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作文：关键 关联 关切 ——过好考场作文审题立意的“三关”

高考作文：关键·关联·关切 ——过好考场作文审题立意的“三关” 古人云：文以意为先，意犹帅也；无帅之兵，谓之乌合。审题准确与否、立意层次高低 是评判考场作文质量水平高下的重要依据。那么，在考试有限的作文时间里，怎样才能做到 快速准确地审题立意呢？笔者以为需要过好以下“三关”： 一、悟透关键词的内涵外延 关键词，是材料中最紧要的核心概念，是最能体现实质内容的词语。从近几年的高考作 文命题看，一般不在什么是关键词上给考生设置障碍。以江苏卷为例，2016 年之前，江苏 卷的作文题基本上都是在材料中直接给出关键词，如“拒绝平庸”（2011）、“忧与爱” （2012）、“青春”（2014）、“智慧”（2015）。2016 年开始，江苏卷的作文题有新的 变化，关键词不再是单一的名词（短语）或动词（短语），而是需要考生从材料中分析得出， 如“话多话少”与“个性创新”（2016），“车来车往”与“时代发展、世间真情；观念变 迁、人生哲理”（2017），“语言”与“生活、生命和文明”（2018），“物各有性”与 “共生共存”（2019）。可见，关键词可以是一个，也可以是两三个。阅读材料和确定立意 时必须充分考虑，绝不能遗漏。 对于存在多个键词的作文题，审题首先要重视的第一关键词。第一关键词多为名词，是 材料中涉及的“那个对象”。第一关键词表明人或事物的类型或范围，审题立意和作文时都 是要严格遵守的，任何人不能越雷池一半步。第一关键词在作文中表现为记叙的“那类”人， 议论的“那个（引发）点”，如江苏卷的“话”“车”“语言”等。无论文章如何立意、结 构如何安排，写作的对象或由头一定要与这些第一关键词有关；否则，文章就会跑偏。 对于关键词外延的界定关系到审题的准确性，对于关键词内涵的发掘则影响到立意的深 刻性。如 2018 年天津卷的作文题要求考生根据有关“器”的材料完成作文。显然，“器” 是关键词。从材料语境看，这是名词，器皿、器具、器量、国之重器是材料给的对象，省略 号则告诉考生还可以从与“器”有关的其他名词词义的角度立意。如何认识、对待或使用这 些“器”是外延的界定，只有在上述范围内作文才是契合材料的。若从“国之重器”角度写 作，讲述他们肩负荣光、担当大任、成就梦想的故事，号召人们学习“国之重器”是一种立 意；发现“国之重器”能成“大器”背后的奋斗、担当与情怀，鼓励年轻人为成“国之重器”而努力是一种立意；思考当下有人赞扬“国之重器”却不愿自己或子女成为“国之重器”的 原因也是一种立意……对“国之重器”内涵的不同挖掘，就导致了文章立意层次的高下。 第二关：理清关联处的方方面面 无论是事实材料还是事理材料，材料中的“理”都是第一位的，这也是作文的立意所在。 “理”从何来？材料中涉及的各种“关联”就是“理”之所在。因此，因事析理、缘事明理、 设事说理的前提是分析关系。 如 2019 年江苏卷作文题的材料：“物各有性，水至淡，盐得味。水加水还是水，盐加盐 还是盐。酸甜苦辣咸，五味调和，共存相生，百味纷呈。物如此，事犹是，人亦然。”材料 一共四句话，第一句交代“物各有性”的现象并以水和盐为例阐释；第二句告诉人们同类事 物习性相同，综合起来没有变化；第三句说不同事物“共存相生”则可“百味纷呈”；第四 句总结物、事、人是一样的道理，拓展写作方向。把这四句话的关系梳理清楚了，就可以窥 探到命题者预设的基本立意；不同特性的事物应该和谐共存，这样“五味”方能相生出“百 味”。 不仅要关注句间关系，也要关注句内关系，这样才能更加接近命题意图。“物如此，事 犹是，人亦然”三句形式上是并列关系，但从内容逻辑上看，这是命题者在提醒考生思考的 方向，是在前述“物”理基础上拓展到“人事”之理，有递进的意味在里面。“‘如此’ ‘犹是’‘亦然’这三个词语，语气一个强似一个，细细推敲就会发现，命题者更希望考生 把材料中的道理运用到‘人事’处理之中。”