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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 3：并蒂轻黄宜淡淡，联芳竞秀巧盈盈
民主与法治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重要内容。两者相辅相成，不可分割。法治若不以
民主为实质和灵魂，若不是对人民群众的全部社会权利与责任予以落实和保障，就难免成为
少数人的特权，难免沦落为人治主义的强力工具。而民主若不以法治为根本形式，通过系统
的程序和规则落实为法制，民主就只能停留在愿望中。民主与法治相分离的结果，往往要么
是演变成无序化的动乱，要么是倒退回僵化的专制。
民主与法治是中国社会主义政治文明和法治中国建设的目标与基本内容，是实现中国梦
的双翼。民主为法治奠定基础，法治为民主提供保障，这也正是现代民主法治所追求的目标。
法治将民主制度化、法律化，为民主创造可操作的、稳定的运行和发展空间，为民主的健康
发展保驾护航；以民主机制形成的法律制度，更能体现公共利益的导向，使法治为保障人权、
自由及促进人们的幸福生活服务。
【核心素材】
民主法制：李文亮事件的前前后后
李文亮，2004 年参加高考，武汉大学临床医学七年制专业毕业后，先在厦门工作了三
年，2014 年回到武汉，在武汉市中心医院工作。2019 年 12 月 30 日，他向外界发出防护预
警，而被称为疫情“吹哨人”。
2019 年 12 月 30 日，李文亮看到一位病人的检测报告，上面显示检出 SARS 冠状病毒，
下午 5 点多，在武汉大学临床 04 级班级群里发布消息说“华南海鲜市场确诊了 7 例
SARS”，提醒同为临床医生的同学“让家人亲人注意防范”。为了证明自己所言不虚，李文
亮还在群里发出了一份写有“检出高置信度阳性指标 SARS 冠状病毒阳性”的临床病原体筛
查结果和患者胸部 CT。一个小时后，他在群里补充称：“最新消息是冠状病毒感染确定了，
正在进行病毒分型。”
他的发言被截图发到群外，在网络广泛传播。当天深夜，他就被武汉市卫健委
叫去询问情况，第二天又被医院监察科约谈。2020 年 1 月 3 日，武汉市公安局武昌分
局中南路街派出所以“发表不属实的言论”对其提出训诫，训诫书称其“2019 年 12 月 30
日微信群××发表有关华南海鲜市场确诊 7 例 SARS 的不属实，现在依法对你在互联网上发
表不属实的言论的违法问题提出警示和训诫。你的行为严重扰乱了社会秩序。你的行为已经
超出了法律允许的范围，违反了《中华人民共和国治安管理处罚法》，是一种违法行为。公
安机关希望你积极配合工作，听从民警的规劝，至此中止违法行为。我们希望你冷静下来好语文资源共享，加群微信 ywgx688 备注：语文
好反思，并郑重告诫你：如果你固执己见，不思悔改，继续进行违法活动，你将会受到法律
的制裁。”
被训诫后，李文亮医生没有气馁，继续在一线工作，恪尽职守，不幸在几天之
后工作中感染了病毒，住院治疗。1 月 30 日有媒体记者采访他时，他已经住进了
重 症 监 护 室 ， 但 还 对 记 者 表 示 ， 康 复 之 后 仍 然 要 上 一 线 。 李 文 亮 医 生 接 受 采 访 时
表示，自己不在意是否能平反，因为“真相最重要”。他在微博称：“我没有被吊销
