是 初中学生发展核心素养，评判他们在价值观建构、必备品格和关键能力的培育方面达到了 什么层次。为此，契合这一要求，学生在作文中应展现其核心素养发展的成果。 即如盐城的这一道作文题，在审题之后，学生就应调动多元思维，检索各自的“长学 问”在人文底蕴、科学精神、学会学习、健康生活、责任担当、实践创新等六大素养方面 有何体现。因为阅历和个性的差异，不同学生会有不同的关注点，但是在这六大素养中应 该有其优先选择项。学生对“人文底蕴”感兴趣，就可梳理自身在人文积淀、人文情怀、 审美情趣等方面有无“长学问”的触发点。例如，学生对二胡感兴趣，就可以从对这种传 统乐器的学习入手，经过由易到难的训练，上升到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认知，感慨自身 在审美技能提升等方面“长学问了”。学生对“科学精神”感兴趣，就可梳理自身在理性思 维、批判质疑、勇于探究等方面有无“长学问”的触发点。例如，学生对航模感兴趣，就 可以从参与航模社团活动写起，经过由失败到成功的历练，从而认知到理性思维和勇于探 究在航模乃至人生行走等方面的价值。以此类推，学生可以根据经验和思考，选写自己在 其它素养方面的“长学问”。 立意决定了作文的厚度，考生应契合立德树人在学生发展核心素养提升方面的初衷， 明晰和选准立意方向。 三、窥阅卷之喜好，明作文之最佳选择。 从写作机理来看，作文的完成是以读者的阅读为标志的。为此，考生在作文时应牢记 读者，尤其是特殊的读者——阅卷老师。从传播学角度出发，考生与阅卷老师因作文而建 立起传播的主客体关系。考生的话语和思想全部表现在作文中，这些会触发他（她）的阅 卷好恶判断——这种判断是有评卷标准约束的。之后，阅卷老师就会以分数的形式传播这 种判断。为此，基于阅卷老师通识的喜好进行写作，就是明智之举。笔者有幸参与了多次 高考作文阅卷，又有着近 20 年的初、高中作文教学经验，对这些喜好略知一二，现罗列如 下。 首先，“人云”，我不“亦云”。面对“长学问了”这个标题，很多学生会因“学问”这 个词联想到阅读，会写因为阅读了《简•爱》，知悉了人可卑微但人格要平等的道理；因为 阅读了《西游记》，知悉了为人要虔诚、目标要坚定的道理……殊不知这样的选择导致了大量作文在选材、立意等方面“撞车”。这个时候，聪慧的考生可以选择“社会参与”这个核 心素养点，结合自身在新冠肺炎防控期间的志愿服务，表达对青年要有责任担当的认识； 可以选择“实践创新”这个核心素养点，结合防疫居家期间的家务劳动，表达自身在劳动 意识培养与实践方面的“长学问”…… 其次，他走“康庄大道”，我却“曲径通幽”。对于“长学问了”这篇作文，不少学生 首选总分式结构，先总写自己在某方面“长学问了”，然后分述其具体表现。这样的写法自 然是切题的，但总觉得有基于标题的简答的意味，没有很好体现作文的韵味。为此，在这 篇适合写成记叙文的作文中，考生要在叙事的曲折性方面做足文章。例如，全文从我组装 机器人的困惑写起，开篇即铺陈这种情绪，然后写针对困惑的继续尝试，接着再写失败， 之后写经由点拨和理性思考的成功，并加以“长学问了”的总结与感慨。这样的写法暗合 了“文似看山不喜平”的要求，能够带动阅卷老师走“曲径”，使其经历心灵跌宕，继而自 然“通幽”，明晰考生的写作意旨。 作文是一项综合性很强的语文实践活动，它关涉思维、语言等众多维度，蕴含着众多 的取与舍，需要我们从对作文题这个冰山一角的观望与评判，深入到其下八分之七处，剖 析其写作与传播机理。唯有这样，才能算作明晰了作文的真意。 行文至此，不知教师、考生、家长是否“长学问了”。祈愿来年，在大家回望本文时都 能由衷生发一个感慨：“真的有学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