理清了这层关系，写作的立意朝“人事”上靠， 立意就略高一筹了。 即便是并列关系的两句话，也要仔细揣摩其理由在日常生活中的具体体现。如 2019 年浙 江卷的作文题围绕“要不要关注读者”提出了两个不同的意见：“多倾听读者的呼声”和 “应该坚持自己的想法”。作为提示命题意图和写作方向的第三段材料以“作家”“作品” “读者”来比喻“你”“你的生活”和“他人”之间的关系。显然，生活逻辑告诉我们，生 活中既要善于听取别人的意见建议，也要能够坚持自我。可见，有联系地观照材料，悟出道 理，才能综合理解材料的含意，分清主次，精准取舍。在写作过程中，若只考虑到两句是并 列关系而择其一写作，必然以偏概全、有失偏颇！当然，也可有具体情境中，写“在‘倾听 读者’中‘坚守自我’”或“‘坚守自我’也不忘‘倾听读者’”。理清材料关联处事实上也是考生具有联系地、辩证地、发现地看问题的思维品质的体现。 就考场作文而言，思维品质高、表达水平强的文章就是好文章！因此，理清材料的关联处就 显得尤为重要。从考查思维品质的角度考虑，凡考场作文材料必有或明或暗的关系。因此， 教师可引导学生从以下一些层面考虑关联：人（中学生）与自然、人（中学生）与自我、人 （中学生）与社会、人（中学生）与生活、人（中学生）与环境，等等。理清关联点之后， 离找到命题者预设的核心立意也就只剩半步之遥了。 第三关：凸显关切点的实实在在 关切点是理解关键词后的“收拢”，是理清材料中关系之后的“聚焦”。关切点凸显材 料的核心话题，是材料中几层意思的交叉点，是材料实质内容的结合点。立意由材料的关切 点引发、生成，即围绕关切点所领悟的道理、表明的观点和态度就是立意。忽视“关切点”， 只扣住材料中的某些内容写，立意必定偏颇而不端正、不完整、不全面。 一般而言，考场作文材料（事实材料或事理材料）总是包含着两层以上的意思。如 2019 年全国Ⅰ卷的作文题要求写一篇演讲稿，“倡议大家‘热爱劳动，从我做起’”。题目给出 的材料就是两个不同层面的认识：一是“热爱劳动是中华民族的优秀传统，绵延至今”，一 是“有一些同学不理解劳动，不愿意劳动”“不尊重劳动”。要求针对以上现象，写文章 “体现你的认识与思考，并提出希望与建议”。材料的关切点是现实中有同学不爱劳动、不 尊重劳动，要通过演讲教育引导同学崇尚劳动、尊重劳动，懂得劳动光荣、劳动美丽的道理。 如果写出来的演讲稿只是从历史的角度正面谈劳动的意义和价值，显然未能全面理解材料的 含意。当然，如果仅从现实批判出发，不结合优秀传统，对材料的关切点的理解也是不到位 的。 再如 2019 年天津卷的作文题选取了方志敏、陶行知、黄大年三个人的名言来阐释爱国的 话题。仔细分析三句话就能有新的发现。方志敏的话“不错，目前的中国，固然是江山破碎， 国弊民穷，但谁能断言，中国没有一个光明的前途呢？不，决不会的，我们相信，中国一定 有个可赞美的光明前途”表明战争年代的爱国是“相信”和为“相信”而斗争的行动。陶行 知所说的“国家是大家的。爱国是个人的本分”则讲明了为什么爱国。黄大年则用“若能作 一朵小小的浪花奔腾，呼啸加入献身者的滚滚洪流中推动人类历史向前发展，我觉得这才是 一生中最值得骄做和自豪的事情”形象地说出了该怎样爱国。如此，将三者贯通起来看，就能看到命题者预设了什么是爱国、为什么爱国、怎样爱国这样的逻辑思路。如此，写出新的 时代背景下的爱国内涵和具体行动，就非常贴近命题意图了。 综观 2019 年高考作文命题，命题者没有刻意回避时代热点，将目光聚焦到语文学科核心 素养上，“积极回应了重大时代主题，通过厚植家国情怀，引导考生传承爱国精神、接续时 代奋斗、谱写新时代中国青年的奋进之歌”。试题关注到了尊重劳动、改革开放、民族复兴、 文明传承、时代色彩、爱国情怀、寻找“中国味”、共存相生等具有鲜明浓郁的时代特色的 话题。这在一定程度上契合了古人倡导的“文章合为时而著，歌诗合为事而作”。这或许也 是作文命题的一个方向，平常教学中不妨引导学生真正关注时代、关切社会，认真倾听时代 的足音，把握时代的脉搏，只有这样，他们在考场上才能从容自信、准确深刻地为时代、为 人生而书写！