执照，请大家放心，我一定努力配合治疗，争取早日出院！”
2 月 6 日深夜，李文亮生命告急，经全力抢救，凌晨 2 点 58 分去世。
2020 年 2 月 7 日，经中央批准，国家监察委员会决定派出调查组赴湖北省武汉市，就
群众反映的涉及李文亮医生的有关问题作全面调查。
2 月 11 日，钟南山接受路透社采访，说起李文亮医生的时候，在镜头面前哭了。他说，
“我认为大多数人，都认为李文亮是中国的英雄，我也这样认为。我为他骄傲，他早在 12
月份就把真相告诉人们。”钟南山接着说，“这是一个中国医生，我想大多数中国医生，实
际上都像他。”
多维解读
1.敢于直言，勇做吹哨人。
敢于直言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从比干、邹忌、伍子胥到魏征，无不以敢于
直言而名垂青史。李文亮也是一个敢于直言的人，作为一名社会公民，在关键时刻发
出预警，正是由于他的发言让新冠肺炎引起了公众的广泛关注。如果能够从那时就
开 始 正 视 疫 情 ， 采 取 果 断 的 措 施 ， 肺 炎 疫 情 不 至 于 失 控 到 如 今 的 地 步 。 疫 情 的 扩
散 从 反 面 彰 显 了 “ 吹 哨 人 ” 的 存 在 对 于 整 个 社 会 不 可 估 量 的 价 值 与 意 义 ， 我 们 学
习李文亮，就是要学习他敢于直言，勇做吹哨人的精神。
2.不计毁誉，永怀忠诚。
古圣先贤倡导“是非在己，毁誉由人”的淡然心态，无故加之而不怒，骤然临之而不惊，
永怀忠诚，初心不改。李文亮其实也是这样的人，遭受官方训诫，被斥为“扰乱了社会秩
序”，遭遇这样的误解之后，依然一如既往地奋战在抗疫第一线，在不幸被病毒感染，住进
重 症 监 护 室 时 仍 然 表 示 康 复 之 后 仍 然 要 上 一 线 ， 对 于 平 凡 却 并 不 介 意 。 人 世 是 复
杂 的 ， “ 瓦 釜 雷 鸣 ， 黄 钟 毁 弃 ” 的 事 情 时 有 发 生 ， 一 个 人 遭 遇 一 些 误 解 和 委 屈 的
时候，依然永怀忠诚，不改初心，这才是大写人。
3.过度执法，国法不容。语文资源共享，加群微信 ywgx688 备注：语文
几个专业人员谈他们专业内的事情，竟然被约谈训诫，斥之为造谣传谣，扰乱
社 会 秩 序 ， 如 此 执 法 则 民 主 何 在 ？ 人 人 噤 若 寒 蝉 ， 我 国 岂 不 成 了 警 察 国 家 ？ 李 文
亮 医 生 的 遭 遇 暴 露 了 一 些 地 方 在 治 理 体 系 和 能 力 建 设 ， 特 别 是 在 重 大 突 发 事 件 应
急 管 理 中 存 在 的 明 显 短 板 和 问 题 ， 值 得 我 们 深 刻 反 思 。 此 刻 ， 我 们 哀 悼 和 纪 念 李
文 亮 医 生 ， 不 只 是 要 感 谢 他 的 善 良 、 英 勇 与 牺 牲 ， 更 要 从 此 事 件 中 吸 取 教 训 ， 亡
羊补牢，不能讳疾忌医、重复教训。
4.凡事有度，过犹不及。
造谣惑众是要打击的，言论自由是要保护的，两者必须同时兼顾，不可顾此失彼，关键
在于把握两者的界限。李文亮医生被公安机关定义为“发布不实信息”并进行训诫，
他 在 多 大 程 度 上 伤 害 了 公 众 对 当 地 的 信 任 并 且 造 成 了 更 大 的 混 乱 ？ 是 否 需 要 出 动
警员予以干涉？凡事要适度，适度的原则是人类最璀璨的思想之花。物极必反，过犹不及；
