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师高考语文阅读技巧指津：技巧之“水到”，阅读之“渠成”

名师高考语文阅读技巧指津：技巧之“水到”，阅读之“渠成” 从 2017 年实用类文本阅读和文学类文本阅读由之前的二选一改为必做题后，北京和天津的文学类文 本阅读题连续三年都考散文，而 2017 年全国卷Ⅱ和全国卷Ⅲ的文学类文本阅读分别是林徽因的《窗子以 外》和李娟的《我们的裁缝店》，均属于散文。这些优美的散文读着轻松，可是试题想拿高分却是不易。 散文阅读要想读懂读透，持续的阅读积累固然必不可少，但掌握一些阅读的技巧，对于备考会起到事半功 倍的效果。 一、寻线索，理文脉 散文的特点是“形散而神不散”，能够把散的“形”聚拢在一起，必然是有一条或几条贯穿始终的线 索的。只是这线索有时候如雨后的阳光明晃晃地挂在文章显眼的地方，如朱自清的叙事散文《背影》，“父 亲的背影”便是全文的线索，作者行文时围绕其组织材料；而有时候这线索却如云遮月，需要我们拨开云 雾，用心去体察，如同样是朱自清的散文，《荷塘月色》的线索就需要我们细心琢磨，除了作者的游踪这 条线，还有一条“淡淡的忧愁”的情感线贯穿始终，理清后一条线索显然对我们理解作品深层次的情感更 有帮助。 散文的线索有“物”“事”“景”“情”等，抓住线索就等于把握了文章意脉，在初读时一定要有意识 地去寻找。读文章时要重点关注题目和文章中的高频词，文章的线索很多时候就藏在这些关键信息里。比 如 2019 年北京卷所考查的散文《北京的“大”与“深”》，文章中反复出现的“大”与“深”就是其中一 条线索，只是随着行文的推进，“大”与“深”的含义又有了不同的变化。 理清散文的线索，是理解文章的关键，也是拿到高分的途径，因为高考散文阅读设题有关“线索”的 分析是一个常考题。如 2018 年北京卷散文阅读篇目是苏童的《水缸里的文学》，试卷的第 21 题为：“本 文题目‘水缸里的文学’意蕴丰富，综观全文，你如何理解其中的寓意？以此为题有怎样的表达效果？” 【答案】 寓意：水缸与“我”童年密切相伴，是“我”童年认识世界，体味人生，引发文学梦的主要对象；水 缸引发了关于河蚌故事的论述，激发了作者诗意的想象，是作者阅读和体会世界的方式；因为小时候物质 所限，作者渴望但无法阅读儿童书，水缸刺激作者的想象、智力；水缸是作者童年时期的记忆，保留了作 者的好奇心，保留了“我”奇迹般的创造力。 表达效果：贯穿全文的线索，激发了读者的想象力，作者通过幼年与水缸的关系，以及对水缸的好奇 和想象来表达对文学创作的看法，保持好奇心，面对社会现实，从平凡的生活中去刺激孩子的智力，探索 现实中的未知，让孩子找到寄托物，去创造奇迹，揭示文章主旨，吸引读者兴趣。 在这篇文章中，“水缸里的文学”显然是文章的线索，第一问的回答是围绕这条线索筛选信息、分析 意蕴的；而第二问回答“表达效果”时则直接明确了“线索”这一概念。 2015 年江苏高考的文学类文本阅读是王安忆的《比邻而居》，其中第 8 题直接问：“文章的叙述线索 是什么？设置这一线索有什么作用？” 【答案】 （1）线索：气味。(2)作用：以“气味”为线索，串联全文，便于把不同的生活状态呈现出来；以“气 味”为线索，体现不同的生活风格，便于表达理解和包容各种生活状态的思想。 在《比邻而居》这篇 1300 多字的文章里，“气味”一词出现了 13 次，分布在不同的段落，是绝对的高频词汇，所以在梳理文章时基本可以锁定其为文章的线索，然后再细读围绕其所叙述的不同事件中蕴含 的情感，从而可筛选整合出答案。 “形散”的特点决定了散文取材十分广泛自由，不受时间和空间的限制，而“神不散”又要求作者在 结构文章时借助一定的线索把材料贯穿成一个有机的整体。抓住了线索，就可以理清文脉，进而对文章进 行深入解读。 宋人陈师道认为：“读书如禹治水，知天下脉络。”梳理清楚文脉，读书之“水”就通了，那么离成 阅读高分之“渠”也就更近了一步。 二、明技法，析情感 王夫之在《姜斋诗话》中说：“意犹帅也，无帅之兵，谓之乌合。”诗歌如此，散文亦然。但是表现 散文“意”的技法是多样性的：“青，取之于蓝，而青于蓝”，荀子用比喻说明道理；“爽籁发而清风生， 纤歌凝而白云遏”，王勃用夸张描写场景；“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苏轼用对比抒发情感。从古 至今，散文的技法都是我们赏析的重点，通过赏析技法能开掘出作品的章法美、技巧美。 近年来，高考散文阅读题加入的鉴赏技巧分析越来越多，由修辞手法到表达方式再到表现手法及谋篇 布局，由辨认出手法进而到评析其使用的原由或表达效果；由文中“怎样写”的确认到“为什么这样写” 的评述，试题有客观选择题，也有主观分析题。要想攻克赏析技法题的难关，需要下一番工夫。 首先，要积累相关的赏析术语。所谓“死去活来”，只有下了死工夫记忆、理解那些赏析术语，方能 游刃有余地运用。如 2016 年北京卷散文《白鹿原上奏响一支老腔》，其中一个题是这样的：“文章第四段 运用了多种手法，表达了作者对老腔的感受。请结合具体语句加以赏析。” 【答案】 ①联想。从老腔的腔调联想到关中大地特有的生活，点出了老腔源于关中大地、具有浓厚乡土气息的 特点。 ②比喻。将老腔的腔调比喻为骤雨拍击秋禾的啸响、雨润麦苗的柔声等，既写出了老腔的雄浑奔放， 又写出了它的婉约平和，将抽象的感觉化为形象的画面，生动地写出了老腔给作者带来的感受。 ③排比。几个句子构成排比，强化了作者自己聆听老腔时的内心感受。 ④化用古诗句。如“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斜阳照墟落，穷巷牛羊 归”等，丰富了作品的文学意蕴。 如果不是对手法的各种分类十分明了，就很难准确分析出来。 其次，要精细审题，明确概念。读清楚题干的要求，紧扣文章的主旨，分析作者的写作意图、写作背 景，任何表达技巧的运用都是为了突出主题。如：2015 年重庆卷，文学类文本的阅读篇目是甘建华的散 文《甘森的西红柿》，其中一题为：“作者在旅途中与到达甘森后的所见有何不同？这样写运用了什么表 现手法？有何表达效果？” 【答案】 ①途中自然景物的单调荒凉，甘森生活景象的生机勃勃。②使用了衬托的表现手法。③效果：突出作 者的情感变化，揭示文章的主旨。 作答时必须审清题目，要分析选文两处的“表现手法”，这样就避免了作答时偏向“表达方式”或者 “修辞手法”等一方面思考的弊端。另外，要明白手法是为突出主旨服务的，所以分析效果时要联系主旨 作答。 最后，要结合上下文语境进行分析。表达技巧不是独立存在于文章之中的，记叙、描写、议论、抒情、说明；详略、衬托、虚实、呼应、线索、悬念等写作技巧，都与上下文语境有着十分密切的关系。如 2019 年北京卷文学类文本阅读《北京的“大”与“深”》第 18 题的 C 选项，关于“引用”这一手法的判断是准 确的，但是结合上下文会发现选项对这一手法作用的分析是错误的，所以必须把手法与文本联系起来鉴赏。 