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被拉近的距离
音乐让心与心融为一体。
——题记
这句话是我曾经的音乐老师告诉我的。因此从始至终我都相信,音乐是人世间最甜美的存在,让语言的差异消失,让不同的肤色拥有一样的节拍,让地图上一条条国界线连成同一串旋律,让心与心之间没有距离。
孔子一直是我最尊敬的圣人,不仅因为他思想文学造诣流传自世影响一代代中国人,更因为他将韵乐习至登峰造极。
孔子一向倡导君子应为多学之才,其中必学韵乐。相传孔子相师襄学琴,一首曲子练习数十日,师囊以为可矣,而孔子却以为自己只是学会曲谱,未悟其意;又数十日师囊以为可矣,孔子答曰已经悟其意,赤悟其形。终于,一日孔子恍然向师囊说:“ 此人黑壮矮小,必是文王。”此曲正是《文王操》。
孔子一次又一次坚守,相信他必然坚信着音乐能力量能令心中有形,哪怕此物远在千里之外,音乐自能将距离拉近。
四年前,我曾有幸前往绍兴,不是为一窥鲁迅先生故里风采,却是为一场音乐盛世,世界合唱比赛。
赛前一夜,我们应邀前往一场晚会,场下人满为患,座无虚席。
当我们迎着浪潮般的掌声下台后,一个黑人组合进入了视野,轻快明朗,强弱缓急发挥的淋漓尽致,但他们的歌词我一句也听不懂,于是我苦恼得只能小寐。
我被掌声和欢呼声惊醒了,无论是场下绝大部分的中国人,还是零落八席的各国友人,都在给予一阵阵声浪,丝毫不吝惜一丁点赞美之心。兴许是我那时还未真正感受音乐的魅力,竟在如此亢奋的众人中睡着了,当我真正明白音乐能令人与人之间再无间隔时,实为当时之举而羞愧,我白白占有了一席宝贵之座,让这露天舞台外一住能赏乐的遗憾着,错失一次绝好的良机。
意大利的盲人音乐家波切利因幼时的疏忽失去了光明,而父亲信诉他“虽然你看不到这世界,但你能让世界看到你。”
波切利用高亢的歌喉令全世界为之震撼,父亲的话感动了他,但这句话并不完全正确,波切利用音乐看见了全世界,超越了光的距离。
我沉浸于音乐,它让世间阻隔美好的距离化为虚无,我也相信这没有音乐拉不近的距离并一直想别人诉说着我的信念,此文正是为此而作。
(二)爱的距离
盈盈月光,我掬一杯最清的;落落余晖,我拥有一缕最暖的;灼灼红叶,我拾一片最热的;萋萋芳草,我摘一片最灿的;漫漫人生,我要采撷最重的,献予你,我亲爱的奶奶。
奶奶膝下儿女虽多,但却各自行走四方,有时实在相距太远,几年也难得相聚一次,为此,奶奶常常叹息不已。
入夜,寒露时分。我看见奶奶正倚在那把黄梨木的交椅上,一针一线的仔仔细细做着刺绣。绣面上是条往来翕忽的化龙鲤鱼,已能看出个形状来了。这刺绣,是奶奶做给在外打工的姨妈的,说是鲤鱼化龙,可保平安。
月光是幽蓝幽蓝的,奶奶蜷着那矮小的身躯,被罩在一片月光洒下的水蓝里。手中针线翻舞,是踏踏实实的一比一画,来回往复,循规蹈矩,奶奶竟无半点倦怠。那粗糙有力的手,麻利而温柔,带着针线穿梭舞动。奶奶的目光也是幽蓝的,比月光多了慈爱,多了温柔,那道朴实无华而摄人心魄的目光,就这样落在绣面的两只锦鲤上。恍惚之间,我竟听见,奶奶面对刺绣恳求的虔诚低语,她说:“观音菩萨,保佑我的孩子们在外平安,快快乐乐。”那声音,是悄然沙哑的呢喃,承载的除了佛门信徒的信任,更多的是一个母亲对子女跨越了地狱,跨越了时空的思念。
夜,开始凉了。奶奶还在绣着那面图画,一刺进,便是激起了所有色轻舞飞扬。一拉线,仿佛留下了穿越一季的倾情歌唱。而奶奶的眼睛似乎朦胧,如深潭微澜,其中确实熟视岁月如流,浮华万千的坦然,却是期盼母女相聚,合家团圆的期望,却是即使相隔千里,依然止不住的思恋。
我想,这便是爱了。
奶奶的爱近于平凡,没有山盟海誓的承诺,没有梁祝化蝶的悲壮,没有雄飞雌从的追随,却是那样细致入微,心有灵犀,流光溢彩。连那明月都失了颜色。
也许多年之后,线已枯散,画已褪色,然而奶奶那颗时刻为子女着想的心,那样坚定不移跨越了千里的爱,终究会代代相传,生生不息,生生不歇。
爱可以没有距离,在你我之间,爱也可以相距不远,在针线之间。爱亦可以相距千里,永世流传。
(三)今天与明天的距离
我们命定的目标与道路不是受苦也不是享乐,而是行动在每一个明天都要比今天更前进一步 ——胡费罗
当蜘蛛网无情地查封了你的炉台,灰烬的余烟叹息着末日的悲哀,你是否痛恨如今。当阴冷的寒风煽动着微弱的翅羽,惨淡的夕阳徘徊在高原的脊梁,你只是相信明天。今天与明天的距离,是失败与成功的距离,这在于你是否会放下今天,把我明天。
乌台诗案,宦海浮层,消沉抑郁的东坡居士来到的赤壁之上,望着江水自问自答。终是悟出“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自其不变者而观之,则物与我皆无尽也。”于是苏子顿悟了,他放下了今天的显耀权势,追逐明日的悠,他神情自然,如孤云野鹤徜徉山水。放下了今天,苏子在明天的路上迈进了一步,他明悟了今日于明日的距离。
但如果纠结于今日而放弃了明日,那么结局注定是失败。
西楚霸王项羽,受固与垓下,当时的他正是因为无法放下今天的失败,不再相信明天而选择自刎,如果他能选择放下,那么历史将会被改写,他或许能在明创造一番惊天伟业。放不下终究没能使他走得更远。正如汪国真所说:“太深的海洋是一种羁绊,绊住的不只有双脚,还有未来”。
屈原忍下“忠而被谤”的苦难,用他的不屈谱写了明日的“哀怨托离骚,孤忠报楚国。”
忍受宫刑之痛,司马迁吟唱出明日的“忧愁发愤,著成信史照生瞏。”
他们都没有流连今日而放弃明天,而是同他们的热情与才智著成了明日的辉煌。
今日与明日的距离需要去把握,流达太深终成悲剧,放下今日。不要让如今的磨难磨去你明日锐意进取的棱角,风雨再大也要憧憬明日而笑对今日发生的一切,今日与明日的距离正是如此,失败与成功于一念之间。
(四)老巷的距离
黄昏,岁月的老巷。多少人在这寻找散落的过往。年代更替,一定有些什么被我遗忘。否则夕阳的剪影不会那么让人神伤。深巷内,金属碰击发出最原始的音,踏着饱经风霜的青石板,来到面前——
叮……叮叮……叮
小时候,住在巷尾,一听见买麦芽糖独特的吆喝声,就再也坐不住了,满脑子尽是卖糖的老人和他的麦芽糖。
老人话不对,也不常吆喝。穿着靛青的衣,瘦小,皮肤黝黑,像从旧画里走出来的人。他的糖担绝对是幅旧画:担两头各有一方正的木箱,箱里装的正是麦芽糖。老人手持一柄铁锤和一长方弧形刀片——或许因饱受糖浆浸渍,铁质部分散发着白色光感。
挑糖担的老人走街串巷,边走边敲,诱惑着我们,带给我们幸福与快乐。只要听见那独特的吆喝孩子们立即飞奔到家,拿出早已备下的破烂出来。这是老人身后便多了一条长长的尾巴,打闹着来到巷口。坐在凤凰木下换那甜腻的糖块。
我跑得慢,也笨拙,常常在长满青苔的石板上滑倒,惹得一身泥浆,竟也未哭,咬着牙,向巷口奔去。真正108块砖,对于常往来于巷口与巷尾的我早已了然于心。
可每当我气吁吁从尾跑到头,孩子们早早就散去,留下的只有树下的老人和与夕阳一样火红的凤凰花。
刚才奔跑摔倒的疼似涌上心头,我低声啜泣着。休息的老人,看着满身泥巴的我,神秘兮兮地招手叫唤我来,我跑去,掌心一打开,里面是一小方用红布裹着的麦芽糖,躺在几乎裂成地图的手掌里。在夕阳下,折射出耀眼的金黄。伸出舌头,小心舔,那是掌心的甜,是一丝一缕的填满心的。
一条 老巷,一个老人,一块方糖。
已是黄昏,晚归的燕子在天边划过一抹精灵般的呢喃,很快就是万家灯火了。
金属碰击发出的最原始的声音,也许它踏过的不仅仅是一百零八块青石板——
叮……叮叮……叮
(五)年代的距离
黑与白;伛偻与茁壮;稚嫩与成熟,他们之间的距离,会远吗? ——题记
奶奶从小和我一起生活,初来城市的她望着车水马龙,高大建筑总是看呆,惊叹。父母为了维持生计,不得不与我分离,在另一个城市打拼。而我,只能与生活在不同年代的奶奶一起面对生活。
奶奶是个土生土长的农村妇女,什么事情都得精打细算,不能吃亏啊。到了菜摊总是争执不休,为了扣下那几毛钱而与摊主死缠。有时拿她没办法,只能便宜卖给她。我与她买菜,能累得喘气,价格得比十几家只有碰到材料好,价格实惠才肯满意地提回家。我却认为没必要,摊主也得赚钱养家啊!
有时,奶奶的行为让我感到莫名其妙。路边有矿泉水瓶就如同看见金子在放光,向她招手示意,他迈着欢快的步子,眼里发着光,嘴角向上翘着,如同春天的姑娘碰上心爱的男子。她像变魔法似的从口袋里抽出一个大红色的袋子,用娴熟的手法装进袋子里,我站在他身旁,不好意思地低着头,害怕别人看了失面子。可是奶奶却很自豪,她觉得她是“环保小卫士”。
然而,那天下午,我们彼此近了,心贴着心,我对她的看法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奶奶成为了最懂我的人。
那天下午,整个天像下了土似的,打在了我的头上,使我的心重的好像不能跳动。那次是竞选英语课代表,我落选了。各种低落的情绪从我的心传向每个身体的角落,我不甘心,因为我认为我很优秀,我不比别人差,我觉得好丢脸,在同学面前抬不起头来。奶奶来到我身旁,用比她平时低了不知多少分贝的细语对我说:“人要放下身段,是金子总会发光的,就像我,虽然与你生活在不同的年代,但是我放下了身段,我虽年老,但我心不老!”