真理向前跨进一小步就成了谬误；增一分则长，减一分则短：这些哲理名言我们耳熟能详。
5.坚持动机和效果的统一。
武汉方面出于维护社会治安的目的，通过公安机关“处置”李文亮等 8 名“造
谣 传 谣 ” 的 医 生 ， 但 是 正 是 这 样 的 举 动 让 公 众 和 决 策 层 都 低 估 了 疫 情 的 严 重 性 ，
终 至 在 武 汉 造 成 几 近 不 可 收 拾 的 局 面 ， 同 时 也 破 坏 了 法 制 精 神 ， 损 坏 了 公 安 局 的
权威形象。辩证法告诉我们，动机是效果的必要条件前提，好动机才能有好效果，
但 是 动 机 不 是 效 果 的 必 然 条 件 ， 好 心 也 常 常 办 坏 事 。 我 们 必 须 坚 持 动 机 效 果 统 一
论，不能只顾动机而不顾效果。
【时评选段】
全面调查李文亮事件，让正义抵达人心
7 日，中央纪委国家监委网站发布消息：经中央批准，国家监察委员会决定派出调查组
赴湖北省武汉市，就群众反映的涉及李文亮医生的有关问题作全面调查。
李文亮医生在抗击疫情中感染新型冠状病毒肺炎，不幸逝世，引发网友刷屏关注。此前，
在发布病情的微博里，他表示“等我病好了我就会上一线。”这种事不避难、义不逃责的担
当，令人肃然起敬。
如今，国家监察委派出调查组作全面调查，回应了公众关切，也让人对还原事实真相抱
有期待。还原真相，就能稳定人心；呵护正义，就能凝心聚力；捍卫法治尊严，更能凝聚起
团结一心的强大力量。当前，抗击疫情正处于关键时期，气不可泄，劲不可松，人心不可散。语文资源共享，加群微信 ywgx688 备注：语文
带着信念与勇气，同时间赛跑、与病魔较量，我们就能遏制住疫情蔓延势头，最终打赢疫情
防控阻击战。
（源于《人民日报》）
致敬李文亮，不仅仅是致敬
当彼时的“虚假信息”成为后来的一语成谶，流行病学的科学家从专业角度、法院从法
理角度，都对最初医生们预警进行了辩护。李文亮医生的遭遇，让人们看到了阻塞这种预警
的惊天后果，看到轻率处理无主观恶意的言论可能比虚假信息本身带来的危害要巨大得多。
在公共危机和灾难面前，社会治理的各种杠杆都会产生应激反应，这些工具与杠杆之间
势必会发生碰撞。每一种杠杆，都有自己的道理、习惯和合法性，但其目标，必须是人命第
一、人民第一。社会治理的现代化、法治化，正是要有机统合这些工具，指向“人”的目标。
这也是李医生擎光而来，所要昭示的。李医生的命运牵动社会的命运，对这个过程，还待深
刻检省，也必须有深刻的检省。实际上，就在刚才，国家监察委员会已决定派出调查组赴武
汉市，就群众反映的涉及李医生的有关问题作全面调查，已经是一个有力的开始。 同时，
为了把握住这种检省的机会，为了保护更多的李医生，则首先要打赢眼前这场严峻的战争。
个体正义只有在社会平稳的情况下才能实现，此时无所选择，只能汇聚众力；此时不能停顿，
只能一路向前。已经经历了跌宕艰难的前半程，接下来，从个体到家国，都不能再输。
（来源：光明日报 作者：刘白 ）
【素材拓展】
公安部：防控中严禁过度执法、粗暴执法
就在李文亮被训诫一事正在发酵的档口，2 月 6 日，云南文山又公布了 5 名医院工作人
员因微信群传播新型肺炎患者信息被处罚的消息。官方通报称，3 日，文山州人民医院 3 名
医务人员偷拍新冠肺炎患者病程信息并公开散布，文山市人民医院 2 名财务人员转发传播，
造成相关小区住户高度恐慌。警方依法对 5 人作出行政处罚，因当前疫情严峻，暂缓拘留 4