2017 年版《普通高中语文课程标准》提出高中语文的核心素养主要包括“语言建构与运用”“思维发 展与提升”“审美鉴赏与创造”“文化传承与理解”四个方面，其中语言建构与运用是语文学科核心素养的 基础，在语文课程中，学生的思维发展与提升、审美鉴赏与创造、文化传承与理解，都是以语言的建构与 运用为基础，并在学生个体言语经验发展过程中得以实现的。 因此，这就需要我们在阅读文学作品时通过主动的积累、梳理和整合，逐步掌握祖国语言文字特点及 其运用规律，形成个体言语经验，会鉴赏，能运用。但在赏析艺术手法时不要孤立，要把它放在具体的语 境中分析，紧紧围绕“意”来探究运用艺术手法的根本目的，思考其对人、事、理、情景等方面叙述的作 用。 三、品语言，赏文心 “赏析散文语言”属于考纲要求“鉴赏评价”中“体会重要语句的丰富含意，品味精彩的语言表达艺 术”的一个考点，可分为三种类型：理解(赏析)重要词语含义、理解（赏析)重要句子含意、品味散文语言 特色。 其中，“理解(赏析)重要词语含义”这一考点在北京卷近三年连续以选择题形式出现，2017 年全国卷Ⅱ 文学类文本阅读所选篇目《窗子以外》，第 2 题便是一个理解句子含义题。题干要求：“结合全文，说明 文中“窗子”的含意。” 【答案】 ①指具体的窗子，如铁纱窗、玻璃窗，分隔了不同的生活场景；②指“无形的窗子”，即心态与观念 的限制，造成了自我与外部世界的隔膜。 文章中的“重要词语”，通常指的是那些或含义深刻(关涉主旨意蕴)，或有特定义（关涉语境临时之 义)，或有指代义的词语；分析词语时要重点关注该词语是否运用了比喻义、双关义、象征义、反语义、 色彩义（褒贬互换）等。这些词语的含义往往不是词典中所解释的普通含义，而是在具体语境中的特殊含 义。比如上面一题“窗子”的含意，既指文章中出现的各种窗子，也含有比喻义，指“限制”和“隔膜”。 赏析散文一定离不开品析语言特色，语言是文章的载体，我们通过品析语言特色才能更好地走进作者， 深入文本，而体味文章的语言特色也是散文学习的重点。 在《荷塘月色》和《故都的秋》的学习中，我们通过品析语言特色感受到作者写景状物技巧的高超， 理解了作者的深层次情感。近年来分析文章语言特色的考题常出现在高考试卷上。如 2017 年全国卷Ⅲ文 学类文本阅读《我们的裁缝店》中的第 3 题：“本文的语言充满生活气息，请结合全文对此加以赏析。” 【答案】 ①语言生活化、口语化，亲切自然； ②人物对话有地域特点，鲜活真实； ③整体上形成了明快风趣的语言风格，率真不做作。 要完整写出这个题的答案，必须积累有关语言赏析方面的术语，然后联系上下文作答。当然，如果熟 悉作者，可能更会提高赏析的准确度。 我们在日常的阅读中，常多关注文学类文本阅读的人物和情节，容易忽视对语言的品析，这样解读文本时就容易流于肤浅化。要解决语言赏析词汇贫乏、没有思路的问题，回归课本是一个很好的方法。必修 教材中几乎每一篇散文后都有关于语言的探究，而熟练掌握其中的知识点可以帮助我们应对高考语文试题。 语言和思想、感情是同时发生的，它不仅仅是载体，实质上它就是意识、思维、心灵、人格的组成部 分，掌握了赏析语言的技法便离阅读拿高分又近了一步。 “文无定法”，并非没有章法，赏析文章也一样，掌握了必备的技巧，阅读能力的提升便是水到渠成 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