那天晚上,我想了很久,觉得奶奶的话真的击中了我的要害,其实我们并无距离,他一直很懂我,我也一直很懂她。
年代虽远,但心却不远。年代的距离不会成为我们之间的隔膜,年代的距离不会打破奶奶对我浓浓的爱,年代的距离更不会让苍老的奶奶颓然。满头白发的奶奶牵着我一起面对生活,我不觉得我们远了。
(六)凝睇生死的距离
于时光洪流中凝睇生死的距离,终当韶华逝去,尚存一脉念想。
——题记
那日的空气些许阴湿,我于山谷间踉跄而行,一任泥泞飞溅,随行的人们哭天喊地,沉重的悲伤有如繁密的雨丝,坠于天尽的深渊。
那是我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目睹生命的消亡。
唢呐声锦长不绝,我麻木地行走,跟随在被人高高举起的棺材之后。我微微昂首,望见沉重如斯的棺材里,那个枯萎的生命。太爷爷眉目安详地沉睡,有如一片枯残的叶片,靡靡躺在这料峭的春寒,那个曾手执衣架厉声呵责我的老头。此时离我那么近,而那因无可追寻的殒落的生命,确是透彻心扉地拉宽我与他的距离。
"好了,到这里停下吧。"爷爷苍老空远的声音传来,混合着我对死亡的恐惧,一并闯入心扉。唢呐声戛然而止。四周是寂静的凝固了的空气。只见爷爷以一双浑黄老眼,长久而沉静地注视棺材里的亲人,仿佛在凝望那透明外壳的,遥不可及的生死距离。默罢,取出一株与环境沉闷而格格不入的植株。望见爷爷如手捧明珠般摘下,在朝拜时负一心露水瀼瀼。当明丽的青藤终是一点一点映亮爷爷渐已蒙生的眼,我忽然地感到一种执念呼之欲出--------那是怎样的沉静,来以一株青藤象征生命的延续,于死亡中寻至生与死的距离。
凝睇。当清明又至时,我复登苍凉的山谷,忘见那生之绿已然繁密爬满冰凉的墓碑,回忆起那日的送行,曾以为死亡离我如此遥远,而如今却现于眼前。无数青绿的生命在在春里翻阅生命的印记,这鲜明的生,与苍凉的死,竟得以在蔓绿丛生中只生!心下轰然———
兴许,生与死之间,是没有距离的。当一副老年的身体运往阴湿的太平间,一声明亮的初生儿的啼哭便复响起。人这一生,在不断失去,失去生命。失去一个个令人回想的瞬间,便以为这种消殒于生着人来讲,是一种遥不可望的距离。而他们却未曾想到,一个故事缓缓展开便突然结束,一首乐曲刚刚奏响便戛然终止,这并不意味着人事的死亡,却复是一种永恒。因为永恒,不是时间的漫长延续,也不是山水之外的亢长距离,而是某一瞬间,对于生死无限锁链的毅然挣脱。
曾读到一句话"子在川上约:‘逝者如斯夫,不分昼夜,’"生与死,原本就如墓碑与春草共存,因有消亡,复有重生。如果我们注定是万千松子中的一颗,那么生与死的距离又何足挂齿?如果我们是时光长河中的一粒微尘,那么即便时光带走亲人的生命。我们也需如爷爷一般,以与悲伤相反的沉静,凝睇生与死的距离。
如若我们还有机会享受四季的流转,如若我们还可于生命灼灼中赏一帧景,读一首诗,那么我们何必在乎生与死的距离。
生死原是生命的常态,因有于人也中遭逢的记忆,不枉走此一生。我于生的一岸,在岁月的嬗变中,遍寻生命的意义。生与死的距离,想来并不太长,却足以令生着的人,且行,且珍惜。
步向,生着的远方。
(七)文化的距离
前人评《水浒》是这样的:“先写高俅,再写好汉,是‘乱自上作’……”
后人评《水浒》是这样的:“《水浒》是我国第一部记叙反抗暴政民族英雄的传记……”
今人与古时读书的方法是不一样了,读书的水平和效果也是不一样了。当大街小巷都掀起一阵文化的热潮时,我的心里却平生起一股悲哀。
文化与我们的距离,到底是越来越大了。
上个寒假,电视孜孜不倦,一遍又一遍地播着《中国汉字听写大赛》;《中华好诗词》等类似的节目异军突起,迅速吸引了观众的眼球。不论学校还是家里,家长和孩子一起欣赏这类节目,感受唐诗宋词的文化。我们却在囫囵地接受着填鸭式的教育,却仍觉得如沐春风。
当年失意的张才子在水上吟咏的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如今少了意趣,只成了一句诗;李白在山上与月独酌的豪情“我舞影零乱,我歌月徘徊”少了激荡,只成了一句诗;蒋捷乘船起兴,唱起“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对时光的追忆如今也无影无踪,也只成了一句诗。
背诵着一首首诗词,我们该不该想想,当年写诗人有着怎样的情绪和故事,他们内心到底想说什么?我们面对的东西,应是一字一句排布工整的印刷字体,还是过去他们字字玑珠的血泪?
顾城说:“当我想当一个诗人,我就失去了诗。同理,当我们急不可待地强迫自己记忆,我们也失去了品诗的资格。”
诗是文化的载体,它绝不仅仅只是上下句那么简单。陶渊明“不求甚解,每有会意便欣然忘食”,诸葛亮读书“观其大略”,而“终有所成”,都给了我们正确的读书指示——用心。
快生活很容易让人迷路,不仅对文化,对世界,也请抱有一颗透明的心去感受。
而对于这样的一篇文章,我早已想好了一个结尾,可确实觉得千言万语还未说出口。我不懂诗,不懂文化,甚至不懂生活。我也是一介粗人,只因一点异于常人的玲珑心思,近了诗,近了文化,也近了生活。
于生活中浮躁般的种种,无愧于心,不问于情,放下那颗辗转于功名的灵魂,接近文化,他才能给你一个真正朴实的拥抱。
文化其实没有距离。和文化之间的距离,都是我们逃得太远。
(八)我与幸福的距离
微风从湖面上走过,留下浅浅涟漪;阳光从云层中穿过,留下丝丝温暖;岁月从树林里飘过,留下圈圈年轮;幸福从我心上走过,留下点点温暖。
可是我最近发现,我与幸福的距离似乎越来越远。
托着下巴,呆望着黑板,老师的语速比以往快了许多,手在黑板上来回挥动,“唰唰”的声音敲击着耳膜,一曲毕,留在黑板上的,是慢慢的白色,飞舞的字体令我的心中充满了压抑。
临近中考,太多的卷子向我铺天盖地的袭来。它们又形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将我困住。中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幸福离我却越来越远。
烦躁、恐惧充斥心房,越积越多。它们叫嚣着,想要找一个突破口释放出来。终于,它们出来了,在我和妈妈的争吵声中出来了。
妈妈失望无奈的眼神,我不耐烦地大喊声,最终消失在我关上房门的那一刻。
幸福,你为何与我渐行渐远?
“哗——”暴雨不期而来。放在窗外忘记收进来的盆栽正接受暴雨的洗礼。雨水杂向叶脉,溅起细小的水珠,随后又朝大的方向,快速汇在一起,带着潮闷的气息从东面到西面,催动大片大片的叶子。然而叶子虽然随风摇摆,因雨而颤动,但它们却毫不畏缩,坚强地迎接一次又一次的击打。
我看着盆栽,心里有些异样。随手拿起一本书翻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地阅读,一段话却突然映入眼帘,直达心底:“
孩子,我也要求你用功读书,不是为了跟别人比成就,而是我希望你将来拥有选择的权利,选择一份有时间有意义的工作,而不是被迫谋生。”这是龙应台写给她的儿子安德烈的一段话。
我心中一下子想到了母亲,她是否也是这样想的呢?不,全天下的母亲大概都这样想吧!想着母亲一次又一次温柔地告诉我好好学习,而我却一次又一次用不耐烦相待。心中感动的同时却又充满愧疚。
雨停了,阳光从云层中穿过,母亲敲敲门进来了。端着一杯温热的牛奶,摸摸我的头,温声道:“好好学习,但也要注意身体。”
眼睛一下子湿润,反身抱住母亲。在朦胧的视线中,我仿佛看到了她为我辛劳的身影,为我担忧的神情。不止母亲,还有家人为我的关爱和照顾,为我加油和鼓励!原来,幸福一直没有离开过!
幸福与我始终是零距离的!
擦干眼泪,告诉自己:
有了你们,我无所畏惧!
(九)心与自由的距离
浪花有意千里雪,桃李无言一队春,一壶酒,一竿身,世上如侬有几人?一棹春,一纶茧缕一轻钩,花满渚,酒满瓯,万顷波中得自由。 ——李煜
夜未央,灯火正绝,他忘了前世找到了一个浪漫的时间点,款款走向今生……那夜,明月独好,父亲取字从嘉,他如白莲般纯净,坏着一颗憧憬自由的心长大了。
天意弄人,偏偏生在了帝王家,面对他的就只有斑驳血色,充满层出不穷欲望的黄金宝座,他的心凉凉的,手贴着厚重的城墙,心与稀有的距离仅是一堵逾越不了的城墙。
时光流逝,空庭久冷,一代南唐君王竟也有这番的愁。望着这四角的天空,四面的宫墙,他是多么渴望远离这乱世纷纭,地位,权力之争。撑一把秀气的紫竹伞,悠行于幽谷中。心早像飞翔的鸟儿一样飞过宫檐,将心靠近自由,没有距离,但枷锁已深深勒进他的肩膊。奋力进取,固壮烈美丽,随遇而安,自由生活,未必不是一个美好的选择,拱手挥道,万光剑影并不适合他,他只是一个孩子,一个渴望自由,极力想化距离有虚有的孩子,被命运推着走的无奈。到底何时,心与自由的距离能被打破?无语空凝噎。
他只想像一位渔翁一样,哪怕风餐露宿,哪怕跋涉千山与万水,只要能够恣意驰骋于碧涛雪涛里,顺着风飘荡,任明月冷落,喝一口劣质的酒,唱一曲跑调的歌,在红叶满阶时沾一身秋露,于幽深浓雾里筑一户竹庐!有他的词山墨海,有他的结发妻,有他的万顷波中自由身呵!自由的渴求。只有宫墙的距离呵!黯然神伤。
有谁的人生能如这位有南唐君王般跌宕回环,兜兜转转为阶下之囚。终于他逃出了那禁锢了他半世的宫城,心奔向了自由。霏霏雨雪茫茫下,远处的皇宫已遥不可及,望见的只有那宫檐四角的嶙峋飞舞划过的流莺和花影转瞬即逝,只有船头惆然者独自低下头任雪飘。南唐就此绝灭,这个固执的孩子乘着小舟,将最后一点惆怅带走,那心与自由的距离才真正被跨越。距离似乎变得渺茫了,心若一簇花开葳蕤。
一扁舟,一叶篙,万顷波中问天,心与自由的距离为何?只在这叶白浪中有了最好的诠释,。终于望着李郎你的背影,融释在茫雪远处,融释于万顷自由中,又何来距离呢?
(十)幸福转弯的距离
我住在这个亚热带的海岛城市:厦门。
一阵风呼啸而过,却包含了秋天特有的气息。厦门的冬天是旧的,像一面斑驳的铜镜,映照着旧时的笑靥,又反照着此刻年轻的脸庞。
我的爷爷是位地地道道的泉州人,以俭为德;一副古铜色脸孔,藏污纳垢,没有光泽,浓厚的眉毛下露出几丝古板,微微下陷的眼窝和额上小溪似的白发悄悄诉说着岁月的沧桑。平时,爷爷是因为我浪费粮食而教育我的“经济观”;因为我不礼让弟弟而说我没个姐姐样;因为常不关灯而唠唠叨叨......
久而久之,对他的厌恶之情油然而生,我们之间的距离也就像长江的两岸,你于东,我于西。
一个阴霾的下午,我徜徉在回家的小路上,眺望远处几片阴阴沉沉的乌云,压我胸口直闷得慌,一支熟悉的单薄的背影映入眼中,走进一看才认出是爷爷。不知他从哪儿倒腾来一辆三轮车,车上堆积如山的纸盒已然悄悄地高过了他的额头,好像随时要落下。
“爷爷。”我含糊地唤了一声,便视而不见的绕过他拐了进去。
“嗯,家里的汤煲好了,你 快去喝吧,大冬天里,以后别老穿这么少。万一着凉了怎么办?”一声苍老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
我不由愣住了,在拐弯口,心里咯噔了一下——这应该是爷爷进城来第一次关心我吧。还说我穿得少,自己不更少吗......嘀咕着,嘀咕着,我还是大步流星地迈进了电梯。
电梯外,转弯处:爷爷用手撑住自己的膝盖,缓缓地蹲到地上,伸出老树皮般粗糙的手,弯下不再如同当年那样硬朗的背,一一捡起地上掉落的纸屑。风儿仍旧无情地刮着,爷爷就不得不重复那个对他已略显吃力的动作......