名人员。语文资源共享，加群微信 ywgx688 备注：语文
人民日报以《云南文山被拘留的几名医生泄露了什么？》一文质疑，疫情每天都在公告
通报，难道文某等人“泄露”的疫情防控信息和通报的疫情信息不一样么？如果在微信朋友
圈“泄露”的是感染疫情患者的信息，想提醒周围人注意防控，主观上没有恶意，客观上也
不会有什么“恶劣影响”吧。在疫情群防群控的公共利益面前，任何人的个人旅行史、人员
接触史、感染是否确诊等涉及公众安全的个人信息，压根儿就应该服从和服务公共利益。语文资源共享，加群微信 ywgx688 备注：语文
因为正值新型肺炎肆虐，人们将生命托付于医生群体的关键时刻，无论武汉警方训诫李
文亮等 8 名医生，还是文山警方处罚 5 名医生，都已经给警方造成了不应有的负面影响，相
关人员无疑也已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另据北京青年报记者 2 月 19 日消息，针对当前个别地方在疫情防控工作中存在的简单
粗暴等问题，国务委员、公安部党委书记、部长赵克志对公安民警依法开展疫情防控工作提
出明确要求。赵克志强调，全国公安机关和广大公安民警要在当地党委的统一领导下，坚决
贯彻党中央的决策部署，坚持依法履行职责，坚持严格规范公正文明执法，严禁过度执法、
粗暴执法。同时，广大公安民警要不忘初心、牢记使命，扎实抓好疫情防控、维护国家安全
和社会稳定各项工作，坚决打赢疫情防控的人民战争、总体战、阻击战。
观点点击：过度执法，祸国殃民。
执法行为只有两种结论，即以法律规范去衡量是合法的还是违法的，所谓的“过度执
法”其实就是违法行为。“过度执法”给人的理解是属于合法行为，只是超过了它应遵循的
尺度，是可以原谅的，这无疑是给执法者的违法行为做辩护。“过度执法”的合理性存在是
民众最大的威胁，人们就是在执法者的各种“过度执法”中失去了安全、尊严、自由、财产
和生命，国家的形象也在各种“过度执法”中遭到严重破坏。
方方的《封城日记》在网上走红
方方是新写实小说的领军作家、曾经的湖北作协主席，在武汉封城的日子里，她用日记
记录她眼中的武汉。她的日记，围绕疫情，有日常琐碎，也有民生大事，一样担忧买不到口
罩，一样愁憋在屋子里，一样对某些武汉官员的颟顸愤慨不已。
疫情在每个人头上按下了暂停键，一群人在失望与希望交织中过完整个春节。武汉封城
那天，方方开始写《封城日记》：她写“我相信，口罩并不缺货，缺的是怎么才能到市民手
上；她写“不实事求真的会害死人”；她写“时代的一粒灰，落在个人头上，就是一座
山”……
她写道：“有好几个湖北官员已被感染，并且也已有人去世。唉，武汉人有多少人在这
场灾难中家破人亡？迄今为止，尚未见有一个自责和道歉的人，却只有无数推诿的说法和文
章。看到一个作家在与记者访谈中还提到”完胜“二字。简直不知说什么好。武汉都这样了！
全国都这样了！千千万万的人有如惊弓之鸟，更有人命悬一线躺在医院，无数家庭业已支离
破碎。胜在何处？完在哪里？……现在我虽然不是湖北作家协会主席，但我还是个作家。我
非常想提醒一下我的湖北同行，以后你们多半会被要求写颂文颂诗，但请你们在下笔时，思语文资源共享，加群微信 ywgx688 备注：语文
考几秒，你们要歌颂的对象应该是谁。如要谄媚，也请守个度。我虽然人老了，但我批评的
气力从来不老。”
她写道：“如果可以，请不要在有人为我们呐喊的时候沉默，沉默本就是一种同流合污；