我正想出去帮忙,可电梯门毫无预兆地关上了。夹杂着悔恨的气息顿时袭了上来,牵出一缕歉意,落进心底,化作了一缕悲凉。
回到家中,急忙挑开锅盖,不禁贪婪地大口吸允着,温暖犹如一束阳光,顿时,撞碎,驱走了内心对爷爷的厌恶之情;我们的距离在减小,在缩短;在转弯处时我虽说沉默不言,心中早已荡起层层涟漪。
幸福转了个弯,缩短了我们之间的距离。人生亦如此,沿途旖旎风景数不胜数,可耐人寻味的幸福能有几何?在楼下的那个转弯处,我明白了幸福转弯的意义。
(十一)最远的距离
我在遥远梦里曾看到你模样,可一川烟草,满城风絮,那距离太远,一别之后,再别经年。——题记
童年于我而言,不过一个戏台大。
儿时的夏天常在乡下度过。那是,傍晚的夕阳余晖下,常有同县的戏班搭台看戏,咿咿呀呀,好不热闹。
我搬来矮矮的方凳,扑闪着眼睛,盯着台上演员们华丽的衣裳。青衣女旦水袖一挥,如同挥去时间。
至今犹记得那是一出《游园惊梦》:“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停半晌,整花钿,没揣菱花,偷入半面。”我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想去摸摸戏台上那积了灰的红毯,却奈何还没碰着,便被大人一声责怪小孩子别乱跑给拎了回去。那时我不懂柳梦梅和杜丽娘的爱情有多凄美,只是看着那戏台和戏台上的戏子离我越来越远、越来越远,心头没来由的失落,放声哭了出来。那之后我就没再看过戏。谁能想到,那一指间的距离,竟隔了那么远。
那是我遇到它,它叫戏曲。
都说时光如白驹过隙,我却觉得时光只像那一声声胡琴的或铿锵或悠扬。转眼间,我已长大,我与它,却渐行渐远,互相遗忘。
当它渐渐要从我的生活里淡去时,我偶然又在电视里见到了它。戏曲频道正播着梅兰芳一出《霸王别姬》。霸王脸上的油彩黑白分明,虞姬头上的如意冠华美耀眼。我轻轻阖上眼,是了,是那西皮二黄的胡琴铜锣,是那华美整肃的蛇甲鸡翊。童年的那个戏台,在我心中又一次鲜活起来,那些黑白的照片被重新刷上了色彩。
于是我开始苦苦寻觅着它。我听梅先生唱:“汉兵已略地,四面楚歌声。君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双剑舞毕,“虞姬”抬手自刎时转身的决绝惊艳,催人泪下。再听那《天女散花》:“诸世界好一似轻烟过眼,有善才和龙女站立两厢,菩提树檐匐花千枝掩映。”以及那《女起解》:“苏三离了洪洞县……”在重温的惊喜中,我却并没觉得我与它的距离近得些许。我突然明白——纵使现在我想触到那干净得没有一丝灰尘的戏台,抬手间,却只能触到冰冷的屏幕。那凉意,像是它的一声失落的叹息。而当我兴致勃勃和同学聊起《贵妃醉酒》里的华美头面时,竟得来一声“无趣”的调笑。
我霎时懂了它的不堪和哀伤。
“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中。”晏几道用这阙词念想女子,我却拿来念想它。
那薄薄的屏幕,便是最远的距离。我与它,从那个戏台开始,就注定了,隔着时光,隔着年代,隔着哀伤,隔着——
最远的距离。
致所有爱戏、懂戏的人。
(十二)独处,缩短与灵心的距离
在繁杂的世界,红尘是非与灯红酒绿早已将我们折磨得疲惫不堪,或许我们都曾有最初的梦想,然而我们中却有许多人在繁杂中与自己最初的梦想越走越远,回首望向自己本质的灵心,竟发现自己与灵心那么遥远。
或许,独处是我们所需要的驿站,独处能让我们憩息,独处能让我们缩短与灵心的距离,让我们找回最本真的那个自己。
独处,是为了让我们与曾经的时光悄悄对谈。那些曾经所经历的,不论快乐,不论忧伤,不论懊恼,都已成为必然。在独处中,这些时光机中的岁月都一幕幕映在脑海中。还记得泰戈尔说的那句话么:“那天相对静坐的独处时光,像无价之宝,珍藏在时光宝盒中,只有两个心灵知晓。” 在独处中,我们拾起时光的碎片,审视曾经的我们。在独处的时光中,我们的审视与唏嘘缩短了与灵心的距离,让我们有机会看看我们曾经最本真的灵心。
独处,使我们望向自己的内心,叩问自己的灵心,找回自己灵心的归属。“月下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李白正是在这一次独处中看透了自己最本质的灵心,找到了人生的方向,纵使自己没有从仕做官的机遇,纵使自己没有会赏识人才的伯乐,却仍能有“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的情趣与豁达啊。是的,独处让李白明白自己的灵心终不属于官场,他对灵心的叩问让他缩短了与灵心的距离,找到了灵心的方向。在叩问中,独处缩短了与灵心的距离,让我们有机会找回最初的自己。
独处,让我们在思考中迸发智慧的火花。乔布斯有间冥想屋,那里乔布斯在独处中找到了灵感,诞生了独一无二能引领世界潮流的电子产品。诚然你不必去改变世界,然而一次独处能让我们思考,人们又何尝不是在思考中进取,在思考中缩短与灵心的距离呢?一次独处,足矣。
是的,简嫃说过:“在花市荼蘼的人生市街上,敢于走入无人幽径的,最能体味独处之美,虽然看杏枝头春意闹一直是人们向往,但我说青萝拂行衣更能涌生感叹。”在独处中,我们能与时光静坐对谈,能叩问内心,能静心思考,这些拉近了与灵心的距离,使我们不至于在繁杂中与灵心渐行渐远,使我们不在成为孤单的人。
独处,缩短了与灵心的距离。
(十三)迈上舞台的距离
橙黄色的灯光打在我脸上,望着台下无数双期待的目光,我紧湿透的双拳,微笑,迈上舞台……
我张开双眼,这一幕已在我脑海回忆了无数次。
起点
“下周将竞选本次朗诵的领诵,请同学们积极准备”老师温和平静地说。我的双眼也随即被点亮,心中暗喜“终于有机会争取领诵了”。可当我对上周周围朗诵高手势在必得的样子时,心中的激动被泼了冷水。垂头丧气的走回家,心想这迈上舞台的距离遥不可及,我也开始打退堂鼓。
到了家,妈妈心领神会我的沮丧,她拍拍我的肩,语重心长地说:“没有什么距离到不了,只要迈开步子,不断迈开步子……”我怔住了,望向朗诵稿,或许是妈妈的话一下击中我心头的热血,又或是这份渴望成为领诵的心太过急切。吃过饭,我攥着朗诵稿开始马不停蹄的练习。
一步步迈进
初春,未带未清 却平添了燥热,我捧着朗诵稿,一脸茫然,“该从何入手呢”我暗想,决定先通读一遍,不出意外,第一次诵读可谓漏洞百出,还有许多生词惹得我不知所措。阳光便在这时明媚了起来,一缕一缕飘在我身旁,将朗诵稿裹上一层晶丽的色泽,又宛如我心生向往的舞台那般耀眼。
我有一遍拿起朗诵稿,这次我决定不像无头苍蝇那般,而是搬出了字典,逐字逐句“扫盲”,时间乘着春风徐徐的淌过,我的额头上泌出细小的汗珠,可此时的我,将此看出一直荣耀,是阳光在为我的付出加冕。
接下来的日子,我日日如此。台词解决后便开始专注于平舌翘舌和发音、升调降调,每一次的练习,除了汗水形影不离的陪伴,还有心中对舞台一直不懈怠的迈进。
一步又一步,化努力为迈进的垫脚石,化泪水为舞台的绚烂,化坚持为马达,就这样不知不觉中,距离随之缩短。
再往前一步
晋选的时间到了,我出手意料地沉着冷静,少了当初的不自信,也没有那些朗诵高手的迫不及待。我不急不徐,那些优美的词藻从我口中行云流水般缓缓流出。当时的情境早已忘却,只觉十分踏实,心无杂念。
终点
弹指一挥间,要上台了。第一次作为领诵的我开眉展眼,望着眼前迈向舞台的距离仅几步,我更加喜出望外。
回想到这,欣喜跃上心头,而此时的我,最为欣慰的是一步步缩小距离的过程。
我将目光移至窗外,那一大片殷红妖娆的火烧云,好似舞台的绚丽多姿。从清晨的烟雾弥漫到旁晚阳光撤尽苍穹,阳光又何尝不是如我一般一步步走上它的舞台,粉饰登场呢?
最后的炫丽总会淡去,而不变的是迈上舞台时所倾注的一切,那些距离比舞台更闪亮,那些距离便是留驻于我心中不朽的繁花似锦。
努力会在你耳旁诉说衷肠,迈上舞台的距离,一路姹紫嫣红,只需前行,前行,再前行。
(十四)我与当下无距离
过往在身后,我离它太远;未来在远方,我距它千里;现在,它在我脚下,我与它无距离。
-------题注
听一对男女之间的对话,让我顿悟了这个道理,让我与它站在一起。
那一日,有着无限蔚然的广阔天空,太阳以它居高临下的孤傲的俯视着这个世界。蝉无止境地鸣叫,燥热难耐,温热丝丝融化在空气中,透入体肤,啃食人们清凉的心。
我与朋友爬山至半腰,站在山边俯看,一阵清风拂过,燥热褪去一些,站在山边惊叹着美丽的风景,看平时抬头不见顶的高楼,如今都臣服于我的脚下,心情不禁大好。原本烦躁的心情也早被抛到九霄云外了。
偶然听到一对男女的对话,大概意思是:他们上山途中错过了基础别样的景致,决定再回头去寻找。于是,他们就转身去找。我不禁为他们叹了一口气,为什么他们要走那么远的距离去找错过的风景呢?为什么不珍惜眼前这个可以俯看世界的机会?
他们离开不久,天气开始变化,乌云聚集了山头。世界在顷刻间被笼罩在黑暗中,大家发现天气有变,就都下山了。
在出口处,再次遇见那对男女,只听他们在一直抱怨今天的一无所获,不禁又为他们叹一口气。回想起自己刚才所想,好像有所触动,便在思索-----为什么人总是跨过那遥远的距离去追寻曾今错过的景致,并将其戴上名为“怀念”的帽子,却忽视了脚边的一草一木也是风景?为什么人只有在失去了现在,才会在为了某一天猛然发现,然后再回身追寻呢?为什么人总是在过去和今时中不断踱步,不断追忆,之后又不断叹息呢?若你将你的当下用来追赶过去的时光,你只会发现,你与过往之间相隔的是万水千山,永远无法追至,而你早已拉开与当下之间的距离。敢问你已错过了昨日的那支花,又咋能错过今朝的这壶茶?我们能做的唯有走好当下的每一步,珍惜流过的每一秒,如此这般,才能使回望时心安,期待时笃定,不必在回忆中漂泊,在错过中流浪,做时间的奴隶。
过往已然成为了渺渺时光长河中的一粒微尘,距我千万里,不必追,只需与当下尽情嬉戏玩耍。不必害怕远方和流浪,只在乎当下。
此刻,我走的每一步都更加笃定,平静。因为我知道当下在我的脚下,我和它之间没有距离。
(十五)隔着一缕飘香的距离
无需华丽辞藻的诱惑,无需奔死相告的盛名,只是一缕飘香,和着临街的骑楼外玉兰浮动的幽香,游进小巷的深处。
刚还闹着回家吃宵夜的你陡然停下脚步,隔着一缕飘香的距离,抽动鼻翼深吸了一口气,盯着巷弄深处灯火通明的小小店铺,对我嚷嚷:“走哇走哇,我们去吃沙茶面吧。”
拐过满目的座无虚席,你兴奋不已地端着热乎乎的沙茶面,踏着狭隘的楼梯挤到二楼的小角落就座。沙茶红亮的汤色映着脸庞,顾不得吹一口气,便捞起油面“吸溜”一声。我宠溺地看着你大快朵颐,一边娓娓道来一段有关沙茶面的故事------
“百年以前厦门人以捕鱼为生,普陀寺山脚下的一户人家,男人出海失踪,留下母子相依为命;小儿子也横遭不幸,老母亲彻夜忧叹,眼睛都哭瞎了……没想到被印尼商船幸运搭救的儿子在距离几年之后,带着当地调味用的沙茶粉,跨越千里距离辗转回到了久违的家。
小伙子这才知道老母亲这些年历经了多少磨难,不仅双目失明,还因为过度操劳而丧失味觉……小伙子含泪,千方百计为母亲制作美食试图唤醒母亲的味觉,然而徒劳无功……,直到一日小伙子记起来母亲爱吃花生,便把花生碾碎成粉末掺进油面中,又突发奇想把沙茶粉倒进汤里熬煮,不料母亲竟为此美味而激动潸然
。小伙子提筷浅尝,惊喜地发现这碗无意做好的面条不仅治愈了母亲的味疾,还十分美味。小伙子忙了三天三夜煮好一大锅面分享给全村人,以答谢乡亲们在他离开家时对老母的照顾,村民们都赞不绝口。从此为了生计,小伙子每日煮面给捕鱼归来的村民们,大家则给他一筐筐鱼作为交易。从此,沙茶面延传开来……”
你颌首,小口小口啜起了沙茶那鲜美醇厚的汤。那由猪大骨、整只鸡以及鱼头等熬制的高汤,加入鲜香微甜的沙茶酱,青绿的韭菜沫儿,翻炒至金黄的大肠,浓稠的汤底在唇齿间游走,带着哀而不伤的感动紧紧抵住喉咙,像是羁旅太久的灵魂重还故里的潸然,像是渔村男子在灶前掌勺的每一个夜晚,像是家中为晚归的人儿永远点亮的烛影与热好的饭菜……带着百年积淀的味道,带着血脉中归宿的心安。那腾腾热气裹着你的每一寸肌肤,那微微辛辣充斥你的每一只味蕾,让你不禁回味普陀母子的故事,意犹未尽地砸吧着嘴,拿起纸巾擦拭吃得油光发亮的嘴角。[来源:Z。xx。k.Com]
“噢”,你感叹,“平凡的孝心与团聚的幸福竟能创造出让人重获味觉的奇迹。这只是传说吧?简直不可思议。”
“不”,我笑答,这就是家人间情谊感天动地的魔力啊。”
紫檀色的黄昏点亮了当夜一街的霓虹,陌生的音容笑貌与你擦肩而过,湮灭在身后的纷繁里。跨越着一缕飘香的距离,你大步流星,行色匆匆,向着名为“家”的港湾,你深知在晴朗的夜幕中,在莫测的困苦前,那里总有一扇门为你打开,那里总有一方灯为你点亮,那里总有一碗面为你飘香,所以无论何时,无论与家相距距离万水千山,你无所畏惧。
(十六)“十年光阴”的距离
我常常想,十年可以改变很多事,物是人非,而最远的距离,并非时间腐蚀我们,是心的隔离,踏上这条不归路,我该何去何从。
——题记
昨晚听着罗大佑老师的《鹿港小镇》心中最柔软的思绪被激荡起,我慢慢回溯着内心最可望不可即的距离,还必须从心中的那个“鹿港小镇”说起……
我心中的“鹿港小镇”就是家前的那条小巷,十年前我的童年生活都游荡在这儿的每一个角落。放学回家,阿婆总能给我打上一碗鲜嫩净白的豆花,打着糖浆,亲切的唤我:“阿妹,快拿好,热腾腾的豆花可香喽”。因闽南人对“阿”字有着别样的亲切之感,所以听起来总是那么顺心。路旁的阿姨晒被子滴了我一身,我也从不恼火,她丢下几粒贡糖,当作赔歉之礼。往小巷深处,可是最正宗的古井风味,菜市场的热火朝天,阿叔们拿着蒲扇从人群中探出小脑袋,到一旁的菜摊上跟人唠唠家常,谈天说地,到了黄昏下至,才恋恋不舍的告别。这种犹如在四合院里的亲切融洽之感,全然留于小巷的百叶窗当中深远而又不轻易触碰,总是像一条可望而不可即的海,留给人们淡淡的感伤与世事怀忘。而随着时光流逝,淡去的距离不知已多远。时间长河的距离宛如一座“沙城”,时光的眷恋让人慢慢深陷,而只能奋不顾身地往现实走,距离的渺远更想让我去冲破一切,我决定了,探索这距离到底有多么遥远?
再回那条小巷,已是残破不堪。挖土机的日夜轰啸让那些坚守回忆的老人纠结与痛苦,我痛心遗憾的是,他们无疑是勇敢的,在时间的长河中,他们不愿意放弃,抓住时间的碎粒,可无疑是一盘散沙,或许曾经小巷的温馨惬意的时光已随着“十年光阴”渐渐远走,留下那些固执己见的拾忆人落寞而又感伤的背影。年轻人拿着巨款的拆迁费洋洋得意的逃离这片破旧大地,可你们知道吗?回忆是用钱无法买来的珍宝。我们都在背道而驰,小巷很短,可是我知道“心中”那层隔阂的冷漠是我行走一辈子都无法达到的距离的未知旅途。
“十年光阴”的距离,不仅仅改变了小巷的古朴风貌,一座城市发展变迁,更改变了厦门的浓厚“人情味”。我总不断的追溯起小巷生活,但却发现因为“人情味”的丧失而使这个距离变布满困难和未知,在时光的碎缝中的老邻居,你们还好吗?人一辈子需要有很多路程去踏足,距离的遥远我们可以拾起“跋山涉水”的勇气,但是“心中”因为“人情味”而建立起的隔阂和城墙,只能通过人们的情感来解锁,回归本真,或许我们所向往的“鹿港小镇”还可以慢慢用心灵最柔软的情感填满“人情味”的流逝。
又想起《鹿港小镇》,歌词是这样唱的:“假如你来自鹿港小镇,就请挥挥手,让我得知。”我愿乘着“时光机”,踏足这“十年光阴”的距离,请你告诉我,“它会不会很远”。
(十七)茶与奶的距离
论世间千百种饮料,其清、其雅、其香,可有在茶之上者?
翻开《茶经》,“茶者,南方之佳木也。”一句映入眼帘。不禁为陆羽当年写这种“开门见山”之话语时的感受所折服。陆羽先生跋山涉水,遍访了华夏大地上各个茶叶产区、茶店茶坊。对每种茶叶性质、煮茶方法、茶具用法等都一一说明,总结归纳出一套茶文化的经典为后人所用,真是不愧为“茶圣”。
茶在华夏、九州上的各个地方生根,对茶的喜好也早就扩展到了中国的每一角落。
杭州人,乘船到湖心亭、小瀛洲上,用虎跳泉的水,煮出一壶甘而清且不断冒泡的沸泉。撒入几片西湖龙井,不久绿茶之香就扩散开来。一盘烫莼菜,一点莲藕。一份宁静被煮了出来。
武夷船工,停下竹筏,走上九曲溪边的浅滩。立起竹椅,开始品尝上好的武夷岩茶,慢慢地让大王峰的影子浸入茶汤。
云南村落,全村人围着看村里唯一的一台电视,身后是正在烤制的茶饼,正“嗞嗞”地响。[来源:Zxxk.Com]
在厦门,我与我的家人,闲暇之余拿上两包铁观音,坐车到海边茶座上亦悠闲地泡一壶茶。听着涛声似乎听出点旋律,看着云影似乎看到了章法。父亲常常说:“不喝功夫茶,怎么算厦门人。”其实也可看作:“成天工作,不感受生活,不是厦门人的作风。”
我对茶的热爱,正是在父母熏陶下长出的茶树上的嫩芽啊!
一个人时,我也很乐意泡一壶茶独自细品,看看古籍;与朋友对坐,我也建议对方一起喝杯茶,这样交谈时不致口干,不致急躁;上学时,亦常常带着清茶,清醒头脑的同时也清新口气。我有时忍不住感叹:“茶是最好的饮料!”
可“同予者何人”呢?
走上街头,我所看到的年轻人个个一手拿着智能手机,一手拿着一大杯奶茶。隔半分钟将嘴移到粗大笨拙的吸管上吸一口,将一堆“珍珠”“椰果”吸入腹中,然后沉默不语地继续玩手机。
奶茶,它的性质已和茶不再一致,它不可能与他人分享,却一时也喝不完!它的甜味腐化而非唤醒你的味蕾,使精神在甜味中堕落下去。
是的,奶茶并不清、也不雅。它并不能算作一种茶,而是一种麻醉人的混合物!茶粉在奶精和糖中融化,带走了品茶的闲适。
难道真正的茶死了吗?
我又知道它没死,它在街角的那家茶坊里,所以我常去看他。
我听得到他的诉说,他想和奶保持距离,他想服务于陆羽所言的“精行俭德之人”而非浮华的年轻人。
我从心底里支持他,茶和奶不该在一起的,真该保持点距离了。
(十八)公交后门与投币箱的距离
“啪!”19路公交载着满车的人,像行动不便的孕妇,缓缓停下,车门一开,我侧着身子,勉强有一点立足之地,门与手臂相擦而过,又“轰轰”地开动。
我不由皱紧眉头,19路公交竟然这么挤,站好,将目光望向车后,一样挤,只有后门,有一点儿空荡。
很快,下一站到了,司机木然打开后门,便有几位中年妇女,有条不紊上了车,我疑惑,后门怎么能上?我紧张的回头看了一眼司机,还是一脸淡然。
突然,背后有人用手指戳我,我轻转过头去,男子用歉意示意我将钱投入币箱,我不解,犹豫的伸入币箱。“啪!”随着那一声,我恍地明白,难道?
我猛的转过头,脖子扭得生疼,顾不上疼痛,看见一位妇女,低头掏着什么,艰难的掏出一张纸币,如释重负,微笑的递出前后前已等待接币的年轻女孩,女孩又用自己白皙的手指,把钱传给前头的工人,粗糙而又黑的手自然的接过。
一个微笑,一个动作,车上的人用甚过言语的动作,将钱,用用手搭起的爱心之桥,投入币箱,那一双双不一样的手,有白有黑,有细嫩有粗糙,那一张张微笑的脸,有魅人,也有憨厚,却都充满着爱心,用感谢,搭起一座爱心之桥。
我低头默言,原来后门与投币箱的距离竟是如此之近,因为这距离,是社会上不一样的人,在这复杂的环境中,人心与人心的距离,很紧,却不拥挤。
又有一丝突如其来的奇妙声响,我自觉回过头,细听纸币抖动碰撞的声音,我微笑着,轻手接过钱币,仅是“沙”的一声,纸币滑入币箱,我却好像在模糊中看见,一颗颗跳动的心,有序的排着队,流入币箱。
我不由地轻笑起来,时刻为准备着为下一站的“距离”,做好准备。
一站,两站,一次,两次,接连不断的人,享受着一样的动作,我渐渐感到,好像,车上,并不那么挤了,渐渐感到,心情愉快,因为,第一次坐19路公交,我感受到人心的距离,他让公交后门与投币箱的距离,并不是那么远了。
心之近,路之近。
(十九)没有距离
寒冷的天气下写作业实在是苦不堪言。寒气触在笔尖,不得不挣脱它。抬头,发现屋子被分为上下两层,被夜色均匀染黑的屋子和压得很低的台灯下染着昏黄的书桌和双腿。自己写作业自然是不好受,只与我相隔一扇门的奶奶,不知为何却觉得与她距离好远。
跌跌撞撞地走进卧室,奶奶床边的小灯虽泛着温暖的黄光,但仍使久处冰冷书屋的我感觉不到丝毫暖意。或许是因为别人都有父母陪着写作业,可我却只能孤身一人和毫不关心我的奶奶一起。亲人间,却百难言的距离。
屋内的鼾声忽然停了,一向睡得很沉的奶奶不知为何起了身,看着摇摇欲坠的我,努力睁着布满血丝的双眼,声音内不含一丝感情色彩地冲我说道:“过来睡吧”。
忽然发现奶奶今天睡在了我的位置,她平日里不是说睡不惯我的枕头吗?想着,奶奶已经把双腿从我的被子里移了出来,伸进了旁边她的那条青色被子里。那两条距离并不远的被子在我心中却怎么也不放不到一起,奶奶又伸出竹节般的手,像抚平我先前疑惑一般抚平了我的枕头。
屋里的小灯灭了,四周,就连奶奶满头白发也被染黑了,而我伸进被子的双腿却很温暖。那股暖意由身体蔓延至心中。我轻轻一翻身便于奶奶卧在了一起,不知何时那两条似乎永不会一起的被子紧紧的挨在一起,没有丝毫缝隙,没有距离。
我不知道,有多少个夜晚,奶奶在等待着迟迟不睡的我,我不知道,是哪个动作深深印刻在我心底。是爱在心底开出了花,满满的,永载不了快要飘了起来。
夜静了,我知道一向不善言辞的奶奶微微的笑着。而我也像得到了一份满意的答案似的静静地睡了,依偎在奶奶怀里,两颗心没有距离。
那个轻轻起身的动作,那个抚平我枕头的动作,他呢吧都是奶奶无言的爱,我的奶奶只是个普通的没太深文化的妇女,但她给我的都是无言的爱。人云“大音希声,大爱无言。”歌颂亲情的文章随处可见,但真正亲人两颗心之间没有距离,紧紧依靠,又有多人明白。用一句最俗气却是最真挚的话:我爱我的奶奶。
(二十)青橄榄所散发的距离
当花瓣离开花朵,暗香残留。
——题记
我拿起一支青橄榄,放到嘴里,咬了几下,一股令人牙酸的味道从我嘴里“炸” 开。我赶紧吐了,可是过了一会,满嘴的苦涩化为了淡淡的幽香… 我回头寻找那枚青果子,可惜,它被“路人踩碎了。”我欣慰的从中悟出了个道理:“要抓住眼前的幸福,懂得珍惜。”由那枚青橄榄,我想起了我的奶奶。
我的奶奶是一位通情达理,爱干净,颇懂得治家之道的老人。可是有一天,她因怀念故乡而被爸爸“送”回了故里。
渐渐地,两地的距离硬生生的“扯”开了我与奶奶“心的距离”。从一天两三次的电话,到两三天一次电话,心的距离,远了…
再一次见到奶奶,已是五年以后在车上…内心“褒挟”了好久拥抱奶奶的念头,可不知怎么的!面对面时却被失落的招呼声代替。奶奶的绾上,灰白夹着少许黑色。眼角旁的皱纹如磁极上的磁感线般密集。奶奶用着“青橄榄”般的暗香对着我微笑,我应和着。心绪却涣散着,眼神也没有了焦距。“谁道西风独自凉,萧萧黄叶闭疏窗,沉思往事立斜阳”词里的优美意境,令我忆起了我与奶奶的一段段过往。
说起她的爱干净我深有感触,她使用过的餐具,饮具,菜具,甚至是房间都一尘不染!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馨香。是的,我最不能忘怀的就是她吃完青橄榄的暗香。
年幼的我只知道青橄榄的苦涩。您笑着问我要不要吃?我头也不回的远远回避。阔别了您五年再次见您如当又尝了一遍青橄榄。随着我日益成瘾,这味道似乎变得不一样。昔日回忆如同发生在昨天…
我再也听不见您把饭煮熟后的那“漆漆的声音了”。
再也看不见那矮胖老人匆匆的身影。
再也闻不见那如青橄榄般的馨香。
家里的花都枯死了,我知道您最爱花。真怀念您边哼着小调边照养花料时的场景。
您总是睡不着觉,一大早起来洗洗漱漱,细细碎碎的声音总是扰得周末爱睡懒觉的我不得安宁。我总是不停的抱怨着……
可是您这一走,所有的抱怨都成了那无悔的距离……
“被酒莫惊春睡重,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纳兰的词感慨细腻。于我而言,这青橄榄的回忆却有着不同的感觉,然而世事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当时只道是最寻常最平淡的小事,经过岁月的几番流转后才懂得它的独特与珍贵。然而,这些美好终究只能消失在回忆之中,再也无法拥有……
默默地注视着您,才发现了您的背影是我无法释怀的风景,你的皱纹是我无法偿还的借据,我只知道,当花瓣离开花朵,暗香残留……
又拿起一支青橄榄,放到嘴里。我细细的品味,细细的嚼思。那苦涩,与苦涩后的幽香已深埋在我的心底。我轻嗅着这青橄榄所散发的距离,在这苦涩与幽香中,轻轻地遐思着……
(二十一)人到心灵的距离
飞鸟掠过树梢,它忽略了月亮与静影沉壁的距离;游鱼滑过水面,它忽略了太阳与浮光跃金的距离;我们赛与时间,我么却忽略了人到心灵的距离。时间匆匆,于是我们便也匆匆;当我们暮然回首,才发现自己与心灵,已相隔甚远了。我们是否奔波了太久了?是时候来感受下与自己心灵的距离了。
人到心灵的距离,可以只是一指之间,一步之间,也可以是山与水之间,天与地之间。能发现这段距离,并迈过它,找到另一端正翘首盼着你的心灵,才是最重要的。
庄子到其心灵的距离,是濮水到苍穹的距离。他辞官退至濮水畔,不是像陶潜那样隐居避世,而是积极地去寻觅自己心中一方乐土和净土。他踱步于濮水畔,以千里之音吟下:“往矣,吾将曳尾于涂中。”的诗句,这一言,传至空谷之上的苍穹,而苍穹之上的他的心灵,也听到了。他觅到了他的心灵所在之处,并以独特而淡雅的方式在一步步缩短这段距离。离开仕途,想必是为此吧!