如果可以，请善待逃出来的湖北人吧，他们本不该受此磨难。湖北人是同胞，病毒才是敌人。
如果可以，少咒骂一些逃走的湖北人，他们也不想流离失所；如果可以，少花力气质疑网上
所谓的黑子、带节奏，生死面前，别质疑别人求生的动机……”
观点点击：媚态不可有，傲骨不可无。
方方是体制内的人，享受厅级官员的待遇，优哉游哉地过你的退休生活就是了，何必像
愤青似的，言辞激烈地批评地方官员呢？你不怕得罪人？可是，人人如此，谁来“为民鼓与
呼”？人不可有媚态，却不能五傲骨。在中国，面对那么多苦难与无耻，沉默似乎成了一种
美德，一种良知。其实，沉默非但不是美德，反而是一种巧妙的无耻，一种生存策略。无论
多大的学问家，一旦太珍惜自己的羽毛，就将丧失良知。
【考场范本】
适度之功 用在平衡
李相怀
抗击新冠肺炎期间，李文亮事件闹得沸反盈天，有些人怎么也想不通，打击造谣惑众，
维护社会治安，怎么就错了？如果暂且不做政治的分析，只从思维方法上来考量，警方的错
误在于未能把握维稳的尺度，走上了极端化的道路。维稳是不可动摇的，打击造谣惑众的不
法行为是必须的，但是凡事要适度，视官方言论之外的一切言论都是谣言，都在打击之内，
那就违反了适度的原则。
适度的原则是人类最璀璨的思想之花。哲学家说，物极必反，过犹不及；革命家说，真
理向前跨进一小步就成了谬误；艺术家说，增一分则长，减一分则短。《中庸》有言：“中
也者，天下之大本也，和也者，天下之达道也。致中和，天地位焉，万物育焉。”所谓中和，
就是要讲究适度，它是天下万事万物的根本，是天下共行的大道，把适度的道理推而广之，
达到圆满的境界，天地万物就能各安其所，各遂其生。
适度的原则是被生活反复证明了的真理。贫瘠的土地上不会有丰收，但过于肥沃恰恰是
不结果的原因；生命在于运动，有人恰恰因运动过度而死亡；勤奋历来是人们推崇的美德，
可谁都懂得不会休息就不会工作的道理；过去我们缺衣少食，为温饱发愁，现在有人却因为
吃得太好摄入太多而得富贵病。凡此种种，不一而足，都在向我们说明同一个道理：凡事需语文资源共享，加群微信 ywgx688 备注：语文
适度，不可走极端。
写诗有“藏”和“露”的讲究。诗人总要通过一定的形象来表达自己的所思所想，但高
明的诗人从来不把他的所思所想全部写出来，他写出的仅是冰山的一角，神龙的一爪。什么
都不说，那就没有诗；如果说得太少，诗就会晦涩难懂；如果说得过多，含蓄蕴藉之美也便
不复存在。所谓诗贵含蓄，讲的就是讲如何藏和露、多和少的关系，究其实质，还是一个适
度的问题。
适度也是做人的重要原则。《红楼梦》里的晴雯，聪明伶俐，洁身自好，结果却被王夫
人是以举止不端的罪名赶出大观园。她的悲剧也是自身性格的必然结果，若不是她平时待人
处世不懂得把握尺度，太过偏激，太过直接，不顾别人颜面对做法，又怎会如此结局呢？
还是回到李文亮事件上来。最近，公安部长赵克志针对当前个别地方在疫情防控工作中
存在的简单粗暴等问题，向公安机关和广大公安民警提出明确要求，严禁过度执法、粗暴执
法。过度执法者，亦即执法而不适度也！
泰戈尔诗云：“琴弦为什么断了呢?我强弹了一个它不能胜任的音节，因此琴弦断了。”
是的，只有适度的弹奏，才能有美妙的音乐。
【点评】
文章开篇从李文亮事件谈起，在简单的议论中提出“凡事要适度”的中心论点，然后从
通过名言警句、生活现象、艺术规律和做人经验四个方面展开阐述，最后再回扣李文亮事件，
以公安部长“严禁过度执法”进一步阐释中心论点，并因泰戈尔诗句作结。文章材料丰富，