这是庄子阐释心灵之距的佳道,而文学巨匠福楼拜,则以无言胜有言的方式在缩短着与心灵的距离。
福楼拜自五十岁之后,便来自郊外的山顶上居住下来,对于他来说,每天的新东西只有三样:报纸、思路和日出日落。每日闲于伺花弄草,坐下便是读报和摞灵感,但这些并非他生活所爱,他的所爱,是那轮太阳,日升,日落,有收,有放。山顶到那太阳的距离,我以为那就是他与其心灵的距离。每天默默注视着太阳,哪怕闲暇之余也并非只是纯以花草为乐,而是以目视日,静享沐浴日光的美好感受。这是属于他的方式,他用这种方式,一天天缩短着与心灵的距离。
庄子与福楼拜,他们找到了心灵的住处,而我们这些一事无成却已迷失本心的人又该如何做呢?日本文学家川端康成,因其晚年忙于会议和赴宴,最终迫于压力自杀于家中。他的文字我有幸拜读过,我以为,他的心灵就藏于那一树樱花之间。在他生命凋零的那一霎,他的心灵随着樱花落了一地。这样就好吗?这样迷失与心灵的距离就是成功吗?
不,人与心灵的距离,在一个人儿时是为零的,因为孩子们总是善于与心灵玩乐。可是随着年龄的递增,人与心灵的距离被放大,我们俞行俞匆忙,与心灵的距离便也俞拉俞大。
若飞鸟能落脚于树梢,它会看到属于其心灵的静影沉璧;若游鱼能小憩于水面,它会沐浴到属于它心灵的浮光跃金。不妨我们也缓缓脚步,我们终将觅到心灵的距离。
(二十二)守望距离
他们守的是人类安生立命的生命之土,望的是人类超凡脱俗的精神之天。这段距离正是他们所守望的。——周国平
墨绿的颜色在山林里蔓延开来,不论是山头还是山角,蓬勃的绿色仿佛随时欢迎人们无忧无虑地漫步。
这便是电视上远在几万里外的一片林,同时出现在屏幕上的,还有那守林人质朴的笑容,仿佛不仅是荡在脸庞,像是从心底里升腾而起的喜悦。
思绪便随着这墨绿一同蔓延,落在小时候依稀还记得的那片林里。
家乡靠山,林子是最不稀缺的东西,但我爱林子里升腾而起的那份清新,不时也会登山去踏访一片林。
脚步结结实实地踏在树林中的泥土上,便也真真切切地从心底嗅到一抹清新。年幼的我只顾抬头望着头顶毫无间隙的叶片,仿佛能听到叶脉水分汩汩流动的声音。这样走着,一幢小木屋便映入眼里。
那时的我惊诧于有人居住在这样简单却美好的屋子里,能够日日听云雀放歌,能够时时与松鼠照面。稚嫩的心中充满了对于这样生活的期待,一路哼着歌便下山了。
奶奶后来告诉我,那是守林人的小屋,而且那里的生活并不如我幻想的一般美好,有时甚至危险。
虽说自己立刻打消了与山林为伴的念头,心里却存着疑影:他们为何甘愿那样生活?
直到今天我在电视中看见守林人的面庞,看见布满沧桑却依然真诚微笑的守林人。
他沉着的话语也随着山林的清新映入我心里:“守林这行的确苦,曾在木屋中冷得发抖的我也想过抛开这林,只是总有一些人得留下,留下在地平线上守望人类与自然的距离。所以,我欣然受苦。”
内心忽然添进了一些不一样的情愫。[来源:学科网]
是的,世界上总不缺乏投入时代战场冲锋陷阵,发号施令的人,更不少见叱咤风云,指点江山的人,这些显赫活跃的身影之外,总有守望者的背影。
他们固执地将自己与繁华脱离,然后静静地站在远处,不仅注视着人与自然地距离,不致于疏远,而且也远观着人类精神的基本走向,清晰地看见人们在灯红酒绿中的样子。而后静静地存在于这片林中,守望着这段距离。
而这距离正是由于他们的守望,才不致于与我们渐行渐远。
我想我参透了守望距离的玄机。
(二十三)太阳与乌云的距离
我离你的爱很远,甚至我都感受不到你的爱。
曾把你看做是家中的乌云,因为一周只回来一次的你总把家里闹得鸡犬不宁。你更是我心中的乌云,遮住了那千万缕本该射往我心房的阳光。
对你一切的怨恨和排斥只从那一件事起。三年级时我半夜发高烧,妈妈说那时我烧到口吐白沫,可你却因应酬脱不开身而不来看我,如果我被烧傻了怎么办,甚至于,如果我死了,那你是不是连我最后一面都看不见了。这些你都不在乎是吗?所以,从那以后我开始反感你,厌恶你。
你让我变得敏感,让我心中盛开的花凋谢。
后来的那几年,我聪明地发现你真的不爱我。我发现你打电话总是先问弟弟在干嘛, 之后再问我,有时甚至都不问;我发现每次我做什么,你都挑剔,好像我一无是处似的;我的发现真的有太多,根本说不完。
直到初二的国庆长假,那片在我心中环绕多年的乌云才得以散去。
那是国庆放假的最后一晚,我因玩的太欢,而剩了一大堆作业没做,所以我便设了闹钟想半夜起来补,原以为我的计划天衣无缝,但最后却不得善终。一切都归因于你,你半夜起来上厕所后,为何要进来我的房间,是想看我有没有踢被子,还是只是因为你看见了那门隙里的光亮。你问我,我在干嘛,进退维谷的我自然说了实话,下一秒,我看见你脸颊两边下陷,那是你生气时的经典表情,因为你气到咬牙,我想你气是应该气我骗了妈妈,因为每天我都和她说我做完作业了。
我看着你的眼睛,好像看见了宇宙,但却有一团烈火在燃烧,我被包在了里面。
后来你便脱了拖鞋,往我脸上抽打,妈妈也被吵醒了,她想拉住爸爸,但又能比过一只愤怒的公牛,那时我心里都是恨,但我没有哭,因为哭了会输。
最后,我被打摔到了地上,他的愤怒才止了。后来又都去睡了。只记得那一晚,我睁着眼睛流泪,哭到睡着。
第二天醒来,早已过了上学时间,听妈妈说,爸爸怕我作业没写完会没面子,就给我请了假,他怕我看见他又生气,便一大早就去上班了。
妈妈还说,我昨晚没有哭,要是我一哭,我爸铁定心软,小时候,他就是最怕我哭了。
忽然心中一颤,好像有什么东西散开了,又有什么东西被温暖了。
这才想起,你也曾在我玩电脑时,叫我陪你散步;你也曾拉我看儿时的照片;你也曾叫我不要熬夜学习,只是这些被我自以为是地忽略了,我却一直把你当作乌云,却不知我内心的幼稚才是乌云,遮住了你所迫切想给予我的阳光。
阳光来自太阳,太阳和乌云的距离其实都是浮云,一场雨后,才有晴空万里,光芒万丈。
你是爱我的,我清楚地感受到了,曾经我张大眼睛去找没找到,现在我能用心感受你所给予的阳光。
(二十四)我与故乡的距离
天地之大,天底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只有乡愁是不散的,故乡总是最有味道。
我的故乡在距离我八百多公里外的一座小镇。那里没有杭州湾跨海大桥的雄伟壮观;没有西湖边柳树垂下下的江南柔情;也没有雁荡山起伏跌宕间的寂静,只有一颗杨梅,一条水,甜入我心底,流入我脑海……
宋代诗人苏轼曾云:“闽广荔枝,西凉葡萄,未若吴越杨梅。”在我的记忆中,由于地理条件等原因限制,我与故乡的距离始终保持为八百多公里不变。但这遥远而广阔的距离却总能唤醒我脑海中的记忆。家乡的杨梅,便是我所怀念的。
小时候,爷爷总是拉着调皮的我到田间耕作,在田畔高地上,屹立着一颗高大的杨梅树。我架着爷爷厚实的肩膀,将挂在梢头的杨梅小心翼翼的摘下。一颗颗饱满多汁的杨梅停歇在树叶之间,就像是一串串珍珠项链。 我先是敞着大门牙一口咬下,在尝到了最新鲜的杨梅汁后,便细细地嚼起鲜嫩的果肉。爷爷将我放下,我就这样一边吃着杨梅,一边在杨梅树下看着爷爷锄地,这是故乡的味道,爷爷的味道……
夏天在一片蝉鸣中匆忙的盛开,奶奶总是把吃剩的杨梅统统倒入缸中,再灌上家后园的小溪中清凉的泉水和白酒,待它发酵数日,便是一坛芳香扑鼻的杨梅酒了。
回到厦门,当爸爸想家时,便拿出这坛醇馥浓郁的杨梅酒,倒上一杯,有情趣的爸爸还不忘从中掏出几颗杨梅,淡黄色的酒中藏着几颗黑珍珠,也许他想利用着杨梅与酒精的相逢,洗荡他心中的乡愁吧!
我也学着爸爸小抿了一口,又甜又辣,假作浅斟低唱道:“浊酒一杯家万里,燕然无勒归无计”。家乡的距离虽然那么长,那么远,但此时我与它只不过是一心之遥,我的心和故乡彼此牵连,没有距离。
回到家乡,吃一颗杨梅,尽可涤去乡愁,喝一杯杨梅酒方足以醉倒流年。
有人说,人的舌头味蕾的形状像杨梅,我想是因为它承载了太多故乡美丽的和爱,这抹无距离般的乡愁抹不去,如此这般在舌头上烙下了印记……[来源:Zxxk.Com]
(二十五)小巷的距离
初中三年,我与母亲一起并肩走过那条悠长的小巷,无数个弥足珍贵的清晨,短短的小巷仿佛是那样的悠长,它充满着欢笑声,吵闹声,乃至和解,这小巷的距离却充满着母亲对我浓浓的爱意。
——题记
“砰”的一声,母亲总能在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刹那冲进电梯,如一颗球一般,滚进电梯,如此风驰电掣,只为同我并肩走过那小巷的距离。
每天早上,母亲总是比我早起床,在厨房里忙忙碌碌的,有时我穿着拖鞋从卧室里走出,总能看到母亲那匆匆的身影在来回穿梭,当我坐上餐桌吃早饭时,母亲才急急忙忙冲进卫生间,洗漱更衣,直到我发现时间来不及了,才放下手中喝了一半的牛奶,拎上书包,套上鞋子,打开家门,对妈妈喊:“妈!我先走了!”母亲总会急切的说:“嘿!等等我!我快好了!”
话音刚落,母亲便从卫生间冲了出来,连早餐也顾不上吃了,紧紧的跟在我身后……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发现不是我离不开母亲,而是母亲越来越“粘”我,因为我与母亲上学同路,母亲总不惜把上班时间提前半个小时,只为和我一起上学,这何苦呢?
从院子走出,是一条交叉路口,而通往学校有两条路,一条是富有浓浓厦门特色、曲径通幽的小巷,另一条是车水马龙的大路,若是我自己一人去上学,母亲总不厌其烦的叮嘱我:“为了安全起见,千万别自己走小巷!”然而,若有了母亲这个“跟屁虫”,母亲总会拉着我走那条小巷。
漫步在这小巷里,时不时会有早餐的香味从我鼻子边轻轻地飘过,若是晴天,我和母亲会交谈一些学校发生的一些有趣或无聊的新闻,若是在雨天,我们母女俩挤在一把小伞里,进行亲切友好的交谈,然而,有时也会因为意见不合吵得不可开交,我甚至会赌气,在还没出口的地方,就抛下母亲,大步流星的往前冲,抛下我口中的“某个人”。[来源:Z。xx。k.Com]
有时,在路口处,我会看到一些同班同学经过,便对母亲说:“我先和同学一起走了。”回应我的只是无限的失望和无奈:“快去吧!”有时,母亲也会笑嘻嘻的说:“真是见友忘娘啊!”我会开心的回头挥挥手,留下的只是母亲的不舍,我是不是有点过分呀!
爱的小巷有尽头,母亲的陪伴也有尽头,三年的初中生活弹指而过,我在追逐的年华里快乐成长,而母亲渐渐跟不上我的脚步,她很想努力跟上我,减短我俩儿之间的距离,然而,我常常忽略她略显蹒跚的步伐和日渐疲惫的身影……
这小巷的距离,装载着太多太多,无论身边风景如何变换,请别忘记,与母亲并肩,减小我们之间的距离。
(二十六)心与心的距离
人与人之间本有隔膜,本有距离。然而,一颗赤热之心,与一颗真诚之心却是零距离的,因为什么呢?
外公与外婆之间没有太多语言上的交流,只是用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传递着信息,流露着情感。少女时代的外婆出身书香世家,爱妆扮,好读书。每每都会与午后的时光里斜倚在阁楼窗棂间欣赏景色,品味人生。外公年轻时是位军官,严肃的外表包裹着他赤热的心。外婆已有恋人,可迫于父亲长辈们的初衷嫁给外公。外婆整日里忧郁着、哀叹着,用冰冷的心将那颗赤热的心阻挡于门外。日子一日日地逝去,如流沙一般消逝于掌心。外公仍用赤热的心去感化外婆,外婆被他感动,包容了他,寒冰在赤热中融化成水,汽化成雾,被风吹散,飘至九霄云外。因为有坚守,因为有包容,让心与心的距离拉近,不再是遥不可及!
甜蜜生活之旅在外公、外婆中开启!外婆喜爱隐居于乡村,享受恬静中的安宁,外公也搬离省城,居于乡间。夏夜,繁星点点于夜幕中闪烁,外公携外婆漫步于阡陌间,蛙声、鸟鸣声、犬吠声集于一声,犹如乡间交响曲和谐地演奏着,耐人寻味!言语交谈本无的外婆外公也来了兴致。抬头仰望星空,一轮明月当空,皎皎之光洒满村落,外婆想起故友情不自禁地吟诵道:“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外公看着外婆,外婆注视着外公,两眼互视,不约而同地吟咏:“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蒹葭苍苍,白露为霜……”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因为有理解,有爱情,让心与心的距离为零!
上帝总是不给予幸福时光多一点给外公、外婆。岁月蹉跎,历尽沧海桑田的年轮变换,外公、外婆已走过五十余年头。就在那天,那黑色的星期天,外公因心肌梗塞不治而与世长辞,在外公将闭上那深邃、充满不舍与留恋的双眸时,外婆先是泪如雨下,呼唤着外公,呼喊外公别睡,用双手是茧去抚摸着外公冰冷的双手,用双眸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外公。少顷,外公闭上了眼,慢慢沉酣于朦胧间离去……外婆便手持佛珠超度着外公能安然离去,外婆停止了哭泣,屏住了呼吸,她——昏厥了……因为不舍,因为肢体间的紧紧相拥让心与心的距离为零,而不是远离!
心与心的距离是情感的寄托,希望的港湾,爱的流露,她不能用言语来表露,只能用心去呵护。外公与外婆虽是天堂与人间的告别,但心与心的距离是紧靠着的,没有什么事物没有什么力量能将他们拆散,因为有爱!
心与心的距离为零,外公与外婆仍在阡陌中漫步、吟咏……
(二十七)一扇门的距离
“砰!”重重的关门声在身后响起。
说不清是第几次这样向妈妈发火了。中考在即,到处都弥漫着紧张的气氛。加上近日阴雨绵绵,晴雨交替,令空气中氤氲着蒸腾的水汽。那种黏稠的感觉附着在皮肤之上挥之不去,令人心中充满了烦闷。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都会引爆我心中的怨气,加剧我与妈妈间的隔阂。出了房间,悔意慢慢在胸腔之中弥散开,心中仿佛被什么堵住了,说不出的难受。“不然……去道歉吧?”心里这样想着,转过身,望着眼前这扇门,却发觉平时就比我高一个头的房门在这刻看起来竟宛如直插云霄般不可遥望,平时一拧就开的门把手此刻也仿佛灌了铅一样沉重。“妈妈会不会笑我?这可太丢脸了!”心里展开了一场拉锯战,思绪却慢慢飘到了那天下午……
那是个阳光灿烂的下午,我与妈妈上街购物。假期里的中山路人山人海,叫卖还价声此起彼伏,装点着热闹的气氛。游人们脸上洋溢着兴奋与满足的笑容,身为厦门人的我看了自然心情不错。妈妈兴许在这欢乐氛围的感染下也心情大好,很自然的就拉上了我的手。可我却不太领情,觉得这样十分忸怩,皱了皱眉,抖了抖妈妈臂弯中我的手,飞快地抽回,自顾自地向前走了。眼角的余光却似乎瞥见了妈妈眼底的落寞与嘴角的微叹,不知怎的,心微微痛了一下,仿佛失去了什么。
在这尴尬的气氛中,沉默地走了一会儿。面前横着一条车水马龙的大街,很自然地停下脚步,等待绿灯亮起。妈妈,这个平日里总爱叮嘱我过马路要小心的人,此刻却像在思索着什么,根本对于面前红色的警示灯和往来穿梭的车流浑然不知,就要一脚踏出等候区之时,我的心忽然好像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攫住了一般,莫名地疼了一下。一个箭步,我本能的冲上前去拉住了她。这时,我的手与她紧紧相握。
原来,我是愿意拉着她的。
视线慢慢聚焦,眼前的大门再次横在身前,将我和妈妈隔绝在两个不同的空间中。以往也常有这样的情况,但碍于面子我终究都没有能打开它。
但这一次,我不会再错过了。
推开门,看着眼前有些惊讶的妈妈,我张开双臂,轻轻地拥了上去,并柔声道“妈,对不起。”刹那间,我感到胸前好像有些湿润了,一个哽咽的声音传来:“没事孩子,妈理解你……”
心中的那扇门,悄然破碎,化为点点泡影。
有时,爱需要表达。我们心中其实对父母的爱并不比他们对我们少,很多时候仅仅是因为所谓的“面子”而死犟着嘴不肯屈服。因为这样我们不知错过了多少与家人坦诚交流的机会,加深了彼此间的隔阂。让我们放下那“面子”的伪装,将心中的爱毫无保留地给予那些值得享有它的人吧。你会发现所谓的隔阂在这一刻都会支离破碎,你的天空中将再无阴雨,晴空的布幔永远为你拉起,所有的距离都不再复存在。
(二十八)一纸间的距离
曾喜欢毛笔的柔软,喜欢挺直的笔杆,透着淡淡的墨香;曾幻想成为一个满腹诗情的女子,撑着一把油纸伞,走在江南的青石路上,望着雨中渐远的行船。可幻想终究不是现实,云烟之后万事成空。那些不切实际的梦,在岁月的洗礼下不知何时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初三,是每届学生都会经历时光,是不可幻想的时期,只有每天在题海中奋斗到深夜,天未亮,又起来继续学习。就是这样,反复地重复这些匆忙的瞬间。不知何时,我已麻木忘记了曾经的梦想,忽略了家人的爱,只生活在痛苦的樊篱中,忘记了那一纸间的距离。
许是因为这多雨的季节,我的心情异常烦躁。随意翻检着书桌,看见了儿时用的毛笔和宣纸。轻轻拂过那泛黄的纸张,手握毛笔,走进了我儿时的回忆
母亲说,我的字不够完美、俊秀,就让我去练习书法,她还说,字如其人,只有字好看,人才会慢慢有内涵。儿时的我,专心的坐在桌前,蘸着墨汁,轻轻的落下每一笔,每一画。
那时的我,总是那么的用心的落下每一笔,写下每一画。可如今,笔在手,心已乱。心中早因中考而充斥着急躁,少了一丝沉静和淡然。
现在,我拿起笔,饱蘸墨汁,提笔,落下“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神奇地,心在那么一瞬间便静了下来,少了一份急躁,多了一份沉静。近来,我总是一味的追求成绩,而忽视了内心中最初的那份沉静,才会一直失败。
人生中总会有那些令人无奈的急躁,但是我们不能任由它充斥你的心房。时不时停下来,暮然回首,发现,在那一纸间的距离,沉淀的,是你放置已久的淡然。
如今,我最想做的事情,便是遥望这一纸间的距离,用这份沉静和淡然书写我的人生,品味这一纸间的距离。
(二十九)爱的距离
我回望来路,只看到父亲与我相隔了远远的距离。
——题记
我的父亲是一个木讷的人,绝对不能说是幽默风趣的。我跟他的关系也绝对算不上亲密,似乎两个之间总有一段越不过的距离。
学步时,我就不如别人家的孩子来得机灵。经常摔得满嘴是泥,稚嫩的掌心也被沙砺磨得通红,哭得两眼泪汪汪的。看着别人家的爸爸急忙跑过来哄着呵着,生怕自家孩子摔坏的样子,我就多么希望,我的父亲也能跑过来,用他温暖宽厚的手掌为我拂去膝盖上的灰尘,温柔地安抚我,可是他没有。我焦急地回头寻找,只看见父亲的身影站在街巷的拐角,隔着十几步的距离。
小学后,我希望父亲能为我而骄傲。那次运动会,我不想让父亲失望。发令枪一声会下,我奋力地摆开双臂,耳边的风狂啸而过,脚下呼呼作响。突然,人群炸开欢呼,我第一个过线了。我当时激动得不能自己,涨着红红的脸,一蹦三尺高。班主任将我拥进怀里,我却挣脱开来,迫切地寻找着父亲的身影,可他却站操场的对面,依然不苟言笑。我的心情跌落了谷底。我与他只有一条跑道的距离。
来到初中,我怀着憧憬、期待,心中有无数好奇和希冀。大千世界令我激动又恐惧,却远处宣泄。我兴奋地寻找父亲,却看到送我来的那辆车绝尘而去,风驰电掣,那样决然。我呆愣地望着那辆车,望着我与他一条马路的距离。
后来一切都成习惯,我受凉时,母亲照顾我,我失意时她抚慰我,我在外报平安时,父亲便自动将电话号转接给母亲。
有一日,我无意中发现座机的“免提键”模糊不清,我问母亲,她告诉我:“其实啊,你爸这人太害羞了,每次你打电话,他都按了免提一起听的……”我呆愣在原地,鼻头发酸……
昨晚,我静坐在窗前,他走了过来,极少离我那么近。静悄悄地,他将手掌放在我头顶,轻轻抚摸,我的眼眶一丝灼热,然而他什么也不语。
我低着头,感觉脸颊湿漉漉的,低声说:“我们哪里有什么距离……”
(三十)我与月的距离
行到水穷处,坐看月升时
——题记
深蓝如玛瑙般幽深明亮的天幕又缓缓将黄昏洒在大地上的最后一抹尚未除尽的黄昏擦去。
深夜,静谧,无语。
空气中仍旧夹杂着夏初雨时花的芬芳,带着青草味儿,还有各种花的香,都在钻我的鼻。
我捧着一杯清茗,像捧着自己沉重而又复杂的心。记忆,仿佛永久地定格在了印有鲜艳江字的试卷上。良久,叹息,我站在阳台上,倚着栏杆,品着清茗,尝着心痛。偶尔抬首,望见在天空中极远极远的地方挂着一弯洁白的弦月,我与它的距离很遥远。
静静凝望,我感受到了来自高空的月光与我的目光交合,对视。众星未曾隐曜,与之一同相伴,我的内心在感慨,那些青史名,但生活饱尝艰辛的古人是否也如我现在一般,无助地在心撕裂肺时望向月亮。
我与月的距离近了一些,它似乎派了一缕清风轻轻地携着我,带着我。
我仿佛看到了脚踩芒鞋手提竹杖的苏东坡正在与农妇在地上席地而坐地谈论丰收的年景。他一生颠沛流离,但他没有悲,满脸微笑感慨地望向天空的那一轮明月;我又随着清风穿过雄奇险峻,峰峦叠嶂的山谷来到了有着如鸣珮环之声的清泉撞击的大青石旁。有芒鞋滴滴嗒嗒。已是深夜。那行者抬起斗笠露出了他如刀削斧劈般坚毅的侧脸。是徐霞客。他用手背抹了抹微微留汗的额头。对月露出了灿烂的笑靥;我又随着清风来到了风霜满黄沙的沙场上,只见岳飞与众将士提着酒壶,对着满月笑容满面,仿佛在说“对酒当歌,人生当笑。”全都是一种“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的沙场豪迈!
他们,都没有悲!
我的眼睛睁得更大了一些,握着清茗的手也更加地紧了一些。我在这一瞬间心中的明悟越来越多,我与月的距离拉近、再拉近。
我的眼睛逐渐地明亮了起来,我仿佛融入了这深蓝色的夜空中,凝视着万家灯火,凝视着少年。
我忘了手,忘了脚,忘了身体,仿佛只剩下思想和精神入到了触手可及的星空中。我看到了月,如此近。
我看到了越来越近的月旁的群星,它们仿佛极尽妍态的清冷的花,在对我讲述月的故事。
对呀,满月,不也是弦月奋斗得来的吗?