层次清晰，论述集中，颇有哲理高度。或事实论证，或引言论证，或对比论证，方法多样，
论证有力。在语言上，或对偶，或排比，整散结合，长短交替，颇有韵律美。
只有好心是不够的
殷学才
学生挨老师批评而行凶杀人，老师批评学生而喋血校园，我们不禁要问：如今的教育
到底是怎么回事？如今的学生到底怎样了？学生弑师案暴露了应试教育的弊端，需要总结的
教训太多，我在这里首先对老师们说一句话：教育需要艺术，仅有好心是不够的。
老师为什么要批评学生？从披露的材料来看，因为学生心生懈怠，“只想过轻轻松松
的生活”，拼搏精神缺失，“成绩波动”了。教育学生是老师的天职，老师为学生“成绩波
动”而批评学生，就是希望学生振作精神，投入紧张的高考复习，为自己的明天奋力拼搏一
回。一片好心，无可非议！难道任凭学生自我懈怠，不求上进，这样的老师才是好老师吗？语文资源共享，加群微信 ywgx688 备注：语文
但是，问题也正出在这里。我们常常过于在意自己的主观动机，而忽视自己的方法方
式。材料并未透露这位老师批评学生的细节，无从分析老师的批评得当与否，但是我们都有
这样的经验：有人的批评暖人心，有人的批评伤人心；有人的批评让人如坐春风，有人的批
评却使人如鲠在喉。诸葛亮挥泪斩马谡，性命攸关，那可比批评要严厉百倍，而马谡毫无怨
恨，甘愿领刑。教育不能拒绝批评，但批评是有讲究的。客观的剖析和评价，是一种批评，
严厉的指责和训斥也是一种批评，伤人自尊、毁人自信是一种批评，促人自醒、催人奋发也
是一种批评。
忽然想起抗击新冠肺炎时期的李文亮事件。疫情初始，李文亮在同学的微信群里发布消
息，说“华南海鲜市场确诊了 7 例 SARS”，提醒同为临床医生的同学“让家人亲人注意防
范”，几天后遭到警方训诫，严肃“处置”了李文亮等 8 名“造谣传谣”的医生。警
方 的 目 的 是 维 护 社 会 秩 序 ， 这 也 是 好 心 啊 ， 可 正 是 这 样 的 好 心 让 公 众 和 决 策 层 都
低 估 了 疫 情 的 严 重 性 ， 终 至 在 武 汉 造 成 几 近 不 可 收 拾 的 局 面 ， 同 时 也 破 坏 了 法 制
精神，损坏了公安局的权威形象。
案件中的老师已经为自己的行动付出了生命的代价，我们不忍心对他多说什么，而武
汉警方，相信他们也会总结教训，我们也无需对他们做过多的指责。对于局外人，我们需要
从中记住的是：凡事光有好心是不够的。
鲁君曾问墨子：我有两个儿子，一个爱好学习，一个爱好把钱财分给别人，你看哪一个
为太子合适？墨子劝鲁君“合其志功而观焉”。“志”就是动机，“功”就是效果，墨子在
这里提出了动机与效果相统一的观点。凡是必须坚持内外统一、主客观统一的原则，任何把
两者割裂或片面夸大一端的观点，都是错误的。
【点评】文章先简述老师批评学生喋血校园的事实，引出“光有好心是不够的”中心
论点；接着对事件进行具体剖析，并结合诸葛亮斩马谡的历史事实，说明方式方法的重要；
然后联系抗击李文亮事件，分析只讲动机、不讲方法的恶果，进一步阐释中心论点；最后引
墨子劝鲁君的故事，阐述动机与效果相统一的道理，结束全文。文章理论深刻，中心明确，
层层深入，说理深刻，颇有理论高度和说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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