我明悟了,在苏东坡的笑脸,岳飞的洒脱,徐霞客的微笑中明悟。
成功,没有那么简单!需要泪水和汗水浇涛。才能有美丽傲人的芽儿。
感谢,我与月的距离!
(三十一)影子的距离
“爸爸,爸爸,你走慢点,影子要跑啦!”
毒辣辣的太阳肆无忌惮地烘烤着大地,汗水滴落在柏油路面发出“嗞嗞”
的声响。幼儿园门前围着一群家长,一见到孩子便急忙将伞撑起,遮住孩子头顶的太阳。只有你这个马大哈,一次又一次地忘记带伞。聪明的我,怎么会乖乖地接受太阳的“洗礼”呢?“爸爸,把你的影子借我用一用呀。”说着便跳到了你的身后,你高大的身躯为我遮住了炽热的阳光。这一片影子,是炎炎夏日中最清凉之所在。我俩之间,始终是约十五厘米的距离。你忽然加快了脚步,眼看着影子与我的距离越来越远。
“爸爸,爸爸,你走慢点,影子要跑啦!”话音一落,你瞬间停下了脚步。我来不及“刹车”,一头撞在了你宽厚的背上,距离化为零。你转过身,摸了摸我的头,然后又开始了漫长的行走,继续我与影子之间十五厘米的距离……
儿时的这段时光嗬,真是我人生中最温柔的岁月。后来,你毅然辞职回老家创业,影子飘洋过海,翻山越岭,最后停留在十五万米外的地方。我学会一个人打着伞在阳光下行走,学会习惯没有你的存在。曾拿起地图细细端详,把厦门与老家的小圆点连成一条线,用尺子一量,竟堪堪是十五厘米。然而,你的影子与我的实际距离依旧是十五厘米。就这样慢慢长大,再也不能拉着你的衣角,跌跌撞撞行走在你的影子里。
天上是一弯残月,月下,我倚着老旧的街灯昏昏欲睡。心底正暗自期待你的归来,却亦担忧你是否会在意我的离家出走。天上下起了濛濛细雨,远处的那个影子好像是你,近了,更近了,没错,是你。你一如既往地忘记带伞,我便默默地走在你身后,低头看着你的影子,好像回到了儿时,距离又变回了十五厘米。
其实我一直与你的影子很近,你离去后,影子变成了一双在冥冥之中关注着我的眼睛,辛苦工作为我换来的佑荫,那是永远不变的十五厘米的距离。
“爸爸,爸爸,你走慢点,影子要跑啦!”
(三十二)保持美好的距离
距离,听上去似乎是一个冰冷的词,它代表着不理解,代表着疏远。然而,我却要说:距离产生美,美好的事物是因有距离才让人喜爱,让人满怀憧憬。
请看那嫩绿的春草把。正是早春时节,那小草远望去一片青绿,润了行人的眼,带来了一抹春意,更令人感受到春日的生机勃勃。这正是“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眼看近却无”的早春街景。那一片青绿,走进了看,却只是几棵若有若无的小草罢了。唯有保持几分距离,才能感受到无限春光。
再看那水边,朦胧的武器笼罩在河水之上,水中央那块高地上,芦苇青青,乘一叶小舟,轻轻在河边荡漾着,便看见一名身姿柔媚的女子,正独身一人行走在芦苇间,温柔地抚摸着芦花,纤纤玉手,令人怜惜,她的容颜被缭绕的雾气所遮掩,似是花容玉貌,引人遐想:她可是何方的仙子,怎会落于人间?这便是“所谓伊人,在水一方”的朦胧爱慕。若是你鲁莽登上那岛寻那女子,她可能只是一名平凡的少女,没有那几分仙气,没有那一丝妩媚,唯有保持几分距离,才能感受到那神秘而高洁的,没有丝毫非分之想的爱恋。
让我们仰起头来,看看那星空吧。中秋之夜,繁星点缀在黑丝绒般的夜幕上,如不染纤尘的璀璨宝石;一轮明月正被星星围拥着,正是众星捧月。那明月皎洁,犹如一颗明珠一般挂在天边,向大地倾洒着银白的,如水的月光。它如玉一般温润,让人想捧在手心中。这正是“小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的月凉如水。但当我们拿起天文望远镜,却看到小时那白璧无瑕的月盘啊,竟布满了环形山,坑坑洼洼,凄凉不已,根本没有婵娥那婀娜的身影。唯有保持几分距离,才能感受到月宫中玉兔捣药的欢乐。
保持几分距离,才能收获到几分朦胧之美。我们的生活中,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在缩小,心的距离却越来越远:昔日书信传情,多了那几分期待,盼望,读书信如见其人,而今手机微信、微博横行,一个聊天窗口,便解决了交流问题,但却多了欺瞒、诈骗;我们父母对我们的悉心呵护,却因过于亲近,让我们感受不到,而“身在福中不知福”,老师对我们苦口婆心的劝说,却因没有距离,使我们接收不到……
让我们走远来看看事物吧,写一封书信,重温旧时,你会感受心中充满温情,;对父母的关爱放远目光吧,他们特别的关怀必会使你热泪盈眶;走远点,细细品味老师的教诲,你会感到一股暖流涌上心头……
世间万物,因有适当的距离而美丽。保持那美好的距离品味万物,你才会明白距离的美——那是一种朦胧而又真切的没,是人心所向往的真正洗涤心灵的美。
(三十三)仕途与田园的距离
人生,一场落子无悔的棋。,一场喧嚣鼓舞的戏,一重波涛万顷的海。有的人为了名与利走上了仕途,在官场中明争暗斗,有的人为了闲适快活耳踏入了田园美景过上美好的日子。那么,在仕途与田园的距离是什么呢?或许需要一个人用一生来回答这个问题。
柳宗元知道,在朝中受尽磨难被贬永州,远离了仕途,他在小池潭边望见了清冽的水,空游无所依的鱼,犬牙差互的岸,这一切的一切是大自然的馈赠,是在官场这条末路啥的人无法得到的。
五柳先生知道其中的秘密“相思则披衣,言笑无忧时。”多美呀,想与谁聊天,披着衣服就去了,没有困倦的时候。我仿佛明白了您为什么离开了仕途。留下“吾不为五斗米而折腰”这句铿锵有力的话了。您留下了高堂明镜庭院深深,只为了踏进田园那无厌无虑的生活,大概是因为您的天性使然吧。“欢然的春酒,摘我园中蔬”多好呀,您在家开心地喝着美酒,做饭时去园里摘自己的蔬菜,我也多么想尝一尝你亲手种的蔬菜呢。
仕途与田园的距离就是当你在官场里尔虞我诈之时,我在农间体会着“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适闲,领悟着“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的意境,但也体会着“道峡草木长”的无奈。
无论是柳宗元还是陶渊明我都从他们身上学到了旷达乐观,正是这种精神,才能使自己的物质的诱惑产生抵抗,不在官场中迷失自己,在乡间体验着闲适淡雅。只有我们跨过那道坎,才能体会到仕途与田园的距离。生活亦是如此,当你遇到山重水复疑无路的时候,去田园体现那柳暗花明又一村吧,当你在官场受到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时候,去田园欣赏那甲光向日金鳞开的美景。
(三十四)酒与花的距离
生命如歌,思念似火,在心中静静地流淌,润泽心田。用心去捕捉一缕清风,一片阳光,一丝雨露,思念便能在距离间生根发芽,像桂花一样绽放,清香四溢,萦绕指尖。
-----题记
爷爷的思念被储存在奶奶酿的清酒里。浓浓的香,浓浓的情,都徜徉在花间的一抹微笑里,爷爷游戏在这花的世间里,尽情地陶醉。
爷爷爱喝酒,独爱奶奶的桂花清酒,爷爷每天都要喝上一二两,逢年过节的更是没有节制,奶奶嘴上说不要爷爷喝酒,但也拗不过爷爷的嗜酒如命。年一过,酒坛子也见底了。奶奶就爬到山上去接清泉,摘桂花,捡药草回来挑挑选选,酿出一坛子做为爷爷一年的“口粮”。奶奶酿酒可不能马虎,爷爷的舌头可尝得出来。奶奶酿酒,爷爷一步也不离开,抽着眼袋,仔仔细细地盯着,笑得开怀。爷爷说,好花就该配好酒,酒和花是离不开的。
奶奶的桂花酒藏着香,飘到每家每户去。邻居们都馋,奶奶就每家都打上一小壶。每每有酒送出去了,爷爷就躲在屋里,也不说话,嗒吧嗒吧地抽上一袋烟,眉头皱成一团。奶奶说他这是心疼酒了,却又好面子,不好要回来。奶奶也不安慰他,但桌上都总会多几个菜,碗里多些酒。爷爷就又眉开眼笑地,把头埋着,笑声融进酒里,花香缭绕。
这酒是爷爷一生的挚爱。
清明时,我陪奶奶去后山上扫爷爷的墓。那里种满了桂花,喝不到酒闻闻桂花也是好的。奶奶一去就往地上撒了一壶酒,对着墓唠唠叨叨。酒香与桂花香又融在一起。
爷爷走了,可奶奶依旧每年春天酿酒,一样的精挑细选,不敢马虎,就好像爷爷还寸步不离地盯着奶奶一样。一样酿一坛子,一半打去送人,一半谁也不喝。奶奶常盯着酒坛子发呆,嘴里还念念有词,就好像爷爷爱偷酒喝被奶奶骂一样。酒封得紧紧地,酒香却溢得满屋,飘飘悠悠地去了后山。
尘缘若梦,饮得一杯清酒香四溢,生如桂花,染得一副世间沧桑。酒与花融合在一起,紧密地连系。香味似烟花绽得炫丽。酒香穿越了距离,寄给了爷爷,寄去了思念。
(三十五)与圣贤最近的距离
书的目光未有半分尘俗,若星光淬火。可以感染世间万物,让所有尘灵甘愿褪去污浊,展露生命最初的颜色,也将我的心灵带至作者身边,似与圣贤席地而坐。
书中圣贤让我逃脱了现实的桎梏,寻找到圣贤所在的那一方净土,与古今圣贤一一邂逅。
惟有书色,艳比西子。惟有书华,秀于百卉!徜徉书海,便可拥有天地之精华,圣贤之哲思,楚辞的风骚,汉赋的甘畅,唐诗的艳丽,宋词的俊逸。多少忧国忧民,欲避世退俗的高尚情怀,从文章中,会自千景万色中翩翩地逸出,熏陶我的思想吗,净化我的内心。
当月色初上,皎洁的月光透过虫鸣声声的夜晚,射进屋中斑驳陆离的地面上时,心中平静万分,便一扶鬓长的纤发,凭窗而做,一叠书签,一品香茗,观院中花开花落,拧亮那盏台灯,便去书中寻找圣贤的身影。
翻开四大名著,会会曹雪芹,拜访罗贯中,聆听冰心的深沉教诲,瞬间完成心灵最好的净化。圣贤们无不与我共处一室,斗室之间,书香弥漫。
最妙是月色初上,疏影横斜之时,翻开一本陈年的藏书,精心背读。所有圣贤名人的身影便一一浮现在眼前吗,我们共同聆听心声,成为最好的朋友。他们就近在咫尺,在我身边。他们的呼吸声,泪落声清晰可辨。
我在李白杜甫的身后寻觅,我在苏轼的履痕上叹息,我用自己爱莫能助的眼神去感动,安慰那一个个不屈的灵魂,我在白居易,陆放翁的叹息中凝眸,和他们在桃花源里流连,在赤壁赋中沉醉,感受“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李清照的苦闷彷徨,无法解脱的百结愁肠,赞叹文天祥“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的视死如归的英雄气概。他教会我面对困难应无所畏惧的精神,至今如晨钟暮鼓般萦绕在耳边。
圣贤化做缕缕书香,藏于其中,看似远矣,却又近在咫尺。只需静身一人,摒弃杂念,手持一叠书卷,欲与圣贤席地而坐,便足矣。
(三十六)爱的距离
我生活在一个平凡的世界里,一切好像都那么的理所当然,但细细品味,又有淡淡的甜,丝丝的哭,以及那不经意就溜走的感动……
爱·距离
春姑娘像个年轻的小孩,刚才还阳光明媚呢,转眼间就下起了倾盆大雨。我看着窗外的雨滴,心想:又要湿答答的到教室了,真让人不爽呀!这时爸爸走进来小心翼翼地说道:“孩子,我送你去吧?不到校门口,在小区门口就停下面得你淋湿了。”我抬起头看见爸爸满怀期待的眼神。爸爸是个货车司机,自从那次开完家长会看着别人的父母都用小轿车接送孩子,爸爸就再也没有送我上过学了。我还是坐上了爸爸的车,窗外的雨一直下,而我在爸爸的车里却一点儿也没湿。从学校到小区门口100多米的距离,不会让我淋漓,却是爸爸对有虚荣心的我的爱与维护,在这个大雨的早晨,心中涌起了一股别样的情感。父爱,暖暖的……
爱·距离
每次由于我的身体过于肥胖,进座位总会撞到后座的同学,这让我苦不堪言,我十分厌恶自己的座位,有事一节语文课,语文老师点名让我上黑板写题。哎,又要从座位出去,弄出的声响肯定会让人嘲笑的,我不安的站了起来,从座位扭身准备走出去,闭上眼睛倾听着那一声桌椅碰撞身体发出的响声。“咦?”怎么没声音?我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是后桌的同学把桌子提前往后移了。她看着我调皮地笑了笑。一股别样的滋味环绕心头,一个转身的距离,是同学对我爱的距离。友情,暖暖的……
爱·距离
每次洗完澡都有照镜子的习惯,可自从搬家后,家里的镜子再也不是原来那个位置了,而是按照爸爸妈妈的身高,挂在了高我一个头的位置。每次照镜子总是踮起脚尖才能看到。和往常一样,洗完澡又准备在镜子前自我欣赏一番时。突然发现我竟然可以不用踮脚就可以看到了,大概是我长高了吧!我十分开心地笑了。可当我晚饭后看到妈妈照镜子时弯腰了,我心里想有一股暖流经过,一个踮脚的距离,是母爱的距离,母爱,暖暖的……
世间的距离有4万种,但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的名字——爱。爱的距离如同四季点缀着生活,充斥着我的人生,带给我温暖与感动。
(三十七)并不遥远的距离
她仍是轻扬起嘴角,用不再澄澈的目光注视着我,却依旧闪烁。宛如柔绵的阳光,抚动。
老家有一湾鳞鳞的湖水,老屋在一头,归途的路在另一头。湖间有一座斑驳的古桥,青苔布满,却一直伫立。小时候每每回到家乡,外婆总在石桥的另一头等着我,而我总是挣开妈妈的怀抱,迫不及待地奔向老桥。它那时看起来好远,阳光为石桥镀上了一层金边,也披在外婆的身上。踉踉跄跄行在桥上时,总觉得这段距离真的好遥远,身后是父母与乡亲驻足互相嘘寒问暖的声音。而身前是老人张开着的怀抱,用温柔平和的语气鼓励着我:“丫头,不着急,外婆等着你。”我便会加快步伐,行在这因青苔而有些湿黏的古桥上。慢慢地,滑过了时间。终于迎来外婆的怀抱,那时的她,在我心中是高大的,那时古桥两端的距离,对我来说亦是遥远的。
她总给我加倍的温暖与疼爱,在她身边,仿佛时刻沐浴着春分。离别的时刻很快便来临了,我将心中的不舍与依恋,化作漫过眼眶的泪水,而我,也分明看到外婆的脸上那两行明澄的泪水,归途的距离似是更加遥远,小小的我一步一回头看着不远处的老人。我知道,我与外婆心中的距离不会被这石桥阻拦,紧紧挨着。
数年后长大了的我再次回到故乡,老桥依然在那。天空中飘散着细细雨丝,纷飞在道路。细雨人儿撑着伞,一回眸,多少故事画中游。再美的故事,比不上桥那头外婆的身影。石桥上依旧是有些滑,但对于我来说,这段距离已不算什么,老人仍张开手臂,说着:“丫头,慢慢走。”我似是被融化,这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填充着我的心,朗成余音。我投入她的怀抱,已不再像小时候觉得的高大,如今仿佛一只柔弱的小鸟,我却仍满是依恋。心贴着心,这并不遥远的距离。
雨在一旁落得零碎,她却仍是站在那儿,将温暖点缀在我的心头。不远距离的这头,是你,如芬芳茉莉般的美丽。
(三十八)返乡的距离
开启一场水墨丹青的旅行,缩短与你的距离。返乡,远远远多远距离。
上一次亲近你是多久前,而这次慢慢与你迸亲近。坐在父亲车里,路边枝繁草茂从眼前飘过,内心的激动已然无法掩饰,望着车的显示器,心中默默言道,与你的距离是100公里。
回乡之旅中少不了茶,望着茶叶,烘干后的它像极了经过岁月洗刷的老人,虽青春已逝,但风韵犹存。低鼻一闻,散发的那股茶卉的幽香,略带点新鲜,沁人心脾。将手中的茶叶轻轻放入小瓷壶中,倒入80度的谁,滤过一遍后,再倒入水,心中的情绪已无比激动。缓缓接过杯子,轻轻抿上一口,清香的味道窜上舌尖,瞬间舌尖上的美味。心中出现的是故乡那犹如一条条巨龙卧在山上的层层茶梯,在风儿中树摇曳身姿。望望车的显示器,言道:“与你的距离是23公里!”
汽车穿过弯弯曲曲的小路到达县城的热闹小街。一束阳光穿过小树的庇护落在摆摊老人的脸上,黝黑的皮肤阳光照射下显得无比质朴。汽车在经历了爬坡与下坡后在蜿蜒的小路深处停下,我缓缓打开车门,脚尖轻触家乡的每一寸沃土。眼前的这座古物便是我的家。依旧草长莺飞,依旧绿藤垂吊,依旧红泥棕柱。推开沉封已久的大门,尘埃随着推开的“嘎吱”声落入土地。脑海中出现了儿时的回忆,在女汉子的性格下爬上屋柱坐在屋顶上对着束手无策的弟弟开始搞怪;对着准备黏对联的稀粥对着弟弟开始搞怪。树儿荫庇下依旧可见儿时的记忆。望着眼前,言道:“与你的距离是零距离。”
叶要归根,距离是几米,而返乡的距离在脚下不管多远,内心的距离则是零距离。
(三十九)幸福无距离
幸福如诗,诗言有尽意难尽,
幸福如歌,歌到情处难忘晓,
幸福如茗,茶香满口乐悠悠。
“你幸福吗?”已成为了一大热门句,成为了人们热议的话题。幸福的字眼已悄然走进了我们的生活,可如今人们的幸福感却逐渐消失,那些雷人的回答:“我姓曾,我不姓福”“你看看,回答你的问题都被插队了”,连中国作家莫言也透露自己也被“不幸福”所困扰。我疑惑,为什么幸福与我们如此“有距离”?罗曼·罗兰曾说过:“生活中不是缺少美,而是缺少发现。”幸福也亦是如此,在你不经意间,幸福已悄然萌芽……
“静阅时光”,我很幸福
在橙红的灯光下,翻起一本泛黄的书卷,在旁沏上一杯热腾的绿茶,顿时书香和茶香相互交融……我是一爱书之人,每有闲暇时间,我总会与书相伴。《读者》《格言》《意林》都是我的良师益友,它们有时解读名著人物,有时关注热点话题,有时抨击社会时事,有时不经意地讲出几个乐事,令我忍俊不禁……我在这些“事”中欢快地“畅游”,有家事国事天下事,有史事情事书中事,虽然我如今仅仅是个五尺儿,但读着“成熟男士的读者文摘”和“优雅人士的心灵读本”,幸福感油然而生……
“多彩校园”,我很幸福
“愚蠢的人在路口等待幸福,智慧的人在脚下根植幸福。”初中三年里,总能看到同学们漫步池塘边,或停步驻足,静静赏莲;或捧起书卷,细细阅读。和风田田,书香氤氲,校园里充满着花香和书香,这一景也成为了校园里不可或缺的一景,也是我幸福之所在。
“小小义工”,我很幸福
在厦门这个“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的美丽城市,怎能少得了志愿者的身影呢?处一年,我就加入了城市义工的行列中,当我在马路上指挥交通时,当我为敬老院的老人撰写春联时,当我在中山路为来自五湖四海的游客分发宣传单时,我的心里是无比地骄傲自豪。可以为自己热爱的家乡献上自己的一份力,也许这份力十分渺小,但我想当我们厦门志愿者的努力汇聚起来,定是一份“大”力,定能为我们美丽的厦门献上一树属于厦门的“凤凰花”。我想,这也是一中发自内心的幸福吧!
你幸福吗?是的,我很幸福。毕淑敏曾在文章《提醒幸福》中提及:“你不要总希翼幸福会涌泉而来,它大多是扑面而来。你也不要试图把水龙头调得更大,开得越大,幸福也流失得越快。”望幸福永远伴随我们,望幸福之曲唱响每一家,望幸福之花盛放每一座城市,化“小”为“大”,用幸福暖流幸福每个人。
幸福无距离,幸福就在你的身边,只有你肯观察,乐分享,那我想你将成为“幸福的宠儿”!
(四十)学会留住距离
车轮飞速旋转着,我冲过十字路口,利落地转身下车,不及停稳便忽忽地向前冲去,冲向一道敞开的,黑暗的门。
这是我,是一个没有了闲暇的周末,在一个个补习班中打滚的我。
曾几何时,我也想个孩子似的,无忧无虑地在闲暇的周末里,自顾看书、嬉戏、或与朋友骑行踏青,或与同学相约去一场电影,然而闲淡时剪影却被各科竞赛割裂,父母的“不能输在起跑线”,老师的“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挤榨着我的时间。
在往来飞驰的街道上,我麻木了。我穿行在车水马龙中,已多久没有看过落日的缠绵,登顶的雄迈;已多久没有尝过街角甜品的喜悦和午后清茶的悠闲;已多久没有细听“曲港跳鱼圆荷泄露。”和“花落知多少”;多久没有在忽忙的节奏中,留下一拍延长音,让心灵,轻松自在地遐想。
我开始想要休息,努力地在一一繁琐中挤出距离,留给心灵休息。在繁华的灯红酒绿里,留下一种“小阑干外寂无声”的闲情,我再声与色的压抑里找回了原本的自己——没有抛物线,没有电磁场,没有氢键范德华。只有一个人闲适地,在江南的烟云里,轻启缃扶,细弄绮窗,淡然自得,正如陶渊明“久在焚笼里,复得返自然”的心情。
我仍在努力地学习,为理想而奋斗着,只是在“男儿合当佩吴钩,直取关山五十州”的壮怀中留下了一丝属于自己的恬静,学会在心灵与琐事间留下一段距离,才能有一个宁静的港湾,才能有生活的乐趣,在纷飞的教材与联系中,留出一点距离,就是给自己一个机会,聆听花开云卷,花落云舒的声音。
我不再忙碌,不再麻木,我找到了自己,学会留出一点距离,让自己的心灵,休息。
一点距离,带来“浮生半日闲”留出不匆碌的时间,在心灵的园地,修篱,钟菊,在水泥森林中,放飞自己。
(四十一)家乡的距离
我时常梦到一身乌漆漆的修长之躯,曳着长长的烟,穿过峻岭,绕过湖江,停驻在家乡的站牌旁。我猛地醒来,一切都消散在黎明的泪眼朦胧中,我向家乡的方向眺望,希冀看见些许残影。只感觉城市的高楼大厦将我与家隔得再也不可即了,距离,是空间上的,也是心灵上的,远离家乡的忧愁与感伤。
我离开这座城市,到了国外旅游。家乡便距离更远了。招牌都是精致的英语,德语,西班牙语,却看不见最熟悉的汉语,只感这现代化的繁华景象,是一只巨大无比的手,将我高高提起,远离脚踏的实地,心中了无依靠,只剩无限恋想,与家乡渐行渐远。疲惫的我在广道上行走,灵光闪现,便闭上眼。我在回忆中看见,自己穿梭在家乡或长或短的小巷里。撑一把花伞,把恬静置于伞下。或看见老人在巷口摆一把竹椅,抽一根旱烟,或看见阿婆椅着纸窗,拿一件衣裳走针穿线,啊!此时,我与家乡没有了距离!一切都那么近,那么真实,那浓厚的乡土气息从回忆中涌出,钻进我的血液里,钻进我的骨髓里 暖暖的,家乡的温度,无距离的,我的心与家乡的间隔。
“嘟!”喇叭声响彻心扉,我睁开眼发觉我的人家乡仍有十万八千里之远呢。伤心之余,我察觉自己走到了唐人街。看见“福建卤肉”我的心为之一振,大步向前迈去。刚走进店,就看见老板娘将新盐与旧盐涂抹在腌制好的肉干上,那飘香而来的是在风下晒了小半年的卤肉阿!西餐是按量制作的,500克,200克…………所有食材按照规定安排好,每一家的味道都相差无几,而中餐,特别是我的家乡,都讲究少许,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再摸盐撒向锅里,一锤一锤的力劲中,酿成家家风味不同的美妙。我马上坐下,拿起久违的筷子摩拳擦掌准备大饱口福。当我触到木质筷子的那一刹那千万缕乡愁扑面而来。我家乡有没有了距离。那种感觉,就是汪祺曾见了母坟,葛朗台瞧见金子也无法可比的。邻座的外国友人投来友好的目光,每个人都可以理解吧,与家乡毫无距离的亲切感!
那一晚,我将自己埋在被窝里,回想家乡的味道。不时地舔一舔唇,也成了习惯。而我却又睡不着,竖起手,对家乡的方向,丈量我与家乡的距离——自然是远的。途中的黄色面孔浮现,挂着中国的招牌又敲打我心……此时 家乡与我又是没有距离的了。淡淡的乡愁化作
开的出水芙蓉,洒下圈圈涟漪,在我的心潮里荡漾。
次日,站在毫无生气的灰色水泥路上,我又忆起了家乡,田埂上的花都开放了吧,摇曳着清香,等我回来采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